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罪业
那被铁链捆绑的男人瞪大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男人，尸体上的血液溅在他的身上。血水炸开血花。
“好好看下这个世界吧，因为你马上就要闭眼了。”哪呢嘴角微微上扬。
毡包外，无数的人影重叠。一个接着一个，将这个毡包围得水泄不通。男人起身，他拔出弯刀，优雅的用衣襟擦拭着刀上的血迹。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仿佛艺术家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被困的野兽仿佛感受到自己性命被夺去，纵然是都是徒劳，他想逃离这恶鬼的杀戮。他在用力挣扎，他想挣脱这铁链的束缚。
“真可怜！”男人又说了句这话，“曾经你也对我说这三个字。”
那人疯狂的摇着头，嘴里呜咽着。他像在啜泣，泪珠从眼角滑落。
“可悲！真是可悲。”男人重复着这句话，高举手中的弯刀，“再看最后一眼这个世界吧。”
男人一刀封喉，一抹血红洒在毛毡上，同样的对这个世界还存在幻想的他们，至死也不愿闭上双眼。那人再也不动了，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致命伤口不断流出。
他们俩的尸体紧靠，两股血液交汇在一起。
没有知道毡包外有多少人，外面燃起的火把摇曳，人影晃动。男人再次用衣襟擦干净刀上的血液。
他用舌头舔着残留在刀上的血迹，他活像一个嗜血的恶魔。
“吾曾以吾命起誓，吾定饮尔血！”
“呸！”男人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果然，无恶不作的恶人身上流淌的血是酸的。”
……
毡包外人影攒动，他们却不敢靠近。恐惧使他们拉近各自的距离，毡包里面的恶鬼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冲出，给他们这其中的某人致命一击。
男人缓缓走到门前，他用刀尖掀开门帘。外面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男人移步走出，他用刀尖指着他们：“你们可以一起来！”
男人每上前一步，人们便后退一步。
“真是怯懦呢！”男人再次走前一步。“懦夫！”
这些一次连训练都没有训练过的玛塔尔子弟，他们在害怕。本能的他们拿起手中的刀剑，但他们却不敢上前去挥舞，不敢上拼杀。
男人诡异一笑，他跨上离他最近的那匹马，挥刀斩断拴住的缰绳。那马嘶吼，前肢一跃而起。没有谁敢冲上前，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男人，骑在马上的男人的外围奔去。原本他们可以用长刀，将男人拦下，然而并没有一个人敢伸出手中刀剑。谁都在本能的后退，或许有人教他们拿起刀，却没有教他们拿起刀意义。
“血债血偿！”
男人丢下这四个字扬长而去。
……
“我看清那是苏勒部的人，我曾经见过。”帐内，玛塔尔的子弟叙述着，“他穿刺了首领的胸膛，我们赶去的时候，首领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人杀人不眨眼。”
手握重权的玛塔尔部的族长微微颔首，他看着赤阳的大君。
“你们都是我的子民，这件事我会秉公处理。”大君说
……
风已将消息传遍了，草原的每一个地方。这个草原已然没有了男人的容身之所，他骑着马飞驰，他想尽快回到他曾经梦里时常回去的地方。誓言已兑现，那地方令他魂牵梦绕。
远处无数的毡包簇拥在一起，硕大的飞龙萦日图案，那是刻在男人心里徽章。
苏勒部属地到了。
离那里不远了，男人下马，他一步一步踩在茂盛的草叶上，早晨的露水沾湿衣裳和裤腿。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毡包，一样的，还是一样的，和梦里一样啊。
“请问你是谁？”嬉戏孩子问，一脸天真的仰着头看男人。
“我是……”我是谁？男人反问这自己，原来自己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或许我已经不配拥有名字了。
“请问这里是苏勒部吗？”男人蹲下想摸那孩子的头，却被孩子躲开了，男人悻悻的甩了甩手。
“嗯。”那孩子跑到不远处，“大叔叔，你要找谁啊？我不认识你，我阿妈说叫我不要靠近陌生人。”
男人微微一笑，他竟会笑，笑意已许久不见。那代表着已逝去的又再次复苏，“我找……”
男人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他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所寻之人的名字，男人无奈的抓了抓头。
“阿爹。”小孩喊着走出来的苏勒部男人。
“苏勒部从来都不会欢迎罪人。”苏勒部的人说。
“哦！谢谢你的提醒，原来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是我罪孽所在的地方。”男人说。
＂你快些走，不要在这款逗留，走了就不要再来了。＂那人再驱赶着他。
白色的骏马停在他们之间，马背上的男人腰间佩着赤红色圆日的令牌。他就是赤阳大君的信使，见令牌如见大君。
“苏勒部的刁民可真大胆！”信使不屑的看着他们俩，“本信使传大君旨意，苏勒部所有人速来聆听。”
“信使息怒，我这就去叫本部所有人出来。”那人恭敬行礼。
“你快点，本信使从总帐一路马不停蹄跑到你们这偏部，早已人困马乏，再者我还要回去复命。”信使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那人。
“是，是。”那人唯唯诺诺的回应着，快步回到毛毡，一家一家的通知，男女老少皆聚集到这里。
信使看到赶来的人差不多了，他开始宣读大君的旨意。
“着，玛塔尔分部首领被刺一案，朕心甚为不悦，同为草原之子。理应相互扶持，可苏勒部子民，竟挑起纷争。恐为草原引起战火，朕与众大臣商议，一致决定，苏勒部于今日向东迁移八百里。牧区为毡包方圆两百里，无朕旨意，永不得逾越。”
信使宣读完毕，“赶快准备迁移事宜，大君对此事早已雷霆大怒。”
“这……”苏勒部的人面面相觑，“大君此意，不是将我们苏勒部的人往绝路上逼么？”
“这我不管，我只是传达大君的旨意。”信使不悦的回复着。
“真可笑！”男人无奈的笑着。“这竟然是我们拥戴的大君。”
人们看着离去的信使，无可奈何的回到走回去。
“你们就此妥协吗？”男人问他们，他们低着头，缓缓的迈着脚步，女人们开始收拾家里的物件。对于大君的旨意，他们根本无力反抗，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而已……
(本章完)
“好好看下这个世界吧，因为你马上就要闭眼了。”哪呢嘴角微微上扬。
毡包外，无数的人影重叠。一个接着一个，将这个毡包围得水泄不通。男人起身，他拔出弯刀，优雅的用衣襟擦拭着刀上的血迹。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仿佛艺术家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被困的野兽仿佛感受到自己性命被夺去，纵然是都是徒劳，他想逃离这恶鬼的杀戮。他在用力挣扎，他想挣脱这铁链的束缚。
“真可怜！”男人又说了句这话，“曾经你也对我说这三个字。”
那人疯狂的摇着头，嘴里呜咽着。他像在啜泣，泪珠从眼角滑落。
“可悲！真是可悲。”男人重复着这句话，高举手中的弯刀，“再看最后一眼这个世界吧。”
男人一刀封喉，一抹血红洒在毛毡上，同样的对这个世界还存在幻想的他们，至死也不愿闭上双眼。那人再也不动了，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致命伤口不断流出。
他们俩的尸体紧靠，两股血液交汇在一起。
没有知道毡包外有多少人，外面燃起的火把摇曳，人影晃动。男人再次用衣襟擦干净刀上的血液。
他用舌头舔着残留在刀上的血迹，他活像一个嗜血的恶魔。
“吾曾以吾命起誓，吾定饮尔血！”
“呸！”男人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果然，无恶不作的恶人身上流淌的血是酸的。”
……
毡包外人影攒动，他们却不敢靠近。恐惧使他们拉近各自的距离，毡包里面的恶鬼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冲出，给他们这其中的某人致命一击。
男人缓缓走到门前，他用刀尖掀开门帘。外面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男人移步走出，他用刀尖指着他们：“你们可以一起来！”
男人每上前一步，人们便后退一步。
“真是怯懦呢！”男人再次走前一步。“懦夫！”
这些一次连训练都没有训练过的玛塔尔子弟，他们在害怕。本能的他们拿起手中的刀剑，但他们却不敢上前去挥舞，不敢上拼杀。
男人诡异一笑，他跨上离他最近的那匹马，挥刀斩断拴住的缰绳。那马嘶吼，前肢一跃而起。没有谁敢冲上前，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男人，骑在马上的男人的外围奔去。原本他们可以用长刀，将男人拦下，然而并没有一个人敢伸出手中刀剑。谁都在本能的后退，或许有人教他们拿起刀，却没有教他们拿起刀意义。
“血债血偿！”
男人丢下这四个字扬长而去。
……
“我看清那是苏勒部的人，我曾经见过。”帐内，玛塔尔的子弟叙述着，“他穿刺了首领的胸膛，我们赶去的时候，首领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人杀人不眨眼。”
手握重权的玛塔尔部的族长微微颔首，他看着赤阳的大君。
“你们都是我的子民，这件事我会秉公处理。”大君说
……
风已将消息传遍了，草原的每一个地方。这个草原已然没有了男人的容身之所，他骑着马飞驰，他想尽快回到他曾经梦里时常回去的地方。誓言已兑现，那地方令他魂牵梦绕。
远处无数的毡包簇拥在一起，硕大的飞龙萦日图案，那是刻在男人心里徽章。
苏勒部属地到了。
离那里不远了，男人下马，他一步一步踩在茂盛的草叶上，早晨的露水沾湿衣裳和裤腿。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毡包，一样的，还是一样的，和梦里一样啊。
“请问你是谁？”嬉戏孩子问，一脸天真的仰着头看男人。
“我是……”我是谁？男人反问这自己，原来自己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或许我已经不配拥有名字了。
“请问这里是苏勒部吗？”男人蹲下想摸那孩子的头，却被孩子躲开了，男人悻悻的甩了甩手。
“嗯。”那孩子跑到不远处，“大叔叔，你要找谁啊？我不认识你，我阿妈说叫我不要靠近陌生人。”
男人微微一笑，他竟会笑，笑意已许久不见。那代表着已逝去的又再次复苏，“我找……”
男人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他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所寻之人的名字，男人无奈的抓了抓头。
“阿爹。”小孩喊着走出来的苏勒部男人。
“苏勒部从来都不会欢迎罪人。”苏勒部的人说。
“哦！谢谢你的提醒，原来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是我罪孽所在的地方。”男人说。
＂你快些走，不要在这款逗留，走了就不要再来了。＂那人再驱赶着他。
白色的骏马停在他们之间，马背上的男人腰间佩着赤红色圆日的令牌。他就是赤阳大君的信使，见令牌如见大君。
“苏勒部的刁民可真大胆！”信使不屑的看着他们俩，“本信使传大君旨意，苏勒部所有人速来聆听。”
“信使息怒，我这就去叫本部所有人出来。”那人恭敬行礼。
“你快点，本信使从总帐一路马不停蹄跑到你们这偏部，早已人困马乏，再者我还要回去复命。”信使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那人。
“是，是。”那人唯唯诺诺的回应着，快步回到毛毡，一家一家的通知，男女老少皆聚集到这里。
信使看到赶来的人差不多了，他开始宣读大君的旨意。
“着，玛塔尔分部首领被刺一案，朕心甚为不悦，同为草原之子。理应相互扶持，可苏勒部子民，竟挑起纷争。恐为草原引起战火，朕与众大臣商议，一致决定，苏勒部于今日向东迁移八百里。牧区为毡包方圆两百里，无朕旨意，永不得逾越。”
信使宣读完毕，“赶快准备迁移事宜，大君对此事早已雷霆大怒。”
“这……”苏勒部的人面面相觑，“大君此意，不是将我们苏勒部的人往绝路上逼么？”
“这我不管，我只是传达大君的旨意。”信使不悦的回复着。
“真可笑！”男人无奈的笑着。“这竟然是我们拥戴的大君。”
人们看着离去的信使，无可奈何的回到走回去。
“你们就此妥协吗？”男人问他们，他们低着头，缓缓的迈着脚步，女人们开始收拾家里的物件。对于大君的旨意，他们根本无力反抗，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