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远走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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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汉时关

    sat may 09 03:57:59 cst 2015

    杨广骑在马上,身后跟着那个杨素送的哑仆。脑海中回想着刚才和父母离别的情景。父亲上朝未回家中只有母亲。母亲没有对自己多说什么,但他从母亲的眼中分明看出了不舍,他知道,母亲不希望他去那么远,但是母亲又怕他娇生怪养从而一事无成,在这几个儿子中,母亲和他感情最好。他也想不出什么来劝说母亲,只是不停道,男子汉志在四方,自己要象班超霍去病那样立功疆场,他说的激动了,因而连他自己也相信了自己定能像古人一样立功扬名的,正激动时,父亲来了,父亲站在他的身后,没有让家人报知,因而他不知道,只是说着,母亲静静地的听着,没说一句话。等他说完了,父亲轻咳了一声,他才知身后有人,赶紧回头,一看是父亲,吓了一大跳,赶紧施礼,父亲向他摆了摆手,然后坐下了,他站在那儿,心中一个劲的问自己不知父亲听了自己的一番话会做何感想,正想时,父亲说话了,“老二啊,你能主动提出到军中确实很出乎我的预料,不过我想了一下,北边的府军确实需要个亲近的人,还有就是既然从军了,就要来真格的,像过家家似的走个过场那还从什么军?所以我同意了你的从军要求,但不是在京城附近岐山,也不是洋州,而是夏州。你可以怪我,但是你一定要去,至于会是什么样子,那就看你自己了,噢,对了告诉你一下,你去了哪儿不准说是我的儿子,你的名字叫杨英。”杨广听后心中一个感觉,就是父亲不是在和他说话,而是对着石头,因为父亲丝毫无征求他的意见的意思,就这样,他带着哑仆上路了。

    已经是入夏的天气了,一路上骄阳如火绿茵满地。他虽然骑在马上,却仍是一身的汗,经风一吹顿觉清凉十分,虽然很热,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累,更不觉得枯燥,反而觉得畅快,真的,有时打马狂奔一阵子然后停下等哑仆,这是他觉得很惬意,觉得比在府中好玩多了。但是走了没十几天之后,这种好玩的感觉没有了,反而觉得枯燥乏味之极。他又开始怀念家中有人侍候,有人唱曲的日子,尤其特想府中那个叫碧萼侍妾,真的这种感觉已经出来越来越激烈,想她姣好的睫毛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还有她的聪明,自己每写出一首新词她都能谱成曲子唱出来,想到此他控制不住自己,只好又打马狂奔了起来,哑仆远远地丢在了后面,隐约听见他啊啊叫声。

    走了一个多月,好容易到了夏州,他去营中交割了文书,被编在了一个叫王雅的手下面。他们这一伍有四十来人。入营的第一天,一个同伴问他给伍长好事了吗?他奇道:“什么好事?”同伴道:“就是见面礼啊,每一个新到的人都要给的,不然营里所有的活都得你干,而且还不行,据说,上次来了一个新配军没有给伍长好事,一次上山剿匪时那个人就没有回来,都说是伍长给杀了,所以我说你啊,赶紧给,破财免灾。”杨广听到此,有点吃惊,尤其是那个什么被杀更让他胆颤,他可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赶紧问给多少,得知是三两银子时,他一下子放心了,同事心中又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为三两银子而杀一条命,叹,他交了钱之后相对安然,但是不久之后,他便发现了一种不同,那就是疏远与冷漠。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初来乍到的缘故,相信日子久了就会生情,哪知,现在已经来了三个月了,还是这样。每个人对他不冷不热,他想和别人套一下近乎,别人都是淡淡的回应。他想不明白,来了三个月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说话,或者是愿意听他讲话,他心里孤寂极了。他想了很多办法,唯一能行的就是请别人喝酒,但是请别人不请伍长不好,请了伍长便成了是伍长请别人喝酒不是他,所有的人都围着伍长转。而且更甚的是喝过酒之后照样不冷不淡。来了这么久没有打一张,只是操练,期初他很烦,后来也就无所谓了,每天都是机械的重复,他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生出从军的念头?什么张骞霍去病,真他妈的可笑,立功边疆,叹,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幼稚,他想大哥他们一定会嘲笑自己太傻,确实,自己就是傻,放着好好地莺歌燕舞的日子不过,跑到这儿天天拿把木杆子不是傻又是什么呢?每天晚上他都对着月亮诉说着自己的懊悔,他恨父亲,恨杨素这个糟老头子,他想如果有一天他回去了,一定要这老匹夫好看。他很奇怪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都融不进伍长的那个圈子,他一点也不小气几乎上每次喝酒都是他出的钱,还有就是找军妓也是他出的钱,他一次也没有找,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他实在看不上那些女人,白天还是烧火的健妇,晚上就成了军妓,他想象不出伍长他们抱着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反正他不能忍受。尽管他也有时欲望难耐,但一想到那些健妇军妓就一下子没有了,有时他也奇怪,同伴都嘲笑他是不是男人,他也不说什么,因为他经常出钱而且很大方,伍长从不指使他干什么但也不和特亲近,伍长说,他是文化人。因为这样同伍的士兵都尊敬他,起初没什么,但日子久了,他明显的感到这种尊敬里面实是一种疏远。她不想这样,一次,他冒着极大的勇气请大伙喝酒之后找军妓他也找了一个,当时聚在一块没什么,分散后他拥着军妓回帐中,当时他已经醉了,闻着女人身上的一股低档的花粉味,到了帐中,女人脱去了衣服,一对亮眼的白肉,但随后一股机刺鼻的问道迎面冲来,他一下子酒醒了,忙冲出帐外头一低吐了起来,之后他再也不去为融合努力了,也就是那一次,他知道了女人及狐臭。也就是那一次,他博个正人君子的雅号,他心里哭笑不得,正人君子,自己不是非要做什么柳下惠的,只是,他说不口,总不能说这的女人太差劲吧,只好正人君子就正人君子吧。真是奇怪自己每天思念着碧萼恨不得马上抱作一团但当有女人在自己面前时就是无胃口,而且还落个正人君子的名声,叹,其实他也不想如此,他也想和那些士兵一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及大手抱着那些健妇,但是他就是喝不起来,这儿的酒太烈,辣的他直掉眼泪,吃肉还行,抱健妇更别说了,就这样每天晚上望着天上的明月,想着自己的心事越来越离心中的目标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