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死亡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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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永恒

    



    “我喜欢你啊。”



    



    “我知道,所以,所以呢?”



    



    “不给我点回应么?!我可是小姑娘啊,”



    



    “是吗?”他一边挥动手中的长剑割开敌人的喉咙,一边对着另一面正在用短剑刺穿敌人心脏的洛青反问。



    



    “是啊!我超喜欢你的!”狠狠的拔出插在敌人心脏上的自己的武器。任由其喷出的鲜血浸透自己的软甲,洛青反答到。



    



    “完全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冷笑一下,退后两步,险些躲不过冲向他的剑刃。



    



    “听那些士兵们说,你好像原来是个花花公子,为什么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啊?”



    



    “为了女人。”



    



    “哇,原来是为了我啊,等会结束以后,我就勉为其难让你亲一下我好了。”洛青一手捧着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毫不在意的使用短剑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哼,你这么说,多半会死。”完全不在意场合,也不管她说出了什么女流氓才会说出的话。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天天骚扰他,却从不付诸于行动。



    



    刀光剑影,金属钝器碰撞的声音听的人已经开始烦躁起来了,两军可以作战的人员已经越来越少。



    有些胆小之辈已经躺在地上浑水摸鱼,想要假借尸体的样子逃过一劫。



    



    己方这边靠着防守慢慢的扩大了优势,敌方的损失越来越大。



    



    敌军的首领好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进行着边打边退的战略的样子。两个人也慢慢开始往己方队伍的方向开始挪动,等待着自己将领的撤退的命令。己方是防守方,将领们也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很快就出现了如同两人所愿的命令。



    



    有些人也开始从地上爬起来。



    



    “这些人,真是废物。”洛青握握拳头,愤愤不平。



    



    “你不明白,人家那叫做足智多谋。”



    



    “呵,胆小鬼而已。”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女人不像是女人,比男人还野蛮流氓,耍泼无赖你真是厉害。”



    



    “你还不明白吗,我这可是喜欢你呀~”



    



    洛青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庞摇摇脑袋,做出一副花痴状。



    



    “呵。”



    



    男人不屑一顾,扭头走回了城门里。



    



    杂乱无章,乌烟瘴气,莱斯特城的原住民所剩无几,多是些士兵,旅人,或者坑蒙拐骗之辈。



    



    城里那唯一的酒馆永远都是爆满状态,即使店老板的酒难喝的灌进嘴里仿佛马尿一样,一股腥味,酒中还有些颗粒状的碎渣。依旧阻挡不了些拥前挤后的人们。



    



    难喝是难喝,却也是唯一的酒馆,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掺杂着奇怪臭味的酒气吸引着这个城市每一个住户,老板总是说他这是特色,别人家可没有这个味道。



    



    男人却不屑一顾,认为他不但掺水,还掺马尿。



    



    在这边防之地马尿可比水好找多了。



    



    “来一壶。”



    



    男人和洛青一起走进酒馆,对着忙着招呼客人的酒馆老板吼了一句。



    



    头也不回,老板正在收拾那零零散散的客人留下的空壶空盏。



    



    “钱丢台子上,酒去后院自己灌,店里没酒了。”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老板也不管到底是谁,眼神都没有往这边撇一下,也许听声音就能知道吧。



    



    推开那发着咯吱咯吱声音老旧的生着不少青苔的门。



    



    男人和洛青走向后院,那东北角摆着很多酒缸不盖不遮,面朝天空。



    



    “这种酒你也能喝下去?不知道鸟屎拉进去了没,脏死了。”洛青一脸嫌弃抱怨着。



    



    “你不喝,我喝,在这个破地方,也没有其他的酒了。这马尿,虽是臭点儿,但是好歹也有股酒味儿,缓解下压力,也聊胜于无啊。”男人说着话,一勺一勺的往酒盅里乘酒。



    



    “缓解压力?”洛青看着男人坏笑了一下。



    



    凑近脸颊往男人面前。



    



    “我也可以缓解压力哦~”说着摇摇头,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个很是甜美的笑容。



    



    “哦?”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怎么个缓解法呢?”说着男人也靠近洛青,嘴角咧开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洛青突然往后跳了两下。



    



    “讨厌了你,明知故问…人家还是小姑娘呢。”



    



    捧着脸,脸颊泛起微红,摇摇头,宛如真的被调戏的懵懂少女。



    



    “哼”沉声冷哼,男人将最后一勺酒装进了酒盅,“没一句真话。”



    



    两人向外走,酒馆老板从小门进来。



    



    “酒装好了?”



    



    “装好了。”



    



    “最近不太平,外面有人传说他们请了死亡大门后的人,说是永恒的英雄也会参战。”酒馆老板压低声音,对两人说到。



    



    “永恒的英雄?”洛青疑惑,“他不是死了么?”



    



    “是传人。听说他的传人获得了永恒的认可,能够掌握永恒之剑的力量。”酒馆老板摇摇头,“如果这样的人物参加这场战争,那我们这个城,怕是要易主了。”



    



    “呵,永恒之剑?”洛青笑道“不用担心了,那是大人物担心的事情,我们这些最底层的士兵,还是想一想,怎么活下来的好。”



    



    “也是,我的酒多亏了你们这些士兵,可是热销不断啊,哈哈哈”酒馆老板大笑道。



    



    “可拉倒吧,你这也算酒?老是说,你是不是掺马尿了。”男人狠狠的拍了下老板的肩膀。



    



    “哇,被你看出来了?快走快走,别给别人听到了!哈哈哈!”老板大笑着推着男人,说着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话。



    



    出了酒馆,二人走向军营,往军营方向的路上,有很多木质结构的小二层,一楼门口挂着些花花绿绿的帘子,多有些半老徐娘坐在门口,穿着薄衫,可以半透衫子里的圆润,这些便都是边防城市的副产品,这里是没有农民的,粮食大多靠着买卖其他城市,男性士兵的过多,导致军窑不够,延伸出来这些街头的红馆。



    



    当然,年青女子是没有的,年轻女子也不是没有,曾经也有过,只是禁不住太多血气方刚的士兵,经受不住折腾,抱怨做的不是人事,便都离开了。留下这些半老的窑姐。



    



    就这样,这些窑姐也是成为了整个城市最有钱的底层人民,虽说每次也不贵,却架不住士兵众多,这些士兵,在这个破城里,没有别的爱好,多就是喝那马尿一样的酒,要么就找些窑姐做乐。以此来打发一些战场上的抑郁。军饷也没处花费,军营包吃住,多余些钱财也无非花在女人和酒身上,有时候士兵们过来还会带些吃食,水果,所以街头的红馆里的姐们儿倒也是衣食无忧,又有利可图,一来二去,也就成为了最有钱的主,仅次于那卖马尿的酒馆老板了。



    



    军营里到是也有些窑姐,准确的说是窑姨比较好。脸上的肉已经松弛,让人联想到身上也应该不紧致,那已经不是徐娘半老的水准了,怕是更高一筹,虽说便宜,但是士兵们宁愿多花一个铜币去街头寻觅,图个赏心悦目。



    



    军营里也有女士兵,但是却没人敢轻易招惹,女人从军,多半是比男人还彪悍,有些特别的甚至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男人多的也下不去口。其他长相过关的,要么是能力非凡,要么是家底雄厚,无论是哪一个,普通士兵都不敢轻易招惹。



    



    洛青算是美人一个,初来乍到之时,也只是被周围人多看几眼,问话时很多人却爱答不理,主动说话的更是没有。



    



    漂亮在这偏远的军营好像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不过她也乐的清闲,她以为来到这里反而比别的城市搭讪扯皮的更多,却没料到根本没有。



    



    “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脑子里只有那件事。”洛青疑问着问道。



    



    “什么事?”男人满脸疑问,全然不知她在问什么的模样。



    



    “你?就那件事?”



    



    “那件事?哪件?”



    



    “窑姐做的事!”



    



    “窑姐做的?什么事?”男人一件脸



    



    好奇。



    



    洛青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男人逗她开心呢。



    



    “如果,他们真的找到了死亡大门那边的人做援军,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等死吧,听说那边的人,民风彪悍,全民皆兵,男人力大无穷,女人狡猾敏捷。”男人嘀咕了一下。



    



    “我说,你现在怎么这么怂了。你能杀的了尼富尔海人,为何不能杀瓦林德人?同样是生物,又不是神!怕什么?”撇撇嘴,洛青不屑一顾。



    



    “瓦林德人?那是什么?死亡大门后的民族?怎么这么耳熟?”男人疑惑的看着洛青。



    



    “傻子。”



    



    洛青先行一步,快速走向了营地西方。



    



    训练,吃饭虽然是在一起,但是起居却不在一起。



    



    女人在军营里是单独的营帐,贵族们为了让自家的孩子能在这里过得舒适一些,便资助了这个独立的营帐。



    



    “洛青,你回来了。”一个瘦小的身体从床上跳了下来,伸手给洛青递了一个水果。



    



    “嗯,还没死。”冷淡的回应。



    



    “哈哈哈也是,洛青这么厉害的,那些小喽啰怎么可能伤到你。怕是永恒才能和你打的不相上下啊。”



    



    “永恒?”这是洛青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她觉得有些问题。如果酒馆老板说的是谣言,那这些同伴说的又是什么,也是谣言吗?



    



    洛青走到自己的床边,把短剑放在床头,准备卸去自己的软甲。



    



    “永恒怎么了?”



    



    一个马尾辫,脸上有些雀斑的高个普通女生接了他的话“有好多人说,在撤退的时候,看到一到红色的印记光芒,听一些参加过布斯特侵略战的老兵说,那和永恒带兵出现的禁忌之门一模一样。”



    



    “布斯特侵略战?”洛青捏了下自己的鼻梁,眼神微微的游离了一下。



    



    坐了不久从床头柜取出一张纸。快速的书写着什么东西,揣进了自己衣服里。



    



    是日。



    



    今天尼富尔海那边没有要进攻的样子,每隔十几分钟传来的前哨战报都是一样的平静。



    



    对于进攻方来说,尼富尔海他们太过于平静,自己这一方,有源源不断的后备军,有物资,但是对方



    没有,却给人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这让萨尔将领们感到不安。



    



    士兵们无神的在城中游荡,按照尼富尔海的特点每天就算毫无作用,也会象征性的出动一点兵力,然后再象征性的打回去,可是,这都临近傍晚了,他们还没有出兵。



    



    昨日的传言,在每个人心头都占据着一席之地,他们表面到是如同往常一样,却没人离城墙太远,无论是闲聊,喝酒,还是发呆,都在城墙周围不远处。



    



    那些娼馆也早早去掉了门帘,挂上了木栓。



    



    洛青从营地出来,往酒馆走去。



    



    今天的酒馆格外的拥挤,喝酒的人异常的多,这有可能是和酒馆离城门比较近的缘故吧。



    



    但是客人却没有太过于喧嚣。



    



    “老板,今天有贵客来了是吗?”洛青面无表情的看着酒馆老板,完全没有平时和男人那般嘻嘻哈哈。



    



    老板环顾了下四周,带洛青来到了后院的一个小房间,熟练的掀起房间拐角的那唯一的小床的床板,把手掌放在那看起来是石床的表面。



    



    石床中间开始慢慢向下陷,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洛青向洞中一跃,老板紧接着就跳了下去。



    



    两人落地无声,如同落叶掉落在地面上,酒馆老板摆摆手,这个黑色的空间亮了起来,地面上的小房间的石床也逐渐恢复原样。



    



    “安全?”



    



    “安全。”



    



    洛青看到拜访的靠椅,毫不客气的走了过去坐在上面。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什么。



    “这个,你传到尼富尔海那边。”



    



    老板恭敬的结果纸张,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还有,你昨天说的永恒的事情。我晚上从士兵哪里也听到了。”洛青敲敲脑壳“不应该啊。”



    



    “是不应该,永恒不可能有传人的。”酒馆老板接话。



    



    “那,那个印记是真的吗?”



    



    “我昨天调查了下,那的确是永恒独有的印记。其他不可能有这种红色的禁忌之门,所以,就算不是永恒,也和永恒有极大的关系。”



    



    “那萨尔这边收到了消息了没有?”



    



    “收到了,昨日守备军的副指挥连夜出发,去西方了。”



    



    “西方?就他一个人?”



    



    “是的就他一个人,这次肯定是非常紧急的事情,就连他每次出发之前 必找的那个窑姐也没有去找,各大方阵的队长也没有通知,没有下达后续命令。”



    



    “那总指挥这次有没有说什么?”



    



    “我们的探子说,总指挥这次好像打算亲自上阵,所以才下达了让副指挥外出的命令。”



    



    “那个人打算亲自上?”



    



    “是的。但是如果真是永恒,那他亲自指挥也没有用处,如果不是,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那就奇了怪了如果他亲自上阵,说明永恒的可能性很大了,哥哥呢?”洛青愁容满面,手指不断的敲动椅把。



    



    “冕下上次传话是在古斯诺瓦克的遗迹,他说,明王子的棺木被打开了。混沌的尸体也不见了,冕下正在调查这件事。现在,不知道在何处”



    



    “哥哥也真是的,对于这种小事有什么可操心的。他可爱的妹妹现在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哎。”



    



    “陛下,恕我直言,您不妨就等一等,如果真的是永恒的传人,那对我们来说也并不是坏事。”



    



    “哦?”洛青笑道。“说来听听。”



    



    “......”



    



    当洛青走出密室时,还在震惊中无法接受,她太过于惊讶,为什么酒馆老板约尔特能想出如此大胆的想法,摇摇头,也不是不可行,就是,但凡一步错,全盘皆输。



    



    刚步出酒馆,这一时刻的哨兵就不冲进城里,沿着拥挤的道路向指挥中心飞驰,期间不断的吹着自己手中的警示笛。



    



    洛青忙向城门口集合,寻找着属于她的队伍,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洛青脸上又挂起了



    那顽皮的笑容。



    



    现在了男人的身边,用手指戳戳男人的腰间,“一天没见我,是不是想我想的发狂!”



    



    男人没有理她,眼神直视远方,“那是什么?”



    



    鲜红的铠甲,在黄昏下尤为刺眼,矫捷整齐划一的步伐,那在余晖下反射光芒的武器,每一项,都深



    深的刺痛这每一个士兵的心。



    



    “是瓦林德人!”



    



    洛青目光定格在带头的人,那漆黑的战甲上印着银白色的宝剑,两边肩头雕刻着金色的雄狮,全覆盖的头盔上两个扭曲诡异的犄角,左手拿着一柄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双刃剑,超过2米的魁梧身材。



    



    “是,是永恒!”洛青喃喃道。



    



    男人猛的一回头,看向洛青,“是吗?”



    



    “是的。”



    



    “那杀了他是不是就成为英雄?”



    



    “按理说,是的。”洛青没有了平时的顽皮,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但是你杀不死他,甚至,都接不住十招。”



    



    “是吗?不试试怎么能知道”男人舔了舔嘴唇,和昨天对话表现出来的怯意完全不同。



    



    “是吗?”洛青看着男人的脸,“巴伦,你要活着回来!”



    



    “你好像说了什么诅咒我必死的话啊,不过,肯定会的。”



    



    ....



    



    将领们匆匆赶到,看着这个他们最担心的事情。



    



    除非奇迹发生,否则必输的防守战,就这样打响了。



    



    士兵们在上场之前已经毫无战意,那传说中神话中的军队成为了敌人的时候,人们的无畏和勇气早已



    消失,丧失了战意的士兵和将领,只是去战场上送死。



    



    ....



    



    约尔特在瓦林德士兵出现的时候就早早离开了酒馆,策马绕路去往尼富尔海军队的后方,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约尔特可以拼上一切,只要他的计划成功,那么陛下对于冕下的分量就会更重要。



    



    “为了陛下,我能够奉献一切。”



    



    沃尔特从远离战场的侧方绕行,看着那逐渐接近萨尔的防御工事,为了应对瓦林德的军队,萨尔的将领们吧所有的重盾战士放在了整个阵营的最前方。每个盾战士持有一杆长枪,他们希望手中的长枪能或多或少的对瓦林德的传说军队有点作用。



    



    城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手里揣着,背上背着,腰间插着,腿上别着的都是箭矢,活生生把人变成了个刺猬,不住发抖的手扣在弓弦上,死鱼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远处不断逼近的部队。



    城墙下,洛青和巴伦所在的近战部队都紧紧的窝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有人不断的伸手进腰部的口袋涂抹一些干粉,以此来缓解手中的武器因为手汗脱落。



    



    一旦,在战场上武器离手,那么他就死定了。



    



    “你要记住,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的腰部,瓦林德的士兵大多是重刀弯刀,不可硬拼,能躲就躲,打中的话,没有防御措施,没有印记护体,没有赐福加身的话,普通人骨头都会被打碎。”洛青目光从人群中穿过,落在精良装备的瓦林德战士身上。



    



    “这样的啊,你和他们交过手?”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听说过,听认识的人说过。”



    



    “那,他,还活着吗?”



    



    “废话,不然我怎么听说?”洛青气道。



    



    “那他一定是个强者,能活下来,还告诉你这些。”



    



    “是的。”



    



    瓦林德的军队在说话期间已经距离很近。萨尔将领们让法师们撑起了防御法术,重盾的士兵们,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盾牌,会印记的士兵,和有一技之长的士兵,都展现出自己的力量,这不是可以保留的时候。



    



    “萨尔的将士们,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我也不想参加你们和尼富尔海的战争。”那被洛青称作永恒的高大威猛的人发出浑厚的声音,哪怕是在人员众多的战场上,也能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可是,尼富尔海人说,我们失踪的至宝,就在你们萨尔的皇都内,请各位萨尔的将士们让路,给们指引一下你们皇都的方向,待我取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就退回禁忌之门。”语气异常的有礼貌,但是内容却如此的傲慢,用普通的借点什么的语气,说着不符合常理的掠夺的事情。



    



    “不回答是吗?那不好意思了,我会尽量少杀一点人的,毕竟我的目的也不是战争啊,哈哈哈哈,但是我的部下们,就不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永恒以异常迅速的不符合他那全身重铠应该有的速度冲到了萨尔的盾兵面前,手抖的挥舞这长枪的盾战士无法给永恒造成一点伤害,不是防御力太强,而是根本打不中,即便是如此密集的枪阵,也没能击中他一下。



    



    “啊,”永恒退后一步,“萨尔的士兵们就这种程度吗?叫你们的英雄出来啊!啊,不对,他已经死了,死在我的剑下了!哈哈哈。”



    



    疯狂的笑着,嘲讽着。



    



    突然,永恒安静了下来“不想玩了。”



    



    随后瞬间,在盾兵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士兵们虽然知道毫无作用,但是也要继续的出击,用他们的长枪。



    



    “镪。”



    



    永恒手中的双刃剑,径直的点在了盾兵的盾牌上,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可以赢,我们可以赢。」接招的盾兵退后一步,支撑盾牌的手掌有些被震的生疼,但是脑海中还想的是可以赢,如果就这种程度的话。



    



    温热的气息,喷洒到了他的脸上,他死死的盯着现在自己面前的永恒,「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我的每个伙伴都可以守住,我们可以赢。」有点粘稠的液体从他脸颊滑下,他只希望他的同伴们能振作一点,他想要放松下神经,给同伴给些鼓励,让他们振作起来,没有那么可怕,想着想着,便扭头。



    



    “砰”



    



    “砰”



    



    盾牌接二连三落地的声音,一起倒地的还有身上布满献血,死不瞑目的同伴的身体,那声音是给他带来绝望的声音,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他的攻击并不强大,自己也就退后了一点,自己的同伴们怎么就这样死了,不,他们没死,他们是怕死,装作倒下的样子,没错,总有这种人,总有这种人在现场上,贪生怕死,可是他们身上那暗红色的液体是什么,是事先准备的道路吗,为了让自己死的真实一些的东西吗?肯定是这样没错。他再次看了下身边的人,那个原本中午还和自己喝酒的人,抱怨着万一禁忌大门后面的人真的来了,就不好了的人,就躺在那里,双眼无神,手中还紧紧着抓着属于他的盾牌。



    



    是死了。



    



    死透了。



    



    他跪在了那里,盾牌掉落在地上,丧失了战意,“怎么可能,怎么会,不可能。”



    



    永恒从他的身体侧面跨过去,他对失去斗志的人毫无兴趣。



    



    萨尔的士兵,将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被迫的下达了应战命令。



    



    上万人人拥挤在城门下,见证了刚刚那一幕,有些举着塔盾的士兵已经手软,哆哆嗦嗦仿佛即将松开盾牌。



    



    他们把头埋进自己支撑着巨大塔盾的双臂中,紧紧的闭起眼睛,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自欺欺人的方式让对方以往自己。



    



    萨尔的士兵们都抱有着相同的想法,那是瓦林德的英雄,在己方没有同样的战力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有一丝胜率的。



    



    士兵们想让将领们下达撤回的命令,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作战就撤退的军队,无论到哪里,都是会被别人一生讥笑的。



    



    “进攻。”



    



    永恒站在那里,看着这群蛇鼠之辈,毫无同情,满眼不屑。



    



    作战前就丧失了应该有个斗志,那么这场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瓦林德的士兵们不紧不慢的走向萨尔的防御阵容,太阳已经准备休息了,散发出了昏黄色的光,照应着瓦林德士兵们精良的武器上,辉映着这武器与萨尔士兵鲜血产生的共鸣。



    



    萨尔的将领们已经下达了以防守为目的的作战方针,将领们已经得到昨夜副指挥外出的消息,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只要副指挥叫来了救兵,那么这些士兵们也会安心一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那么久。



    



    “你就是永恒啊。”



    



    一个小孩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宽大的布袍遮住了他的整个身子,一直覆盖到了脚背,脖子上系着一个红色的丝巾,上面印着些精巧的花纹。



    



    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个头不高,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



    



    他赤着脚,往永恒所在的位置上走了过去,周围的士兵纷纷让开了道。



    



    “你是谁?”永恒站在那里,声音透过头盔显得异常沉闷的。



    



    “我啊,我是这个城市边防军,守备军,王国第三部队军总指挥官。”小孩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哦?那这种身份对待小朋友你来说,还真是沉重啊。"



    



    永恒不是傻子,小屁孩有恃无恐的站在他面前,说一些狐假虎威的身份,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是真的有这样的身份,那么这个小孩也不会是一般人。



    



    “还好还好,平时都是大人操心一些琐碎的事情,今天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怎么能不来参合下?”



    



    小朋友摆摆手,露出不好意思的害羞深情。



    



    “也是啊,很好玩啊,杀人的确很有趣,所以,你一个总指挥跑到我面前,岂不是来送死?”



    



    “不啊,我看阁下也是指挥不是么,那阁下您能带头冲锋,我为什么不能呢?”



    



    两军因为两个首领莫名其妙的对话,僵持住了,萨尔的士兵抽着这点儿空大肆呼吸,仿佛过了些许就呼吸不到了。



    



    “哈哈哈,我们瓦林德的士兵,全民皆兵,我一个首领,更是武力和象征,我带头冲锋陷阵,有何不可?再说了,我是英雄,是永恒。你一个小孩子,无论多大的才能,还是回家吧,战场不适合你。”



    永恒虽然这样说道,但是手缓缓的移动到了自己的剑柄上。



    



    “可是,你好像没有让我回家的意思啊。”



    



    “哈哈哈,暴露了么。”



    



    这种事情,暴露了也无关紧要。



    



    “那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费尔蒙西,福克斯,十二岁。”



    



    “哈哈哈原来是老狐狸家族的,我说怎么能小小年纪当上总指挥呢。”



    



    “阁下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帝国荣誉大法师。”



    



    “恩?有点意思,十二岁的大法师么,看来今天我要杀一个天才不是么,万一放你回去了,萨尔是不是以后会多一个英雄呢?”



    



    “我对英雄这种无聊的成为没兴趣,但是,我对你还有你手里的剑有兴趣。”



    



    “哈哈哈”永恒大笑道,同时完全没有骑士精神的迅速冲了上来,狠狠的向费尔蒙西砍了过来。



    



    “阁下还真没有素养呢,我还是个小孩子,话还没说完,您就想要杀了我。”



    



    那巨大的剑刃就在费尔蒙西头顶五十厘米的地方,却迟迟没落下来,仿佛被牢牢的卡在空气中。



    



    “我对老狐狸家族一向没有什么好感。”永恒提着剑退后了一步,若无其事的说道,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阁下还真是诚实,那就,放马过来吧。”



    



    永恒身上散发出浓烈的仿佛快要凝固成型的气息,盔甲上散发出淡淡的红色的印记,那是属于只属于永恒一个人的印记,死亡大门后的人无法拥有颜色,却对永恒是例外,他身附异魂,天赋异禀,深受上苍宠爱,于是出生之时便赐福与他,赏赐其永恒,在八岁哪年,便成为了英雄。



    



    “哦?这就是永恒之印么?挺好看的。”费尔蒙西口上打着胡胡,身边却不断的闪出各种光芒,永恒铠甲上只有单一的红色却显得格外的单调。



    



    唰。



    



    破空声,永恒的剑刺向费尔蒙西。



    



    “你知道为什么是红色么?”永恒自顾自的说道,“是血啊,血是红色的啊,多美妙的颜色。”



    



    费尔蒙西侧身躲过永恒的利剑,带有印记的剑锋,他不敢硬接,随后挥手,一股浓绿色从空气中骤然形成,扑向永恒的面颊。



    



    后跳,挥刀,永恒将其打散。



    



    “酸液?你这个小屁孩真是狠心。虽然有头盔,但是叔叔这么帅的脸,要是占到了一点,毁了,那可怎么办呢?”



    



    费尔蒙西没有回话,永恒这个家伙从开始就一直在说话,烦不胜烦,一点都不像是英雄,仿佛街头斗嘴的平凡妇女。



    



    但是他面对小孩子,也从不留情,手中那柄象征着他英雄称号的利剑,次次都往费尔蒙西的致命处攻击。



    



    “回溯!”永恒喊道。



    



    将手中的剑抛向费尔蒙西的面门,费尔蒙西估计没有想到用剑的人会将其武器抛出,而且速度极快,已来不及躲闪,急忙歪头。



    



    利剑擦破了他的脸颊,渗出一丝鲜血。



    



    就在他认为躲过了,而且永恒的剑已经脱手,想要反击的时候,背后一凉,永恒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费尔蒙西的后方握着他的宝剑,挥舞着那红光绚烂的剑刃,砍向了费尔蒙西的后颈。



    



    “呵。”永恒头盔下发出讥笑的声音。



    



    来不及了。



    



    费尔蒙西心里想到,现在施法保护的话来不及了,想要瞬发一些小法术可以,但是肯定挡不住永恒之剑,可以抵御这一次攻击法术肯定来不及,死定了。自己才十二岁,自己是天才,一定有什么办法,一定有。



    



    没有。



    



    死定了。



    



    挡不住的。



    



    叮。



    



    金属碰撞的声音。



    



    “什么?”永恒看着自己的攻击被一把小短剑架住,转而向这柄短剑的主人看去。



    



    费尔蒙西也顺势跳开,大口呼吸着,想要平复自己刚刚濒死的激动,同时也看向短剑的主人。



    



    一个女人。



    



    一个脸上挂着开朗笑容的漂亮女人。



    



    “欺负小孩子,好像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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