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洛
瓦良格学府—奥丁法师学院—教导处办公室。
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扶着那副看起来非常厚重的黑框眼镜，仔细地阅读着手中这份检讨书。
中年人的名字叫卢修斯，其实他只有三十岁，只是外表看起来比他真实年龄要大很多，经过仔细打理的胡须、脸上沟壑般的法令纹、偶尔抬起眉毛额头上还会出现清晰的皱纹，这一切都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中年人。
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这是每一个略有成就的法师身上都会具有的普遍气质——老成。
卢修斯的桌面上摆满了各种文件，由于最近学校的下半季刚开学，很多新的教导任务下达了下来，本来就忙的头皮发麻，然而往往在领导们越是繁忙的时候，底下的学生们闹出乱子的频率就越高。
昨天，他才刚刚与阿瑞斯学院的领导共同处理完两个学院之间爆发的学生斗殴事件，今天凌晨，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好觉的他就接到城市治安管理处的通知，他的一名学生参与黑罗区的黑市赌博被执法者抓了个现行……
卢卡斯的头简直一个比两个大。
如果不是这个学生的态度非常诚恳，他可能直接开除学籍让对方滚蛋回家了。
净会添乱的家伙……
卢卡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但是表面上，他却没有任何情绪的表露，毕竟对方的家长也在这儿，作为一名较为成功的法师和教育工作者，卢卡斯要展现出自己的风度。
他缓缓把手头那张检讨放到桌面上，用钢笔压住。
然后抬起头，把自己的眼镜往鼻尖上移了移，视野从镜片上方看向坐在自己前面的这名一年级学生。
其实卢卡斯自己也很纳闷，瓦良格学府的教学规定并不非常严格，学生在学府内的自由度非常高，所以有一些胆大包天的学生的存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一年级的学生，刚刚入学才过去一个学期，相比于学府内的其他高年级学生，他们还比较嫩。在成为老油条之前，通常是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情的，就算有，也只是个别刺头会违反学府的一些规章制度。
可是眼前这个一年级学生倒好，直接跑黑罗区去玩了，那里可是曾经混迹有黑魔法师的地方，赏金猎人或者违法者这种游走在法律边际的人才会热衷于进入那个地方，一个正规的法师是绝不会进入那个弥漫着腐臭味的的地区的。更别说一个法师学院的学生了，什么都不懂，在那里被人吞了可能连骨头都不剩下。
“你……叫做洛？”卢修斯眯了眯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学生。
“是的。”学生一直低着头，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卢修斯动了动眉毛。
心想着，这个学生态度还算可以，至少还知道害怕，估计是给治安管理处那些家伙吓到了，不过吓一吓也好，省的以后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他把目光转向了坐在学生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体格非常健壮，如果不是对方进门之后就自我介绍说是一个码头生意人的话，卢卡斯甚至都要怀疑对方是阿瑞斯学院出来的武者了。
中年人是洛的父亲，他在得知自己儿子被关进拘留所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学府。
当然，这就是一场传统意义上的“叫家长”的戏份。
中年人赶到瓦良格学府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脚把他的这个倒霉儿子踹出去几米远，然后是一顿臭骂。
嚷嚷着断绝关系之类的话语。
原本应该唱黑脸的卢修斯反而得亲自去拦住这位杀伤力极高的父亲，经过一段时间的劝说，总算是稳住了家长的情绪。
卢卡斯看着洛的父亲。
不知为何，他甚至有些嫉妒对方的发型，因为对方太阳穴的两侧往后有一些白发，白发不多，也不显得杂乱，跟头顶上浓密的黑发形成鲜明对比。卢卡斯觉得，要是自己有这样的发型，整个人看起来应该更符合法师的气质了……
很快，卢卡斯把自己思绪从一个诡异的地方抽了回来。
“咳咳。”
他先是习惯性地干咳了两声，然后才接着说道：“洛先生，希望您能好好的教导您的儿子，他才刚刚入学一学期，基本上没学到什么东西，如果就这样被开除学籍那就太遗憾了，黑罗区是什么地方相信您自己也有所耳闻，那不是守法公民应该进去的地方，况且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学生，多危险啊您想想。”
“教授您说的是，我替我的儿子向您表示歉意，也为我刚才个人冲动的行为表示歉意，我实在是被他气懵了。”洛的父亲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洛，摇了摇头。
“您也别太生气，年轻人嘛，总会犯一些错，只要肯改就行。”卢卡斯瞅了一眼坐在旁边低着头啜泣着的洛。
……
…
经过一连串威胁恐吓以及耐心教育，洛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学籍，他从头到尾都低着头，默默地擦着眼角的泪水，偶尔回答一两句话，剩下的就只需要点头就行了。
“吶，你记住啊，你这张检讨上面写的我可都记住了，是你自己说的要改过自新，还要在毕业那天拿到黑色法师帽，这张检讨我要保留着，五年之后你要是拿不到黑色法师帽，你也就别拿学位证了。”
卢卡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抽屉，把那张皱巴巴的检讨书放进抽屉里面。
抽屉中是一片黑暗，检讨书就像是掉进了黑洞中一眼，淡淡的蓝光一闪啊，就消失了踪迹。
“好的卢卡斯教授……呃，蛤？”
洛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才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劲，怎么拿不到最高荣誉，就连最低荣誉都不给了？没了学位证，就不是一名具有合法资格的法师，那跟现在被开除学籍有什么区别？
“蛤什么蛤？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好好学习就行，记住，别再给我惹是生非了。”
卢克斯眯着眼睛打开他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我要接着工作了，你可是耽误了我不少时间，回吧回吧。”
……
在查尔斯城，哦不对，应该说在所有城市都一样，法师这个职业，是比普通民众要高出一阶的。
所以卢卡斯并不需要起身跟洛的父亲握手，更不需要送客，相反，洛的父亲临走之前还得非常客气地摘下帽子鞠躬致礼，然后才能离开。
因为他只是个商人，不管他的生意做到多大，在身份地位上都是无法与一名法师平起平坐的，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
……
父亲领着儿子走出了教导处办公室。
最后轻轻地把房门关上。
……
“呼！”
在走出教室办公大楼之后，洛抬起头来，扭了扭脖子，发出一连串咔吧咔吧的声音。
“可算是结束了，你知道装哭有多难受吗，我手心上的胡椒粉都快用完了。”
他赶紧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痕。
清秀的脸庞上哪里有什么忏悔、害怕或者难过的情绪，神采奕奕简直就像是刚刚接受完教授的表扬一样。
“嗤。”
他的父亲大人瞥了洛一眼，不屑地笑了笑。
“感觉把我原来的模样变回来。”
“别急，这里可是校道，人太多了。”洛四处张望了一下，指着前方的一个阶梯转角处说道：“我们去那边。”
……
一老一少鬼鬼祟祟的钻进了阶梯下方，这里是大部分视野死角，没人能看得到。
洛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大约只有十几毫升的小玻璃瓶，扒开了瓶盖，然后手指轻轻地在瓶子侧面划了一下，一串青色的符文在透明的玻璃瓶上微微闪动了一下。
接着，瓶口的空气就开始形成一个小漩涡。
洛把瓶口朝向了对方。
站在他面前的“父亲”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与此同时，玻璃瓶口开始凝聚出了一滴青色的液体流入瓶底，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等瓶子里凝聚了大概四分之三青色液体之后，眼前的中年男人的面容就完全转变成了一名金发蓝眼睛、满脸络腮胡的男子。
跟几秒钟之前的洛的父亲的黄色面孔完全是天壤之别，当然，体格以及服装并没有发生变化。
“嗨呀，舒服多了。”
金发男子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说道。
“现在我们结算一下费用吧。”
“没问题，你刚才的表现相当不错，当然，除了最开始踹我的那一脚。”洛耸了耸肩，像变魔术一样掏出来两个金币，很爽快地放到金发男子手中。
“洛，我们的每一次交易都非常顺利，真希望你以后多被叫几次家长啊。”金发男子把金币放进自己的兜里，笑眯眯的说道。
“放心吧，不会再有下次了。”洛很熟练地给对方竖了个中指，然后把那瓶青色的液体收进裤兜里，钻出了阶梯下方。
“诶诶，先别急着走呀。”金发男子跟了出来。
“干嘛？你不回去摆你的摊位吗？太阳可快要下山了，再不回去到时候就没位置给你摆摊咯。”洛瞅了一眼远处天边的夕阳，心想着，原来老子在教导处待了快一天了啊。
“摆什么摊哟，又赚不了几个钱，我要说的是，你的那瓶药剂，嘿嘿……”金发男子笑眯眯地盯着罗的裤兜。
“想都别想哈，这东西是非卖品，给多少钱都不卖。”洛捂着裤兜连连后退。
“你就开个价呗，这么好的东西，连你们的教授都骗了过去，我真是奇了怪了你身上怎么总是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好东西。”金发男子凑了过去，说道：“好东西是要跟朋友分享才对的啊。”
“滚蛋吧你。”
洛撇了撇嘴并没有搭理对方。
(本章完)
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扶着那副看起来非常厚重的黑框眼镜，仔细地阅读着手中这份检讨书。
中年人的名字叫卢修斯，其实他只有三十岁，只是外表看起来比他真实年龄要大很多，经过仔细打理的胡须、脸上沟壑般的法令纹、偶尔抬起眉毛额头上还会出现清晰的皱纹，这一切都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中年人。
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这是每一个略有成就的法师身上都会具有的普遍气质——老成。
卢修斯的桌面上摆满了各种文件，由于最近学校的下半季刚开学，很多新的教导任务下达了下来，本来就忙的头皮发麻，然而往往在领导们越是繁忙的时候，底下的学生们闹出乱子的频率就越高。
昨天，他才刚刚与阿瑞斯学院的领导共同处理完两个学院之间爆发的学生斗殴事件，今天凌晨，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好觉的他就接到城市治安管理处的通知，他的一名学生参与黑罗区的黑市赌博被执法者抓了个现行……
卢卡斯的头简直一个比两个大。
如果不是这个学生的态度非常诚恳，他可能直接开除学籍让对方滚蛋回家了。
净会添乱的家伙……
卢卡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但是表面上，他却没有任何情绪的表露，毕竟对方的家长也在这儿，作为一名较为成功的法师和教育工作者，卢卡斯要展现出自己的风度。
他缓缓把手头那张检讨放到桌面上，用钢笔压住。
然后抬起头，把自己的眼镜往鼻尖上移了移，视野从镜片上方看向坐在自己前面的这名一年级学生。
其实卢卡斯自己也很纳闷，瓦良格学府的教学规定并不非常严格，学生在学府内的自由度非常高，所以有一些胆大包天的学生的存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一年级的学生，刚刚入学才过去一个学期，相比于学府内的其他高年级学生，他们还比较嫩。在成为老油条之前，通常是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情的，就算有，也只是个别刺头会违反学府的一些规章制度。
可是眼前这个一年级学生倒好，直接跑黑罗区去玩了，那里可是曾经混迹有黑魔法师的地方，赏金猎人或者违法者这种游走在法律边际的人才会热衷于进入那个地方，一个正规的法师是绝不会进入那个弥漫着腐臭味的的地区的。更别说一个法师学院的学生了，什么都不懂，在那里被人吞了可能连骨头都不剩下。
“你……叫做洛？”卢修斯眯了眯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学生。
“是的。”学生一直低着头，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卢修斯动了动眉毛。
心想着，这个学生态度还算可以，至少还知道害怕，估计是给治安管理处那些家伙吓到了，不过吓一吓也好，省的以后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他把目光转向了坐在学生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体格非常健壮，如果不是对方进门之后就自我介绍说是一个码头生意人的话，卢卡斯甚至都要怀疑对方是阿瑞斯学院出来的武者了。
中年人是洛的父亲，他在得知自己儿子被关进拘留所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学府。
当然，这就是一场传统意义上的“叫家长”的戏份。
中年人赶到瓦良格学府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脚把他的这个倒霉儿子踹出去几米远，然后是一顿臭骂。
嚷嚷着断绝关系之类的话语。
原本应该唱黑脸的卢修斯反而得亲自去拦住这位杀伤力极高的父亲，经过一段时间的劝说，总算是稳住了家长的情绪。
卢卡斯看着洛的父亲。
不知为何，他甚至有些嫉妒对方的发型，因为对方太阳穴的两侧往后有一些白发，白发不多，也不显得杂乱，跟头顶上浓密的黑发形成鲜明对比。卢卡斯觉得，要是自己有这样的发型，整个人看起来应该更符合法师的气质了……
很快，卢卡斯把自己思绪从一个诡异的地方抽了回来。
“咳咳。”
他先是习惯性地干咳了两声，然后才接着说道：“洛先生，希望您能好好的教导您的儿子，他才刚刚入学一学期，基本上没学到什么东西，如果就这样被开除学籍那就太遗憾了，黑罗区是什么地方相信您自己也有所耳闻，那不是守法公民应该进去的地方，况且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学生，多危险啊您想想。”
“教授您说的是，我替我的儿子向您表示歉意，也为我刚才个人冲动的行为表示歉意，我实在是被他气懵了。”洛的父亲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洛，摇了摇头。
“您也别太生气，年轻人嘛，总会犯一些错，只要肯改就行。”卢卡斯瞅了一眼坐在旁边低着头啜泣着的洛。
……
…
经过一连串威胁恐吓以及耐心教育，洛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学籍，他从头到尾都低着头，默默地擦着眼角的泪水，偶尔回答一两句话，剩下的就只需要点头就行了。
“吶，你记住啊，你这张检讨上面写的我可都记住了，是你自己说的要改过自新，还要在毕业那天拿到黑色法师帽，这张检讨我要保留着，五年之后你要是拿不到黑色法师帽，你也就别拿学位证了。”
卢卡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抽屉，把那张皱巴巴的检讨书放进抽屉里面。
抽屉中是一片黑暗，检讨书就像是掉进了黑洞中一眼，淡淡的蓝光一闪啊，就消失了踪迹。
“好的卢卡斯教授……呃，蛤？”
洛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才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劲，怎么拿不到最高荣誉，就连最低荣誉都不给了？没了学位证，就不是一名具有合法资格的法师，那跟现在被开除学籍有什么区别？
“蛤什么蛤？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好好学习就行，记住，别再给我惹是生非了。”
卢克斯眯着眼睛打开他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我要接着工作了，你可是耽误了我不少时间，回吧回吧。”
……
在查尔斯城，哦不对，应该说在所有城市都一样，法师这个职业，是比普通民众要高出一阶的。
所以卢卡斯并不需要起身跟洛的父亲握手，更不需要送客，相反，洛的父亲临走之前还得非常客气地摘下帽子鞠躬致礼，然后才能离开。
因为他只是个商人，不管他的生意做到多大，在身份地位上都是无法与一名法师平起平坐的，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
……
父亲领着儿子走出了教导处办公室。
最后轻轻地把房门关上。
……
“呼！”
在走出教室办公大楼之后，洛抬起头来，扭了扭脖子，发出一连串咔吧咔吧的声音。
“可算是结束了，你知道装哭有多难受吗，我手心上的胡椒粉都快用完了。”
他赶紧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痕。
清秀的脸庞上哪里有什么忏悔、害怕或者难过的情绪，神采奕奕简直就像是刚刚接受完教授的表扬一样。
“嗤。”
他的父亲大人瞥了洛一眼，不屑地笑了笑。
“感觉把我原来的模样变回来。”
“别急，这里可是校道，人太多了。”洛四处张望了一下，指着前方的一个阶梯转角处说道：“我们去那边。”
……
一老一少鬼鬼祟祟的钻进了阶梯下方，这里是大部分视野死角，没人能看得到。
洛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大约只有十几毫升的小玻璃瓶，扒开了瓶盖，然后手指轻轻地在瓶子侧面划了一下，一串青色的符文在透明的玻璃瓶上微微闪动了一下。
接着，瓶口的空气就开始形成一个小漩涡。
洛把瓶口朝向了对方。
站在他面前的“父亲”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与此同时，玻璃瓶口开始凝聚出了一滴青色的液体流入瓶底，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等瓶子里凝聚了大概四分之三青色液体之后，眼前的中年男人的面容就完全转变成了一名金发蓝眼睛、满脸络腮胡的男子。
跟几秒钟之前的洛的父亲的黄色面孔完全是天壤之别，当然，体格以及服装并没有发生变化。
“嗨呀，舒服多了。”
金发男子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说道。
“现在我们结算一下费用吧。”
“没问题，你刚才的表现相当不错，当然，除了最开始踹我的那一脚。”洛耸了耸肩，像变魔术一样掏出来两个金币，很爽快地放到金发男子手中。
“洛，我们的每一次交易都非常顺利，真希望你以后多被叫几次家长啊。”金发男子把金币放进自己的兜里，笑眯眯的说道。
“放心吧，不会再有下次了。”洛很熟练地给对方竖了个中指，然后把那瓶青色的液体收进裤兜里，钻出了阶梯下方。
“诶诶，先别急着走呀。”金发男子跟了出来。
“干嘛？你不回去摆你的摊位吗？太阳可快要下山了，再不回去到时候就没位置给你摆摊咯。”洛瞅了一眼远处天边的夕阳，心想着，原来老子在教导处待了快一天了啊。
“摆什么摊哟，又赚不了几个钱，我要说的是，你的那瓶药剂，嘿嘿……”金发男子笑眯眯地盯着罗的裤兜。
“想都别想哈，这东西是非卖品，给多少钱都不卖。”洛捂着裤兜连连后退。
“你就开个价呗，这么好的东西，连你们的教授都骗了过去，我真是奇了怪了你身上怎么总是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好东西。”金发男子凑了过去，说道：“好东西是要跟朋友分享才对的啊。”
“滚蛋吧你。”
洛撇了撇嘴并没有搭理对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