第50章 碎梦第一次发作2
第五十章 碎梦第一次发作2
皇浦清平却因为看见她而心绪激动起来,她捏着手里的长剑,眸子由紫色开始向红色转移,她嘴角冷酷的勾起:“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她在谷底除了练武就是制香,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猜测她们会怎么见面,她该怎么一点点的杀了她然后报仇,而每一次想到这些事情,她的血液便会逆流,然后,便会发狂。
蓉蓉有些惧怕的后退一步,她跟着皇浦清平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是皇浦清平最厌恶的事情,可是,人生是你永远看不到前面的路,她以为自己可以将她打死,那么,就算是伤心难过的,可是那也只能成为过去,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却依然让她逃离。
皇浦清平持剑上前,剑尖直指蓉蓉的咽喉:“该你还命了。”
若是说蓉蓉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那么皇浦清平可谓是她半个师傅,蓉蓉所有的武功秘籍都是皇浦清平亲自从书库里挑出来的,她虽然因为体制因素练不了,但是那些招式以及口诀,她却是过目不忘的,所以蓉蓉在她眼里根本不成任何问题。
她们原本是最亲近的姐妹,却因为一个人没有经受住**而变成了生死相向的敌人,她们熟知彼此的一切,却又彼此伤害着。
几个来回之后皇浦清平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蓉蓉也是气喘吁吁,她飞快的跳出战斗圈子,立在另一片屋顶之上:“公主,蓉蓉错了,你原谅蓉蓉可好?”她刷的跪了下来,泪眼婆娑的看着皇浦清平:“请您看在蓉蓉陪你那么多年的份上原谅蓉蓉一次。”
皇浦清平却平静的看着,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动过,蓉蓉梗咽着将手里的剑丢下屋顶:“公主,蓉蓉跟你走,蓉蓉不做这狗屁的和亲公主,狗屁的皇妃了,蓉蓉是公主的蓉蓉,是公主最信任的姐妹!”她一边哭着一边朝着皇浦清平爬去,而皇浦清平则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进不退。
就在蓉蓉哭泣着爬向皇浦清平的时候,她的眼角飞快的划过一丝得逞,然后就在离皇浦清平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蓉蓉给公主磕头了,求公主饶了蓉蓉……”她说着就真的碰碰的磕着那屋顶,皇浦清平一点点的收回手里的剑,嘴角上翘……
就在此时,蓉蓉的嘴里忽然飞出那一根极小巧的银针,若不是被那月色反光,几乎没有被人忽视,那是她最后保命的东西,银针飞出去之后她飞快的后退着离开那片屋顶,站到另一个房屋之上,她隐约的听见皇浦清平闷哼一声,那是最美好的音乐。
“公主,不要怪蓉蓉,蓉蓉是被逼无奈的,蓉蓉只是不想死。”她抿着唇,看着那个松开手里长剑的女人,目光中带有歉意,只是再多的歉意又能抵过一条人命吗?
“你不想死所以就要我死?”皇浦清平的嘴角苦涩,她忽然抬眼:“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要怪任何人!”她眼睛里的血色忽然就大盛起来,长发也由淡紫色变为大红色,和她那一身的红衣映的更加的让人觉得恐怖,长裙无风自动。
“幽幽长梦我情忙,天水雄关谁读残……”皇浦清平放开那捂住胸口的手,二指之间夹着的银针清脆的落在地上,她手一抬,那原本坠于一楼的长剑诡异的再次回到她手里,她握着剑,面无表情的开始运着内力,‘碎梦’第一式:“城内飞烟空又许,流离秋风接云含。”
蓉蓉这次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公主这样的表情,以及那诡异的剑法,她一边极力的和她斗争,一边从袖子里抛出那七彩的烟火,烟火在半空中炸开,美丽异常,这是独孤遗恨交给她求救用的,只是不知道,这求救可来得及。
皇浦清平却丝毫没有被任何因素影响,她的眼里只有蓉蓉一人,心中只有一个念想便是杀了这个叛徒。
倒是在院子里的焚天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天上那一闪即逝的烟火,那个好像是圣金国内密探通用的烟火吧,以独孤遗恨的心思,这洛天国内应该藏有不少暗探,蓉蓉此番为求保命竟然将那玩意都给丢了出来,这下他们麻烦大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很多黑影便从四面八方潮涌而来,皇浦清平一个重击将蓉蓉从楼顶上击了下来,她居高临下的俯瞰那些黑影:“来的正好,这剑确实需要鲜血来祭一祭了!”她的面容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表情却诡异的很,眼睛红的好像要滴出血一样。
蓉蓉被重重的抛下楼,咬着牙朝着皇浦清平嘶吼:“给我杀了这个妖孽!”此时的皇浦清平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一个人了,她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皇浦清平剑尖指着蓉蓉,咧着嘴笑:“我早就应该杀了你的,不杀你只是念着从前的情分,如此,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蓉蓉却不甘心,她勉力的站起身子,冲着皇浦清平冷笑:“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吗,我告诉你,皇兄的人会为我报仇的,你逃不掉的!”就算她变成魔鬼又怎样,独孤遗恨的人,又岂是那一般人可以比拟,就算损兵折将,她也不会放过她的。
“你以为你将这些棋子都召唤出来,回到圣金他还会放过你吗?”皇浦清平忍不住冷笑:“跟了我那么久都学不会聪明。”若是真正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忍心让她嫁给这么一个糟老头呢,而她此时又毫不犹豫的将独孤遗恨安插在洛天国内的探子全部的召唤出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忽然就不想杀你了,我要等着独孤遗恨亲手杀了你,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你应该会满足一点吧?”她为了权势抛弃自己,那么,若是死在独孤遗恨的手上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皇浦清平收起剑,重新将目光落在那些送死的人身上,嘴角上翘:“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呢!”她仿佛被另一个人附了身一般,满心满肺都是杀戮,长发飘扬,站在楼下的焚天忽然觉得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样的杀意简直比他们这些职业杀手来的还要猛烈。
皇浦清平不等那些人奔到自己眼前,便飘然上前,若是说轻功是一种内力外显的形式,那么皇浦清平此时运用的根本就跟内力不搭噶,她几乎就是瞬移,她飞快的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然后手起刀落,再移到另一个人面前,手起刀再落。
那些人头就好像熟了的西瓜一样咕噜噜的从脖子上滚下来,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蓉蓉惊恐的看着那个一身红的女子,这个人还是公主吗,或者说,这个人还是人吗?她的速度,她的手法简直比魔鬼还要恶毒三分,她瑟瑟发抖,看着那越来越少的人。
焚天也有些于心不忍,那些人虽然是独孤遗恨安插在洛天的探子,可是大部分的人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啊,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些难以放弃的原因,而此时皇浦清平,却在一个接一个的摧毁那些家庭,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已然呆掉的女人,然后叹口气追上皇浦清平:“够了,你住手吧!”
皇浦清平那砍下去的剑被人阻止,于是抬起没有焦距的目光对着焚天,血色的眸子一点点眼神都没有,空荡荡的好像没有灵魂的躯体,她似乎在分析这个人是敌是友,然后左手一抬,轻轻巧巧的将焚天给推到了一边,那个被皇浦清平屠杀惊呆了的男人毫无抵抗的就再次丢了自己的脑袋。
就那么近,焚天眼睁睁的看着皇浦清平在自己的面前杀人,他捏紧拳头,瞪着眼睛看着她:“这个人他明明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你为什么还要杀他?”他执剑挡在皇浦清平的面前:“若是你再这样执迷不悟,我就不客气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坠落下去。
皇浦清平却丝毫没有理菜焚天的想法,而是再次的瞬移到另一个地方,她的动作极快,所以就算是焚天也来不及跟着她,他只能在皇浦清平杀人之后才出现在她面前,他不想跟她动手,可是也不忍见她杀人,于是心里的恼怒与羞愧让他几欲发作。
皇浦清平终于如愿的杀光了所有的人,那些人有些是贩夫走卒,也有是一些官员,只不过是因为蓉蓉的一把烟火,所以都出现在了一起,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是洛天的叛徒,而那些接到报案的官兵姗姗来迟,看见那满地的脑袋都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皇浦清平却依然抱这剑高高的站在那房顶之上,红衣红发,犹如那暗夜修罗一般残忍,剑尖还在不停的滴着血,而衣角也似乎在流着什么**,黑夜里看的不是很清楚,若是换了白天大家就会看清,那流下的,都是那些死去的人的血。
皇浦清平的目光轻轻的扫过那些个侍卫兵,嘴角勾了勾,邪魅的味道:“这也是来送死的吗?”她慢慢的举起剑:“我的宝贝说它还没有喝够,你们来喂喂它,可好?”她的声音轻柔,似乎在和熟人说着贴己的话,只是她的话却让那些士兵都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