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玄武关事变
“我何时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乌兰巴尔思坐在皇思麟的身旁，他伸出手拿起酒杯，品尝了一下许久未喝过的黄酒，北狄境内的奶酒实在是不合胃口，乌兰巴尔思眯起双眼，拿出那张契约在皇思麟的面前晃了晃。
“我们可说好了，我帮你夺下天朝，你将北方城池给我，可是我瞧你在龙椅上坐的挺安稳，压根没有离开顺京城的意思呢？”乌兰巴尔思一边问着，一边将契约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几分，好像一匹狼般贪婪而又邪恶。
皇思麟沉默地看着乌兰巴尔思：“你当真想要天朝的城池？”
乌兰巴尔思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要？因为你的这些屁事，一路上我折损了多少士兵？若是不用这些城池来换，你以为我会跟你跑这么远来这打仗？”
“好。”皇思麟向后仰了仰身子，但他的回答模棱两可，似乎是在与乌兰巴尔思谈着条件：“我若是直接将城池封给你，天朝的百姓不会服你，也不会服我，难道你想得到城池后还要将他们屠戮干净吗？”
乌兰巴尔思思考片刻：“这确实，但我怎样才能被这些天朝人认可呢？”
皇思麟微微一笑：“我会封你为异域将军，到时候你接受我的册封，变为天朝藩王，北方的封地即使给你，百姓也不会多说什么。”
“哦？”乌兰巴尔思歪着头：“那我不还是天朝的将军吗？我的目的可是要扩大北狄的领土啊。”
“册封之后起兵谋反，我不出兵抵御，那样整个北方不就是你的地盘了？但要做戏，就要做全，自古册封藩王都需要经过皇城玄武关，你也不能例外，届时带上你的亲兵护卫，人员任你挑选，要我说，明日举行便好，正是良辰吉日。”
说罢皇思麟站起身来，他不想再与乌兰巴尔思交谈一句，这样只会叫他穿帮的风险越来越大，于是皇思麟向屋外走去，临近门口时乌兰巴尔思将他叫住，乌兰巴尔思歪着头，眼神中满是不信任：“你莫不是在皇宫中安排了伏兵吧？等我过了那个什么玄武关，就将我斩草除根？”
“呵。”皇思麟冷笑一声：“整个顺京城中有你的甲士数万，更何况你那里还有一纸契约，天朝人对于名誉很是看重，若是我有什么违反约定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拿这契约布告天下。”
“好。”乌兰巴尔思点点头：“我就姑且信你这么一回，记住，不要跟我耍花招，明日我会叫手下士兵磨好刀，你要是有什么动作，休怪北狄人将这顺京城踏为废墟。”
皇思麟并未再回，他大步
流星奔赴皇城，途中却见到一个衣着华丽，却落破街头的人，见到皇思麟来，那人显得很高兴，但他似乎没了舌头，只能支支吾吾地哼唧。
皇思麟看了看他的脸，这才认出，此人不就是金耀祠祠主陈昭霖吗？怎么变成了此般模样？不光是舌头被人割掉，就连双手手指也仅剩下两根，他现在的情况与吴子恒并无两样，甚至比他还要糟糕，吴子恒的舌头好赖还在，而陈昭霖说不了话也写不了字，所有的表达都是含含糊糊令人难以理解。
“做什么？”皇思麟骑在马上低头看着陈昭霖，皇思麟对这墙头草一向没有好感，这时在街上被他拦住，也只想尽快脱身，不要说将他以谋反之罪关起来了，就连说句话皇思麟都感觉头疼。
“呜呜呜呜……”陈昭霖手舞足蹈，却迟迟说不出话来，皇思麟越来越不耐烦：“我不会把你下诏狱，能不能放我过去？行乞巷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你若是去乞讨的话，说不定还能重振金耀祠往日雄风呢！”
陈昭霖越来越着急，他愤怒地咬破右手手指，在地上写了一封血书，其中仅有四个字：“我还有用。”
“有用？”皇思麟上下打量陈昭霖，这厮虽是落魄不堪，却还是那一副无人能敌的骄纵劲，并且那身华丽的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其上不见一丁点尘土，陈昭霖的眼中除了欲望便是欲望，比乌兰巴尔思更甚，这种人最容易利用，皇思麟深深知道这一点，于是他冲陈昭霖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这么一想，我确实有地方需要你，陈昭霖，你可否还能领兵打仗？”
听得皇思麟这么一问，陈昭霖感觉到一丝希望，他狠狠地点了点头，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又抽不出他的那柄镀金环首刀，虽然陈昭霖现在是个废柴，但皇思麟说不定日后还要用到他的脑袋瓜，于是皇思麟说道：“皇弘治封你为虎湘王，我也不例外，但你并非藩王，金耀祠还要给天朝服务，我将会拨给你士兵，但只有我用你的时候，你才有兵权，知道了吗？”
这地位虽是很低，但总比没有好，陈昭霖立刻点头答应下来，皇思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并无处用你，先回去等待消息吧！”
说罢皇思麟驾马回到皇宫之中，吴子恒正让仆人为他翻开一页页古书，这可是个又累又无聊的工作，那太监哈欠连天，瞧见皇思麟进来，这才掐了掐他的大腿清醒一些。
“明日乌兰巴尔思会通过玄武关，可是我没有足够的兵源去埋伏他，我该怎么办？”皇思麟的神情很是急切，他清楚地
知道顺京城中守军不过寥寥几千，若是分出一半来对付乌兰巴尔思，那另一半就要对付安扎在顺京城外的北狄军队，可是自己哪里有这么多人手？若是两边短兵相接，顺京城必破无疑啊！
吴子恒读完那最后一行，这才长舒口气：“无妨，不必慌张，我记得皇宫中虽是人手不足，但热油、弓箭的储备还是够用吧？”
皇思麟点点头，他见过仓库中的储备情况，油有百桶，长弓则还有千把，但装备就算再多，没有人使那再多的装备顶什么用呢？于是皇思麟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着吴子恒，仿佛在质疑他提出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必要。
吴子恒自然也瞧出皇思麟眼中的疑问：“圣上不必惊慌，兵源不够，这我是知道的，但培养一位弓箭手，仅用五日便可，教一人拉弦射箭，仅需一个时辰，顺京城周围的村庄数十，百姓数千，我们应该征用这些百姓，无论其职位，哪怕是农夫、书生、屠夫，都要动用起来，只需派一个教头，告诉他们如何拉弓即刻，而顺京城中的守军，全部派去防护顺京城旁的北狄人驻扎地。”
“靠百姓？”皇思麟质疑道：“就算让他们学会了射箭，也不能征用这些素质偏低的士兵啊？况且只要有战争便会有死亡，我们不知道这些百姓会不会因为怕死而临阵脱逃，我不能用这些素质偏低的士兵，若是用了，他们必定会动摇军心。”
吴子恒眯起双眼笑道：“谁告诉你征用百姓是叫他们入伍了？告诉他们，绝对没有生命危险，而且参与从此战斗者赏银一两，免一年赋税，无论男女老少，全部弄来，我相信不出半天，你就能有数千可以拉弓的百姓。”
“那么，还有呢？仅仅叫他们会拉弓我们就能除掉乌兰巴尔思吗？”
“油。”吴子恒解释道：“命令军需官打开油库，将所有能燃烧的油搬上玄武关旁边的城墙上。”
皇思麟这才恍然大悟，他好像知道吴子恒要做什么了，但他没有去问，只是急匆匆吩咐太监们照吴子恒的意思去搬油征兵去了。
第二日清晨，天空中弥漫着浓浓的油味，乌兰巴尔思骑了一匹白色骏马走在最前，后方跟了数百名精挑细选出来的北狄士兵，他们按照约定没有携带弓箭，却拿了长刀阔斧，皇思麟并没有阻挠他们，等到乌兰巴尔思刚刚离开营地，皇思麟派去的天朝士兵便有了动静，他们开始集合列队，就在北狄营地千米外。
乌兰巴尔思今日心情大好，他高声唱着北狄歌曲，在一名向导的带领下奔赴玄武关，沿途他没有看见一个百姓来为他欢呼喝
彩，但乌兰巴尔思也没有当回事，毕竟一个北狄人当上将军，是个天朝人都不会来为他祝贺吧？可是天朝的半壁江山马上就要落到他的手中了，乌兰巴尔思邪魅地一笑：“到时候反抗我命令的人，都要死！”
离玄武关越近，那油的气味便越重，但这空气一片白茫茫，乌兰巴尔思以为是这浓雾的味道，便不以为然，玄武关的地面全是泥土，清晨潮湿的泥土向下凹陷，马蹄踏在地上响起粘腻的水声，乌兰巴尔思抬起头，瞧着那四周高高的石壁，这些城墙将太阳也遮盖起来，看起来就好似一个巨大的监笼一般，乌兰巴尔思心中有了些许担忧，不过他瞧见离玄武关的出口不过百米，门前还站着一队天朝护卫，乌兰巴尔思便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直到天朝士兵在一声鼓响后，慌忙窜入城墙后，身前与身后皆把厚重的木门关上，那名向导则在绳索的拖引下攀上城墙，一桶桶油沿着墙壁向下流淌，最后变成了一个个木桶在地面爆炸开来，油像一朵朵鲜花绽放，乌兰巴尔思怒喝一声：“中计了！”
他想调转马头，但身后也无路可逃，城墙之上人影攒动，他们穿的皆是粗布麻衣，个个手执缠了布匹的弓箭，瞧他们拉弓的姿势，应该刚刚学会如何开弓搭箭，乌兰巴尔思大声斥责：“你们的圣上呢？我要见皇思麟！”
“我在！”皇思麟从那城墙探出头来：“有何贵干？”
“你违背约定！我已经叫手下抄了数千份，你若是敢动我，我就把这些契约分发出去！”
“分发？你发吧。那些字明明就是我胡写的！自从你叫我教你读书写字时，我就没一个字读音是准的！开弓！”
（本章完）
“我们可说好了，我帮你夺下天朝，你将北方城池给我，可是我瞧你在龙椅上坐的挺安稳，压根没有离开顺京城的意思呢？”乌兰巴尔思一边问着，一边将契约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几分，好像一匹狼般贪婪而又邪恶。
皇思麟沉默地看着乌兰巴尔思：“你当真想要天朝的城池？”
乌兰巴尔思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要？因为你的这些屁事，一路上我折损了多少士兵？若是不用这些城池来换，你以为我会跟你跑这么远来这打仗？”
“好。”皇思麟向后仰了仰身子，但他的回答模棱两可，似乎是在与乌兰巴尔思谈着条件：“我若是直接将城池封给你，天朝的百姓不会服你，也不会服我，难道你想得到城池后还要将他们屠戮干净吗？”
乌兰巴尔思思考片刻：“这确实，但我怎样才能被这些天朝人认可呢？”
皇思麟微微一笑：“我会封你为异域将军，到时候你接受我的册封，变为天朝藩王，北方的封地即使给你，百姓也不会多说什么。”
“哦？”乌兰巴尔思歪着头：“那我不还是天朝的将军吗？我的目的可是要扩大北狄的领土啊。”
“册封之后起兵谋反，我不出兵抵御，那样整个北方不就是你的地盘了？但要做戏，就要做全，自古册封藩王都需要经过皇城玄武关，你也不能例外，届时带上你的亲兵护卫，人员任你挑选，要我说，明日举行便好，正是良辰吉日。”
说罢皇思麟站起身来，他不想再与乌兰巴尔思交谈一句，这样只会叫他穿帮的风险越来越大，于是皇思麟向屋外走去，临近门口时乌兰巴尔思将他叫住，乌兰巴尔思歪着头，眼神中满是不信任：“你莫不是在皇宫中安排了伏兵吧？等我过了那个什么玄武关，就将我斩草除根？”
“呵。”皇思麟冷笑一声：“整个顺京城中有你的甲士数万，更何况你那里还有一纸契约，天朝人对于名誉很是看重，若是我有什么违反约定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拿这契约布告天下。”
“好。”乌兰巴尔思点点头：“我就姑且信你这么一回，记住，不要跟我耍花招，明日我会叫手下士兵磨好刀，你要是有什么动作，休怪北狄人将这顺京城踏为废墟。”
皇思麟并未再回，他大步
流星奔赴皇城，途中却见到一个衣着华丽，却落破街头的人，见到皇思麟来，那人显得很高兴，但他似乎没了舌头，只能支支吾吾地哼唧。
皇思麟看了看他的脸，这才认出，此人不就是金耀祠祠主陈昭霖吗？怎么变成了此般模样？不光是舌头被人割掉，就连双手手指也仅剩下两根，他现在的情况与吴子恒并无两样，甚至比他还要糟糕，吴子恒的舌头好赖还在，而陈昭霖说不了话也写不了字，所有的表达都是含含糊糊令人难以理解。
“做什么？”皇思麟骑在马上低头看着陈昭霖，皇思麟对这墙头草一向没有好感，这时在街上被他拦住，也只想尽快脱身，不要说将他以谋反之罪关起来了，就连说句话皇思麟都感觉头疼。
“呜呜呜呜……”陈昭霖手舞足蹈，却迟迟说不出话来，皇思麟越来越不耐烦：“我不会把你下诏狱，能不能放我过去？行乞巷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你若是去乞讨的话，说不定还能重振金耀祠往日雄风呢！”
陈昭霖越来越着急，他愤怒地咬破右手手指，在地上写了一封血书，其中仅有四个字：“我还有用。”
“有用？”皇思麟上下打量陈昭霖，这厮虽是落魄不堪，却还是那一副无人能敌的骄纵劲，并且那身华丽的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其上不见一丁点尘土，陈昭霖的眼中除了欲望便是欲望，比乌兰巴尔思更甚，这种人最容易利用，皇思麟深深知道这一点，于是他冲陈昭霖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这么一想，我确实有地方需要你，陈昭霖，你可否还能领兵打仗？”
听得皇思麟这么一问，陈昭霖感觉到一丝希望，他狠狠地点了点头，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又抽不出他的那柄镀金环首刀，虽然陈昭霖现在是个废柴，但皇思麟说不定日后还要用到他的脑袋瓜，于是皇思麟说道：“皇弘治封你为虎湘王，我也不例外，但你并非藩王，金耀祠还要给天朝服务，我将会拨给你士兵，但只有我用你的时候，你才有兵权，知道了吗？”
这地位虽是很低，但总比没有好，陈昭霖立刻点头答应下来，皇思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并无处用你，先回去等待消息吧！”
说罢皇思麟驾马回到皇宫之中，吴子恒正让仆人为他翻开一页页古书，这可是个又累又无聊的工作，那太监哈欠连天，瞧见皇思麟进来，这才掐了掐他的大腿清醒一些。
“明日乌兰巴尔思会通过玄武关，可是我没有足够的兵源去埋伏他，我该怎么办？”皇思麟的神情很是急切，他清楚地
知道顺京城中守军不过寥寥几千，若是分出一半来对付乌兰巴尔思，那另一半就要对付安扎在顺京城外的北狄军队，可是自己哪里有这么多人手？若是两边短兵相接，顺京城必破无疑啊！
吴子恒读完那最后一行，这才长舒口气：“无妨，不必慌张，我记得皇宫中虽是人手不足，但热油、弓箭的储备还是够用吧？”
皇思麟点点头，他见过仓库中的储备情况，油有百桶，长弓则还有千把，但装备就算再多，没有人使那再多的装备顶什么用呢？于是皇思麟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着吴子恒，仿佛在质疑他提出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必要。
吴子恒自然也瞧出皇思麟眼中的疑问：“圣上不必惊慌，兵源不够，这我是知道的，但培养一位弓箭手，仅用五日便可，教一人拉弦射箭，仅需一个时辰，顺京城周围的村庄数十，百姓数千，我们应该征用这些百姓，无论其职位，哪怕是农夫、书生、屠夫，都要动用起来，只需派一个教头，告诉他们如何拉弓即刻，而顺京城中的守军，全部派去防护顺京城旁的北狄人驻扎地。”
“靠百姓？”皇思麟质疑道：“就算让他们学会了射箭，也不能征用这些素质偏低的士兵啊？况且只要有战争便会有死亡，我们不知道这些百姓会不会因为怕死而临阵脱逃，我不能用这些素质偏低的士兵，若是用了，他们必定会动摇军心。”
吴子恒眯起双眼笑道：“谁告诉你征用百姓是叫他们入伍了？告诉他们，绝对没有生命危险，而且参与从此战斗者赏银一两，免一年赋税，无论男女老少，全部弄来，我相信不出半天，你就能有数千可以拉弓的百姓。”
“那么，还有呢？仅仅叫他们会拉弓我们就能除掉乌兰巴尔思吗？”
“油。”吴子恒解释道：“命令军需官打开油库，将所有能燃烧的油搬上玄武关旁边的城墙上。”
皇思麟这才恍然大悟，他好像知道吴子恒要做什么了，但他没有去问，只是急匆匆吩咐太监们照吴子恒的意思去搬油征兵去了。
第二日清晨，天空中弥漫着浓浓的油味，乌兰巴尔思骑了一匹白色骏马走在最前，后方跟了数百名精挑细选出来的北狄士兵，他们按照约定没有携带弓箭，却拿了长刀阔斧，皇思麟并没有阻挠他们，等到乌兰巴尔思刚刚离开营地，皇思麟派去的天朝士兵便有了动静，他们开始集合列队，就在北狄营地千米外。
乌兰巴尔思今日心情大好，他高声唱着北狄歌曲，在一名向导的带领下奔赴玄武关，沿途他没有看见一个百姓来为他欢呼喝
彩，但乌兰巴尔思也没有当回事，毕竟一个北狄人当上将军，是个天朝人都不会来为他祝贺吧？可是天朝的半壁江山马上就要落到他的手中了，乌兰巴尔思邪魅地一笑：“到时候反抗我命令的人，都要死！”
离玄武关越近，那油的气味便越重，但这空气一片白茫茫，乌兰巴尔思以为是这浓雾的味道，便不以为然，玄武关的地面全是泥土，清晨潮湿的泥土向下凹陷，马蹄踏在地上响起粘腻的水声，乌兰巴尔思抬起头，瞧着那四周高高的石壁，这些城墙将太阳也遮盖起来，看起来就好似一个巨大的监笼一般，乌兰巴尔思心中有了些许担忧，不过他瞧见离玄武关的出口不过百米，门前还站着一队天朝护卫，乌兰巴尔思便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直到天朝士兵在一声鼓响后，慌忙窜入城墙后，身前与身后皆把厚重的木门关上，那名向导则在绳索的拖引下攀上城墙，一桶桶油沿着墙壁向下流淌，最后变成了一个个木桶在地面爆炸开来，油像一朵朵鲜花绽放，乌兰巴尔思怒喝一声：“中计了！”
他想调转马头，但身后也无路可逃，城墙之上人影攒动，他们穿的皆是粗布麻衣，个个手执缠了布匹的弓箭，瞧他们拉弓的姿势，应该刚刚学会如何开弓搭箭，乌兰巴尔思大声斥责：“你们的圣上呢？我要见皇思麟！”
“我在！”皇思麟从那城墙探出头来：“有何贵干？”
“你违背约定！我已经叫手下抄了数千份，你若是敢动我，我就把这些契约分发出去！”
“分发？你发吧。那些字明明就是我胡写的！自从你叫我教你读书写字时，我就没一个字读音是准的！开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