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70年后
tue sep 29 06:48:19 cst 2015
上海外滩，十里洋场附近。
看了看手上的劳士表，我此时思绪颇为迷离，激动或者是不确定，因约定下地的时间所剩一日，该准备的都已收拾妥当，就等出发的号角吹起，我便开始人生的第一次下地。
所谓倒斗即是盗墓，而倒斗不是旅游，更不是拜月赏花，这是一项违法而野蛮、被人谴责、犹如刀尖上跳舞般极度危险的未知冒险。古墓内充斥着千奇百怪的灵异，永远别奢望科学能给出贴服人心的解释，兴许某些皮毛可行，但断不会是全部。
说来似乎是心理惯性，人经常在每当目标游近的前一刻，总是有意无意的产生神经过敏的迹象，这状态绝不是胆怯与惧怕即将来临的过程，而是大脑莫名其妙炸起的激动与兴奋。我这种莫名源自于内心对斗里的好奇，我天生心眼毒，好奇心绝不比猫小，身边的老扒子又终日不厌其烦地念道着一些他们的光辉事迹，什么当年摸出了个无价宝，什么在斗里灭了多小多小妖魔鬼怪云云。
这是很典型的意识引导，举个例子说，人如果呆在一个书香世家，就算你从不喜欢古典书籍，但时间一久，你也会被渲染上文人墨客的举止。也就是说就算你站在茅坑里不拉屎，你也会染的一身屎味同理。
所以从小我就在这些老扒子的熏陶之下成长，我是无法抗拒不去亲身体会的。
两个盗墓世家联合倒一个斗的盛举使得这一次我有幸参与，家族与家族的联手道上称为“合扒”。我的家族鹿家是拥有近二百年倒斗历史的盗墓世家，在新中国成立前我的家族早已在道上声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和现在的百年老字号是一个道理，排在五个盗墓世家第三。
其实五大世家的产生就是盗墓文化的累积而成的产物，任何一行有了一定的历史时间自然而然便会形成自己独有的文化，盗墓这勾当可谓是老职业，从古至今都有传承，官倒，民倒又各有千秋，有些本事大的还自成一派。到了解放前三四十年代盗墓热潮忽然空前高涨起来，这从当时的文物走私档案记录中可以看出那段岁月的盗墓是有多么猖獗。盗墓明显成为了当时的人们优先选择，我认为导致这观念产生的原因纯属是当时无实质政权造成。军阀当道，民不聊生，没有法律的束缚，理所应当便是盗墓者走上巅峰的时刻。活在那动荡不安的岁月里，温饱是那代人唯一的奢求，很多人也可能出于形势所迫不得已才会冒犯老祖宗的地寝的。
而倒斗是要靠自身过硬的技术支持的，恒古不变的道理，寻龙点穴，探穴定为，经验与技术密不可分，缺一不可。否则无头苍蝇一样，下场铁定悲惨，而倒斗这行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里的活，危机四伏，中国古墓里的防盗机关经过五千年时间不断的强化升级，可以用妖异来形容，各种淫巧机关防不胜防，盗墓者最常见的：巨力强弩、暗疾、流沙、毒气、等等，一旦中招，非死即残。
而盗墓者的手艺是绝不外传的，统为家族世袭制，能在大浪淘沙中历尽风雨而屹立不倒的家族，如今唯有东鹿、北张、西袁、南于、中罗五大家族，如今在盗墓界可谓是正统贵族，又各处国内东南西北中雄霸一方，独树一帜。虽然如此，但五家是毫不关联的，平日里极小来往，私下并无过多交集，之所以被称为世家，纯属归功于家族倒斗历史悠久，招牌响亮总是好事，所以道上的人出于崇拜便给予了“世家”这头衔。
五大世家倒斗的历史都在三位数以上，但要细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如今五大世家早已洗白从商，当然了这明显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技良，只是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堂而皇之的迷彩而已，以公司为脸面从而背地里开展盗墓活动，这种洗白已然成为新的潮流，我认为也是五大盗墓世家之间的默契。
据情报，鹿家和于家将联手倒一个斗，此次“合扒”是于家人牵的头，令我倍感意外。可是具体地点、年代于家没透露，显得犹为神秘，但这也是道上的一个老规矩，在没有进斗前牵头一方是不会泄露任何信息的，以防合作伙伴单干。
说到于家，这家族在五大世家中排行第二，一直以来以寻龙点穴而自傲，道上的人调侃于家人都属狗，天生长了一个能臭墓的狗鼻子，甚至更变态，很多好东西我们就这样眼巴巴看着于家人摸走，而唯一能做的只能干妒忌无可奈何。
但于家能人异士颇多，可唯人强马又壮，这一斗于家破天荒邀请鹿家合扒，有那么几分黄鼠狼拜年的味道，合扒其中必然会存在利害关系，世家与世家联手本来就属罕见，犹如凤毛麟角，至小自我懂事至今这是头一回。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曾怀疑第二天的太阳会不会打西面升起。
我也不费脑力去分析其中，不管于家有何企图，我笃定这斗非同一般，否则我想不出一个能占为己有而又分出一杯羹的理由。
这时已经六点三十七分了，黑夜悄然来临，这月份的天黑的快，黄昏早早散场。
我吃过晚饭，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又开始痴想着下地后会是一番何等画面，我在心里常是会憧憬斗里的场景，即将要亲临其景，确实无法忽略内心的澎湃，这时一条短信来了。
“凌晨整装出发。”
我在心里“啊”了一声，这是大哥发来的，他是这次合扒鹿家方面的最高负责人。
看到短信我愣住了，怎么约好的时间提前了呢？搞什么鬼？恼火的是你提前就提前，非要弄个凌晨时刻吗？
埋怨间，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内容六个字：“准时，过时不候。”
果然是我大哥，他雷厉风行的性格在道上已经炸开了锅，他之所以这么轻描淡写，皆因这次倒斗本来是没我什么事的。我大学刚毕业，提出加入这次倒斗时，大哥是投我反对票的，理由说我太稚嫩，又是家族里珍稀的知识分子。但我哪能甘心放过这次下地的良机，在我拼死争取下终于坑到了合扒的名额，此时心想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趁机给甩掉。
我其实也不用过于慌乱，因盗墓的装备都是大哥那边搞定，日用品我早已收拾妥当，没必要为了提前而乱了方寸，我要做的就是准时前去报到。
眯了一会儿，我决定提前到大哥家里，当到了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装备都装好车了，现场的人马都正在反复检查，十台四驱路虎在房子前的马路上一字排开，黑夜里车灯闪烁，气势十足。
我心想幸亏我了解大哥这份人，他就是很会耍心机的一个人，他比我年长十岁，老在我面前吹嘘他下的斗比我上课还要多。他没啥文化，粗人一个，十五岁便跟着家族中的老扒子倒斗了，如今是鹿家倒斗一线的掌门人，他在我心里是老奸巨滑的形象，我猜一旦在十二点前我没准时出现的话，肯定会被他放鸽子。
他见我提前来了，倍感意外，抽着烟，吞云吐雾，上下打量了我一身皮革装，呵呵笑了笑说道：“看来你信不过大哥我啊！”
我暗骂一句，信你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呢，不过我假笑了笑，一本正经的回道：“帮帮忙嘛，毕竟鹿家的脸面全在咱俩身上，可别在于家人面前丢人了。”
“你能帮什么？不添乱我就烧高香了，这不是你担心的事情，记住你答应我的就行了。”他收起笑脸，显得很严肃的说道。
换脸比翻书还快，可是我顿时却找不到措辞来反驳他，不就是全程听他的嘛，还真摆起了以老卖老的架子来了。我顿时有点冒火，可是我一菜鸟，也没啥筹码不听命行事，于是装出一副憨厚的样子点了点头。
他拍了拍我肩膀便走开忙自己的事情了。
我在现场也只能当看客，确实没有用武之地，于是便上了一台路虎打算睡个觉，尽量别让他烧高香，心想这样就算他反悔想撵我我也懒死不下车。
进到车的后排座，费了好大劲终于把背包塞进了后尾箱，坐直了身子，我这才发现副驾驶上坐着个女人，这时她正目光冷冷的盯着我，月黑风高被这么一瞟，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刚才没留意，也怪这女人独独看着我也不吭声，双目也不眨，一身紧身黑皮衣像极了电视里的女特务，我咽了口唾沫，紧张的和她对视，大眼瞪小眼般，然而她长发一甩便转过头去了。
靠，原来是个人，我暗骂一声，吁了口老气，小心脏还在碰碰直跳，刚开始还以为撞到女鬼了。
车内气氛一下便尴尬起来，她犹如冰雕般闭目养神坐着，丝毫当我不存在，弄得我大气没吐，和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坐在车里，浑身不自在，于是我识趣的先下车。
大哥正在和手下的人嘱咐着什么，我好奇心又犯了，想了解一下那女人是谁，因为鹿家大多数的人马我还是比较熟面的，经常会和他们八卦斗里的事，然而这女人却很生面，在我脑海里丝毫没有印象。
来到大哥边上，问了他那女的到底是谁，他‘恩？’了一声，看了一眼那台路虎，说道：“那娘们是于家的人，就是她通知凌晨提前出发的。”
他掏出根烟点上，吸了起来，也不知是第几根了，口字型的胡须味道十足一个老辣姜，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娘们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她的名号在道上挺响的。”
上海外滩，十里洋场附近。
看了看手上的劳士表，我此时思绪颇为迷离，激动或者是不确定，因约定下地的时间所剩一日，该准备的都已收拾妥当，就等出发的号角吹起，我便开始人生的第一次下地。
所谓倒斗即是盗墓，而倒斗不是旅游，更不是拜月赏花，这是一项违法而野蛮、被人谴责、犹如刀尖上跳舞般极度危险的未知冒险。古墓内充斥着千奇百怪的灵异，永远别奢望科学能给出贴服人心的解释，兴许某些皮毛可行，但断不会是全部。
说来似乎是心理惯性，人经常在每当目标游近的前一刻，总是有意无意的产生神经过敏的迹象，这状态绝不是胆怯与惧怕即将来临的过程，而是大脑莫名其妙炸起的激动与兴奋。我这种莫名源自于内心对斗里的好奇，我天生心眼毒，好奇心绝不比猫小，身边的老扒子又终日不厌其烦地念道着一些他们的光辉事迹，什么当年摸出了个无价宝，什么在斗里灭了多小多小妖魔鬼怪云云。
这是很典型的意识引导，举个例子说，人如果呆在一个书香世家，就算你从不喜欢古典书籍，但时间一久，你也会被渲染上文人墨客的举止。也就是说就算你站在茅坑里不拉屎，你也会染的一身屎味同理。
所以从小我就在这些老扒子的熏陶之下成长，我是无法抗拒不去亲身体会的。
两个盗墓世家联合倒一个斗的盛举使得这一次我有幸参与，家族与家族的联手道上称为“合扒”。我的家族鹿家是拥有近二百年倒斗历史的盗墓世家，在新中国成立前我的家族早已在道上声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和现在的百年老字号是一个道理，排在五个盗墓世家第三。
其实五大世家的产生就是盗墓文化的累积而成的产物，任何一行有了一定的历史时间自然而然便会形成自己独有的文化，盗墓这勾当可谓是老职业，从古至今都有传承，官倒，民倒又各有千秋，有些本事大的还自成一派。到了解放前三四十年代盗墓热潮忽然空前高涨起来，这从当时的文物走私档案记录中可以看出那段岁月的盗墓是有多么猖獗。盗墓明显成为了当时的人们优先选择，我认为导致这观念产生的原因纯属是当时无实质政权造成。军阀当道，民不聊生，没有法律的束缚，理所应当便是盗墓者走上巅峰的时刻。活在那动荡不安的岁月里，温饱是那代人唯一的奢求，很多人也可能出于形势所迫不得已才会冒犯老祖宗的地寝的。
而倒斗是要靠自身过硬的技术支持的，恒古不变的道理，寻龙点穴，探穴定为，经验与技术密不可分，缺一不可。否则无头苍蝇一样，下场铁定悲惨，而倒斗这行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里的活，危机四伏，中国古墓里的防盗机关经过五千年时间不断的强化升级，可以用妖异来形容，各种淫巧机关防不胜防，盗墓者最常见的：巨力强弩、暗疾、流沙、毒气、等等，一旦中招，非死即残。
而盗墓者的手艺是绝不外传的，统为家族世袭制，能在大浪淘沙中历尽风雨而屹立不倒的家族，如今唯有东鹿、北张、西袁、南于、中罗五大家族，如今在盗墓界可谓是正统贵族，又各处国内东南西北中雄霸一方，独树一帜。虽然如此，但五家是毫不关联的，平日里极小来往，私下并无过多交集，之所以被称为世家，纯属归功于家族倒斗历史悠久，招牌响亮总是好事，所以道上的人出于崇拜便给予了“世家”这头衔。
五大世家倒斗的历史都在三位数以上，但要细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如今五大世家早已洗白从商，当然了这明显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技良，只是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堂而皇之的迷彩而已，以公司为脸面从而背地里开展盗墓活动，这种洗白已然成为新的潮流，我认为也是五大盗墓世家之间的默契。
据情报，鹿家和于家将联手倒一个斗，此次“合扒”是于家人牵的头，令我倍感意外。可是具体地点、年代于家没透露，显得犹为神秘，但这也是道上的一个老规矩，在没有进斗前牵头一方是不会泄露任何信息的，以防合作伙伴单干。
说到于家，这家族在五大世家中排行第二，一直以来以寻龙点穴而自傲，道上的人调侃于家人都属狗，天生长了一个能臭墓的狗鼻子，甚至更变态，很多好东西我们就这样眼巴巴看着于家人摸走，而唯一能做的只能干妒忌无可奈何。
但于家能人异士颇多，可唯人强马又壮，这一斗于家破天荒邀请鹿家合扒，有那么几分黄鼠狼拜年的味道，合扒其中必然会存在利害关系，世家与世家联手本来就属罕见，犹如凤毛麟角，至小自我懂事至今这是头一回。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曾怀疑第二天的太阳会不会打西面升起。
我也不费脑力去分析其中，不管于家有何企图，我笃定这斗非同一般，否则我想不出一个能占为己有而又分出一杯羹的理由。
这时已经六点三十七分了，黑夜悄然来临，这月份的天黑的快，黄昏早早散场。
我吃过晚饭，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又开始痴想着下地后会是一番何等画面，我在心里常是会憧憬斗里的场景，即将要亲临其景，确实无法忽略内心的澎湃，这时一条短信来了。
“凌晨整装出发。”
我在心里“啊”了一声，这是大哥发来的，他是这次合扒鹿家方面的最高负责人。
看到短信我愣住了，怎么约好的时间提前了呢？搞什么鬼？恼火的是你提前就提前，非要弄个凌晨时刻吗？
埋怨间，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内容六个字：“准时，过时不候。”
果然是我大哥，他雷厉风行的性格在道上已经炸开了锅，他之所以这么轻描淡写，皆因这次倒斗本来是没我什么事的。我大学刚毕业，提出加入这次倒斗时，大哥是投我反对票的，理由说我太稚嫩，又是家族里珍稀的知识分子。但我哪能甘心放过这次下地的良机，在我拼死争取下终于坑到了合扒的名额，此时心想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趁机给甩掉。
我其实也不用过于慌乱，因盗墓的装备都是大哥那边搞定，日用品我早已收拾妥当，没必要为了提前而乱了方寸，我要做的就是准时前去报到。
眯了一会儿，我决定提前到大哥家里，当到了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装备都装好车了，现场的人马都正在反复检查，十台四驱路虎在房子前的马路上一字排开，黑夜里车灯闪烁，气势十足。
我心想幸亏我了解大哥这份人，他就是很会耍心机的一个人，他比我年长十岁，老在我面前吹嘘他下的斗比我上课还要多。他没啥文化，粗人一个，十五岁便跟着家族中的老扒子倒斗了，如今是鹿家倒斗一线的掌门人，他在我心里是老奸巨滑的形象，我猜一旦在十二点前我没准时出现的话，肯定会被他放鸽子。
他见我提前来了，倍感意外，抽着烟，吞云吐雾，上下打量了我一身皮革装，呵呵笑了笑说道：“看来你信不过大哥我啊！”
我暗骂一句，信你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呢，不过我假笑了笑，一本正经的回道：“帮帮忙嘛，毕竟鹿家的脸面全在咱俩身上，可别在于家人面前丢人了。”
“你能帮什么？不添乱我就烧高香了，这不是你担心的事情，记住你答应我的就行了。”他收起笑脸，显得很严肃的说道。
换脸比翻书还快，可是我顿时却找不到措辞来反驳他，不就是全程听他的嘛，还真摆起了以老卖老的架子来了。我顿时有点冒火，可是我一菜鸟，也没啥筹码不听命行事，于是装出一副憨厚的样子点了点头。
他拍了拍我肩膀便走开忙自己的事情了。
我在现场也只能当看客，确实没有用武之地，于是便上了一台路虎打算睡个觉，尽量别让他烧高香，心想这样就算他反悔想撵我我也懒死不下车。
进到车的后排座，费了好大劲终于把背包塞进了后尾箱，坐直了身子，我这才发现副驾驶上坐着个女人，这时她正目光冷冷的盯着我，月黑风高被这么一瞟，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刚才没留意，也怪这女人独独看着我也不吭声，双目也不眨，一身紧身黑皮衣像极了电视里的女特务，我咽了口唾沫，紧张的和她对视，大眼瞪小眼般，然而她长发一甩便转过头去了。
靠，原来是个人，我暗骂一声，吁了口老气，小心脏还在碰碰直跳，刚开始还以为撞到女鬼了。
车内气氛一下便尴尬起来，她犹如冰雕般闭目养神坐着，丝毫当我不存在，弄得我大气没吐，和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坐在车里，浑身不自在，于是我识趣的先下车。
大哥正在和手下的人嘱咐着什么，我好奇心又犯了，想了解一下那女人是谁，因为鹿家大多数的人马我还是比较熟面的，经常会和他们八卦斗里的事，然而这女人却很生面，在我脑海里丝毫没有印象。
来到大哥边上，问了他那女的到底是谁，他‘恩？’了一声，看了一眼那台路虎，说道：“那娘们是于家的人，就是她通知凌晨提前出发的。”
他掏出根烟点上，吸了起来，也不知是第几根了，口字型的胡须味道十足一个老辣姜，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娘们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她的名号在道上挺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