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铭纹之术
这日，刘晓主动找上萧楮：“世叔，您还记得我上次求购的丹药吗？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不知可有消息！”
“侄儿的事我这个世叔怎么可能忘了，丹药可是我那青山兄弟要的吧！前阵子我一直在打听，目前已经有眉目了，但是路途遥远，丹药送过来还需些时日，不过最迟不会超过两个月，丹药一到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萧楮笑道。
“多谢世叔，我这次还想在世叔这里求购一种灵药，不过这种灵药可能比较稀少，因为炼制的药材都是极为难寻，而且其中一味更是罕见。”刘晓回想道。
“哦！是什么？贤侄尽管道来，我们万品商行搜罗了数不尽的天材地宝，可以说只要是璟暝域有的，便能在万品商行买到。”萧楮自信道。
“先天胎神液，不知世叔可曾听闻？”刘晓试探道。
“什么？你竟然需要此物？”萧楮脸色突然一变，惊呼到。
“先天胎神液有断肢重生的奇效，那晚我爹的左手被敌人砍了下来，虽然他表面装作无所谓，但我这个做儿子的岂能不了解，这十几年他都靠这双手才支撑起这个家，几年前境界掉落已经让他耿耿于怀，如今又废了一只手，心里的苦闷可想而知，所以我想让他的断臂能恢复如初，以敬人子的孝道。”刘晓沉痛道。
萧楮一阵苦笑：“我那青山兄弟有你这个儿子绝对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先天胎神液！不仅有断肢重生的神效，还能重塑筋脉，改善武者的武道资质，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神物，这是连天衍武宗宗主也会眼红的东西。”
“那万品商行可有此物？”刘晓紧张道。
“贤侄，我也不瞒你，我们万品商行的确有先天胎神液，不过此等神物非钱银可购买，非奇珍能换取，藏于宗族族库之内，没有家主首肯，谁也不敢擅自拿取分毫。”萧楮郑重道。
刘晓却不死心道：“世叔，可有办法求到？小侄只需要几滴而已，只要贵家主肯舍让，我愿意出两倍的价钱购买，或者用等价的天材地宝换取。”
“贤侄，不是世叔说些丧气话，你若是想从家主手里换取，希望十分渺茫，因为先天胎神液对萧家来说也是极为珍贵，萧家每隔四年进行一次宗族大比，只有取得第一的家族后辈才能得到一滴，而其余族人要想得之除非为萧家立下不世之功，而且就我所知，这些年虽然上门求购者无数，但得偿所愿者仅两人，其中一位是璟暝域排名第一的武道家族的族长，为其重孙求得了五滴，另外一位乃一无上强者，花费了天大的代价才得到了三滴，贤侄现在该知道这其中的不易吧。”萧楮摇头叹惜道。
刘晓的脸上虽然看不出表情，但拳头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也长叹一声：“这等神物确实不可强求，只能待日后再看有没有机会遇上。”
“的确如此，先天胎神液乃神药，虽然于无上强者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对于其他人可就是救命之物，武者厮杀，谁敢保证自己没个意外，就是世叔有此神液也会捂得严严实实，以备不时之需，根本就不会拿出来交易，更不用说换取钱银。”萧楮道。
“哎！那此事暂且作罢，小侄还想求购一物，想来应该是寻常可见，因为此物可用之人少之又少。”刘晓到。
“贤侄，先天胎神液世叔也是束手无策，虽然萧家宝库之内还有不少存量，但世叔在萧家人轻言微，根本没有办法求到，不过另外一物既然是用途不大，说不定我手里现在就有。”萧楮叹一口气。
“大族之内竞争激烈，规矩也多，这怪不得世叔，是小侄孟浪了，先天胎神液不敢奢望，但符篆世叔一定知道吧！”刘晓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晓轻重。
“原来贤侄是想要购买符篆，也对，你以后的敌人必定不少，要是有了一张符篆在身，关键的时候便能救你一命，贤侄如今有府海境修为，可以使用后天三品符篆，可惜我手里现在并无此物，不过贤侄放心，最迟一个月，世叔一定为你找来一张，你看如何。”萧楮心里一松，热忱道。
“世叔，小侄买的不是符篆，而是想要知道如何制作符篆。”刘晓见萧楮滔滔不绝也不好出声打断。
“原来只是制炼之法，这个就简单，世叔刚好知道，待会儿便写下来给你，钱银一事就不提，不过贤侄想要这个做什么，制作符篆耗费时间，制作过程也十分繁杂，利润虽是不少，可跟瑶湖寨贩售药材的行当相比就差得远了。”萧楮奇怪道。
刘晓苦笑道：“世叔，你搞错了，小侄需要的不是符篆的制炼之法，而是铭纹之术，万品商行应该有不少传承吧？”
“铭纹之术？铭纹之术！你竟然想要符篆的铭纹之术？”萧楮一蹦三尺，手指颤抖地指着刘晓，怪叫道。
厢房之内落叶可闻，萧楮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晓，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一会儿欣喜若狂，一会儿又哭丧着一张脸，一会儿又神神秘秘的念叨一番。刘晓被萧楮脸上丰富的表情弄得一愣一愣，张口道：“世叔，可是有什么不妥？如果觉得为难那铭纹之术小侄再另想办法。”
“不为难！不为难！世叔问你，你为何想要此术？”萧楮猛地抓住刘晓的手臂眼里露出狂热之色。
看着萧楮状若疯狂的模样，刘晓模棱两可道：“世叔应该知道，化气境武者修炼感应之力，晋升府海境以后感应之力便衍生意识，可小侄感觉我的意识似乎有些异样。”
“什么异样？”萧楮追问道。
“小侄发现意识不仅能外放几千丈远，还能穿透实物，所到之处犹如身临其境，和其他的府海境武者相比似乎有所不同，世叔，我这样不知可否正常？”刘晓故作不解。
“贤侄，那你看看，你脑海里是否还有其它不同之处？”萧楮紧张道。
“不瞒世叔，晋升府海之后有一次小侄无意中发现在我脑海深处有个发光的圆球，意识可以随意进入到圆球之内，而圆球之外则是一片虚无。”刘晓迷惑道。
“发光的圆球！虚无的空间！贤侄，你脑海里那个发光的圆球极有可能就是识海，外面的虚无之处是你的识海空间。”萧楮大声叫道，那样子仿佛是自己演化了识海一般。
“可是小侄心里十分担心，查阅了不少古籍，最后发现似乎与元神武者有些类似，可又和古籍上所描述有些差异，所以才想购买一份铭纹之术，想要弄清楚小侄到底是不是元神武者。”刘晓心里即期盼又有些犹豫，要是查证之后并非元神武者，那种失落可想而知。
“贤侄极有可能就是元神武者，应该不会有错，后天之境便能演化识海，这在天阳大陆闻所未闻，贤侄肯定就是元神武者无疑！你别看世叔只有化气境，但家学渊源，对元神武者所知甚多，贤侄绝对意想不到。”萧楮也不管刘晓所言的古籍从何而来，激动道。
“可是世叔，古籍上所书，元神武者乃先天所生，幼儿出生之时便开始蕴化识海，而小侄的识海却是在晋升府海境之后才出现的，这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小侄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差错。”刘晓问道。
“不对呀，天衍武宗对元神武者的重视程度非贤侄能想象，整个璟暝域不管是郡主城主还是镇守俱是宗门弟子，平日除了牧守一方，还肩负着查找元神武者的重要职责，只要是年满六岁的幼童，都会送由他们仔细检查一番，以便确认是否演化了识海，贤侄当年探查之时难道没有查验出来？”萧楮也有些不解道。
“我记得在六岁的时候并没有来过青板镇，至少据我所知我们瑶湖寨那些年满六岁的族人从来就没有经历过此事。”刘晓心里渐渐有些明白，沉声道。
“胆大妄为！余尚岚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此举要是被宗门察知他就是死上一万次也难辞其咎。”萧楮吃惊道。
“世叔，那小侄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刘晓皱眉道。
“贤侄，你这种情形世叔也是第一次听闻，元神武者的一些隐秘之事你或许不太了解，先天元神武者的识海最初并非恒定不变，有此天赋的幼儿出生之后和常人无异，无法探查，一直到六岁识海初成，有了皱形才可感知，这时便会由武道强者以自身元神加以润养，让这些幼童逐步衍生神识借此巩固识海空间，因为一旦六岁之后识海若是得不到元神润养，神识不生，便会慢慢萎缩，一年以后就完全消散，此等天赋也就白白浪费，所以天衍武宗自立宗之初颁布的第一道宗令便是严令治下的所有疆域，只要幼童年满六岁，必须派人查探，一旦发现是元神武者，必需立即上报，由宗门派出强者带回宗内细心培养。”萧楮感慨道。
“世叔，你说了半天我更糊涂了，要是先天元神武者七岁以后识海便会消失，那我为何会在府海境又重新演化出了识海？这不是前后难圆其说嘛。”刘晓着急道。
“哈哈！贤侄，自世叔认识你之后，发现无论何事你都是一副成竹在胸波澜不惊的模样，原来你也有着急的时候。”萧楮取笑道。
，“世叔，你就别绕弯子了，小侄心里确实急不可耐，你就不能直接了当的告诉我吗，元神武者非同小可，千亿人之中才可能出现一个，小侄心中有此贪念再正常不过，就算万一小侄没这福份，那我现在的情况又到底是好还是坏？”刘晓说道这里，心里越发着急。
萧楮见此也正色道：“贤侄，世叔心里已有九分把握可以确认你就元神武者无疑，因为从古至今我还没听闻有谁能在后天之境便能演化识海，你这种情况以我推断，极有可能是你当初的识海并没有完全消失，应该是有一些识源碎片保留下来，而这些残留的识源碎片想要重新演化识海一般情况下绝无可能，而你在晋升府海之时又不知是何种原因令碎片重新凝合，得以生神识，化识海，所以世叔只能说你这是有天大的气运，不仅前无古人，估计也是后无来者。”
回想当初在洞穴之内炼化的银白色灵液，刘晓若有所思，自己的情况应该和萧楮说的八九不离十，记得当时有一股灵液遁入脑海不见，现在想来应该是被残存的碎片吸收，最终得以重新演化识海，而且自己那时候又不省人事，这才没注意到之后的变化，至于为何前世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刘晓猜测这应该是前世吸收的灵液极少的缘故。
想到这里，刘晓道：“世叔，虽然小侄已确定我目前的情况和你说的基本一致，但我仍然想购买一份铭纹之术，最好是完整的传承，不仅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更为重要的是小侄想修习制符之术，因为据我所知，元神想要提升品阶，只有不断地锤炼一途。”
“这......贤侄，不是世叔不愿意卖给你，而是拿不出来，不仅是万品商行，连整个璟暝域所有商行不要说完整的传承，连一篇残卷都没有。”萧楮苦笑道。
“怎么会这样？铭纹之术只有元神武者才可修习，其他人又得之无用，按理说应该寻常可见才是。”刘晓脸色一变，喃喃道。
“贤侄，个中详情世叔倒是知晓一些，铭纹之术以前的确不少，可以说是随处可见，大部分都是从远古甚至中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独门孤本，可是这些东西寻常武者又得之无用，有的甚至嫌放家里占地方当柴火给烧了，所以千年之前天衍武宗便颁布宗令，以高出市价十倍的钱银把整个璟暝域的铭纹之术搜罗一空，现在市面上不要说是完整的传承之术，就算偶尔有一两篇残卷也会被立即被天衍武宗高价收罗，所以你若是想修习铭纹之术就只能拜入宗门才行。”萧楮解释道。
“原来其中还有这些曲折，这么说来天衍武宗当年之举是为了把那些传承完好的保存下来，出于一片好意了。”刘晓感叹道。
“也不能说他们就没有一点私心，天衍武宗当年之所以耗费大量钱财和时间寻找那些铭纹之术，除了是想保留一些完整的传承，另外一个目的是想收拢整个璟暝域的元神武者，就如你这般，想要修习制符之术或者提升元神品阶，可是市面上又找不到铭纹之术，你会怎么做？”
“只能拜入天衍武宗，否则元神武者的天赋岂不白白浪费。”刘晓叹声道。
“就是如此，如今整个璟暝域所知的元神武者仅十一名，天衍武宗就占了十人。”
“既然市面上偶尔会有一两篇残本流传，那世叔能不能帮我留意一番，小侄可以花大价钱收购，或者能否从那名元神武者身上想想办法。”刘晓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期望。
“贤侄，市面上世叔可以帮你留意，不过这种办法犹如大海捞针，需要多久才能有消息我也不敢保证，但如果你是想谋算那名元神武者，我劝你赶紧灭了这种念想，此人不仅行踪缥缈居无定所，自身的修为也深不可测，曾经有无上强者和你一样想打他的主意，结果一去不回，过了半年便有人发现了此名强者的尸首，而且他的家人也在一夜之间被人全部诛杀殆尽，据推测应该是那名元神武者在杀鸡儆猴，以震慑不轨之徒。不过贤侄也不用沮丧，天衍武宗每隔四年便会招收宗门弟子，距离下一次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虽然选拔弟子要求甚严，但凭贤侄的武道资质和如今的修为，拜入天衍武宗自是轻而易举，不但如此，只要贤侄有意，只需展露元神武者的身份，自会有宗门强者亲自前来，一经核实，不仅可以立即进入宗门，铭纹之术任意挑选，入门以后还有无上强者亲自指点，在宗门内的地位不言而喻。”萧楮羡慕道。
“世叔，小侄现在并不想暴露元神武者的身份，我也知道凭此拜入宗门之后不会缺少修炼资源，还有强者指点迷津，在宗门内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可同时也会受到宗门内条条框框的束缚，小侄虽然武道之心甚切，但更想过的是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日子，若是得了宗门细心栽培，诸多好处，到时候重任加身难免身不由己，甚至会受人摆布，若真是这样，小侄宁愿放弃元神武者的身份。”刘晓斩钉截铁道，自己有从薛府得来的无上元神秘术，元神修炼根本就不需要他人插手，而且重活一世，所知的隐秘甚多，日后机缘际遇无数，根本就不缺修炼资源，之所以想加入宗门，除了是想得到武道上的指点，其外不过是为了日后方便行事罢了。
“这......世叔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想法，元神武者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也不得的天赋，那是天阳大陆的宠儿，要是其他人还巴不得四处宣扬，弄得人尽皆知，贤侄却反其道而行，讳莫如深，哎！既然贤侄心意已决，世叔也不相劝，铭纹之术我会私下秘密查探，不过失去了这个机会你以后的武道之途就会艰难许多。”萧楮苦笑道。
“那也是迫不得已，小侄想要顺心而为，不愿意受到太多的约束，所付出的艰辛也会比寻常武者多出几倍，这点小侄心里早有预料，铭纹之术就劳世叔多费心了。”刘晓道。
“世叔惭愧，先天胎神液和铭纹之术俱是爱莫能助，让贤侄大失所望，不过我会再想想办法，一有眉目便会通知你。”萧楮也有些沮丧。
“那就不打扰世叔了，小侄先回了。”刘晓勉强笑道。
“贤侄慢走，如果你还需要其它的奇珍异宝世叔就是豁出这张脸不要，也定要帮你达成所愿。”望着刘晓失望的背影，萧楮脸色有些难看，这本是拉拢刘晓的天赐之机，怎奈刘晓所需之物自己一样都拿不出来，只能徒呼奈何。
城北，凌家。
一个毫不起眼的劲装中年匆匆的敲响凌家大门。
“谁啊？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童管家，是我，冯全。”
“冯麻子？你等等。”
凌家大门吱呀一声半开，冯全一闪而进。
“童管家，家主可在？”
“家主在东屋，不过已经休息了，你也知道他老人家歇息之后最讨厌有人打扰，你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最好明日早上再禀报。”
“童管家，此事十万火急，家主前日吩咐小的去查探肖家山寨和月朗寨的情况，小的已探查清楚，如今两寨已经被人灭族，此事需立即禀报家主，您看这？”
“你去侧厅先侯着，我去通报家主。”童管家眼睛一缩，沉声道。
冯全正在侧厅内坐立不安，突闻一阵脚步响起，便见一名白发老者阴着脸走进来，正是凌家家主凌慕北。
“拜见家主。”冯全急忙跪在地上敬声道。
“冯全，不必多礼，起来说话，你此行辛苦，这么晚了本该让你先去歇息，不过事关重大，你速把此行所探查到的情况给老夫详细禀来。”凌慕北沉声道。
“是，小的按您的吩咐先去的月朗寨给那须仆连山送信，不过等小的到了月朗寨之后才发现寨里的人全部都死了，无论老幼，一个不留。”冯全似乎是回想道当初的情形，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死了多久？难道一个活人都没有？敌人又是谁？”凌慕北沉声道。
“小的是前天上午到的月朗寨，发现这些人死了至少三天了，整个寨子简直臭不可闻，周边山上小的也去查看了一番，没发现半个活人，而且月朗寨的人似乎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的，寨子里没有发现其可疑的尸首。”
“那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你可查验了尸体？”凌慕北凝声道。
“都是被人斩下了头颅，死前没有任何挣扎，伤口光滑平整，似乎是被同一人所杀。”
“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说明此人的修为不低，至少也是在化气境，难道是张姚海？可传闻这人并不是手段毒辣冷血无情之辈，还是另有其人？”凌慕北自言自语道。
“那肖家山寨又是什么情况？”凌慕北推敲了半响，脸色一变，急声道。
“肖家山寨被人付之一炬，寨内同样尸首遍地，不见一个活人，但是经小的查验尸体后发现，这些人是被不同的武器所杀的，死了大概有两天。”
“那瑶湖寨呢？”凌慕北声音越来越冷，脸上阴的可怕。
“瑶湖寨虽然被烧的干干净净，但是还有不少人活着，小的大概数了数，有近千人，大都是一些老幼妇孺，小的怕被他们发觉没敢靠的太近。”
“这么说来此战是瑶湖寨取胜了，肖平和须仆连山二人简直就是沽名钓誉，亏我之前还把他们当成个人物，却连小小的瑶湖寨都拿不下来，还白白送了性命。”凌慕北阴沉着脸，寒声道。
“老爷，那张姚海不过是化气初段，肖平和须仆连山一身修为不比他低，而且他们又人多势众，怎么会反倒被屠的干干净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会不会是萧楮私底下还有一股我们不得而知的力量隐藏在暗处？”童管家低声道。
“不管是与不是，肖家山寨和月朗寨这两颗棋子已经废了，老夫几番算计，没想到竟然让万品商行笑到了最后，肖平该死，须仆连山同样该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了我凌家大事。”凌慕北说道此处，怒火难耐，奋起一掌，砰哐一声，坚硬的茶桌四分五裂。
“老爷，那萧楮言阴险狡诈，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们凌家绝不能让他的诡计得逞，您看接下来应待如何？”童管家阴声道。
凌慕北在厅内来回踱步，嘴里愤恨道：“萧楮那个奸妄小人，竟敢算计凌家，气煞老夫，还有瑶湖寨那帮子山野匹夫，以为投靠了萧楮就高枕无忧了？妄想！童管家，吩咐下去，这事先不要声张，待老夫仔细想想，明日一大早你拿老夫的名賜去请那四家家主过府一叙，这事要是真被萧楮得逞，我们凌家日子难过，他们几家也别想安生。”
“是，家主。”童管家狠声道。
(本章完)
“侄儿的事我这个世叔怎么可能忘了，丹药可是我那青山兄弟要的吧！前阵子我一直在打听，目前已经有眉目了，但是路途遥远，丹药送过来还需些时日，不过最迟不会超过两个月，丹药一到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萧楮笑道。
“多谢世叔，我这次还想在世叔这里求购一种灵药，不过这种灵药可能比较稀少，因为炼制的药材都是极为难寻，而且其中一味更是罕见。”刘晓回想道。
“哦！是什么？贤侄尽管道来，我们万品商行搜罗了数不尽的天材地宝，可以说只要是璟暝域有的，便能在万品商行买到。”萧楮自信道。
“先天胎神液，不知世叔可曾听闻？”刘晓试探道。
“什么？你竟然需要此物？”萧楮脸色突然一变，惊呼到。
“先天胎神液有断肢重生的奇效，那晚我爹的左手被敌人砍了下来，虽然他表面装作无所谓，但我这个做儿子的岂能不了解，这十几年他都靠这双手才支撑起这个家，几年前境界掉落已经让他耿耿于怀，如今又废了一只手，心里的苦闷可想而知，所以我想让他的断臂能恢复如初，以敬人子的孝道。”刘晓沉痛道。
萧楮一阵苦笑：“我那青山兄弟有你这个儿子绝对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先天胎神液！不仅有断肢重生的神效，还能重塑筋脉，改善武者的武道资质，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神物，这是连天衍武宗宗主也会眼红的东西。”
“那万品商行可有此物？”刘晓紧张道。
“贤侄，我也不瞒你，我们万品商行的确有先天胎神液，不过此等神物非钱银可购买，非奇珍能换取，藏于宗族族库之内，没有家主首肯，谁也不敢擅自拿取分毫。”萧楮郑重道。
刘晓却不死心道：“世叔，可有办法求到？小侄只需要几滴而已，只要贵家主肯舍让，我愿意出两倍的价钱购买，或者用等价的天材地宝换取。”
“贤侄，不是世叔说些丧气话，你若是想从家主手里换取，希望十分渺茫，因为先天胎神液对萧家来说也是极为珍贵，萧家每隔四年进行一次宗族大比，只有取得第一的家族后辈才能得到一滴，而其余族人要想得之除非为萧家立下不世之功，而且就我所知，这些年虽然上门求购者无数，但得偿所愿者仅两人，其中一位是璟暝域排名第一的武道家族的族长，为其重孙求得了五滴，另外一位乃一无上强者，花费了天大的代价才得到了三滴，贤侄现在该知道这其中的不易吧。”萧楮摇头叹惜道。
刘晓的脸上虽然看不出表情，但拳头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也长叹一声：“这等神物确实不可强求，只能待日后再看有没有机会遇上。”
“的确如此，先天胎神液乃神药，虽然于无上强者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对于其他人可就是救命之物，武者厮杀，谁敢保证自己没个意外，就是世叔有此神液也会捂得严严实实，以备不时之需，根本就不会拿出来交易，更不用说换取钱银。”萧楮道。
“哎！那此事暂且作罢，小侄还想求购一物，想来应该是寻常可见，因为此物可用之人少之又少。”刘晓到。
“贤侄，先天胎神液世叔也是束手无策，虽然萧家宝库之内还有不少存量，但世叔在萧家人轻言微，根本没有办法求到，不过另外一物既然是用途不大，说不定我手里现在就有。”萧楮叹一口气。
“大族之内竞争激烈，规矩也多，这怪不得世叔，是小侄孟浪了，先天胎神液不敢奢望，但符篆世叔一定知道吧！”刘晓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晓轻重。
“原来贤侄是想要购买符篆，也对，你以后的敌人必定不少，要是有了一张符篆在身，关键的时候便能救你一命，贤侄如今有府海境修为，可以使用后天三品符篆，可惜我手里现在并无此物，不过贤侄放心，最迟一个月，世叔一定为你找来一张，你看如何。”萧楮心里一松，热忱道。
“世叔，小侄买的不是符篆，而是想要知道如何制作符篆。”刘晓见萧楮滔滔不绝也不好出声打断。
“原来只是制炼之法，这个就简单，世叔刚好知道，待会儿便写下来给你，钱银一事就不提，不过贤侄想要这个做什么，制作符篆耗费时间，制作过程也十分繁杂，利润虽是不少，可跟瑶湖寨贩售药材的行当相比就差得远了。”萧楮奇怪道。
刘晓苦笑道：“世叔，你搞错了，小侄需要的不是符篆的制炼之法，而是铭纹之术，万品商行应该有不少传承吧？”
“铭纹之术？铭纹之术！你竟然想要符篆的铭纹之术？”萧楮一蹦三尺，手指颤抖地指着刘晓，怪叫道。
厢房之内落叶可闻，萧楮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晓，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一会儿欣喜若狂，一会儿又哭丧着一张脸，一会儿又神神秘秘的念叨一番。刘晓被萧楮脸上丰富的表情弄得一愣一愣，张口道：“世叔，可是有什么不妥？如果觉得为难那铭纹之术小侄再另想办法。”
“不为难！不为难！世叔问你，你为何想要此术？”萧楮猛地抓住刘晓的手臂眼里露出狂热之色。
看着萧楮状若疯狂的模样，刘晓模棱两可道：“世叔应该知道，化气境武者修炼感应之力，晋升府海境以后感应之力便衍生意识，可小侄感觉我的意识似乎有些异样。”
“什么异样？”萧楮追问道。
“小侄发现意识不仅能外放几千丈远，还能穿透实物，所到之处犹如身临其境，和其他的府海境武者相比似乎有所不同，世叔，我这样不知可否正常？”刘晓故作不解。
“贤侄，那你看看，你脑海里是否还有其它不同之处？”萧楮紧张道。
“不瞒世叔，晋升府海之后有一次小侄无意中发现在我脑海深处有个发光的圆球，意识可以随意进入到圆球之内，而圆球之外则是一片虚无。”刘晓迷惑道。
“发光的圆球！虚无的空间！贤侄，你脑海里那个发光的圆球极有可能就是识海，外面的虚无之处是你的识海空间。”萧楮大声叫道，那样子仿佛是自己演化了识海一般。
“可是小侄心里十分担心，查阅了不少古籍，最后发现似乎与元神武者有些类似，可又和古籍上所描述有些差异，所以才想购买一份铭纹之术，想要弄清楚小侄到底是不是元神武者。”刘晓心里即期盼又有些犹豫，要是查证之后并非元神武者，那种失落可想而知。
“贤侄极有可能就是元神武者，应该不会有错，后天之境便能演化识海，这在天阳大陆闻所未闻，贤侄肯定就是元神武者无疑！你别看世叔只有化气境，但家学渊源，对元神武者所知甚多，贤侄绝对意想不到。”萧楮也不管刘晓所言的古籍从何而来，激动道。
“可是世叔，古籍上所书，元神武者乃先天所生，幼儿出生之时便开始蕴化识海，而小侄的识海却是在晋升府海境之后才出现的，这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小侄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差错。”刘晓问道。
“不对呀，天衍武宗对元神武者的重视程度非贤侄能想象，整个璟暝域不管是郡主城主还是镇守俱是宗门弟子，平日除了牧守一方，还肩负着查找元神武者的重要职责，只要是年满六岁的幼童，都会送由他们仔细检查一番，以便确认是否演化了识海，贤侄当年探查之时难道没有查验出来？”萧楮也有些不解道。
“我记得在六岁的时候并没有来过青板镇，至少据我所知我们瑶湖寨那些年满六岁的族人从来就没有经历过此事。”刘晓心里渐渐有些明白，沉声道。
“胆大妄为！余尚岚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此举要是被宗门察知他就是死上一万次也难辞其咎。”萧楮吃惊道。
“世叔，那小侄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刘晓皱眉道。
“贤侄，你这种情形世叔也是第一次听闻，元神武者的一些隐秘之事你或许不太了解，先天元神武者的识海最初并非恒定不变，有此天赋的幼儿出生之后和常人无异，无法探查，一直到六岁识海初成，有了皱形才可感知，这时便会由武道强者以自身元神加以润养，让这些幼童逐步衍生神识借此巩固识海空间，因为一旦六岁之后识海若是得不到元神润养，神识不生，便会慢慢萎缩，一年以后就完全消散，此等天赋也就白白浪费，所以天衍武宗自立宗之初颁布的第一道宗令便是严令治下的所有疆域，只要幼童年满六岁，必须派人查探，一旦发现是元神武者，必需立即上报，由宗门派出强者带回宗内细心培养。”萧楮感慨道。
“世叔，你说了半天我更糊涂了，要是先天元神武者七岁以后识海便会消失，那我为何会在府海境又重新演化出了识海？这不是前后难圆其说嘛。”刘晓着急道。
“哈哈！贤侄，自世叔认识你之后，发现无论何事你都是一副成竹在胸波澜不惊的模样，原来你也有着急的时候。”萧楮取笑道。
，“世叔，你就别绕弯子了，小侄心里确实急不可耐，你就不能直接了当的告诉我吗，元神武者非同小可，千亿人之中才可能出现一个，小侄心中有此贪念再正常不过，就算万一小侄没这福份，那我现在的情况又到底是好还是坏？”刘晓说道这里，心里越发着急。
萧楮见此也正色道：“贤侄，世叔心里已有九分把握可以确认你就元神武者无疑，因为从古至今我还没听闻有谁能在后天之境便能演化识海，你这种情况以我推断，极有可能是你当初的识海并没有完全消失，应该是有一些识源碎片保留下来，而这些残留的识源碎片想要重新演化识海一般情况下绝无可能，而你在晋升府海之时又不知是何种原因令碎片重新凝合，得以生神识，化识海，所以世叔只能说你这是有天大的气运，不仅前无古人，估计也是后无来者。”
回想当初在洞穴之内炼化的银白色灵液，刘晓若有所思，自己的情况应该和萧楮说的八九不离十，记得当时有一股灵液遁入脑海不见，现在想来应该是被残存的碎片吸收，最终得以重新演化识海，而且自己那时候又不省人事，这才没注意到之后的变化，至于为何前世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刘晓猜测这应该是前世吸收的灵液极少的缘故。
想到这里，刘晓道：“世叔，虽然小侄已确定我目前的情况和你说的基本一致，但我仍然想购买一份铭纹之术，最好是完整的传承，不仅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更为重要的是小侄想修习制符之术，因为据我所知，元神想要提升品阶，只有不断地锤炼一途。”
“这......贤侄，不是世叔不愿意卖给你，而是拿不出来，不仅是万品商行，连整个璟暝域所有商行不要说完整的传承，连一篇残卷都没有。”萧楮苦笑道。
“怎么会这样？铭纹之术只有元神武者才可修习，其他人又得之无用，按理说应该寻常可见才是。”刘晓脸色一变，喃喃道。
“贤侄，个中详情世叔倒是知晓一些，铭纹之术以前的确不少，可以说是随处可见，大部分都是从远古甚至中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独门孤本，可是这些东西寻常武者又得之无用，有的甚至嫌放家里占地方当柴火给烧了，所以千年之前天衍武宗便颁布宗令，以高出市价十倍的钱银把整个璟暝域的铭纹之术搜罗一空，现在市面上不要说是完整的传承之术，就算偶尔有一两篇残卷也会被立即被天衍武宗高价收罗，所以你若是想修习铭纹之术就只能拜入宗门才行。”萧楮解释道。
“原来其中还有这些曲折，这么说来天衍武宗当年之举是为了把那些传承完好的保存下来，出于一片好意了。”刘晓感叹道。
“也不能说他们就没有一点私心，天衍武宗当年之所以耗费大量钱财和时间寻找那些铭纹之术，除了是想保留一些完整的传承，另外一个目的是想收拢整个璟暝域的元神武者，就如你这般，想要修习制符之术或者提升元神品阶，可是市面上又找不到铭纹之术，你会怎么做？”
“只能拜入天衍武宗，否则元神武者的天赋岂不白白浪费。”刘晓叹声道。
“就是如此，如今整个璟暝域所知的元神武者仅十一名，天衍武宗就占了十人。”
“既然市面上偶尔会有一两篇残本流传，那世叔能不能帮我留意一番，小侄可以花大价钱收购，或者能否从那名元神武者身上想想办法。”刘晓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期望。
“贤侄，市面上世叔可以帮你留意，不过这种办法犹如大海捞针，需要多久才能有消息我也不敢保证，但如果你是想谋算那名元神武者，我劝你赶紧灭了这种念想，此人不仅行踪缥缈居无定所，自身的修为也深不可测，曾经有无上强者和你一样想打他的主意，结果一去不回，过了半年便有人发现了此名强者的尸首，而且他的家人也在一夜之间被人全部诛杀殆尽，据推测应该是那名元神武者在杀鸡儆猴，以震慑不轨之徒。不过贤侄也不用沮丧，天衍武宗每隔四年便会招收宗门弟子，距离下一次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虽然选拔弟子要求甚严，但凭贤侄的武道资质和如今的修为，拜入天衍武宗自是轻而易举，不但如此，只要贤侄有意，只需展露元神武者的身份，自会有宗门强者亲自前来，一经核实，不仅可以立即进入宗门，铭纹之术任意挑选，入门以后还有无上强者亲自指点，在宗门内的地位不言而喻。”萧楮羡慕道。
“世叔，小侄现在并不想暴露元神武者的身份，我也知道凭此拜入宗门之后不会缺少修炼资源，还有强者指点迷津，在宗门内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可同时也会受到宗门内条条框框的束缚，小侄虽然武道之心甚切，但更想过的是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日子，若是得了宗门细心栽培，诸多好处，到时候重任加身难免身不由己，甚至会受人摆布，若真是这样，小侄宁愿放弃元神武者的身份。”刘晓斩钉截铁道，自己有从薛府得来的无上元神秘术，元神修炼根本就不需要他人插手，而且重活一世，所知的隐秘甚多，日后机缘际遇无数，根本就不缺修炼资源，之所以想加入宗门，除了是想得到武道上的指点，其外不过是为了日后方便行事罢了。
“这......世叔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想法，元神武者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也不得的天赋，那是天阳大陆的宠儿，要是其他人还巴不得四处宣扬，弄得人尽皆知，贤侄却反其道而行，讳莫如深，哎！既然贤侄心意已决，世叔也不相劝，铭纹之术我会私下秘密查探，不过失去了这个机会你以后的武道之途就会艰难许多。”萧楮苦笑道。
“那也是迫不得已，小侄想要顺心而为，不愿意受到太多的约束，所付出的艰辛也会比寻常武者多出几倍，这点小侄心里早有预料，铭纹之术就劳世叔多费心了。”刘晓道。
“世叔惭愧，先天胎神液和铭纹之术俱是爱莫能助，让贤侄大失所望，不过我会再想想办法，一有眉目便会通知你。”萧楮也有些沮丧。
“那就不打扰世叔了，小侄先回了。”刘晓勉强笑道。
“贤侄慢走，如果你还需要其它的奇珍异宝世叔就是豁出这张脸不要，也定要帮你达成所愿。”望着刘晓失望的背影，萧楮脸色有些难看，这本是拉拢刘晓的天赐之机，怎奈刘晓所需之物自己一样都拿不出来，只能徒呼奈何。
城北，凌家。
一个毫不起眼的劲装中年匆匆的敲响凌家大门。
“谁啊？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童管家，是我，冯全。”
“冯麻子？你等等。”
凌家大门吱呀一声半开，冯全一闪而进。
“童管家，家主可在？”
“家主在东屋，不过已经休息了，你也知道他老人家歇息之后最讨厌有人打扰，你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最好明日早上再禀报。”
“童管家，此事十万火急，家主前日吩咐小的去查探肖家山寨和月朗寨的情况，小的已探查清楚，如今两寨已经被人灭族，此事需立即禀报家主，您看这？”
“你去侧厅先侯着，我去通报家主。”童管家眼睛一缩，沉声道。
冯全正在侧厅内坐立不安，突闻一阵脚步响起，便见一名白发老者阴着脸走进来，正是凌家家主凌慕北。
“拜见家主。”冯全急忙跪在地上敬声道。
“冯全，不必多礼，起来说话，你此行辛苦，这么晚了本该让你先去歇息，不过事关重大，你速把此行所探查到的情况给老夫详细禀来。”凌慕北沉声道。
“是，小的按您的吩咐先去的月朗寨给那须仆连山送信，不过等小的到了月朗寨之后才发现寨里的人全部都死了，无论老幼，一个不留。”冯全似乎是回想道当初的情形，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死了多久？难道一个活人都没有？敌人又是谁？”凌慕北沉声道。
“小的是前天上午到的月朗寨，发现这些人死了至少三天了，整个寨子简直臭不可闻，周边山上小的也去查看了一番，没发现半个活人，而且月朗寨的人似乎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的，寨子里没有发现其可疑的尸首。”
“那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你可查验了尸体？”凌慕北凝声道。
“都是被人斩下了头颅，死前没有任何挣扎，伤口光滑平整，似乎是被同一人所杀。”
“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说明此人的修为不低，至少也是在化气境，难道是张姚海？可传闻这人并不是手段毒辣冷血无情之辈，还是另有其人？”凌慕北自言自语道。
“那肖家山寨又是什么情况？”凌慕北推敲了半响，脸色一变，急声道。
“肖家山寨被人付之一炬，寨内同样尸首遍地，不见一个活人，但是经小的查验尸体后发现，这些人是被不同的武器所杀的，死了大概有两天。”
“那瑶湖寨呢？”凌慕北声音越来越冷，脸上阴的可怕。
“瑶湖寨虽然被烧的干干净净，但是还有不少人活着，小的大概数了数，有近千人，大都是一些老幼妇孺，小的怕被他们发觉没敢靠的太近。”
“这么说来此战是瑶湖寨取胜了，肖平和须仆连山二人简直就是沽名钓誉，亏我之前还把他们当成个人物，却连小小的瑶湖寨都拿不下来，还白白送了性命。”凌慕北阴沉着脸，寒声道。
“老爷，那张姚海不过是化气初段，肖平和须仆连山一身修为不比他低，而且他们又人多势众，怎么会反倒被屠的干干净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会不会是萧楮私底下还有一股我们不得而知的力量隐藏在暗处？”童管家低声道。
“不管是与不是，肖家山寨和月朗寨这两颗棋子已经废了，老夫几番算计，没想到竟然让万品商行笑到了最后，肖平该死，须仆连山同样该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了我凌家大事。”凌慕北说道此处，怒火难耐，奋起一掌，砰哐一声，坚硬的茶桌四分五裂。
“老爷，那萧楮言阴险狡诈，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们凌家绝不能让他的诡计得逞，您看接下来应待如何？”童管家阴声道。
凌慕北在厅内来回踱步，嘴里愤恨道：“萧楮那个奸妄小人，竟敢算计凌家，气煞老夫，还有瑶湖寨那帮子山野匹夫，以为投靠了萧楮就高枕无忧了？妄想！童管家，吩咐下去，这事先不要声张，待老夫仔细想想，明日一大早你拿老夫的名賜去请那四家家主过府一叙，这事要是真被萧楮得逞，我们凌家日子难过，他们几家也别想安生。”
“是，家主。”童管家狠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