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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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龙虎打斗

    sun may 03 01:18:52 cst 2015

    第八章 龙虎打斗

    且说阿梅爱上阿奴后,取得了对方的认可,还需征求二叔王振毅的意见,为此,阿梅踏上二叔的寒门。

    威虎厅里,王振毅坐在正中厅上的椅子上,其背后挂着一张猛虎下山图,那威严犹如一把利剑,寒光四射,赫赫逼人。

    阿梅摄手摄脚地走了进去,她知道,王振毅向来管得她很严,她的工作表面上是用鸡去诱狐狸,其实,狐狸从来没有捞到她半点油水,她倒像是芙蓉出水,出尘不染。王振毅对他的红头黑脚,左右手下管得更严,谁要是对阿梅有半点斜念,他就让你死不知时。然而,阿梅还是大胆进去了,她轻轻敲了两下门板,清了清嗓子,问:“二叔,我可以进去吗?”

    “嗯,进来吧,”王振毅的两眼圆溜溜的.

    王振毅察颜观色,分析能力非常强,他只要看到牛举起的尾巴,就知道那牛拉出来的是硬屎还是浠屎,他常说,“蚊子飞过我面前,哪个是公哪个是母我都知道。”昨晚上阿奴给阿梅买项链的事,还有在尚园酒店喝酒的事,都瞒不过他那锐利的耳目。

    “二叔,我想和你讲一个事。”阿梅半不哆嗦的。

    “说。”王振毅怒目而视。

    “我想……”阿梅吞吞吐吐的。

    “想什么?”王振毅喊道。

    “好了,我不说了。”阿梅欲走。

    “哎哎,慢点慢点。”王振毅看见阿梅真的要走了又怕了,他急忙跳下椅去拦住阿梅,“有事就直说嘛,干嘛吞吞吞吐吐的呢?说吧,什事,二叔帮你作主。”

    “婚事。”阿梅说。

    “好事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可是,我结婚走人了,你的生意……”

    “噢,这个你放心,深圳大把美女,随便抓几个来****就可以了。你都谈好了吗?”

    “好了。”

    “跟谁结婚呀?”

    “阿奴叔。”

    “谁?”王振毅有点火了。

    “夏叔。”阿梅咬文嚼字地。

    “你再说一遍!”王振毅大声吼道。

    “夏蠡叔。”阿梅的声音也不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王振毅的耳朵动抖抖的,那熊掌般的大手高高举起,朝着阿梅的脸上恨恨地打去,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原来王振毅的手掌是打在阿奴的掌心上。

    王振毅见是阿奴跳出来接掌了,火上加油,气得七窍生烟,大声骂道:“你这个畜生!我给钱你娶老婆,是叫你用来勾引我侄女的吗?啊!你,……你多大岁数了?也不撒泡尿照镜看,你配吗?看打!”

    王振毅压了个大马步,双拳齐出,朝着阿奴的腹部打去,阿奴只一闪,王振毅拳打落空。王振毅反拳成叉,二指直取阿奴的眼睛,阿奴左手一隔,脑袋一闪,王振毅又一次落空。

    阿梅急得哭起来,大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王振毅哪里肯听劝告,他抡起椅子,在空中转了三四圈后,朝着阿奴的头部砸去,阿奴又是一闪,那椅子正好砸在电视机上粉碎了,王振毅恼羞成怒,从小腿下拔出匕首。阿奴见状吼道:“你不要逼人太甚了,我可出手了。”

    不说还罢,一说王振毅真的刀真的朝着阿奴的胸部刺过来了,阿奴又是一闪,刀子落空。王振毅转过身来复刺一刀,阿奴右手接刀,顺势一扭,王振毅被扭得五指炸开,匕首自动落地,阿奴朝着那匕首猛踢一脚,又将那匕首踢到去插在空调的外壳上。王振毅乘虚而入,对准阿奴的左脚来个扫堂腿,将阿奴扫跌在地面上。王振毅抢前一踩,阿奴一骨碌爬起,王振毅又一次落空,威风减了大半,于是,使尽吃奶之力,抡起那碗口粗的拳头,朝着阿奴的眼睛恨恨打去,阿奴接住拳头,顺势一扯,把王振毅扯了个饿狗抢屎跌倒在地,由于王振毅太胖,爬起不快,被阿奴顺势冲上去,对准王振毅的腰背恨恨一踩,阿梅“哇!”的一声喊起来昏厥过去了。--原来是阿梅在关键时刻为王振毅挡了一招。

    阿奴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抚起了阿梅,哭喊着她的名字……

    王振毅慢慢爬起来,再也不敢打了。

    一辆120救护车开至停在楼下,阿奴将阿梅抱上车上开走了。王振毅本来就是个日伏夜游的潜逃人物,他不敢亲自护送阿梅去医院,只是躲在阴沟角落里目送一程。

    阿奴将阿梅送到医院后,负责治疗阿梅的主治医生又是王丽萍,真是:不是冤家不相会,不是情敌不对头。王丽萍哧然一笑,摇头叹道:“十大奴呀十大奴,你这七老八十三的,艳福真不浅哩,我服你了!”在这种环境里,阿奴也不知道路说什么了,只是摸摸耳朵抓抓鼻,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正是:犯贱无非两样错,一是动脑二真情。该用真情却动脑,该动脑时却真情。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节 阴差阳错

    且说阿奴将阿梅送到医院后,负责治疗阿梅的医生又是王丽萍,真是:不是冤家不相会,不是情敌不对头。在这种环境里,阿奴和王丽萍对视无语,各司其事。王丽萍检查,处理阿梅的伤口,对症下药后就走了。阿奴则守卫在阿梅床前做服务工作:洗洗刷刷,倒水喂药,揣屎倒尿,打饭买粥,累得满头大汗,忙得来去如梭,困得眼袋发黑,慌得手脚哆嗦。然而,各人自有各口味,各人炒菜各放盐。苦瓜放与咸鱼煮,越苦越累越觉甜。感谢老天爷安排这出好戏,让他有艳丽的舞台,能在花间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王丽萍则是:有事无事也来转,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吃醋。头戴白帽也许是防止气上,胸挂助听是为了解对方的心灵。嘴戴口罩是防止口角是非从此发出,身穿白衣是为了显示我并非凡人。正是:三雁战输赢,各自表其情,哑佬吃糍巴,心中有数说不清。

    与此同时,王振毅也来了,他只是躲在门外偷偷的看。他偷偷的看阿奴与阿梅的风情,他不知道自己的侄女为什么爱上阿奴,也不知道阿梅为什么如此死心塌地与痴情,蒙笼中他仿佛看到阿奴是天上派来的护花使者,为此阿奴甘心为阿梅做下人。王振毅感到他愧欠阿梅的不少,他感到他这样的长辈确实枉担其名,他希望阿梅日期后过得好,他也曾经为阿梅的婚事努力,而到头来还是满腔热枕换来冷水一瓶。自古以来男欢女爱就是神秘,用逻辑定理来分析确实说也说不清,既然天要下雨就由她去吧,但愿阿梅过得快乐幸福与安宁。想着,想着,王振毅的泪水下了,因为他要在这里做一个重要决定,他要告别他那苟且偷生的日子,他要改斜归正重新做人。

    王振毅跨入病房门内,来到阿梅的床前,当王振毅与阿梅对视的时候,二人都没有说话,而此时无声胜有声。阿奴照样做他的事情,他只顾一勺一勺地将开水喂给阿梅吃,也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

    王振毅将手中的烟蒂“卟”的一声丢在地上,开始发话了:“夏蠡你听着,从今天起,我把阿梅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带她,记信:如果你敢欺负了她,我决饶不了你!”

    王振毅说罢走出了病房。阿奴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心里还是那样的平静。而阿梅目送王振毅出去后,确有点心酸。

    阿奴放下了匙勺,又从床底下抽出一个脸盆走出去了,不多时,阿奴又揣来一盆热水,小心翼翼地帮阿梅洗脸。

    “我要上厕所。”阿梅说。

    “好的。”阿奴一手抚着阿梅,一手撑着吊液瓶,向厕所进军。完事后阿奴又削了一个苹果,冲过开水后递给阿梅。

    阿奴的一举一动早就看在王丽萍的眼里了,她觉得酸酸的,于是走进病房夸口道:“夏先生的艳福真不浅哩。”

    “哪里,都是按照医生的吩咐去做的。”阿奴说“如果在哪里还做得不够,请王医生多多提出宝贵意见。”

    ”伺候美女的工作,夏先生是老手了,还用教吗?好好干啊!”

    王丽萍甩了一串隐式的话就走了,阿梅不知他们话中有话,如坠五里青云。

    对于王丽萍的举止,阿奴也不在乎,他也相信这个世界上确有爱情的存在,但是,由始至终死而无悔的爱情只不过是占亿分之一的比例,所谓的恋爱结婚实际上就是互通有无的表现。说白了,像阿奴这种人的结婚目的就是求子,你王丽萍能做到吗?

    其实,王丽萍要想结婚也不是没有人要,年轻时长得多漂亮!老来风韵犹存,要钱有钱,要才有才,什么样的男人她找不到!可是她就是爱钻牛角尖,非得找像阿奴一样的人,世界上哪有相同的一张树叶呀?行,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她终于找到阿奴了,然而,阿奴这个狗东西,十大奴还是十大奴,奴不尽!年轻时候他也是爱钻牛角尖,非阿英莫属。老来他虽然改变了观点,改为非能生子莫属,那是换汤不换药!王丽萍根本无机可乘。矛盾,这个世界上无处不充满了矛盾,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谁要是不服从规律就受到规律的惩罚。

    言归正传,且说阿梅的病情。在王丽萍和阿奴一起用功之下,阿梅的病情很快就好转了。阿梅要出院了,就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一不小心,阿梅的身份证丢在地上了,被扫地阿姨捡到。扫地阿姨没有文化,也不知道谁是身分证的主人,想来想去就将那身分证交给她的好友王丽萍了。王丽萍得到了阿梅的身分证后,理应及时交还阿梅,但细想留着也有用途,就暂时替她保管了。

    且说阿梅办理出院手续后,就要回家了,为了安全起见,阿奴须要送她一程,再说天快要黑了,走路也不方便。

    阿奴将阿梅送到了她的房间,安顿完毕,就转身欲回到他自己的宿舍去了,阿梅未免相送一程,然而他们刚走了几步,阿梅的手机铃声响了,接听时却是一位警察的声音:“你好,你是王玉梅吗?……我是青天看守所的警察,你的二叔王振毅要和你说话。”

    阿梅开始和二叔对话了:

    阿梅:二叔,是你吗?

    王振毅:是的,阿梅,你好点了吧?

    阿梅:好了,我出院了,二叔你在哪?

    王振毅:我在青天看守所。

    阿梅:二叔你怎么了?

    王振毅:我回家自首了……

    阿梅:二叔,二叔……

    对方传来的是“嘟,嘟,嘟……”的响声,挂线了。

    王振毅,一个潜逃多年的老逃犯,今天竟然自首了。是什么精神驱使他这样做呢?阿梅百思不得其解。阿奴更加莫明其妙。正是:错过花会收获雨,错过雨会遇彩虹。失去也许是收获,各人认识各不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节 探监

    且说阿奴刚从阿梅房中走出不远,忽闻王振毅回家自首的消息,非常惊讶,不管他是什么精神驱使他这样做,还是一时冲动回去自首了,作为老战友,都得去探望他。阿梅更应该去了。于是,二人商量决定马上去探监。

    阿奴和阿梅来到了汽车站,买了下午五点四十分的南宁车票上车了,连夜赶回阿梅的家乡。一路美景观不尽,无心赏色思故乡。闲话少说,直奔主题。

    且说阿奴和阿梅来到监督狱的铁窗前,阿梅手握话筒与王振毅对话,阿奴坐在一边听。王振毅显得很平静,没有眼泪没有悲伤。王振毅和阿梅开始说话了。

    其实,王振毅还没开口阿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因为王振毅曾对阿奴说过,他是因为割了黄永河的生殖器后,才畏罪逃跑的。而黄永河是因为利用职权之便奸污了王振毅的老婆,被割掉生殖器是天经地义的,换谁都会这样干,即便犯罪也不是很重的,要是当时不走,直接面对就好了,省得现在操心。

    王振毅对阿梅说:“我知道你们会来看我,阿梅,感谢你们能来看我。一路辛苦了。”

    “别说这话了,应该感谢的是你。”阿梅说“你是我的二叔,不管走到哪里,你都是我的二叔。”

    “你能有这句话就好了……”王振毅想往下说点什么,但他又咽下去了。不难看出,他是在想向阿梅解释点什么,因为他打过阿梅。

    其实阿梅也不是一个不乖的孩子,她知道二叔虽然是个粗暴的人,但他粗中有细,内心还是好的。这几年来共事的风风火火足以证明这一点。她最不理解的是:二叔潜逃以来,他做过乞丐,捡过垃圾,扛过码头,做过泥水,几多艰辛的日子都顶过来了,都没有回家去自首;而如今样样顺利,呼风唤雨,日子好了偏偏去自首,是不是自己惹了二叔生气,至使他一时冲动或者其他原因。

    “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自首吗?”王振毅说“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我梦见包青天再世了,我想不久的将来,他一定把那些贪宫污吏砍尽杀绝,咱老百姓有盼头啦,中国有希望啦!”

    “你不怕劳改吗?”阿梅问。

    “不怕,劳改期满后我就可以回家了……,真的,我想家了。我不想再过着那种担惊受怕的流浪狗的生活了。”王振毅的言语中有点呜咽了。

    “二叔,你能有这种想法很好,我支持你。”

    “好,有你的支持我就安心了,”王振毅说“阿梅哪,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的婚事了,这些年来你跟着二叔瞎混,让你受苦了,错过了许多美好的青春,二叔对不起你啊!”王振毅非常难过,那呜咽声更大了。

    “呢呢呢……你又来啦,”阿梅安慰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难过了,啊!”

    “好了,我不难过了,”王振毅说“阿梅,你把话筒夏蠡,我有话对他说。”

    阿奴接过了话筒,没有说话,只是认认真真的听。其实不用听也知道王振毅想说什么了:在部队的时候他们是同一个班的老战友,阿奴也很了解王振毅。王振毅为人仗义,在困难的时候,只要你给他一滴水,事后他将会报之以涌泉。但是,倘若你忽悠了他,或者欺骗了他什么的,你死定了,哪怕是挖地三尺,他也要挖你出来殴打你一餐,在这一点上阿奴很怕他。但王振毅也有怕阿奴的时候,论武功他们不分正负,他怕就怕阿奴的文化,阿奴是连队的文化教员,又是业余文学作者;王振毅斗大的字不识几箩,经常叫阿奴帮写信,屁股有几条毛都让阿奴知道了。为此,哪怕是吃一只蛄蝼,王振毅也记得分一个腿给阿奴。其此,他就是羡慕阿奴的为人,阿奴说一不二,说得到做得到,阿奴答应了的事,即使是统屑不睡他也要完成。

    然而,当王振毅听说阿梅要嫁给阿奴的时候非常气愤,以为是阿奴玩弄了阿梅的感情,但后来,通过在医院的观察,觉得他们是相互恩爱的,也就算了,但是,人总是会变的,在此还须再此提醒一下:

    “夏蠡你听着,我还是那句话,从今天起,我把阿梅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带她,记住:你要是欺负了她,我决饶不了你!”

    “是,我记住了。”阿奴弱弱的答道。

    谈话时间到了,王振毅对着阿梅微笑一下就转身走了。阿梅目送他到消失。

    探监结束了,阿奴心中的巨石落下来了。趁有便车去深圳,就和阿梅一起上车了。到了深圳已经是晚上12点了,街头巷尾,鸦雀无声,为了安全起见,阿奴一直将阿梅送到她的房间。安顿好后,阿奴要走了,可是阿梅不让他走,理由是已经约好明天陪她一起去追债了,怕明天碰不到一处误过时间。当然,阿奴也知道这不过是借口,“目的不是摸鱼,是偷蚂钉的”。开始时阿奴还有点怕,他怕是非话入耳,在阿梅的开导下也就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与她一块过夜了。

    坐了一天车,又累又饿,阿奴打开冰箱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啥也没有,就有两条猪尾巴带着腰骨,原来这是阿梅相信扫地阿姨吃啥补啥的说法,特意买回来留着的。阿奴也顾不了那么多,将那猪尾砍碎后放到火锅里去煮了。

    几阵热火,锅水腾沸,猪尾说熟就熟。菜酒上桌后,阿奴和阿梅的杯碰在一起了。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酒至七程阿梅就有些蒙笼了,她放下酒杯倒进床上就睡了。正是:心想去采酸迷叶,谁知吃着断肠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节 倒跌木竹

    且说阿奴又和阿梅的杯碰在一起了。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酒至七程,阿梅就有些蒙笼了,她放下酒杯倒进床里就睡了。阿奴的酒量大,他还没有醉,清醒着呢。

    阿奴要来了些温水帮阿梅洗脸洗脚,盖好被了后,就独自到沙发上去睡觉了。

    常言道:“酒醉人心醒。”阿梅虽然有些醉了,但是她心醒得很。她睡在床上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确实够浪漫离奇的了,虽然找到了阿奴这样的男人,阿奴样样工夫都在行,就是人有点老了,不知夜间工作如何?听人说过:买牛不买老牛公,犁也不通耙不通。犁耙不入三分土,你喊禾苗怎出筒。也听人说过:嫩姜不如老姜辣,八角还是老的香。老人犁耙最够猛,使你叫爹又叫娘。众说纷纭,各表一枝,与其听人说长道短的,要想知道山那边是什么景色,不如直接翻过去看看。于是,阿梅叫了阿奴的名字,她第一次这样叫:“阿奴,快到床里来陪我睡,我怕。”

    “阿梅别怕,这是你自己的家,还有我在呢。”阿奴安慰道。

    “我怕老鼠。”阿梅撒娇地。

    “自己家的老鼠不咬自家人的。”阿奴半不幽默的。

    “吱,吱吱……”阿梅学着老鼠喊,说:“老鼠咬我了,快来呀,救命呀。”

    阿奴知道她话中有话,也就将就了,免得她如此叫喊,影响邻居作息。然而,阿奴爬上床后,不敢和阿梅共睡一头,怕一时控制不住走火入魔,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睡在阿梅的另一头。

    睡到半夜,阿梅又烦了,说是阿奴的袜子臭,总是伸到鼻子里来熏她。阿奴连忙起身脱袜,原来是刚才急了忘记脱袜睡的。

    睡了一会阿梅又烦了,说是阿奴的脚臭,影响她睡不着。阿奴连忙起来洗脚,原来是刚才以为在沙发睡了不用洗脚的。

    睡了一会,阿梅还说臭,直接叫他过来一起睡了。阿奴哪敢呀,要是别人还好说,偏偏是老战友的侄女,于心不忍啊!于是,一本正经地说:“睡吧阿梅,明天还要坐车……”

    人,都是有底线的,底线崩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阿梅也一样,她已多次危及了底线,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索性爬过来钻进去和阿奴同睡一头。就在躺下去的时候,一不小心,触及到了阿奴的“机关枪”,那家伙像钢枝一样硬绷绷的,谁知它是一时冲动还是蓄谋已久。舜间,在阿梅的眼里,阿奴已变成一个十全十美的人。她尽情的疯啊,尽情的狂,尽情的舒畅尽情的欢。尽情的甘啊,尽情苦,尽情的辣啊尽情的酸。慢慢地,阿奴的冰山开溶化了,然而,溶化后的冰山更鲜艳,他仿佛看到满山遍野的映山红,在那夕照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绚烂夺目,仿佛看到天空那五彩纷呈的彩云慢慢的飘过来了,飘过来了,上下相应,触景生情,造就了一幅靓丽的晚景天堂。多少年了,他梦寐以求的美景,多少年了,他踏破铁鞋,泪洗山崖,他尽情的看啊尽情的望,尽情的舒展尽情的渲……

    就在阿奴即将“扣板机”的时候,突然,阿梅的手机铃声响了,这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四十分了,阿梅迅速接听电话:

    “你是王玉梅吗?我是王丽萍医生,你不记得我吗?”

    “记得,有事吗?”阿梅问。

    “谁呀?”阿奴小声问。

    “你的身份证丢了,是我捡到的,你还要不要?”王丽萍说。

    “要,下午我到医院去找你好吗?”阿梅答道。

    “我不在医院了,我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要不,你托给吴主任好吗?”

    “我现在在车站,七点二十分的车,如果你想要的话还来得及。”

    “嘟”的一声王丽萍挂了。

    阿梅迅速爬起来穿好衣服欲走出去,阿奴问:“什么事嘛?”阿梅说:“王丽萍捡到我的身份证,她叫我马上到车站去拿,她要走人了。”阿梅说罢又打通了王丽萍的电说:“王医生,请你等一下,我马上去。”

    本来阿奴想陪阿梅一起去的,听说是王丽萍了,他又不敢去了。

    就在阿梅出去不远的时候,阿奴的手机铃声响了,是王丽萍打来的,阿奴按下接听键,立即传来了王丽萍的声音:“阿奴哥,恭喜你呀,终于能和美人睡在一块了!”

    “什么嘛?”阿奴非常惊讶。

    “装胡涂,我们打电话的时候你插嘴,以为我听不出你的声音呀?阿奴我告诉你,认识你后我非常高兴,使我懂得了一个真理:男人靠得往,母猪也能上得树。我真是瞎了眼,我满腔热忱的追求你一辈子,换来的却是冷水一盘!今天我终于看清你了,也是太晚了,我要走了,我要到一个没有人知道路我的地方去了。在分别之前,我只能给这个电话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跟王玉梅是绝对合不来的。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废物一个!老牛吃嫩草你行吗?你吃得了吗?我告诉你,你这种病须要二十年才能治得好,二十年后你的骨头打鼓了。即使你治好了也没有用,王玉梅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人,请你自重,再见。”

    听到这里,阿奴的手机“啪”的一声落在床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节 走为上计

    且说阿梅接到王丽萍电话后,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向汽车站走去,当她开着摩托车来到十字路口时,红灯亮了,又是堵车,她不得不把车子停下来。倒霉,真是越急越见鬼,是不是刚才急了忘记洗手秽气犹存,要堵到什么时候呀!顿时,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了下来,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又响了,是王丽萍打来的:

    “你快点呀,我可要上车了。”

    “堵车了,再等一下。”

    “我犯什么理由啊?”

    “没有,王医生,是我请你的,请你再等一下。”

    娘的,要不是为了身份证姐才懒得理你呢!要知道身份证的作用可大了,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补办身份证又是何等的艰难啊!她王丽萍真会拿身份证来做文章哩。

    闷,热,烦,拌随着路人的吵闹声,咒骂声声声剌耳。

    常言道,“等人久,瞪人丑。”王丽萍在汽车站门前走来走去,她在等着阿梅来取身份证,她等得确实不耐烦了。就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是,手机铃声响了,她按下接听键大声喊道:“我在汽车站大门口,你快来!”

    不多时,阿梅赶到了,她三步并做两步走,上汽不接下汽地:“王医生好。”

    王丽萍亮出一张身份证在阿梅的眼前拽了一下:“是你的吗?”

    “是的,谢谢你了。”

    阿梅伸出手出欲拿身份证,王丽萍迅速收手,带笑不笑地说:“哪么容易吗?有条件的。”

    “你要多少钱?”阿梅问。

    王丽萍鄙视阿梅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动不动就是钱。”

    “哪你有什么条件?”

    “第一,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刚才你和谁在说话?”

    “没有呀。”

    “不老实,好呀,这身份证吗,我暂时帮你保管一段时间了,拜拜!”

    王丽萍欲走,阿梅急忙拦住:“等等,我都说了……”

    “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爱他呀。”

    “笑话!你年轻漂亮,干嘛爱一个老头子呀?你在骗他!”

    “没有,没有,我是真爱你的。他虽然老了一点,可是他文武双全,样样在行,他是我梦寐以求的偶像……”

    听了阿梅这么一说,王丽萍倒吃了一惊,以前以为是阿奴去勾引她的,看来错怪阿奴了。于是恼羞成怒:“说,你是怎么勾引他的,你配得起他吗?”

    “笑话,依我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我找不到。我干嘛配不上他?”

    “不对,你还有一样配不上他。”

    “说。”

    “你没有生育能力了,就凭这一点。”

    “谁说?”

    “还用谁说吗,你住过院,我是医生,我一看你的检查报告单就知道了:你的**膜特别薄,是不能受孕的,这说明你在十四岁以前就做过人流了。说,你跟谁搞的?”

    听了王丽萍这么一说,阿梅只觉得眼前出现了许多星子,差点昏厥过去了,她慢慢地蹲了下来:

    原来,就在阿梅读初二的时候,计生站长黄永河到她家来追超生费,她爸妈都走到山上去躲起来了,只剩下她一人在家写作业。黄永河看见她长得漂亮,就软硬兼施地奸污了她,后来她怀孕了,黄永河又私自带她到一间私人办的药店里去做人流……。

    十八岁的时候,阿梅结婚了,一直到二十三岁还没有怀孕,经医院检查报告说她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于是,老公就和她离了婚。

    如今,王丽萍正讲对阿梅的根底,她怎么不能不招急呢。她苦苦哀求,哀求王丽萍替她保密。

    王丽萍说:“我可以帮你保密,但是你们结婚了,久久不孕,谁又能帮你保密呀?要知道,阿奴可是个唯子是求的人啊!”

    阿梅蹭的一声站起来,喊道:“我杀了黄永河!”

    王丽萍怕她一时激动惹出事来,就拉住她安慰道:“孩子,别激动,黄永河这种贪官污吏的人迟早有人杀的,还用你杀吗,也许他早就下课了。好了,这是你的身份证,你收好啊,时间到了,我要上车了……”

    王丽萍乘坐的客车开走了,从车上散落了许多白头诽纸条,上面写着:“爱情就是一条龙,相见只能在梦中。造型来自九不象,来也无影去无踪。

    且说阿梅接过身份证后,转身回来找阿奴了。她要完她未完的梦,她要做她未做完的工。她要告诉他以至死不渝,她诚求得到他的安慰与宽溶。神差鬼使她爱上这种冷血动物,色也不色不色也色癫也不癫不癫也癫颠颠倒倒倒倒颠颠在其中。她送他的暖,她抚他的葱。她多么希望他的葱能破土而出,她不惜一切代价浇水施肥培土与杀虫,慢慢地,慢慢地那透过云隙的阳光变大了,金光灿灿的太阳拔去层层乌云吐喷薄而出,照濯在那青秀挺拔的葱苗上,上下交映,构成一幅鲜艳夺目的图画,--晚景的天堂。

    突然,那晚景天堂不见了,取代之的则是一片滚滚而来的乌云,站在云端上的正是雷公,雷公瞪着那铜铃般的大眼,鼓起那连须发的脸颊,使得右边那只耳朵闪闪抖动,他拍着双斧对阿奴喊道:“夏蠡,从今天起,我把阿梅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带她。记住:你要是欺负了她,我决饶不了你!”

    这哪里是雷公,这分明是王振毅,是阿梅的二叔!阿梅的二叔来了,他要砍阿奴来了。阿奴如梦中苏醒,迅速爬起来,跪在床上喊:“王兄饶命,饶命。”

    “劈呖!”一声巨响,一场大雨落下来了,阿奴的机关枪也随之落下来了,龟缩到肚子里去了,用二十四公斤牙钳也拔不出来。

    “真是大杀风景!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阿梅心里暗暗骂道。

    阿奴怀着万分难过的心情说:“阿梅,我们的缘已尽,分手吧。”正是:虫类尚知情别苦,世人何故远分离。木栏花发同谁玩,蝶恋枝头几度飞。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