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甜吗
“现在开庭！”三名老者继续坐在了高台上，为首的老者敲了敲法槌开始宣判。
“被告顾笃，不服管教，多次无视联盟规定擅自行动，伪造命令私自调动辅员，在非联盟成员前使用超自然能力，多次私自动用能力处罚妖怪，数罪并罚。”
顿了顿捞着继续说道：“结合其本人经历，我院做出顾笃仇视妖族的鉴定，故最终宣判：被告人顾笃，剥夺专员身份以及一切相关权力，时效一年，期间禁止被告人在任何非紧急状况下使用超自然能力。另需照顾妖族未成年个体，每个自然月需带着被照顾人到我院进行鉴定，以鉴定结果判断是否结束该活动，以上。”
“？？？”顾笃抬起头，“抱歉，您能再复述一次吗？”
“请求合理，”老者敲了敲法槌说道，“肃静！现在宣读判决，被告顾笃……”
同样的判决书再次回响在整个联盟法庭之中，在法官读完“退庭”后，三名老者一起起身退出了法庭，而顾笃也在辅员的引导下离开了法院。
“判决书会在三天内由专员送到你的登记住所，请严格执行。”辅员在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走进了法院关上了门。
顾笃现在就是很懵，他现在还完全搞不懂刚刚听到的判决究竟是什么意思，剥夺权利他明白，多少上过初中，但是照顾妖族未成年个体是个什么鬼啦？
“这么神奇的判决，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老刘站在顾笃身边缓缓地开口，“让你照顾的肯定是没有案底的，你可别再犯错了，听懂了吗，无业游民顾先生？”
“判决书还没下来呢！我还是专员，我要求拨款！”顾笃也不去管什么叛不判决了，没了专员的工资补贴，这一年他连吃饭都是问题，他可是个究极月光族。
“驳回！”老刘看着满脸阴沉的顾笃，心里突然说不出的畅快。
“老刘，做事留一线……”顾笃咬牙切齿的开口。
“就是这个感觉啊，我每次找你谈话的时候，都是这个感觉你还记得吗？”老刘笑呵呵的说，“现在我看你真是越看越得劲儿，越看越舒坦呐~”
“刘先进，你不要太过分了！”顾笃深吸一口气，“你明知道我除了捉妖怪啥也不会！”
“你可拉倒吧，这几年你捉了几个啊才？”刘先进嫌弃的说道。
“那不是没啥任务吗！”顾笃叫道。
“完成率99%，存活率1%，哪特么有那么多需要清除的，你知道你杀了多少妖怪吗？加上上周那只蠢鱼，已经整整一百个了！”刘先进声音比顾笃还大，发泄着这些年的不满，“上头的压力我给你顶了多少你知道吗！挨了多少骂你知道吗！”
“才一百个，自古以来被妖怪吃掉甚至虐杀的人类有多少了？我才杀了一百个而已，所有妖怪，都该死！”顾笃咬着牙说道。
“可别乱说！”刘先进马上捂住顾笃的嘴，“现在是和谐社会，妖怪守法那也是公民，什么是妖怪？不符合常理的都是妖怪，懂吗？你，我，都是！”
顿了顿刘先进继续说道：“你不也放了一个吗？刚破境的小妖怪你要说不是你主动放的，谁信啊？”
顾笃沉默了，他拉开刘先进的手，说道：“我先回去了。”
刘先进目送着顾笃坐上车子远去微微叹了口气，“难整哦~”
顾笃坐上车，启动车辆，向着郊区驶去。
……
“哥哥，我想吃那个！”路边，小女孩抬起手，指着面前的一个糖人摊双眼放光地说道。
在他前方不远处，一个背着两个书包的少年停下脚步，“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长成猪大妹！”
“讨厌！我要是猪大妹，你不就是猪大哥咯！我才不要猪大哥！”女孩鼓着腮帮子跟了上去拽住了书包，“我吃不完一个的，给我买嘛~”
“别叨叨了，回家，我给你做去，外边的不卫生。”少年扯着女孩的马尾辫说道，“再叨叨，就不给你背书包了。”
女孩瘪起嘴巴满脸写着不高兴，“真小气，为什么妈妈不把零花钱直接给我呢？”
“还不是怕你长成猪大妹？”少年笑着说道。
“我才不是猪大妹，你这个猪大哥！”女孩气呼呼地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少年的视野当中。
少年笑着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走着，这条路他们兄妹天天都走，街坊邻居大都互相认识，不可能会走丢的，他也完全不担心。
再过两天自己就要去中考了，运气好的话，可以考上城里的高中，以后说不定还能上个大学啥的，不过家里的条件不算太富裕，他现在还在考虑到底是上职高还是普高。
如果上职高的话，三年以后就可以直接出来工作，为家里减轻负担，那时候妹妹应该就高中了，家里少一个人吃白饭，多一个人工作，条件应该会比现在更好一些。
决定了，就去上职高吧，自己这成绩，考上普高都算是走大运，大学什么的还是别想了，现在初一的妹妹考试回回都是年级第一，她能上大学的概率可比自己高多了。
想着想着少年来到了一个小卖部前，他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最显眼位置的瑞士糖，脑海中不禁想起妹妹幼稚的声音：
“瑞士糖，是不是从瑞士运来的呀？有没有糖人甜呀？”
少年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走进小卖部，“老板，这糖咋卖啊？”
……
“妈，我饿了！”少年推开门将两个书包丢在一边开口叫道。
少年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父母和妹妹的身影，按道理来说今天休假的父亲，一直在家当全职主妇的母亲以及先他一步回来的妹妹应该都在家才对啊。
这个点，母亲应该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少年向着厨房走去，只觉得有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妈？杀鸡干嘛不在外面杀啊？好臭——”
少年打开了门，忽然只觉得呼吸困难，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涌入他的鼻腔，断肢残臂毫无章法地散落在地，而先自己一步回家的妹妹正被某个东西咬住了脖子，汩汩的鲜血不断从她纤细的脖颈中流出……
“哥……哥，好，好疼啊……”妹妹嘴唇微启，熟悉的声音传入少年的耳朵，只是这声音比平时听到的要微弱的太多了，就好像漆黑天穹下一个微不足道的萤火虫一般。
顾笃掏了掏裤兜，从兜里拿出两块瑞士糖放在墓碑前，他仰起头深吸一口香烟，吐出青色的烟雾。
“甜吗？”
“被告顾笃，不服管教，多次无视联盟规定擅自行动，伪造命令私自调动辅员，在非联盟成员前使用超自然能力，多次私自动用能力处罚妖怪，数罪并罚。”
顿了顿捞着继续说道：“结合其本人经历，我院做出顾笃仇视妖族的鉴定，故最终宣判：被告人顾笃，剥夺专员身份以及一切相关权力，时效一年，期间禁止被告人在任何非紧急状况下使用超自然能力。另需照顾妖族未成年个体，每个自然月需带着被照顾人到我院进行鉴定，以鉴定结果判断是否结束该活动，以上。”
“？？？”顾笃抬起头，“抱歉，您能再复述一次吗？”
“请求合理，”老者敲了敲法槌说道，“肃静！现在宣读判决，被告顾笃……”
同样的判决书再次回响在整个联盟法庭之中，在法官读完“退庭”后，三名老者一起起身退出了法庭，而顾笃也在辅员的引导下离开了法院。
“判决书会在三天内由专员送到你的登记住所，请严格执行。”辅员在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走进了法院关上了门。
顾笃现在就是很懵，他现在还完全搞不懂刚刚听到的判决究竟是什么意思，剥夺权利他明白，多少上过初中，但是照顾妖族未成年个体是个什么鬼啦？
“这么神奇的判决，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老刘站在顾笃身边缓缓地开口，“让你照顾的肯定是没有案底的，你可别再犯错了，听懂了吗，无业游民顾先生？”
“判决书还没下来呢！我还是专员，我要求拨款！”顾笃也不去管什么叛不判决了，没了专员的工资补贴，这一年他连吃饭都是问题，他可是个究极月光族。
“驳回！”老刘看着满脸阴沉的顾笃，心里突然说不出的畅快。
“老刘，做事留一线……”顾笃咬牙切齿的开口。
“就是这个感觉啊，我每次找你谈话的时候，都是这个感觉你还记得吗？”老刘笑呵呵的说，“现在我看你真是越看越得劲儿，越看越舒坦呐~”
“刘先进，你不要太过分了！”顾笃深吸一口气，“你明知道我除了捉妖怪啥也不会！”
“你可拉倒吧，这几年你捉了几个啊才？”刘先进嫌弃的说道。
“那不是没啥任务吗！”顾笃叫道。
“完成率99%，存活率1%，哪特么有那么多需要清除的，你知道你杀了多少妖怪吗？加上上周那只蠢鱼，已经整整一百个了！”刘先进声音比顾笃还大，发泄着这些年的不满，“上头的压力我给你顶了多少你知道吗！挨了多少骂你知道吗！”
“才一百个，自古以来被妖怪吃掉甚至虐杀的人类有多少了？我才杀了一百个而已，所有妖怪，都该死！”顾笃咬着牙说道。
“可别乱说！”刘先进马上捂住顾笃的嘴，“现在是和谐社会，妖怪守法那也是公民，什么是妖怪？不符合常理的都是妖怪，懂吗？你，我，都是！”
顿了顿刘先进继续说道：“你不也放了一个吗？刚破境的小妖怪你要说不是你主动放的，谁信啊？”
顾笃沉默了，他拉开刘先进的手，说道：“我先回去了。”
刘先进目送着顾笃坐上车子远去微微叹了口气，“难整哦~”
顾笃坐上车，启动车辆，向着郊区驶去。
……
“哥哥，我想吃那个！”路边，小女孩抬起手，指着面前的一个糖人摊双眼放光地说道。
在他前方不远处，一个背着两个书包的少年停下脚步，“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长成猪大妹！”
“讨厌！我要是猪大妹，你不就是猪大哥咯！我才不要猪大哥！”女孩鼓着腮帮子跟了上去拽住了书包，“我吃不完一个的，给我买嘛~”
“别叨叨了，回家，我给你做去，外边的不卫生。”少年扯着女孩的马尾辫说道，“再叨叨，就不给你背书包了。”
女孩瘪起嘴巴满脸写着不高兴，“真小气，为什么妈妈不把零花钱直接给我呢？”
“还不是怕你长成猪大妹？”少年笑着说道。
“我才不是猪大妹，你这个猪大哥！”女孩气呼呼地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少年的视野当中。
少年笑着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走着，这条路他们兄妹天天都走，街坊邻居大都互相认识，不可能会走丢的，他也完全不担心。
再过两天自己就要去中考了，运气好的话，可以考上城里的高中，以后说不定还能上个大学啥的，不过家里的条件不算太富裕，他现在还在考虑到底是上职高还是普高。
如果上职高的话，三年以后就可以直接出来工作，为家里减轻负担，那时候妹妹应该就高中了，家里少一个人吃白饭，多一个人工作，条件应该会比现在更好一些。
决定了，就去上职高吧，自己这成绩，考上普高都算是走大运，大学什么的还是别想了，现在初一的妹妹考试回回都是年级第一，她能上大学的概率可比自己高多了。
想着想着少年来到了一个小卖部前，他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最显眼位置的瑞士糖，脑海中不禁想起妹妹幼稚的声音：
“瑞士糖，是不是从瑞士运来的呀？有没有糖人甜呀？”
少年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走进小卖部，“老板，这糖咋卖啊？”
……
“妈，我饿了！”少年推开门将两个书包丢在一边开口叫道。
少年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父母和妹妹的身影，按道理来说今天休假的父亲，一直在家当全职主妇的母亲以及先他一步回来的妹妹应该都在家才对啊。
这个点，母亲应该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少年向着厨房走去，只觉得有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妈？杀鸡干嘛不在外面杀啊？好臭——”
少年打开了门，忽然只觉得呼吸困难，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涌入他的鼻腔，断肢残臂毫无章法地散落在地，而先自己一步回家的妹妹正被某个东西咬住了脖子，汩汩的鲜血不断从她纤细的脖颈中流出……
“哥……哥，好，好疼啊……”妹妹嘴唇微启，熟悉的声音传入少年的耳朵，只是这声音比平时听到的要微弱的太多了，就好像漆黑天穹下一个微不足道的萤火虫一般。
顾笃掏了掏裤兜，从兜里拿出两块瑞士糖放在墓碑前，他仰起头深吸一口香烟，吐出青色的烟雾。
“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