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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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葵观音

我看着冰姐一言不发的踏上玉桥,慢慢地,她逐渐靠近对面尽头的祭奠般的平台处,那扇犹如神迹般的黑色巨门便恢宏的镶嵌在山壁之内,直叹古人的鬼斧神工。这门的黑色其实也不是完全是墨黑,这门的黑色介乎于纯黑与谈黑之间,用肉眼还是能轻易分辨的。

    两双对比下,玉桥内的冰姐1米7来高的个头,倒显得十分的渺小了。

    我收回了澎湃的心情,用手电照向巨门的平台下方,便看到了银面镜的左手边正站着一堆人,距离有点远,加上手电光圈扩大后会发晕,所以辩不明身份,我只知道我大哥他们定会在其中。

    我还在琢磨着对面的人是不是罗家人也在其中的时候,忽然间那堆人中,有一把手电冲我猛打信号,一闪一闪的,灼白的光差点没弄的我头昏目眩。

    我暗骂一句,同时也放下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是牙子经常用的军人手电信号。

    这个时候,三爵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时恶心的挑了个眼眉,意思是过去瞅瞅。

    我看着三爵,心里顿时觉得有一种与冰姐在一起的安全感,虽然他的身手比不上冰姐,但也是个狠角色,绝对的高手。一路过来,三爵除了那逗比不靠谱的一面外,另一面的义气与傲气已经令我深深所折服。

    我俩尾随着冰姐踏上眼前这座横跨峡谷的玉桥,这桥气势磅礴,也不知花费了多小古代人民劳动力和昂贵的玉料才能修成此等风貌。

    说到这桥其实是有讲究的,在古墓地宫中,能修建如此恢宏的玉桥的墓主人,必定是那种帝皇级别的人,王候相也没有这能力,否则古代是没谁有谁能拥有这样的财力与物力的。

    据我曾从大哥口里套来的古墓知识所知,道上的人,归称这样规格的玉桥为“通天桥”。其中是有讲究的,说古代人视死如生的观念极重,一个人哪怕生前过的最穷苦,死后也得葬的风风光光,因为他们相信死才是新生的开始,所以古代有很多卖身葬父之类的事情出现。而修建通天桥,意为死后墓主人自身的灵魂能够通过这座桥而去往仙界。

    向往总是好的。

    我踏上通天桥的时候,特意用脚猛力的踩踏了一下,玉桥便直反馈出生硬的声音来,三爵在我后面看在眼里,便调侃的语气道:“小鹿啊,疑神疑鬼了吧?你大可放心,古人可不会像如今的无良奸商那样制造豆腐渣工程。”他也踏了两脚证明这是实打实的,让我放心走。

    “不是疑神疑鬼。”我回道,“这里通天桥有三座,而道上传说,这三座玉桥只有一座叫通天桥。”我解释起来,“其中的一座玉桥,据说踏足此桥能一直通往天界的,视为通天桥。而另外一座玉桥,据说踏足之后会一直通往地狱。”我打量了一下脚下的桥面质地,“我们很幸运,我们踏足的这座桥是给人通过的。”

    三爵虽然倒斗资力丰富,但学问不够,听的是云山雾罩,他不明事理,弩了弩嘴,问:“什么玩儿,娘的,还有这么多讲究啊?”他指了指旁边那两座一模一样的玉桥,说,“丫的,小鹿啊,难不成这两座桥人是过不了的?”他来了好学的兴趣。

    “那两座玉桥,有一座是供墓主人的灵魂行走通天的时候用的桥。而另一座,据我推测是给我们设计的,那桥能通向地狱,估计是有猫腻。”我回道,“灵魂是没有质量的,也就是没有体重,所以能走在通天桥之上。我们是活人,摆脱不了万有引力,你说我们能站在那桥上吗?”

    我继续说:“而我们脚下的这座玉桥,应该就是当时修建这扇巨门的时候,专门供那些能工巧匠过的。”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光打在那两座桥上的壁面呈现出黯然的色泽,很是混浊。

    我便已经猜到了这两座玉桥肯定不是用玉石来修的,我估计应该用的是某种树的汁液,这种液体凝固后会呈出玉石的效果来。用这样手段修建的桥,要是我们冒冒失失的踏足,桥梁肯定受不住我们的体重,最终会坍塌的。

    三爵豁然了一下,接着不知为何看向那扇巨门,然而对我又话风一转道:“科普的时间结束了,对面牛鬼蛇神一帮,能到达这里的,肯定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们革命友谊天长地久,跟上阿冰,免得女神吃亏了。”我顿时有点头痛,这货正一形没一形的,我身为一个九零后,有的时候也跟不上他的节奏。

    三爵在部队待过半年,所以一向警惕性极强,他紧握m16,大步流星的追上了冰姐,我暗骂一句见色忘友,也尾随而至。便听到了他拉保险的机械咔咔声,实话,我有点妒忌冰姐在他心中的地位。

    我们过到去,在恢宏的黑色巨门脚下站了一群牛头马面,我下意识的眯着眼睛打量了起来。牙子与大哥他们果然在其中。仍旧一副肃穆脸的铁五公依旧在三位于家人的安全圈之内。其余的除了银面镜,都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这些人一共有六七人,一看嘴脸就是狠角色,不用我问,也知道这些人就罗家人了,因为按道上的传言,他们此时的气场明显与我们背道而驰,到像电视里那些十分阴险的人物。

    而这群人中,我的目光很快被一个独眼龙吸引了过去,并不是瞎子能令我产生好奇,而是这人的身旁正站着一个略带笑意的少女。少女丹凤眼,大慨十五六岁的模样,白皙的皮肤一看就是千金小姐金枝玉叶。一头干练的蘑菇短发,***上别着一圈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令我额外关注而疑惑的是,她怀里此时正抱着一只动物。

    要是我目测的没错的话,那是一只穿山甲。

    很显然,三爵也注意到了这个少女,他踢了一下我,用一种似乎抨击当代的语气的调来侃道:“小鹿同志,你看,你看,这也太胡闹了,年纪轻轻的娘们就误入了歧途,你说这世道是怎么搞的,好好的妹子没正形。那家的女娃这么不幸啊,心痛死爵爷啊。”他‘误入歧途’这话好像把我们连同他自个,和在场所有的人也框进去了,我暗骂了一下,真为他的智商感到了心碎。

    “老爵,那女的是罗家的人,古灵精怪的,一看就是说得上话的,你愁,那牛逼轰轰的银面镜在她面前也得狗见了主人般恭恭敬敬的哦。我看啊,那妹子是棵指天椒,不好惹,你当心被她听了去割了你命根子去喂鸡。”我看着银面镜那恭敬的模样,想到他是个目空一切的主也会卑躬屈膝,便意识到那少女的地位,绝对非同一般。

    三爵“啧”了一句,极度不走心,接着拍了拍我后脑勺,很叼的说道:“切,爵爷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货色没有领教过?”他特意加大音量道,“就对面这些鳖孙玩意儿?爵爷还不放眼里呢。”他一副我级别很高,能碾压你们这群傻逼般的嘴脸。

    对面的罗家人离我们五米开外,绝对是听到了,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罗家人想要出来教训三爵的模样。

    冰姐就站在我的跟前,她是个不苟言笑的女人,到目前为止她也金口未开。闻言三爵的话,冷冷的瞟一眼他,挤出了两个字:“安静。”她接着目光投向那少女,不知为何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这要是别人绝对最正常不过了,但出在冰姐的脸上,真是咄咄怪事了。

    三爵已经把冰姐奉为女神,立马就做了个在嘴巴粘胶布的手势,冰姐看在眼里,漂亮的脸蛋没做表情。我看着心里乐呵呵的。

    我回忆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三爵已经对冰姐言听计从了,就好比儿子一样,我想,可能是因冰姐在龙楼宝殿内的巾帼不须梅的英勇仗义行为吧,所以令三爵这七尺男儿五体投地了。

    牙子此时在人群中朝我走来,手里拿着食物与水,过到来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就递给我,说道:“二太子,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当时的爆炸声触发了某个大型机关,把我们一行人给隔离了,想必你和我们一样,都陷入了幻境机关了吧。”就算他不说,我也猜到了。此时,我看到牙子脸上有些许血迹,但看来对他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伤,并不碍事。

    我点了点头,在人群中锁定了大哥一行鹿家人的身影,我看着大胡子衣服有点破,飞刀虽然神采奕奕,但嘴角边挂了彩。大哥他一副尽显憔悴的样子,似乎很久没睡过觉似的。而那个被大哥他们俘虏的德国人和其余的鹿家伙计,我在现场都没有看到,我便不禁心头一紧。

    牙子见我脸色不对,看了看大哥,便解释道:“我不知道二太子你们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但我们看到的幻境有一点危险,耽误了时间,大家都受了点伤,但放心,小伤来的。”他说完就回到了大哥的身边,我也不再追问他德国人与其余伙计的情况。

    我与三爵对望一眼,也跟了过去。

    我深知那幻境机关很是妖异,我与三爵要是没有冰姐的到来,指不定此时还在那里原地踏步着呢。而每个人种了招,经历的幻境又天差地别的不同,危险与否,那得看胡思乱想的那个人了制造了什么场景了。我琢磨了一下,按大哥他们的盗墓经历来判断,他们制造出来的幻境应该是极其恐怖妖异的,所以牙子说的话,鬼才会信。

    过到去后,大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又打量了一眼三爵,接着便看了一眼银面镜,也不知他在干什么飞机。我不明所以,看着这货受了伤,毕竟是血浓于水嘛,便装关切问道:“你没事吧?”我同时掏出自己的仅剩的两只中华烟,抖出一只扔给他。

    “我能有什么事?”大哥把烟点上,他吸了几口,吐了出来,顿了顿说,“你没事就好,不然我向老头子没法交代。”

    “放心,二太子我福大命大,没这么用易挂。”

    大哥闻言笑了笑并没有继续理会我的吹嘘。

    我正欲要言,忽然银面镜便“啧”了一声,把我刚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给打断了。听他不耐烦的插话道:“哎,姓鹿的,儿女情长什么,能不能先干正经事了?”他面对着我大哥一行还是一副高傲的欠揍的模样,我猜他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病号。

    大哥又猛吸了口烟,站了起来,口字型的胡须,一种老辣的眼神看了一眼银面镜,但没计较什么,过了片刻,他又看了一眼那罗家少女,眼神迷离,便回过头来对我说:“这扇门背后的东西,便是我此行的目的。”他到这时到直言不讳了。

    “赫狐狸,你这大哥也真当是不厚道,把兄弟和我们带的团团转,你丫现在告诉我们里面有大明器是不是迟了点?丫的,现在似乎不用你说,傻子也能猜到了啊。”三爵打趣没疼没氧说道。

    我大哥自出娘胎便厌恶四书五经,硬着头皮也没念上几年书,十岁那年便不顾家人反对辍了学。然后就被老爹称为好苗子,接着训练成了一个专业的盗墓人。他因年少便踏足盗墓这圈子,终日与地痞流氓打交道,故造成了其性格极其老辣,城府颇深,草莽地痞气浓烈,是那种一看就是能耐极强的人,眼神犀利,平常人是不敢轻易与其搭讪。

    大哥闻言皱了皱眉心,我一看他那张老辣的脸,就琢磨到定是不知在打什么算盘,只听他道:“我鹿家倒这斗不为明器,三爵兄弟,看来你和鹿云的友谊不错,我老弟的朋友,也就算是我们老鹿家这边的人了。你是个能人,里面的明器你能顺多小就多小,我鹿家这边是没意见。”我听着大哥话里的话,琢磨了半天,听出了他原来是在拉拢三爵,怪事了,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不由得就扫视了一遍现场,罗家与于家那边,牛鬼蛇神一群,想必答案只有一个,我鹿家人手处于劣势。

    我嘀咕了起来,这次的倒斗其实我对其中目的毫不之情,但通过这一路过来,我也摸索到了其中一些眉目。大哥一开始便设了一个看似合扒的局,但其实他有着另一个打算,而这个目的,他连心腹牙子也没透露,更不想我掺和进来,所以他在墓中仗着自己是老江湖,三番四次的想耍手段把我甩掉。

    说好听点儿,他是不想我冒险。

    我想那会因爆炸而滑石的时候,我被人在身后推了一把,我想那个推手便是鹿一赫了。他知道爆炸会触发某种什么一次性机关,所以他试图把我推出机关的范围,但可惜,天不如他愿,我还是中了招一路来到了这里。

    估计他适才看到我的时候,也是出乎意料,更多的可能是无可奈何吧。

    至于这扇巨门后面的东西,看大哥的样子,他极其看重,这么说吧,门后面的东西,应该对他来说很重要,非得到不可。而我鹿家这边的人,除了大胡子;飞刀;牙子;和我之外,其余的几个伙计,此时看不见影,十有八九是在幻境中遇险了,而现在鹿家的对手有两个,于家人与罗家人。

    所以拉拢三爵是必然的。

    这两个世家单独拿出一家来,都已经很强大了,所以,大哥想要获得最后胜利的果实,就必须要拉拢些帮手。

    三爵一听明器两字,两只眼珠差点没放烟花,那金鱼佬的一面立马遁形了。一副没大没小的嘴脸,拍了拍大哥的肩膀,拍着心口说:“这好说,好说的很,赫狐狸啊,只要你不和我抢明器,我也看在小鹿同志的份上,咱俩不计前嫌,你要找什么东西,爵爷我也搭把手。”他朝我挑了个媚眼,“怎样,小鹿同志,爵爷我够义气吧?”

    “……”

    这财迷,我忍住了揍他一顿的冲动,道:“鹿家是不和你计较明器。”我用眼神指了指此时已经站在铁五公身旁的冰姐,还有罗家的人,泼冷水道,“你的对手海了去呢。”

    三爵“啧”了一声,十分不爽,他这个人倒斗就是至在发横财,目的就是为了大半年不用劳动。他私底下告诉我单盗不与人合扒就是为了独占明器,所以他把明器看的很重,听他说道:“也不打听打听,爵爷乃摸金校尉,试问怕过谁,上天能踢翻玉帝老二洗脸盆,下地直到阎王殿讲神通。你瞅瞅,就这瓢瓜皮,还不够爵爷下酒菜的。”他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白脸上是那种佛挡**的杀气。

    “老爵你一把年纪了,还是悠着点啊。”我不怀好意的调侃一句。

    三爵顿时怒了:“靠,爵爷我正直龙虎壮年,也不在京城打听打听,白脸小夜龙就是我,一晚逛几次窑子也不在话下的,都是出入平安,小鹿啊,爵爷我可是属螃蟹的,用得着悠吗?”他白了我一眼。

    螃蟹?我闻言来了劲,老有兴致的问道:“属螃蟹是几个意思?”

    “意思就是爵爷我是横着走天下的。”三爵解释道。

    “……”

    我们在这边聊的正嗨,那边的罗家人似乎并没有把三爵的话放在心上,也许是当屁放了。银面镜依旧看着很是令人讨厌。我特鄙视他的人格。觉得他做人是明一套,暗一套的。对我们的态度总是一种妄自尊大的嘴脸。然而,对上那个怀抱穿山甲的少女的时候,这家伙就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我念着就真想抽他两巴掌,只叹世上真是无奇不有。

    我边念着,又情不自禁去打量那个少女,然而,银面镜忽然把头转了过来,恰好就对上了我的视线。他的银面挡住了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一个没有表情的嘴唇,看不到眼神,也不知他目光是不是在瞧我。

    然而,听他说话后,我就顿时冒暗火,便听他蔑视的道:“姓鹿的小子,你滚过来。”我不确定这奇葩是在叫我,是的,我是毫无动摇。

    银面镜在那头喷了一句,然后直接指着我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没错就是你,叫你滚过来。”

    我操你狗日的!我挖了你祖坟不成?

    我自认与这奇葩之前毫不相识,也不知是他嫉妒我长的比他帅还是怎么的,与他对上的时候,他便会用一种目空无人的态度处事。我此时此刻闻言,立马炸了毛,从小到大可没吃过这样的亏,于是也不去考虑后果,就头脑发热的怒怼这货回道:“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看你戴个装逼镜也是见不得人的货,你叫我滚我就滚啊,你他娘的先滚一个给小爷看看,看像不像吃屎狗。”我同时呸了一口,真是佛爷也有火,我是忍无可忍,什么脏话也冒了出来。

    我原以为银面镜听完后,以他牛逼轰轰的性格定会暴走的,然而,怪的是这货听完我的谩骂后竟然不坏好意的笑了笑,同时不紧不慢说道:“呦,不怂嘛,算是个爷们,很好,刮目相看。”他接着慢慢朝我靠近过来,同时说道,“鹿小子,你挺幸运,我们罗家大当家有请。”他一副阴阳怪气,听着就别扭。

    大胡子一直没发声,他从小看着我长大,但也是鹿家中不支持我下地的那一派人,可是他却是从小对我十分痛爱的,不亚于我老妈。所以我自五六岁起就开始叫他胡子叔。

    他此时听着银面镜是在羞辱我,那还坐的住,也没征求大哥的眼神,他的卓号是冷面阎王,行为也确实如此。只见他将腰间的一把白狗腿掏出来,直朝就朝银面镜甩了过去,寒光闪闪的,当然,他还是注意到了当下的势头,不好与罗家人撕破脸皮,所以故意扔偏了些许,目的主要是威慑一下银面镜。

    银面镜似乎有点出乎意料,但以他的身手来看,这突袭伤不了他分毫,果不其然,他直接就接住了朝他飞来的白狗腿,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的跟拍电视似的,接着他就冲大胡子冷笑了几声,还是轻蔑的语气,道:“冷面阎王果然有魄力,后生领教了。”大胡子此时没有搭理银面镜,反而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那个少女,没有说话。

    银面镜应该知道“冷面阎王”的来头,所以他并不在意大胡子的不尊重,他接着对我从牙缝里非常不屑的挤出一个字:“请。”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估计是怨毒的。

    三爵极其厌恶银面镜,对于银面镜这种自傲的货色,他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将其做掉,然后埋了。他这个朋友十分义气,我是唯一走了运的事了。其听闻我吃亏,也像大胡子一样,立马就冲了出来。

    然而,三爵这人的脾气比较烈,甚至比牙子还不靠谱,行为也比较极端,见他二话不说,便手持m16对准银面镜的脚下方连开了几梳子,现在顿时爆炸出了几枪声,金黄色的火舌从枪嘴子直冒,子弹壳从枪膛处乱崩开来。

    操!!

    我不禁咯噔了一下,银面镜也是不小震惊,连往后退了几步,可以猜到,他定没想到三爵会如此极端,但很明显三爵也是在警告他放尊重点而已,没伤其皮毛。

    否则以三爵的枪法,在这个距离范围内,现场的所有人,说爆谁的头绝对也是不会偏的。

    现场的人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了,纷纷警惕开来,就连罗家人的脸色也齐刷刷的暗了下来,露出阴险的目光。

    三爵这样一来,现场顿时就弥漫开了紧张的气息,每个人手里都不约而同的握住了自己的热冷家伙。在场的人都是干盗墓掘坟勾当的,干这行的主,杀人可是不带商量的。

    牙子与飞刀看情形不对,立马就在大哥两侧持枪警惕起来。

    虽然银面镜戴着银色眼镜,但此时估计脸色绝对好不到那里去,大慨是像被人爆了菊花似的吧,他停住了脚步,亏得他戴着眼镜所以看不到他愤怒的样子,但我算是解了气。

    心里大大的夸赞三爵好样的。

    三爵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管你什么世家的,手上功夫才是硬道理,他在部队待过,枪法颇神,听他吹嘘说曾经还拿过神枪手的奖杯。他做人的信条就是,能把你打趴下,老子谁的脸色也不看。

    但话是这么说,我是能看得出来,他在盗墓界混了这么久,水深水浅定是知道的,五大世家的罗家为人处事狠辣,他还是忌讳的,要不然的话银面镜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话说回来,现场被三爵这么一闹,众人都怒目而视,气氛搞的极其紧张,当然了,除了冰姐这个奇葩,她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的审视着那扇巨门,我们的对话她应该免疫了,真不知这女人的大脑回路是怎样构成的。

    就在此时。

    那个抱着穿山甲的少女有了动静,她步伐轻慢的从罗家那群男人里走了出来,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是秀丽,干练的蘑菇发型,皮肤白皙,气质是少女独有的清纯,她穿着一件卡哇伊的牛仔套装,腰间悬挂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我也猜不透。

    她一边用纤细的玉手轻轻的抚摸着穿山甲的麟片,同时娇滴滴的看了我与三爵一眼,用一种少女特有的娇爹语气说:“我说你们呀,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动不动就拳脚相向,真是有辱了斯文,讨厌死了。”她似乎是对着穿山甲说的,然后又明显冲银面镜说道,“你好像还愣着呀,还不退下么?”她的话很是意味深长,银面镜听后,狠狠瞪了一眼三爵便不敢多言,最后灰溜溜的咬牙切齿地退回了少女的身后像哑巴一样的站着。

    看来梁子是结下了。

    此时少女又换了一张笑脸,不知是不是我太疲劳的缘故,我总觉得这少女有点妖气。听她旋即又变了一种语气以嫰买嫰道:“各位叔叔哥哥们,我罗家的人出言不逊,各位抱歉了,你看,我的人已经教训了。”她指了指身后的银面镜,道,“大家能否给小葵一个面子,就不计较这人的冒失了?”

    她朝我们一行人露出了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仿佛世外桃源出来的小仙女似的。然而,她的话一出来,我总觉得现场的人顿时都打了个哆嗦似的。我便下意识看了看资深人士铁五公,老头子也是皱了皱眉头。

    除了专心致志研究黑色巨门的冰姐。

    三爵除了明器外,就是见女眼开,他似乎并不认识这少女,一副不明事理的样子,听着少女的话,他嘿了几声,然后装出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说道:“好说好说,既然妹子出到声了,也看在小妹子颜值方面,爵爷我就不和那见不得人的奇葩计较了。”他是拐着弯来讽刺银面镜。

    那少女到热情,与冰姐的性格情同两极,一个天一个地。她冲三爵撒娇似的抛个媚眼,娇声一笑,十分清甜,然而,不知为何,我看到现场的人有点冒冷汗的模样。

    我顿时便确定这少女的身份真的是不简单,但我同时又纳闷了起来,就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她何德何能令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大老爷们惧怕?

    牙子见我脸色起了变化,就压低声对我说道:“这就是如今罗家的大当家,道上的同行称她为“葵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