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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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两个男子一台戏

第二十四章 两个男子一台戏

西宸应该在门外站了很久,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端着的那碗浓黑的药汁已经凉了一大半。

我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向床边走来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装睡。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傻得没救,我这么一心虚,就算刚才和锦夜之间没发生什么,看在旁人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暧昧不清情愫。真真是欲盖弥彰,弄巧成拙。

如今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眼睛睁也不是,闭也不是,我真想一头把自己撞晕过去。

“岫儿,不用装了。”西宸在我床边坐下,平平淡淡道:“先把药喝了再睡。”

我微微睁开一条缝,偷瞟了西宸一眼,见他正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持着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弄着药汁,目光没有落在我的身上。

“咳咳……”我尴尬的干咳两声,掀了被子坐起来,赔着笑脸道:“其实我不过损了些元气,随便养两天就没事了,不用喝什么药的。”

西宸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舀了一满勺的药汁递到我的嘴边来。

我不自然的干笑两声:“我自己来就好。”说着伸手想要接过药碗。没想到西宸手一偏,目光沉沉的盯着我,依旧固执的把一勺子药汁送到我嘴边。

我为难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张嘴含住那勺药汁。一瞬间,无以伦比的苦涩味道充斥了我整个口腔。我挺着脖子皱着眉,缓缓的咽下去,差点没哭出来。

“苦么?”西宸大概是看到我脸色不大雅观,微微皱了眉头问我。

我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摇摇头违心道:“还好,不算太苦。”

西宸满意的点头,举着勺子向我进攻过来。我哭丧着脸,一一应下。

一碗药汁见底,我的脸也差不多和药汁一个颜色了。西宸递来一杯事先准备好的蜜水,看着我一口喝完,却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我心中有些疑惑,酝酿了一番本想开口问他,好打破这凉飕飕的气氛。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觉得等泉逸醒来问他比较好。泉逸这次是真的伤得狠了,我们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久的话,都不见他转醒,也不知道蔚池为什么没来把他抓回去。

西宸静静的望了我好半响,看得我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才听他嗫嚅着开口:“岫儿,你可愿……嫁给我……做我的王后?”

我没想到西宸会在这种时候,再次提起这件事,脑中凌乱不已,千思百绪袭上心头。

锦夜于我来说,早已是指尖的云烟,即使再飘到我眼前,也不是我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我们之间隔的不是一道剑伤,不是一个清媚,而是再也找不回的那份赤忱。

和西宸相处也有了一段时间,我或多或少对他存了几分好感。但是让我心里映着别的男子的影子,去坐上他的花轿,我是万万都做不到的。

我暗自思忖了良久,抬头看见西宸眼神黯淡,嘴角浮着一丝自嘲的笑意,觉得有些伤感。正想说两句像模像样的话安慰安慰他,他却突然把脸凑过来,轻吻了我的唇畔。

“岫儿,我会等你,等到你哪天愿意嫁给我。”西宸的脸上是包容和宠溺的温柔,软软的嗓音像是一片羽毛,轻盈盈的拨弄着我的心弦。

我回味着西宸这个并不让人觉得反感的吻,忽而瞥见床尾处的泉逸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时正半眯着一双星眸冷冷的看着我。

“阿逸,你醒了!”我眼睛一亮,满心欢喜的唤了他一句。

“恩哼。”泉逸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直起身,抱着胳膊靠在纱帐边上,凉凉的扫了我和西宸一眼,语气飘然道:“看来我醒得很不是时候,又打扰了某些人风花雪月的好兴致。”

“有人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里碍人眼角,败了气氛。”西宸笑不改色的回头与他对视,轻描淡写道。

“谁碍谁的眼这可说不准。”泉逸微微一笑,看着我道:“阿岫,你是留他还是留我?”

我瞧着他们两人互相都看不顺眼,这样下去指不定得掐起来,左右权衡,还是决定先把西宸支开。毕竟上次泉逸生我的气还没有消,再拂他的面子,只怕要被他冷冻上很长一段时间。

西宸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在我哀求的目光下妥协了,端着空药碗走了出去。

泉逸望着西宸的背影,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语气却还是淡淡的:“伤口还疼么?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见他主动跟我搭话,心中大喜,笑了笑指着手臂上那道寸长的刮伤道:“不碍事,就一点皮外伤而已。倒是你,伤得这么重,也不好好在蔚池那里养着,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泉逸没有答我的话,不冷不热的看着我:“一点皮外伤也能让你昏睡三天三夜?阿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惯了?”

我也有些奇怪,自己只是受了些撞击,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就算灵力损耗太大,也不至于昏睡那么久。但是为了不让泉逸担心,我还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半真半假道:“其实是醒过一次的,只不过脑袋有些晕又睡过去了。”

泉逸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目光凉凉的在我身上打转。

我想起来问他:“对了,我们怎么会在青要山?蔚池呢?”

“那个老不休的死老头!”泉逸不满的哼了一声,“最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风流去了,整个茅山居然没看到他的人影。”

“诶?蔚池那个万年宅男居然不在茅山?”我惊讶得不行。从我认识蔚池到现在,我一共就见他出过两次茅山,一次是元始天尊的寿宴,一次是天极之战。眼下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能把蔚池劳驾出山。泉逸颇有同感的点点头,一本正经说:“每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背后,往往都有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改天等他回来了,我们再上门去问问。”

我觉得他离题太远了,想起来又问:“你没找到蔚池就把我送回了青要山,那谁帮我治的伤?”

泉逸把目光飘向门外,脸上有几分不屑:“刚才被你赶走的那位。”

听到西宸会医术,我只是稍稍感慨了一下,一点也不吃惊,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泉逸在我的屋里呆了一会又和我闲扯了几句,然后就去隔壁的一间厢房休息去了。我刚才喝的那碗药因为是养元神的,所以有安神的药效,没过一会儿就脑袋犯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