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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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实践路上

    fri may 01 09:42:23 cst 2015

    第六章 实践路上

    且说那阿奴迅速穿好衣服,冲出门外已经是晚上九点半钟了,他还要到哪里去实践实践呢?

    城市夜光,景色迷人,街头巷尾,各有行程。千奇百怪的灯式花花绿绿,五花八门的商品相互竞争。烧烤摊,臭豆腐,酸甜萝卜样样有。甘蔗水果两边摆,还有鲜鸡蛋加甜酒。蟑螂药,老鼠药喊声四起,男青年,女青年笑语不停。超短裤,透明裙,圆臀尽翘胸尽挺。真是人物两阜,物阜人丰,就是不见有“鸡”卖,这“鸡”行到底在哪里呢?阿奴毕竟是初来驾到,人地两生。什么路都好问,就是这“鸡路”不好开口问。也许“鸡行”是在广场,车站这些人来人往的地方吧?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妨去实践实践看。

    阿奴来到了广大场。广场夜色更迷人,男女青年,成双打对:有站的,有坐的,也有走路的。有搂的,有抱的,也有对着干的。又是亲,又是吻,那种场面简直无法形容。对了,这可能就是“鸡行”,于是,阿奴上去问了一位独自站在一边的姑娘:“靓妹,有鸡卖吗?”

    “啊,你要买鸡呀?”那姑娘转过身来说,“你坐摩托车到增广宾馆对面那里就有了。”

    “噢,谢谢。”阿奴打谢了姑娘,来到广场路口,找了一辆摩托车,花了三十块钱,好不容易来到了增广宾馆对面,一看,这里分明是增广广场,里面有买鱼的,也有买肉的,当然也有买鸡的,有公鸡,母鸡,白鸡,黑鸡,什么鸡都有,就是没有阿奴要找的那种“鸡”。

    “错了,不是这种鸡!”阿奴喊道,生怕摩托车司机不知道,又用食指戳着圈圈儿示意。

    摩托车司机知道他想什么了,还故意逗他,“你是想找长头发的鸡吗?”

    “对了,”阿奴说,“就是那种两条腿的,长头发的,曲线美的嫩鸡。”

    摩托车司机捂着嘴笑,又装做埋怨的样子说:“唉,你怎么不早说,走错路啦!你得再加二十五块钱,一共五十五块钱转载你去,开钱开钱!”

    “就不能少一点吗?”阿奴说。

    “已经够少的了”摩托车司机说,“快点快点,等阵大门关了就赶不上了。”

    “去吧去吧。”阿奴明知这是敲竹杠也认了,就算用五十五块钱买个信息吧。

    “拿钱来呀。”摩托车司机不耐烦了。

    “拿去吧,不就是五十五块钱吗,小气!”阿奴掏出五十五块钱交给了摩托车司机。

    摩托车司机得了钱后就加大油门:“嘻--”的一声转个弯就停下来了,“到了,下车吧,就在前面。”

    坐两分钟车就要二十五块钱!阿奴圈起手指,咬牙切齿地对着摩托车司机戳了个“中”字,摩托车司机没有发怒,只是眠着嘴笑,说:“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糯米治木虱’。那些小姐一叉开大腿就要一百块钱,也不公平呢,你干嘛还要找呢?”说罢,那摩托车司机开车走了,阿奴送上一句话:“祝你翻车!”摩托车司机回过头来说:“共同!”

    阿奴沿着摩托车司机手指的方向来到了鸡行,鸡行景色更迷人:两排小屋门前,摆着各式各样的“鸡”,有坐的,有站的;有披肩长发,有短发新型;有超短裤,有透明裙;有白嫩,有老星;有红唇白齿,有眉修剑型。有双峰山穿云破雾;有沙梨臀翘迁客骚人。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款式呈新。

    一辆摩托车“发”的一声从阿奴的背后驶过,上面坐着两个身穿马挂制服,手捏铁根的人。车上丢下一个烟蒂,地面上火花四散。那火花好像是在警告阿奴:这是违法的事啊!然而,阿奴到这境地了,也不顾及这么多了,心里发出一个“当”字后,(即当猎,当狗,当xx)又继续前进。

    阿奴选了好久,终于选到了一只满意的嫩“鸡”,二十五六岁左右,要脸有脸,要形有形。曲线优美,凸透精灵。

    交易定妥,阿奴随之进“笼”了。这“鸡笼”确实也像个鸡笼:七八平方空度,安置着一张单人床,床顶上方装有一圈红绿灯式。墙上帖的尽是些“鸳鸯戏水”图。看到这情景,就是饱汉也得饿三分。那小姐要来了半桶水放在床前,然后脱光“粽子”,叉开“圆规”说:“来吧。”

    也许是年经女士的魅力,激起阿奴“发奋图强”,他轻而易举地沸腾起来了,在小姐的积极配合下,不到三两招工夫,他就“发”的一声成功了。乐得阿奴心甜滋滋的,就像中越自卫还击胜利凯转归途一样,雄赳赳,气昂昂。他想就此多享受片刻,还想长期独自占有。于是,他对小姐说:“嫁给我好吗?”

    “可以呀,二十万元,现钱现货。”小姐恳切地说。

    天呀!--就是将阿奴的头发,阴毛全部刮来,也凑不够二十万条啊。这小姐也太恨了吧!

    “怎么样,你有钱吗?”那小姐不住地挑逗着,逗得阿奴心里怪痒痒的。他摸了一下后脑勺:噢,有了,上次路过电线杆时,看到一张求子广告,说的是,一个二十八 、九 岁的年轻靓丽的女子,叫做李玉梅,其丈夫是个香港富商,因一场车祸,至使其就此失去生育能力。但其求子心切,诚求男子协助。倘若如愿,奖金六十万人民币,云云。电话号码早已存在手机,不妨去实践实践看,反正不用花钱,还落个色财兼收,岂不美乎!倘若如愿,这年轻靓丽的小姐就是我的“卖油郎独占花瑰女了。”于是,阿奴瞪着小姐说:“如果我有二十万元呢?”

    “哪我就嫁给你呗,”小姐恳切地说。

    “此话当真?”

    “一言为定。”

    “好,你等着。”

    就在阿奴穿好裤子,准备出去的时候,门板被踢开了,从外面冲进几个警察,把阿奴连同小姐一起逮捕了。他们又被戴上手铐推上警车送到派出所受审了:

    警察对着小姐怒目圆瞪,好久才发问:“你叫什么名?”

    “潘金莲。”小姐答道之。

    “干什么的?”

    “卖“盐”的。”

    “你知道路你犯什么罪吗?”

    “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要犯?”

    “因为走投无路呀,靠天天官坏,靠地地腐败,就靠下面一小块,时间短,来得快,萝卜起身洞照在,所以我就来。”

    “知道你犯哪条吗?”

    “我自己的地自己栽,自己的菜自己卖。我一不抢**,二不做二奶,请问警官我犯哪条?”

    “可耻!”

    “我驱散了多少光棍汉子的烦恼?我减少了多少强奸妇女的数量?学雷锋做好事还得表扬,我做了好事不给表扬不要紧,还说我可耻,请问警官,天理何在?”

    “滚滚滚!屡教不改,罚款三千。”

    警察将小姐推进铁笼去了,又提审到阿奴:

    “你叫什么名?”警察怒目圆瞪。

    “夏蠡。”

    “什么梨啊?鸡梨,鸭梨还是沙梨?”

    “屁股下面有两条虫的蠡。”

    “头硬屁股臭!看来你也真的够腐败了,屁股都长虫了,还来干这种事。”警官喊道:

    “你知罪吗”

    阿奴半憨不稚地:

    “啊?”

    “为什么嫖娼?”

    “我们是谈恋爱的。”

    “荒堂!”

    “真的,我们已经说好了,她答应二十万元嫁给我。我都这么老了,还娶不到老婆,请警官谅解谅解。“

    “念你初犯,罚款八百!”

    “我刚来打工,哪有钱呀?”

    “没有钱就进笼子里去养蚊子吧!”

    听到养蚊子,阿奴就怕了,没有吃过死猪肉,也曾见过活猎跑。听说笼子里的牢霸无聊得很,专捅人家的后园“涵洞”,倘若他们几个人来抡你,不捅炸你的“涵洞”才怪呢。然而,眼下去哪得八百块钱呀?阿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欲知后事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节 借鸡孵蛋

    且说阿奴怕人捅后园“涵洞”,又没有钱罚款,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去哪里借得八百元钱呢?也是初来驾到,人生地不熟,阿英倒是大方义气,她送子读书哪里有钱呀!王丽萍倒是有钱,可是刚刚与她打了一次败仗,又怎敢面对她呢?况且又是为了做这种事被罚款的,怎敢开口!正是:心情急如火,夜短顾虑长。方向不明计未定,箭在弦上弓难张。顾前思后还是硬着头皮拨打了王丽萍的电话。

    王丽萍接到电话后,不久就送钱来到了,奇怪的是,王丽萍非但没有骂他,反而笑容满面的请他吃了一餐饭。在饭桌边,王丽萍还小声地问及阿奴与小姐的一些“战斗”情况,阿奴不好意思说,只是低着头,王丽萍以为是他又打败仗了,于是,四处为他寻找治疗阳萎的处方去了。

    再说阿奴从派出所出来后,又悲又喜,悲的是打了一枪就被罚去了八百元,喜的是实践证明他的“机关枪”还有用,还可以娶妻生子,但是一定要娶年轻的,像潘金莲那样,对,就娶潘金莲,她不就是二十万元吗,算个啥!

    等我去做一次“生意”回来就ok了。石头也有翻身日,乞丐也能中状元。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妙!说干就干,于是,阿奴拨打了李玉梅的电话,说明了他是来协助她生子的。

    李玉梅接到电话后,就约他在广场见面,于是,阿奴就妆装打扮,朝着广场的方向出发了。到了广场,果然看见一年轻女子在广场旁边徘徊。为了验证她是不是李玉梅,阿奴又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随着电话铃声,那女子掏出手机接听了,而且传来了动听的声音:“我看见你了,过来吧。”听到此言后,阿奴如获致宝,于是,加快步伐,乘胜前进,脚步声随着那心跳声“咚,咚,咚”地响着,整个身躯热血沸腾起来了。近了,更近了,终于看清了她的面部,哗!比她的照片还漂亮哩,正是:冰肌藏玉骨,低领露柔胸。柳眉迎贵客,杏眼闪星空。周身穿银戴宝,衣着时尚峥嵘。带着米黄色的流苏点缀皮质包子,显得感情丰富绝非单纯。

    “你好!”阿奴伸出右手冲着李玉梅一笑。

    “好!”李玉梅亲切地握住了阿奴的手,“我以为你不来了。”

    “久等了吧。”阿奴抓住李玉梅的手久久不放,他想体验美女的手掌:滑润,洁白,柔软。常言道,男人手有肉,有福又有绿;女人手如姜,幸福万年长。没错,没错,李玉梅的手就是如姜,是贵妇的手。

    “没关系。”李玉梅主动热情地挽过阿奴的手说“走吧。”

    “不好看呀,我跟着你走就是了。”阿奴挣脱后跟在李玉梅的后面走着。也许是他另有企图: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李玉梅那一颠一簸的“后山”,还有那超短裤底下那两条修条性感的大腿,那小蛮腰小得惊人,整个曲线散发着李玉梅特有的芳味,甜香。激起了阿奴那左右摆动的“加浓炮”从6点钟指向12点钟。年青人就是有诱惑!

    阿奴跟着李玉梅来到一辆奥迪小车旁,只见她打开车门说了声:“上车吧”接着起动车辆开走了,到了尚园酒店的电梯间,李玉梅按了26层,电梯随着那灰暗的光线缓缓上升。在那灰暗的二人世界里,阿奴和李玉梅靠得更近,也许是电梯荡漾的缘故,又把他们抱成了一团。哗,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电梯停了,二人走出电梯间,来到一个三室一厅的套间房子里。室内设装式平平,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看不出房主的用意与风格。

    阿奴和李玉梅在客厅里,隔着一张办公桌面面而坐,谈话开始了:

    “知道我请你来干嘛吗?”李玉梅问。

    “知道。”阿奴答道。

    “考虑好了没有?”

    “好了。”

    “你的工作就是协助我生一个孩子,无论男女,事成后我都给你六十万元人民币。考虑到你的耐性定力,在怀孕三个月时,医院检查为准,预支付二十万给你,到孩子出生后再补够六十万元,有问题吗?”

    “没有了。”

    “好,这是协议书,一式两份,如果你同意了就在这里签字吧。”

    阿奴接过协议书细读了一番,突然疑虑起来了,问:“为什么还要乙方交三千元以上的押金呢?”

    “这是为了预防乙方玩弄我的感情了就跑呀。”

    “我不会跑的,就是用冲锋枪驱赶我也不跑了,你要相信我。”

    “我也是相信你不会跑,这只是预防,是原则问题呀,你懂吗?”

    “可是,我没有钱呀。”

    “没关系,可以回家要来,去吧去吧。”

    李玉梅将阿奴送出来了,就在进入电梯间的时候,李玉梅故意将她那剌目的“双峰山”抵了一下阿奴的手臂,当然,阿奴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来个“后园摘果子,”--哗!真皮哩。正当他多想分享片刻的时候,李玉梅推开他的手了,说:“得了得了,回去拿钱来再说。”然而,阿奴去哪里找钱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节 狗鞭宴会

    且说那阿奴从李玉梅那里出来后,心里怪痒怪痒的,去哪里找三千元呢?想来想去还是去找王丽萍了。

    再说王丽萍自从那次误解阿奴阳矮后,四处替他打听治疗阳矮的秘方。一个妇道人家,打听什么处方都好说,打听这个阳矮处方确实不容易啊!知道的又不敢问;敢问的又不知道,最后还是听医院的扫地阿姨的说法了:“吃啥补啥。”--吃狗鞯!这个嘛,问题又来了,一个妇道人家的,要买什么都好说,要买狗鞭怎么开口呀!于是,王丽萍干脆丢一千元钱给医院里的扫地阿姨托她代办了。--扫地阿姨买了半个脸盆的狗鞭回来原封不动地煮熟后,用白布盖好,送给王丽萍。就在王丽萍正要打电话给阿奴叫他来吃狗鞭的时候,阿奴却自动上门了,他第一句话就是借三千元,问他要钱干嘛他也不说,问一问二都是那句话“有急事咯!”王丽萍也不问了,就掏出三千元给他。阿奴得了钱就要走,王丽萍抓过他的衣袖说:“哎,你不要走啊!”

    “你放心吧,我会还你的。”阿奴大声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叫你先完成任务再走。”

    完成什么任务?莫非……阿奴不敢住下想了。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只见王丽萍揭开那半个脸盆用白布盖着的狗鞭,那狗鞭分外悦目剌:有长的,有短的,有大的,有小的,有像喇叭花的,有像嫩藕芽的,有像驳壳枪的,有像六轮炮的,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看到这些东西后,阿奴高兴得跳起来,--这可是男人们梦寐以求,最爱吃的东西呢,王丽萍想得真周到,真是宋江及时雨啊!于是,阿奴连酱油都不用沾,抓起狗鞭就啃起来……

    吃到半中,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的,阿奴的“狗鞭”也跟着发作发火起来了,王丽萍不信,真的有这么灵吗,于是用手来探摸看:哎哟!果然不出所料,这扫地阿姨的医术真高明哩!

    也许是触景生情的缘故,阿奴和王丽萍真的玩起“游戏”来了,就在他们双双脱衣解带的时候,有人敲门了,那声音越来越大,变成踢门声了,王丽萍吓得要命,她急中生智,连忙将阿奴塞到床底下去躲藏起来,她自己去开门。门开了,进来的却是阿英。

    原来,自从上次阿奴和阿英放了一个“哑炮”后,再也不敢接近阿英了,一个是怕对不起阿英,第二个还是怕对不起阿英,因为阿英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可能再为他生育了,而且阿奴愧欠她的太多了,不能再伤害她了。于是,他就搬到公司来住,对阿英敬而远之。然而,阿英原先也是认为自己不能生育了才弃权的,但是,当她看到阿奴跟王丽萍亲热起来了又吃醋了,她妈的王丽萍都这把年纪了,跟自己还不是一样货色,还想争风吃醋!--你吃不如我吃!为此,阿英就跑到王丽萍家里来找阿奴了。

    “阿英姐,是你呀,有事吗?”王丽萍两手抓住两边门板,企图拦住阿英。阿英使劲扒开王丽萍的手闯进来了,她东瞄瞄,西望望,当她看到脸盆里残剩的狗鞭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继而又发现床前有阿奴的鞋,于是,臭着脸色问王丽萍:“阿奴呢,他去哪了?”

    “阿奴?不知道呀!”王丽萍装傻。

    “这双鞋是谁的?”阿英问。

    “鞋?什么鞋啊,是,是我男朋友的呀”

    “我知道是你的男朋友,你的男朋友不就是阿奴吗!我是问你,阿奴去哪了?”阿英有些急了。

    “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我老远就看见他来这里了,”阿奴继而又发现了阿奴的裤子,问“这裤子是谁的?”

    “这,这,这个吗……”王丽萍装着去辨别裤子。这时阿奴在床底下喊道:“别找了,我在这呢。”

    听到阿奴从床底下发出的声音后,阿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王丽萍见阿英笑了也跟着笑起来。只有阿奴在床下招急地喊叫:“快拿裤子来给我,我要出去,憋死我了!”

    一场“战争”就在这笑声中宣告和解了,接下来的就是谈判工作了:

    “阿奴哥呀阿奴哥,不是我说你,”阿英开言了“你也太色了,到处烧山,到处放火!”

    “我没有呀,我发誓,目前为止我还是“处男”,你们两个是知道的。”阿奴为自己辩护。

    “哪就是王丽萍你的不是了,”阿英又把矛头指向王丽萍,“你想想,你都要这把年纪了,你还能替他做些什么吗?”

    “我有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王丽萍说“你说,我不能为他做什么?”

    “他想要个男孩,你能替他生吗?”阿英问。

    “要男孩干嘛?”

    “就是呀,你问他罗。”阿英束手胸前。

    “阿奴哥你说,我的工资,我的存款,还有的房产,够不够你吃八辈子?你要男孩干什么!嗯?你怕老来没人理是吗?我请两个保姆来护理你够了吧,嗯?你要男孩干嘛!”王丽萍连珠炮似的,问得阿奴哑口无言。

    “我也说不清,跟你也讲不通……”阿奴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急事要办,我走了,你们聊吧,拜拜!”

    阿奴拜别二位情人走出门外,他要去办“急事”了,他朝着李玉梅的方向走去,他要去替李玉梅圆梦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节 二探梅花

    且说那阿奴拜别了二位情人,直奔主题,他来到李玉梅的客厅前,将那三千元人民币拍在办公卓上,叫了一声“上!”

    李玉梅捡起钞票验证一下放到抽屉去了,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协议书递给阿奴,说:“你自己看吧。”

    “你什么意思啊?”阿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还用问吗,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李玉梅选念了协议书中的一段句子“乙方须准时交付三千元以上的押金……你准时交了没有?如果没有准时就得交三千元以上的押金了。”

    “你的意思是还要我交钱对吗?”

    “对呀。”

    “还要交多少?”

    “按照我们的规定,超期一天罚一千,你已经超期两天了,还得交两千元钱,”

    “为什么总是按照你们的规定?我不做了,退钱!”

    “按照我们的规定,交钱以后又要求退钱者,只能退百分之十,剩下的算作补尝甲方的精神损失费。”

    “我要你全退!”

    “不可能!”

    “你退不退?”

    “不退!”

    阿奴火了,欲抓过李玉梅的衣领,李玉梅却先发制人,大声呼救:“打人啦,救命啊!”

    随着呼救声,四条汉子从房中跳出,四把尖刀齐齐向阿奴逼来。阿奴抡起那张办公桌,左撞右挡,不到半根烟工夫,四把尖刀一一插到办公桌面上咬住了,其中一名汉子又掏出手枪指向阿奴,一步一步地逼了上来,

    “停!”从房中走出一位长者,但见他:头盖一付连须发,眉头翘起像弹花。方脸悬挂铜铃眼,喝声响彻振山涯。他把持枪的止住后,又转向阿奴陪礼道歉:“得罪了,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阿奴说“我姓夏,名蠡。”

    “你就是夏蠡兄弟?”

    “你是?……”

    “我是王振毅,我们是同一个连队的老战友啊!”

    “振毅兄弟,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三十多年了。”

    两只粗壮的大手握在一起了,王振毅说:“其实我一看你的拳路套数就知道这是一二四师特务连的工夫了。真是老将不减当年勇啊!”

    “贤兄过奖了。”

    “阿梅,还不快来拜见夏叔。”

    在王振毅的招唤下,李玉梅上前给阿奴行了个礼:“见过夏叔,有礼了。”

    “她是我的侄女,叫王玉梅,别名叫李玉梅,简称阿梅,我是她的二叔。”王振毅介绍说。

    “噢,阿梅年轻有为啊!”阿奴夸张道。

    “夏叔身手非凡。”阿梅赞叹道。

    阿奴和阿梅第二次握手,阿梅握得特别紧,也许她发现什么秘密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快来拜见夏叔,然后去备些酒菜来为夏叔洗尘。”

    在王振毅的呼唤下,众兄弟“是”的一声为阿奴拜见,然后走出去了。王振毅又转向阿奴再次抱拳道歉:“不好意思啊,兄弟管教不严,恕罪恕罪。”

    “哪里哪里,彼此彼此。”阿奴再次握住王振毅的手,二人哈哈大笑。

    王振毅请阿奴坐到茶几旁,并亲手给阿奴上茶,发现香烟不够了,又吩咐阿梅去买烟。

    阿梅将两包大中华香烟放在茶几上后,就坐在一边做十字绣,一边倾听他们的谈话。

    “兄弟你在哪里发展的?”王振毅问。

    “发展就谈不上了,打工仔一个。”阿奴说。

    “打工?你在部队的时候不是写了一本大部头小说吗,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排版了,后来又枪毙了。”

    “为什么?”

    “不想提了,提了气死人。”阿奴想说什么,但又不说了,改口为“王兄这房子好像是租房的吧?”

    “是呀。”王振毅答道。

    “噢,我就猜对了,难怪王兄的住房如此简陋。”阿奴说,“我想王兄真正的住院一定期是很豪华的对吧?”

    “本来应该是,可是我们刚刚起步,步人后尘的,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王振毅想往下说些什么,但他吞了一口垂沫又不说了。

    “我想知道王兄你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能不能告诉我?”

    “逼的,都是逼上梁山的。”王振毅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说“那是005年的事了,我在广州打工,突然接到家乡朋友来电请柬,说是他的儿子结婚,请我回家喝喜酒。当时我想,久不回家,老婆独自在家耕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就顺手给她买了许多新衣服。为了想给她来个惊喜,因此事前也不打电话告诉她我回家的事。没想到,当我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老婆和计生站长黄永河在家鬼混。我头发根都是气,抓起那狗男女就打,打累了就审。这时后老婆才说出,原来是计生站长利用职权敲诈勒索,说是如果不给他上之之话,就抓她去做结扎手术,还要罚款两万元超生费。黄永河这畜生,仗着他是县委书记的小舅子,到处欺男霸女,我早就有耳目了,他干这勾当不计其数了,我恨不得剥他的皮,于是,我拿起镰刀将他的“狗鞭”割掉了。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我不得不背井离乡,过着日伏夜游、提心吊胆的生活。”

    听完这段故事后,阿梅的一线泪水从眼角滑了下来。

    “官逼民反啊!”阿奴大发感概。

    “你呢?”王振毅问“说说你吧。”

    “我呀,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三天不用说了,就说一夜吧,言简意长嘛。”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提它了,提了很伤心的,现在我就是庙前旗杆,光棍一条,唉!”阿奴对天长叹。

    “老婆孩子都没了?”

    “都没了,现在我是一人吃饭就饱了全家,锁住门口不愁饿死小板凳。”

    听到这里,阿梅的眼睛突然闪起了一阵亮光。

    “他娘的奶奶,我们这批复员军人没有一个过得好:中越自卫还击我们是最英雄最英雄的人,抗振救灾我们是最可爱最可爱的人。复员回家后安排工作我们是最讨厌最讨厌的人。去银贷款我们是最可怕最可怕的人。想做些事情,银行也不货款,说我们没有还款能力。”

    “别提了,认命吧,谁叫我们生不逢时,死不合世。”

    “不,是这个社会太香了!”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阿奴的手机响了,他忙打开看,是王丽萍打来的,他按了接听键喂了一声,对方传来了王丽萍的声音:“阿奴哥,我有急事,你马上来我这里一趟。”

    “什么急事呀?”没等阿奴把话说完对方已挂机。

    “对不起王兄,我有急事要走了,”阿奴起身欲走。

    “你有天大急事也得吃饭后再走,一会儿他们就买菜回来了。”

    “不能等了,我真的要走了。后会有期限。”

    “一点不赏脸?”

    “不是这个意思,王兄,我们喝酒的机会多着呢。”

    “既然你要走,我也就不拦了,”王振毅掏出一扎百元面额的人民币递给阿奴“这些钱你就拿去用吧,用完再来要。”

    “哎哟,太多了,我受之不起呀,好了好了,我要我那三千块得了。”

    “别争了,一起拿去拿去。”

    “哟,我到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了你呀!”

    “还还什么,你我谁跟谁呀!”

    “哪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办完事后马上来喝酒啊!”

    “好的。”

    阿奴将那扎钱接住了,说走就走,他要去会王丽萍的“急事”了。到底王丽萍叫阿奴去干什么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