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招兵之前
tue oct 20 18:19:10 cst 2015
话分两头，这边刘縯与刘孝武辞过刘泽出了门外，见谢大炮、小茹两人还在偏厅干巴巴的等着，不由一笑，道：
“快别都在这儿杵着了，随我去做正事。孝武，你与谢大炮去校场瞧瞧，勘察下地形，我看西边还有一大片野地，你带人去丈量丈量，看能否在辟出两三倍大小来。小茹，来给我当秘书。”
说罢，刘孝武自是与谢大炮掉头往西南边校场而去；小茹却是跟着刘縯转过后院往书房而去。
进的书房，刘縯铺开宣纸酝酿了一番就提笔开始写了起来。却是越写越没有信心：自己怎的忘了毛笔字怎么写了？刘縯提着毛笔望着如鸡抓狗扒的“字”，心想恐怕除了自己没人认得出来，不多时地上就丢满了揉成一团的宣纸。刘縯正郁闷，却见正在磨墨的小茹掩着嘴偷笑，道：
“敢嘲笑你家公子，小心我家法伺候，没见过公子的狂草吗。过来，我念你写。”
“奴婢怎敢嘲笑公子，只是想到高兴的事了，公子你之前写字挺好的啊，怎的现在不会写了。”小茹说罢，忍不住又“咯”、“咯”的笑了一阵。
刘縯心里那个郁闷啊，想自己这么风度翩翩的一个俏公子，不说书香门第，好歹也是从小跟随老夫子学过文事的，不比那些村野贩夫，如今却是被自己的侍女嘲笑，让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小茹笑也笑够了，转身走到刘縯身前接过毛笔，道：
“公子，你说吧，写什么。”
“额，我想想，抬头就写告父老乡邻书·····”边说边自顾自地给小茹充当文秘，转过身磨起墨来。
“各位父老乡亲，最近丹山山贼有复起之势，加之后山、摩尼彝人作乱，城中治安不靖。入室盗窃、敲诈勒索甚至打家劫舍之事屡有发生，更有江门李家惨遭灭门之祸，贼势越演越烈，气焰嚣张。此不独为一家一姓之事，而是攸关整个永宁所有乡邻身家性命。我刘氏与各位乡邻同饮一河之水，不忍见桑梓百姓苦于贼人之祸。今欲急招各邻乡邻寨一十五至二十五岁良家子弟为家丁，月俸半两，人数限一百。有意者请于六月初十午时到刘府校场参加选拔，过期不候。崇祯一十七年六月初四。”
不多时，一篇很秀气的娟娟小字就展现在眼前，刘縯伸手将宣纸拿起来凑到嘴边吹了吹，望着柔美的柳体小楷，真是既羞愧又感慨：自己有这么个侍女还真是捡到了一个宝啊。于是转头望着小茹道：
“小茹，还给公子我打埋伏啊，早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手好字呢。从哪儿学的？”
“我小时候跟我爹学的，不过后来爹和娘都去世了。后来我就被老夫人收留了·····”
小茹说罢，低着头，两手用力抓着自己的裙摆。
刘縯见小茹眼神里尽是伤感之情，显是自己触及到了她的伤心之处了，赶忙放下手中的宣纸，握住小茹的手安慰道：
“小茹，别多想了，虽然你爹娘不在了，但是你还有公子啊，放心，公子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嗯。”小茹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奈何刘縯的一双大手就像两把大钳子一样，自己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得任刘縯这样握着。心里却是如小鹿乱撞，碰碰的跳个不停，脸上的红晕也一直延伸到了脖子根。小茹虽不曾接触过男女之事，但好歹也是十六岁的及笄少女了，有些事虽然还很模糊，但也不是一无所知，性别的天性促使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不多时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公子····”
“嗯”
“公子，告示还没有写完呢···”
刘縯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舍地放开了小茹那双纤纤小手，嘴角挂着标准的色狼的微笑，道：
“嗯，那我们就继续，公子给你磨墨，小茹你再照此誊抄二十份。”
“嗯。”小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更是不敢直视刘縯，只得低着头轻声道。
落日的余光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书房，也将小茹整个地笼罩在了一片金黄的色彩中，刘縯看着一脸专注地写字的小茹，一时看得痴了，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好美。”
“公子你刚才说什么呢。”小茹抬头道。
“没什么，呵，呵呵，我是说霞光真美。”刘縯回过神来道。
不多时，二十篇告父老相邻书就完成了，而这时刘孝武和刘泽也跨过转过院墙进得了书房。
“泽叔，你来的正好，还要劳烦你派几个得力的人手将这些告示贴到邻近的各乡各寨显眼之处。一两半银子的月俸我就不信没人动心，我们现在就只需坐等各乡的良家子来报名了。”
“人手没有问题，我这就去安排。”刘泽说罢拿着那一叠告示就出了书房。
“哦，对了，孝武，校场勘察的怎样了。”刘縯转头对刘孝武道。
“我刚和谢大炮去看过了，西边的那片空地确实很大，只要将中间的一条小沟填平就行。中间也没什么山头和树木，工程量也不大，找上十几二十个人手不出三五日定能平整出来。最好的是那片荒地都是无主之地，也不用费什么银子购买，直接占了就成。”刘孝武答道。
“你这厮，还真是会占便宜，不过如此也好，省却了诸多麻烦，也可以加快些进度，走，带我去看看。”
说罢，刘縯、刘孝武并小茹三人便往校场赶去。一行三人不多时就到了西城外，刘縯沿着空地转了一圈来到西南边，由于有高近三尺的木栅栏挡着看不到外边的情况，索性翻过木栅栏。放眼看去，这片地形可不正如刘孝武所说的那样么。这时刘孝武也翻了过来，刘縯转头对他道：
“不错，孝武，这片地方圆大概200丈，明日你就带人平整。这护栏也的加高，至少要达到一丈，前面还要搭建一个指挥台，左边辟为跑马场，右边平整成步军演武场。争取在大母大寿之前弄完，待人手招齐后，大母大寿一过我们就可以开始训练了，到时候就是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我醒的，大哥。只是····”
“有什么话就直说，你我兄弟，何时这么见外了。”刘縯见刘孝武欲言又止，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大哥，如今爹不欲与那献贼同流合污，我也挺解气的。但只怕不久就会与他兵戎相见，就算我们现在招些家丁护卫，但毕竟人数有限，又操练不足，只怕难挡献贼兵锋。”
刘縯望着这个从小就是自己跟屁虫的二弟，说实话他也心里没底，但是有些事情又不能和他直说。难道要让自己对他说那献贼势不久矣？自己不是神棍，如何能让人信服。看来现在形势的确不妙，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弟都开始信心动摇。
“孝武，你怕死吗？”
“死何足道哉，我担心的事大母还有整个刘府。”刘孝武道。
“是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此事是对是错，结局如何只有天知道。你我二人从小就是大母看着长大的，她老人家也是我最尊敬的人。但看那献贼往昔的流寇做法，即便我们投靠了也不会有好下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何况，不到最后一刻，谁知便不会成功呢？只要我们相信自己，世间总会有奇迹的。如此家难当头，你我兄弟必须要坚定信心，勇于任事。保护大母，保护刘府，保护整个永宁父老乡亲是我们的责任，也是义务。”
刘孝武若有所思，想了会点了点头。
“我听大哥和爹的，招家丁的事我定当全力而为，只是这百十人确实太少了，根本济不了什么事。”
“你放心，只要我们招人的时候动些手脚，瞒着爹多招些人手，严加操练，相信成功的机率也要增大一些。就算日后被爹发现，最多一顿责骂而已。”
“哈哈，原来大哥你心里早就有这点小九九，却瞒着我。”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嘛，不过你的口风也要紧些，不要被父亲发现。”
“这个我自是晓得。”刘孝武得刘縯的一番开导，自是重拾信心，脸色也顿时欢快的多。
这兄弟二人好久都没有这么谈心了，不知不觉感情又深了一分。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孝武，如今就让我们一起大干一番事业吧。”
“好，大哥，我信你。”
“你不是要信我，而是要信你自己。”
·············
说罢，两人转身欲走，这时却见小茹提着裙沿正蹑手蹑脚的沿着木栅栏外向这边走来，刘縯一乐，心想还差点把她忘记了。
“小茹，你来做什么，这外头全是碎石大坑的。”
“奴婢···奴婢···”
“不是说好了不许叫奴婢的吗，快别往这边走了，我们也要回去了，走，随我去给大母请安。”
“嗯。”
说罢，三人自是往回而去表过不提。
话分两头，这边刘縯与刘孝武辞过刘泽出了门外，见谢大炮、小茹两人还在偏厅干巴巴的等着，不由一笑，道：
“快别都在这儿杵着了，随我去做正事。孝武，你与谢大炮去校场瞧瞧，勘察下地形，我看西边还有一大片野地，你带人去丈量丈量，看能否在辟出两三倍大小来。小茹，来给我当秘书。”
说罢，刘孝武自是与谢大炮掉头往西南边校场而去；小茹却是跟着刘縯转过后院往书房而去。
进的书房，刘縯铺开宣纸酝酿了一番就提笔开始写了起来。却是越写越没有信心：自己怎的忘了毛笔字怎么写了？刘縯提着毛笔望着如鸡抓狗扒的“字”，心想恐怕除了自己没人认得出来，不多时地上就丢满了揉成一团的宣纸。刘縯正郁闷，却见正在磨墨的小茹掩着嘴偷笑，道：
“敢嘲笑你家公子，小心我家法伺候，没见过公子的狂草吗。过来，我念你写。”
“奴婢怎敢嘲笑公子，只是想到高兴的事了，公子你之前写字挺好的啊，怎的现在不会写了。”小茹说罢，忍不住又“咯”、“咯”的笑了一阵。
刘縯心里那个郁闷啊，想自己这么风度翩翩的一个俏公子，不说书香门第，好歹也是从小跟随老夫子学过文事的，不比那些村野贩夫，如今却是被自己的侍女嘲笑，让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小茹笑也笑够了，转身走到刘縯身前接过毛笔，道：
“公子，你说吧，写什么。”
“额，我想想，抬头就写告父老乡邻书·····”边说边自顾自地给小茹充当文秘，转过身磨起墨来。
“各位父老乡亲，最近丹山山贼有复起之势，加之后山、摩尼彝人作乱，城中治安不靖。入室盗窃、敲诈勒索甚至打家劫舍之事屡有发生，更有江门李家惨遭灭门之祸，贼势越演越烈，气焰嚣张。此不独为一家一姓之事，而是攸关整个永宁所有乡邻身家性命。我刘氏与各位乡邻同饮一河之水，不忍见桑梓百姓苦于贼人之祸。今欲急招各邻乡邻寨一十五至二十五岁良家子弟为家丁，月俸半两，人数限一百。有意者请于六月初十午时到刘府校场参加选拔，过期不候。崇祯一十七年六月初四。”
不多时，一篇很秀气的娟娟小字就展现在眼前，刘縯伸手将宣纸拿起来凑到嘴边吹了吹，望着柔美的柳体小楷，真是既羞愧又感慨：自己有这么个侍女还真是捡到了一个宝啊。于是转头望着小茹道：
“小茹，还给公子我打埋伏啊，早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手好字呢。从哪儿学的？”
“我小时候跟我爹学的，不过后来爹和娘都去世了。后来我就被老夫人收留了·····”
小茹说罢，低着头，两手用力抓着自己的裙摆。
刘縯见小茹眼神里尽是伤感之情，显是自己触及到了她的伤心之处了，赶忙放下手中的宣纸，握住小茹的手安慰道：
“小茹，别多想了，虽然你爹娘不在了，但是你还有公子啊，放心，公子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嗯。”小茹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奈何刘縯的一双大手就像两把大钳子一样，自己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得任刘縯这样握着。心里却是如小鹿乱撞，碰碰的跳个不停，脸上的红晕也一直延伸到了脖子根。小茹虽不曾接触过男女之事，但好歹也是十六岁的及笄少女了，有些事虽然还很模糊，但也不是一无所知，性别的天性促使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不多时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公子····”
“嗯”
“公子，告示还没有写完呢···”
刘縯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舍地放开了小茹那双纤纤小手，嘴角挂着标准的色狼的微笑，道：
“嗯，那我们就继续，公子给你磨墨，小茹你再照此誊抄二十份。”
“嗯。”小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更是不敢直视刘縯，只得低着头轻声道。
落日的余光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书房，也将小茹整个地笼罩在了一片金黄的色彩中，刘縯看着一脸专注地写字的小茹，一时看得痴了，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好美。”
“公子你刚才说什么呢。”小茹抬头道。
“没什么，呵，呵呵，我是说霞光真美。”刘縯回过神来道。
不多时，二十篇告父老相邻书就完成了，而这时刘孝武和刘泽也跨过转过院墙进得了书房。
“泽叔，你来的正好，还要劳烦你派几个得力的人手将这些告示贴到邻近的各乡各寨显眼之处。一两半银子的月俸我就不信没人动心，我们现在就只需坐等各乡的良家子来报名了。”
“人手没有问题，我这就去安排。”刘泽说罢拿着那一叠告示就出了书房。
“哦，对了，孝武，校场勘察的怎样了。”刘縯转头对刘孝武道。
“我刚和谢大炮去看过了，西边的那片空地确实很大，只要将中间的一条小沟填平就行。中间也没什么山头和树木，工程量也不大，找上十几二十个人手不出三五日定能平整出来。最好的是那片荒地都是无主之地，也不用费什么银子购买，直接占了就成。”刘孝武答道。
“你这厮，还真是会占便宜，不过如此也好，省却了诸多麻烦，也可以加快些进度，走，带我去看看。”
说罢，刘縯、刘孝武并小茹三人便往校场赶去。一行三人不多时就到了西城外，刘縯沿着空地转了一圈来到西南边，由于有高近三尺的木栅栏挡着看不到外边的情况，索性翻过木栅栏。放眼看去，这片地形可不正如刘孝武所说的那样么。这时刘孝武也翻了过来，刘縯转头对他道：
“不错，孝武，这片地方圆大概200丈，明日你就带人平整。这护栏也的加高，至少要达到一丈，前面还要搭建一个指挥台，左边辟为跑马场，右边平整成步军演武场。争取在大母大寿之前弄完，待人手招齐后，大母大寿一过我们就可以开始训练了，到时候就是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我醒的，大哥。只是····”
“有什么话就直说，你我兄弟，何时这么见外了。”刘縯见刘孝武欲言又止，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大哥，如今爹不欲与那献贼同流合污，我也挺解气的。但只怕不久就会与他兵戎相见，就算我们现在招些家丁护卫，但毕竟人数有限，又操练不足，只怕难挡献贼兵锋。”
刘縯望着这个从小就是自己跟屁虫的二弟，说实话他也心里没底，但是有些事情又不能和他直说。难道要让自己对他说那献贼势不久矣？自己不是神棍，如何能让人信服。看来现在形势的确不妙，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弟都开始信心动摇。
“孝武，你怕死吗？”
“死何足道哉，我担心的事大母还有整个刘府。”刘孝武道。
“是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此事是对是错，结局如何只有天知道。你我二人从小就是大母看着长大的，她老人家也是我最尊敬的人。但看那献贼往昔的流寇做法，即便我们投靠了也不会有好下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何况，不到最后一刻，谁知便不会成功呢？只要我们相信自己，世间总会有奇迹的。如此家难当头，你我兄弟必须要坚定信心，勇于任事。保护大母，保护刘府，保护整个永宁父老乡亲是我们的责任，也是义务。”
刘孝武若有所思，想了会点了点头。
“我听大哥和爹的，招家丁的事我定当全力而为，只是这百十人确实太少了，根本济不了什么事。”
“你放心，只要我们招人的时候动些手脚，瞒着爹多招些人手，严加操练，相信成功的机率也要增大一些。就算日后被爹发现，最多一顿责骂而已。”
“哈哈，原来大哥你心里早就有这点小九九，却瞒着我。”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嘛，不过你的口风也要紧些，不要被父亲发现。”
“这个我自是晓得。”刘孝武得刘縯的一番开导，自是重拾信心，脸色也顿时欢快的多。
这兄弟二人好久都没有这么谈心了，不知不觉感情又深了一分。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孝武，如今就让我们一起大干一番事业吧。”
“好，大哥，我信你。”
“你不是要信我，而是要信你自己。”
·············
说罢，两人转身欲走，这时却见小茹提着裙沿正蹑手蹑脚的沿着木栅栏外向这边走来，刘縯一乐，心想还差点把她忘记了。
“小茹，你来做什么，这外头全是碎石大坑的。”
“奴婢···奴婢···”
“不是说好了不许叫奴婢的吗，快别往这边走了，我们也要回去了，走，随我去给大母请安。”
“嗯。”
说罢，三人自是往回而去表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