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拜见太后
wed sep 28 15:35:58 cst 2016
十多日后，张氏的身子明显好了许多，一早便让下人拿出那套翠绿金丝镶边的裙子，又让下人给她梳了个进宫的发髻，往永寿宫而去。
“太后，求太后为我儿做主！”张氏一进万寿宫，她便跪下向太后求情。
“这不是张氏夫人么，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有什么事和哀家说说！”
当今太后便是皇上的养母，晋候爷的亲妹妹。虽年近半百，但保养得极好，举手投足间雍容华贵。
可张氏却不肯起身，仍跪俯在地上说道：“太后，小女茹芸，皇上垂爱赐婚于祁老将军之子祁步君。”
太后道：“嗯，这件事情哀家知道！那祁步君智勇双全，立下过不少军功，前途无量，听说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与你家茹芸是甚为般配，哀家为此还十分高兴呢！”
张氏眼中落下泪来道：“太后！太后有所不知，那祁步君与去年从塞外带回来的女子刘云芷两情相悦，如今皇上赐下这桩婚事，妾身只怕……只怕小女会受委屈啊！”
太后微一顿道：“哦！哀家可未曾听说过此事！不过，听晋贵妃讲，皇上赐婚那天，双方可都是答应得好好的！”
张氏道：“太后，上元节那天，小女……小女差点命丧当场。”提起这件事，张氏此时泣不成声。
太后听了难免心里犯上了嘀咕，见张氏哭着那样，便命人扶起张氏。
太后道：“张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哀家自当为你做主！”
张氏由着宫女扶她起来，此时身子已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轻咳了声道：“多谢太后！上元节那天晚上，祁少将军约小女茹芸去逛灯市，却不想，半途扔下小女，让一个下人送她回府，谁知那个奴才却起了害人之心，将小女推入湖中！好在路人相救，小女才躲过一劫。可是，谁……谁知道那个奴才是不是奉了一些人的指示！”
太后听得怒得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张氏！哀家念你爱女心切，不和你计较，但这样的话，却是不可以随便说的。祁府上下满门忠烈，更是正义君子，哀家担保绝不可能是他们做的此事！”
“太……太后，妾身也知道祁少将军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可……可小女她……”张氏说着又跪下道：“祁少将军与刘云芷两情相悦，就是这件事不是他们所为，可小女嫁过去，也不可能会得到夫君的爱护。妾身是茹芸的母亲，当母亲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过得不幸福的，还请太后成全！”
太后冷哼一声道：“成全！哼！你要哀家如何去成全！皇上下旨至今已过了多少日子！何况圣旨岂是儿戏，说改便可以随意更改的吗！”
张氏哭喊道：“太后！那可是小女的命啊！是妾身的命啊！”
太后平缓了一下，“好了，我能理解你这个当娘的，可茹芸自己呢？她自己又是如何想的？如果她自己也不喜欢这么婚事，为何她自己不过来？”
张氏泣道：“小女……唉，小女那是鬼迷心窍了呀！”
太后听后，冷冷道：“也就是说，茹芸她自己是满意这么婚事了！”
张氏再怎么不情愿，却也不敢在太后面前耍滑头，只得低声道：“是！”
太后双手放在腿了，面色转而有些冰冷，“也就是说，至始至终，对这门婚事不满的也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了！”
纸氏有些微微地颤抖，只好仍低头轻声回道：“是！”
太后啪地一声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张氏，你好大的胆子！”
张氏慌得立即跪下，“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毕竟小女还未过府便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难保她以后能平安度日！”
太后冷冷道：“你既是茹芸的亲娘，你也应该知道茹芸的脾气，不要说有皇上的圣旨赐婚，就是她自己喜欢的，你又如何能阻挡得了！以往你便太过溺爱茹芸丫头，如今要嫁人了，难不成你还要跟着嫁过去吗！”
张氏明知再无可能，可她仍是心有不甘，悲泣含泪喊了声：“太后！”再不知该何说下去。
太后一挥手道：“好了！不要说他们祁府从未提起退婚一事，就是提了到如今也不可能再退了！何况，这件事疑点重重，哀家会让人去查，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至于赐婚，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吧！余下的日子也不多了，你好好地去准备吧！”太后说完便起身离去。
“太后！”张氏跪在那里苦苦哀求，奈何人已远去。
门外，肖公公与皇上静静地站在那里，张氏所说的话，他们更是一句不落地听到了，肖公公偷偷打量了一番皇上，嘴里却无一言半句，一直那般躬身侯在那里。
皇上深深看了眼后，转身离去。
“你去把哀家大哥给找来！”太后进了内殿后，便吩咐太监将晋麒带到自己宫里。
约半个时辰后，晋麒已经到了永寿宫，“臣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道：“大哥！你来啦！来坐！你们都下去吧！”太后见晋麒来了，便挥手屏退了左右。
晋麒道：“太后召臣来不知所谓何事！”
太后道：“大哥，你和我说实话，上元节那天，张元家的小姐张茹芸落水一事，可是你派人所为！”
晋麒猛地直视着太后的双眼道：“太……太后！”
太后脸色极其严肃，并不似她往日总是一副亲和的样子，“大哥！这件事你要如实告诉我！我知道，皇上此番赐婚张祁两家，有明显地针对你来的，可你也绝不可以做这种糊涂事啊！”
晋麒微微一愣道：“太后，此事，的确是我过于草率，考虑欠妥当了。”
太后看着自己的大哥，冷然道：“大哥！是你自己太心急，做事多欠考虑！发生这样的事，就算不是你所为，别人猜都能猜到是你做的了。否则为何这么几个月过去了，张元从未提起过半句！难道他们不知道万一祁府两家因此事闹得天翻地覆的话，会是个怎样的下场吗！”
晋麒见太后说得颇重难免脸上有些挂不住，“太后也知道皇上为何会如此赐婚！我是你的亲大哥，你该帮我这个大哥才是！”
太后缓了缓道：“哀家若不帮你，今日便不会回了张氏，若是今天哀家真答应了张氏退了这桩婚事的话，大哥，你可有想过后果？只怕以后你的麻烦会源源不断。只是如今……这些人办事不力啊！怕只怕……”
晋麒道：“太后放心，此人我已处理了！”
太后道：“嗯，那便好！”
太后复又叹气道：“大哥啊！你也不想想，你明明知道那个祁步君与刘云芷之间的感情，如今让祁步君娶了张茹芸，岂不是对你更有利！”
晋麒顿了顿，笑道：“确实如此啊！还是太后英明！”
太后看了眼自己的大哥，抬手将发丝往后捋了捋，缓缓说道：“大哥，听我一句劝，如今你已是官拜候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楚怀也已是贵妃，掌管后宫事宜。只要他们安于平份，不对你有所动作的话，你还是收收手吧！”
晋麒道：“妹妹糊涂啊！皇上非你所出，怎可能与你我真的同心？何况如今楚怀虽已有身孕，我又能如何确保她的万一？楚怀入宫已有四年，为何迟迟未能怀孕？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太后道：“话虽这么说，可如今楚怀不是已经有了身孕了吗？该放手的时候，我劝你还是要放手的。”
晋麒道：“太后……你身居后宫，前朝又能知道多少事呢！如今却已是不是我想放手便能放得了的！”
太后轻叹一口气看着眼前香炉内缓缓升起的缕缕烟丝道：“是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晋麒道：“我只希望楚怀能顺利诞下龙嗣，有朝一日被封为太子，我也就心安了！”
太后道：“希望是吧！只是……万一，生下个公主，大哥……，你可有想好？”
晋麒低了头，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这是他最不愿看到，也不愿去想的，可楚怀如今已有四五个月，再过半年左右也就要生了。许久后他抬起头，直视着太后道：“太后，不瞒你说，我已是这把年纪了，再也等不起再一个四年。所以……”
太后急切道：“所以你想……你想怎样！大哥，万万不可！”
晋麒道：“太后放心，不到万不得已，臣不会这么做的！”
太后松了口气道：“大哥，不管是男是女，他终归是我们晋家的血脉，是皇上的子嗣。”
晋麒将眼一扬道：“妹妹！你应该知道，大哥想要的，不是晋家的血脉，而是握在晋家手中的太子和皇位！”
太后用手撑着额头，闭着眼，摇了摇头道：“你走吧！”
晋麒直直地看着太后，片刻后，行礼昂首退出。他来时的犹豫、彷徨、惶恐，在这一刻却已全然放下，是的，他要的仅仅只是那龙椅上坐着人能听他摆布，是由他来号令天下，是不是晋家的血脉又有何防！也就在这一刻，他下定决心，让晋冲尽快将几个与晋贵妃差不多时间怀孕的妇人弄到家里，再找机会弄到晋贵妃的紫萝宫去，只需其中的一人生下男胎，接下来的事，他便可一步步一件件的去完成。
他原本策划了这一切，让二个妇人在张氏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张茹芸被人推下水一事，他为的只是想让张氏到张元面前闹腾一番，逼得张元到皇上面前去提退婚，一来可以让皇上对张元失了信，二来也让张祁两家断了联姻，他则尽收渔人之利，至此皇上如再想出点什么法子来制衡于他，却是没有个几年是不可能的了。
十多日后，张氏的身子明显好了许多，一早便让下人拿出那套翠绿金丝镶边的裙子，又让下人给她梳了个进宫的发髻，往永寿宫而去。
“太后，求太后为我儿做主！”张氏一进万寿宫，她便跪下向太后求情。
“这不是张氏夫人么，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有什么事和哀家说说！”
当今太后便是皇上的养母，晋候爷的亲妹妹。虽年近半百，但保养得极好，举手投足间雍容华贵。
可张氏却不肯起身，仍跪俯在地上说道：“太后，小女茹芸，皇上垂爱赐婚于祁老将军之子祁步君。”
太后道：“嗯，这件事情哀家知道！那祁步君智勇双全，立下过不少军功，前途无量，听说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与你家茹芸是甚为般配，哀家为此还十分高兴呢！”
张氏眼中落下泪来道：“太后！太后有所不知，那祁步君与去年从塞外带回来的女子刘云芷两情相悦，如今皇上赐下这桩婚事，妾身只怕……只怕小女会受委屈啊！”
太后微一顿道：“哦！哀家可未曾听说过此事！不过，听晋贵妃讲，皇上赐婚那天，双方可都是答应得好好的！”
张氏道：“太后，上元节那天，小女……小女差点命丧当场。”提起这件事，张氏此时泣不成声。
太后听了难免心里犯上了嘀咕，见张氏哭着那样，便命人扶起张氏。
太后道：“张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哀家自当为你做主！”
张氏由着宫女扶她起来，此时身子已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轻咳了声道：“多谢太后！上元节那天晚上，祁少将军约小女茹芸去逛灯市，却不想，半途扔下小女，让一个下人送她回府，谁知那个奴才却起了害人之心，将小女推入湖中！好在路人相救，小女才躲过一劫。可是，谁……谁知道那个奴才是不是奉了一些人的指示！”
太后听得怒得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张氏！哀家念你爱女心切，不和你计较，但这样的话，却是不可以随便说的。祁府上下满门忠烈，更是正义君子，哀家担保绝不可能是他们做的此事！”
“太……太后，妾身也知道祁少将军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可……可小女她……”张氏说着又跪下道：“祁少将军与刘云芷两情相悦，就是这件事不是他们所为，可小女嫁过去，也不可能会得到夫君的爱护。妾身是茹芸的母亲，当母亲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过得不幸福的，还请太后成全！”
太后冷哼一声道：“成全！哼！你要哀家如何去成全！皇上下旨至今已过了多少日子！何况圣旨岂是儿戏，说改便可以随意更改的吗！”
张氏哭喊道：“太后！那可是小女的命啊！是妾身的命啊！”
太后平缓了一下，“好了，我能理解你这个当娘的，可茹芸自己呢？她自己又是如何想的？如果她自己也不喜欢这么婚事，为何她自己不过来？”
张氏泣道：“小女……唉，小女那是鬼迷心窍了呀！”
太后听后，冷冷道：“也就是说，茹芸她自己是满意这么婚事了！”
张氏再怎么不情愿，却也不敢在太后面前耍滑头，只得低声道：“是！”
太后双手放在腿了，面色转而有些冰冷，“也就是说，至始至终，对这门婚事不满的也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了！”
纸氏有些微微地颤抖，只好仍低头轻声回道：“是！”
太后啪地一声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张氏，你好大的胆子！”
张氏慌得立即跪下，“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毕竟小女还未过府便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难保她以后能平安度日！”
太后冷冷道：“你既是茹芸的亲娘，你也应该知道茹芸的脾气，不要说有皇上的圣旨赐婚，就是她自己喜欢的，你又如何能阻挡得了！以往你便太过溺爱茹芸丫头，如今要嫁人了，难不成你还要跟着嫁过去吗！”
张氏明知再无可能，可她仍是心有不甘，悲泣含泪喊了声：“太后！”再不知该何说下去。
太后一挥手道：“好了！不要说他们祁府从未提起退婚一事，就是提了到如今也不可能再退了！何况，这件事疑点重重，哀家会让人去查，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至于赐婚，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吧！余下的日子也不多了，你好好地去准备吧！”太后说完便起身离去。
“太后！”张氏跪在那里苦苦哀求，奈何人已远去。
门外，肖公公与皇上静静地站在那里，张氏所说的话，他们更是一句不落地听到了，肖公公偷偷打量了一番皇上，嘴里却无一言半句，一直那般躬身侯在那里。
皇上深深看了眼后，转身离去。
“你去把哀家大哥给找来！”太后进了内殿后，便吩咐太监将晋麒带到自己宫里。
约半个时辰后，晋麒已经到了永寿宫，“臣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道：“大哥！你来啦！来坐！你们都下去吧！”太后见晋麒来了，便挥手屏退了左右。
晋麒道：“太后召臣来不知所谓何事！”
太后道：“大哥，你和我说实话，上元节那天，张元家的小姐张茹芸落水一事，可是你派人所为！”
晋麒猛地直视着太后的双眼道：“太……太后！”
太后脸色极其严肃，并不似她往日总是一副亲和的样子，“大哥！这件事你要如实告诉我！我知道，皇上此番赐婚张祁两家，有明显地针对你来的，可你也绝不可以做这种糊涂事啊！”
晋麒微微一愣道：“太后，此事，的确是我过于草率，考虑欠妥当了。”
太后看着自己的大哥，冷然道：“大哥！是你自己太心急，做事多欠考虑！发生这样的事，就算不是你所为，别人猜都能猜到是你做的了。否则为何这么几个月过去了，张元从未提起过半句！难道他们不知道万一祁府两家因此事闹得天翻地覆的话，会是个怎样的下场吗！”
晋麒见太后说得颇重难免脸上有些挂不住，“太后也知道皇上为何会如此赐婚！我是你的亲大哥，你该帮我这个大哥才是！”
太后缓了缓道：“哀家若不帮你，今日便不会回了张氏，若是今天哀家真答应了张氏退了这桩婚事的话，大哥，你可有想过后果？只怕以后你的麻烦会源源不断。只是如今……这些人办事不力啊！怕只怕……”
晋麒道：“太后放心，此人我已处理了！”
太后道：“嗯，那便好！”
太后复又叹气道：“大哥啊！你也不想想，你明明知道那个祁步君与刘云芷之间的感情，如今让祁步君娶了张茹芸，岂不是对你更有利！”
晋麒顿了顿，笑道：“确实如此啊！还是太后英明！”
太后看了眼自己的大哥，抬手将发丝往后捋了捋，缓缓说道：“大哥，听我一句劝，如今你已是官拜候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楚怀也已是贵妃，掌管后宫事宜。只要他们安于平份，不对你有所动作的话，你还是收收手吧！”
晋麒道：“妹妹糊涂啊！皇上非你所出，怎可能与你我真的同心？何况如今楚怀虽已有身孕，我又能如何确保她的万一？楚怀入宫已有四年，为何迟迟未能怀孕？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太后道：“话虽这么说，可如今楚怀不是已经有了身孕了吗？该放手的时候，我劝你还是要放手的。”
晋麒道：“太后……你身居后宫，前朝又能知道多少事呢！如今却已是不是我想放手便能放得了的！”
太后轻叹一口气看着眼前香炉内缓缓升起的缕缕烟丝道：“是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晋麒道：“我只希望楚怀能顺利诞下龙嗣，有朝一日被封为太子，我也就心安了！”
太后道：“希望是吧！只是……万一，生下个公主，大哥……，你可有想好？”
晋麒低了头，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这是他最不愿看到，也不愿去想的，可楚怀如今已有四五个月，再过半年左右也就要生了。许久后他抬起头，直视着太后道：“太后，不瞒你说，我已是这把年纪了，再也等不起再一个四年。所以……”
太后急切道：“所以你想……你想怎样！大哥，万万不可！”
晋麒道：“太后放心，不到万不得已，臣不会这么做的！”
太后松了口气道：“大哥，不管是男是女，他终归是我们晋家的血脉，是皇上的子嗣。”
晋麒将眼一扬道：“妹妹！你应该知道，大哥想要的，不是晋家的血脉，而是握在晋家手中的太子和皇位！”
太后用手撑着额头，闭着眼，摇了摇头道：“你走吧！”
晋麒直直地看着太后，片刻后，行礼昂首退出。他来时的犹豫、彷徨、惶恐，在这一刻却已全然放下，是的，他要的仅仅只是那龙椅上坐着人能听他摆布，是由他来号令天下，是不是晋家的血脉又有何防！也就在这一刻，他下定决心，让晋冲尽快将几个与晋贵妃差不多时间怀孕的妇人弄到家里，再找机会弄到晋贵妃的紫萝宫去，只需其中的一人生下男胎，接下来的事，他便可一步步一件件的去完成。
他原本策划了这一切，让二个妇人在张氏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张茹芸被人推下水一事，他为的只是想让张氏到张元面前闹腾一番，逼得张元到皇上面前去提退婚，一来可以让皇上对张元失了信，二来也让张祁两家断了联姻，他则尽收渔人之利，至此皇上如再想出点什么法子来制衡于他，却是没有个几年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