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千载忆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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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大世之下(二)

    几个月后,赵国,邯郸城。

    “最近些日子能躲的地方越来越少,周围好多兄弟都被士兵抓去了,风鸣越发过分,当真要赶尽杀绝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的庇护下?老兄你是不是忘了这可是赵国,管他西单有什么关系?!”

    “赵国已经亡了!几个月前就已经没了,现在这里是他风鸣的地方!”

    “哎,你!……唉”

    “我走了,邯郸城再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你打算去哪儿?…”

    “西单最近疯狂的出兵攻打其他国度,燕国则将魔爪伸向了以儒家为首的几个大家,我打算投奔儒家,至少也能落个安身的地方,大家…自求多福吧。”

    …

    …

    魏国,大梁。

    “今日城破,我怕是要做对不起你的事了。”说话这人正是小罗,在他对面坐着的是魏王,很难想象这两个人能坐在一起。

    “不就是我的项上人头么?尽管拿去就是。”魏王端起一樽铜杯朗声大笑。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死,”小罗也端起铜杯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放到玉桌上,道:“先生不杀归顺之人,你若刻一封竹简然后想办法让先生看到,便能保住性命。”

    魏王连一丝神情变化都没有,道“现如今风鸣身边可不是谁都去的到。”

    “你不懂我的意思?”小罗反问,你没办法,但是他有呀,反正都要亡国何不留下性命实在,往更严重了说,还有一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话可不能被先生听到,哈哈哈哈~…”轻笑两声以后他终于是露出一丝悲色。

    “魏国早已经不是四百年前的魏国,你看看如今的大梁,连西单的一丝半点都比不上。明里,我手中的人在那一战都被风鸣杀光了,手中无一可用之人。暗中,还有你口中的那个人三番五次出现。”

    “皇找过你几次?”听到这里小罗面色变得有些严峻,“他说了什么!”

    魏王一叹,摇头。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一阵无言,十几息后小罗转身,抛下最后的忠告。“我走了,明日魏国必亡无疑,我觉得你还是该考虑一下我说的办法,先生并非不可托付之人。”

    看着小罗的背影一点点消失,魏王眼中竟然直接落出泪水,“如果他愿意做点什么,我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魏国也不会亡!!”

    “噗嗤!”

    说着他喷出大口鲜血,倒地不起,眨眼间就没了生气。

    他倒地的那一瞬,两个人影凭空出现,冉与皇!

    “好恐怖的人,早已经起了杀心,还做的一副仁义模样,他也真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皇没有言语,双眸万千星辰坠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真的不知道么?堂堂一国之君连这点考虑都没有?冉没有注意到但是他却注意到了,这暗中可有不少眼睛。

    “既然你们想看,让你们见识一下无法想象的力量!”沉浮数年,再不弄出点动静,他们就以为我死了!

    …

    …

    楚国都城,郢。

    楚怀王熊槐(约前355年―前296年),芈姓,熊氏,名槐,出生地,湖北广陵今湖北荆州,是楚威王之子,楚顷襄王之父,战国时期楚国国君,前328年―前299年在位。

    “项燕去赵国商讨结盟已经很久了,看来是没得谈了。”

    他搞不懂,在这个时候跟他结盟,他应该非常乐意才对。

    “楚怀王,赵国已经被西单灭了,战报蔓延很快,各方国度都已有行动,这些年我们一直安静的看着,恕我多言,养虎为患,再不出手恐为时晚矣!”

    最上方,熊槐若有所思。

    (战国时期,男子称氏,女子称姓,楚怀王为什么不叫芈槐也是这个道理,女子的话就是芈槐。)

    “西单的兵力是不少,但是比起我们还要差一大截,眼下之急应当是秦国以及燕国才对,项燕离开之前于我讲了一对策,思来想去甚觉得不错,在这说出来你们都谈谈自己的看法。”

    燕国兵力强盛,本来是不可匹敌,不得不说项燕的能力很强,几乎是未卜先知,他到燕国一行不久就来信说燕国将有一场变数,届时就是出手的最好时机。

    不过谁想燕云竟然与西单联合,闹得是风生水起,让人不得不谨慎一些。

    “灭掉燕国,西单自然不攻自破。”这是他最错误的一个想法。

    大殿上方,那长的微胖的男子猛的一躺,打了个哈欠,道“说了这么多,项燕的意思就是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与燕国对的上话的就只有秦国,秦襄王还欠我一个人情,这件事我亲自出马。”

    吓到了众人一片迷惘。

    “什…什么事?”他有说什么吗?

    “与秦昭襄王一起对付燕云呀,看我怎么从他身上撕一条口子下来!”

    “万万不可!”这才有人反应过来。

    “您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做和谈这种事,再说咸阳距离这里近万里之遥,中间正穿吴国,又过燕国边境,万一出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是你们说不能养虎为患,现在我要干掉最大的那一个,你们又反对个不停,那你们说应当如何!”

    寂静一片。

    这种事如果他们做了主怕是就真的死路一条了,每个人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景色自然不一样,楚国在楚怀王手中也安稳了这么多年,可不是靠莽撞能做出来的。

    这具微胖的身躯,蕴含了给人惊喜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