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仁满都拉屠杀
乌兰巴尔思无所谓地回过头，他指着那两马车的头人，咧嘴笑道：“（那这就是你们的下场，我只给你们三天的考虑时间，三天之后，那仁满都拉将会降临在阿尔泰部落。）”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在他的眼中，什么皇子，只要是天朝人，便是即将臣服在他脚下的乞丐。
乌兰巴尔思拉扯着身上的灰黑色牦牛皮大衣，他吆喝一声，那漫山遍野的铁骑向后退去，乌兰巴尔思的马车紧随其后，他一边坐着马车，一边将车上的头骨丢下，在北狄人心中，这种做法是想将死神引来，而乌兰巴尔思，便是阿尔泰部族心中的死神。
“我们该怎么办？”苏合这样问着自己，他环视四周，但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他答案，阿尔泰部族男女老少加起来不过寥寥百人，并且装备都是早已淘汰的皮甲长弓，这样与这‘那仁满都拉’去对抗，便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况且乌兰巴尔思心狠手辣，又是个狡诈之人，想要偷袭，也是完全不可能的，苏合现在只能回到鸟止森前，去问问他们的族长特木尔，让特木尔给他们应有的回答。
特木尔的神情越发浓重，他的眉头紧锁，周围向眉心汇聚，看起来好像石子落入湖水中泛起的涟漪，这种状态是苏合从未见过的，在他的印象之中特木尔一直是坚强的北狄汉子，他曾经去天朝议和时无论发生什么困难，他都是沉着冷静，可是这次的事态太过严重，仿佛已经超过了特木尔能承受的范围了。
特木尔拉紧了他的羊皮大衣，他吩咐道：“有点冷，苏合，放下帐帘吧。”
苏合点点头，走到帐帘旁，他看到孩子们在草原上与猎犬们嬉戏玩耍，又看到女子们正乐此不疲地收集着羊奶、牛奶，他们的生活太过安逸，因为他们不知道末日将近，那仁满都拉会降临到每个人的头顶，而它所带来的，将会是一场屠杀。
但这是场没有必要发生的战争，苏合将帐帘放下，他转身回了屋中，而后他沉默良久，颤抖着开口：“（族长……不如……我们降了吧。）”
“（什么！）”北狄人们的青筋凸起，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在阿尔泰部族最强壮、最勇敢的汉子，他们没人能够想到，最先提出投降的是眼前这个人。
北狄人们愤怒地后吼叫道：“（你不配在北狄生活！北狄人绝不会投降！）”
他们说罢，就要上前去驱逐苏合，但是特木尔清咳一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特木尔用那拐杖敲了敲地，温柔且和蔼地询问道：“（苏合，我们为什么要投降？）”
“
（因为我们需要生存下去。）”苏合走到帐帘前，他掀开帐帘，从鸟止森中吹出的凄厉寒风立刻充满了整个帐篷，所有人瑟瑟发抖地向外看着，他们的眼中是妇孺、老人，一派和谐的景象。
苏合颤抖道：“（阿尔泰部族搬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也是为了生存下去吗？就算男子会被派入天朝的战场，可是老弱妇孺却可以活下来，将阿尔泰部族的基因流传下去。）”
所有人沉默了，他们认同苏合的话，但又不想面对这个事实，这时特木尔用拐杖敲了敲铺盖在地上的鹿皮，他看了一眼皇思麟兄妹，和蔼地提醒道：“尊贵的天朝客人，恐怕我们不能再留下你们了，乌兰巴尔思对天朝十分仇视，你们在这里必定难逃一死，我会派两个精壮的汉子将你们送往北狄的最东边，那里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你们。”
皇思麟环视一周，随后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走。”
北狄人们一片惊叹，特木尔也是惊讶道：“为什么？”
皇思麟解释道：“原因很简单，乌兰巴尔思已经见过我了，他要的是我，把我做为阶下囚，日后好成为与天朝谈判的筹码，而我很乐意这么做，如果我走了，那乌兰巴尔思说不定会迁怒于你们，所以我要留下。”
皇木琼也是点点头叫道：“留下！”
特木尔感激地涕泪纵横，他颤颤巍巍站起身，在众人的搀扶下特木尔攥住皇思麟的双手：“希望你们的前途似锦。”
皇思麟弯腰致谢，而后大声叫道：“苏合！领几个人去找乌兰巴尔思！告诉他们，阿尔泰部族愿意为实现那仁满都拉的崇高理想而奋斗不止！”
苏合不情愿地擦下眼角泪花，而后带着两个精壮的汉子出门去了，特木尔立刻命令道：“去……杀一只羊，这将是我们最后的聚餐。”
阿尔泰部族立刻热闹起来，女子们剔着羊毛，割下羊肉，男子们则搭弓射箭，骑马摔跤，玩得不亦乐乎，可是这般快乐的景象，却是笼罩在杀戮的阴影之下。
特木尔高举马奶酒，他破例让女人们与孩子们和男子一同参加宴会，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开怀畅饮，手舞足蹈，歌颂着伟大的祖先，天空中的雄鹰，地上奔走的凶狼。
皇思麟也是大快朵颐，他已经适应了草原上的生活，没有任何调味料的烤羊肉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美味，他与众人攀谈，学着北狄的话语，他勾肩搭背，甚至觉得在这里的生活比在天朝不知道幸福多少，天朝中只有勾心斗角，争夺皇权，而这里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不
过皇思麟知道，快乐的日子也仅有这一天而已。
第二日的清晨，薄雾连绵之中悠扬的号角声从远方传来，唤醒了酣睡中的人们，男子抽出弯刀，女子则抱着小孩缩在角落中，这号角的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这是战争的前奏，是杀戮的开端，是死神笼罩这片土地之前最后的通碟。
不过特木尔却命令人们放下武器，恭恭敬敬地出门迎接，因为他不想激怒乌兰巴尔思，更不想让那所谓的‘那仁满都拉’降临。
于是数百人站成了七八排，遥遥望着山坡上奔来的数千铁骑，苏合与那两个精壮的汉子就在其中，看起来他们没有受到伤害，这是再好不过的，证明条件已经谈妥了。
乌兰巴尔思依旧坐着他的马车，只不过其中的头颅少了许多，他用胳膊杵着木板，悠哉悠哉地望向那数十座蒙古包。
乌兰巴尔思微微拍手，从军中奔出数百匹烈马，马上的人皆是披戴重甲，手中持着重型弯刀的野蛮人，苏合知道他要做什么，乌兰巴尔思这是要收缴他们的武器，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过一柱香的功夫，乌兰巴尔思便已站在特木尔的面前，乌兰巴尔思太高了，他足足比特木尔高出两头，而且比特木尔的身躯更加壮硕，肌肉更加发达，怎么看乌兰巴尔思都是当可汗的最佳人选，强壮、健硕、英勇、无畏，可是他又有两个缺点，残忍、狡诈。
士兵们在营帐中搜出了弓弩与刀剑，他们将武器堆在地上，一把火将它们焚毁乌兰巴尔思望着那窜天的火焰说道：“（北狄人不需要这些软弱无能的兵器。）”
正当特木尔琢磨着他的话语时，只见乌兰巴尔思俯下身，神秘地在特木尔的耳边道：“（也不需要软弱无能的人。）”
乌兰巴尔思裹紧灰黑色的牦牛皮大衣，望向寒风吹来的方向，而后若有所思道：“（这就是死人林？）”
特木尔点点头：“（没错，天朝所说的鸟止森，北狄所称的死人林。）”
“（哦……）”乌兰巴尔思故意拉长了声调，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口中涌出，顷刻间便被狂风吹碎，消失不见，他故作惊讶道：“（你们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生活这么久，真是厉害。）”
特木尔抬起头，他的眼中充满着胆怯，因为他感觉死神正慢慢向自己逼近：“（因为……是阿尔泰部族。）”
“（只可惜，我们不要老人、女人，和孩子。）”乌兰巴尔思说罢，他猛然抽出腰间的弯刀，像一个刽子手般，将特木尔的头颅砍下，鲜血喷溅一地，融化了坚
冰与积雪，绽放出一朵妖艳的玫瑰花，乌兰巴尔思的军队沉默了，他们见过不下百次的屠杀，都是如此一般，做为乌兰巴尔思的手下，他们对此早已熟悉，可是阿尔泰部族的人震怒了，连同皇思麟在内。
苏合将弯刀愤怒地抽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可是乌兰巴尔思早就将苏合的举动算计进去，数十名护卫扑向苏合，将他的马匹砍倒，将苏合按在了身下。
那两名精壮的汉子也难逃此劫，皆被狠狠地推倒，用弯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接踵而至的，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骑着烈马的铁甲士兵在人群之中穿梭，他们肆意挥舞着弯刀，将妇孺劈成两半，皇思麟将皇木琼按在身下，皇木琼被吓得啼哭不休。
片刻后，原本遍地的冰晶成为了血河，乌兰巴尔思阻止了他的手下，他将皇思麟拉起，看到了身下的皇木琼，身旁的护卫正要动手，被皇思麟拦了下来，他大声对乌兰巴尔思吼道：“你不是想拿我当人质吗！那我有个要求，让我的妹妹跟着我，还有苏合！”
护卫在铁盔下怒道：“天朝人，没有资格，谈条件。”
但乌兰巴尔思摆手让那护卫退下，然后他伸出双手，扶着皇木琼站起身，而后他笑眯眯道：“那你可要跟着我们走。”
（本章完）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在他的眼中，什么皇子，只要是天朝人，便是即将臣服在他脚下的乞丐。
乌兰巴尔思拉扯着身上的灰黑色牦牛皮大衣，他吆喝一声，那漫山遍野的铁骑向后退去，乌兰巴尔思的马车紧随其后，他一边坐着马车，一边将车上的头骨丢下，在北狄人心中，这种做法是想将死神引来，而乌兰巴尔思，便是阿尔泰部族心中的死神。
“我们该怎么办？”苏合这样问着自己，他环视四周，但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他答案，阿尔泰部族男女老少加起来不过寥寥百人，并且装备都是早已淘汰的皮甲长弓，这样与这‘那仁满都拉’去对抗，便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况且乌兰巴尔思心狠手辣，又是个狡诈之人，想要偷袭，也是完全不可能的，苏合现在只能回到鸟止森前，去问问他们的族长特木尔，让特木尔给他们应有的回答。
特木尔的神情越发浓重，他的眉头紧锁，周围向眉心汇聚，看起来好像石子落入湖水中泛起的涟漪，这种状态是苏合从未见过的，在他的印象之中特木尔一直是坚强的北狄汉子，他曾经去天朝议和时无论发生什么困难，他都是沉着冷静，可是这次的事态太过严重，仿佛已经超过了特木尔能承受的范围了。
特木尔拉紧了他的羊皮大衣，他吩咐道：“有点冷，苏合，放下帐帘吧。”
苏合点点头，走到帐帘旁，他看到孩子们在草原上与猎犬们嬉戏玩耍，又看到女子们正乐此不疲地收集着羊奶、牛奶，他们的生活太过安逸，因为他们不知道末日将近，那仁满都拉会降临到每个人的头顶，而它所带来的，将会是一场屠杀。
但这是场没有必要发生的战争，苏合将帐帘放下，他转身回了屋中，而后他沉默良久，颤抖着开口：“（族长……不如……我们降了吧。）”
“（什么！）”北狄人们的青筋凸起，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在阿尔泰部族最强壮、最勇敢的汉子，他们没人能够想到，最先提出投降的是眼前这个人。
北狄人们愤怒地后吼叫道：“（你不配在北狄生活！北狄人绝不会投降！）”
他们说罢，就要上前去驱逐苏合，但是特木尔清咳一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特木尔用那拐杖敲了敲地，温柔且和蔼地询问道：“（苏合，我们为什么要投降？）”
“
（因为我们需要生存下去。）”苏合走到帐帘前，他掀开帐帘，从鸟止森中吹出的凄厉寒风立刻充满了整个帐篷，所有人瑟瑟发抖地向外看着，他们的眼中是妇孺、老人，一派和谐的景象。
苏合颤抖道：“（阿尔泰部族搬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也是为了生存下去吗？就算男子会被派入天朝的战场，可是老弱妇孺却可以活下来，将阿尔泰部族的基因流传下去。）”
所有人沉默了，他们认同苏合的话，但又不想面对这个事实，这时特木尔用拐杖敲了敲铺盖在地上的鹿皮，他看了一眼皇思麟兄妹，和蔼地提醒道：“尊贵的天朝客人，恐怕我们不能再留下你们了，乌兰巴尔思对天朝十分仇视，你们在这里必定难逃一死，我会派两个精壮的汉子将你们送往北狄的最东边，那里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你们。”
皇思麟环视一周，随后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走。”
北狄人们一片惊叹，特木尔也是惊讶道：“为什么？”
皇思麟解释道：“原因很简单，乌兰巴尔思已经见过我了，他要的是我，把我做为阶下囚，日后好成为与天朝谈判的筹码，而我很乐意这么做，如果我走了，那乌兰巴尔思说不定会迁怒于你们，所以我要留下。”
皇木琼也是点点头叫道：“留下！”
特木尔感激地涕泪纵横，他颤颤巍巍站起身，在众人的搀扶下特木尔攥住皇思麟的双手：“希望你们的前途似锦。”
皇思麟弯腰致谢，而后大声叫道：“苏合！领几个人去找乌兰巴尔思！告诉他们，阿尔泰部族愿意为实现那仁满都拉的崇高理想而奋斗不止！”
苏合不情愿地擦下眼角泪花，而后带着两个精壮的汉子出门去了，特木尔立刻命令道：“去……杀一只羊，这将是我们最后的聚餐。”
阿尔泰部族立刻热闹起来，女子们剔着羊毛，割下羊肉，男子们则搭弓射箭，骑马摔跤，玩得不亦乐乎，可是这般快乐的景象，却是笼罩在杀戮的阴影之下。
特木尔高举马奶酒，他破例让女人们与孩子们和男子一同参加宴会，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开怀畅饮，手舞足蹈，歌颂着伟大的祖先，天空中的雄鹰，地上奔走的凶狼。
皇思麟也是大快朵颐，他已经适应了草原上的生活，没有任何调味料的烤羊肉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美味，他与众人攀谈，学着北狄的话语，他勾肩搭背，甚至觉得在这里的生活比在天朝不知道幸福多少，天朝中只有勾心斗角，争夺皇权，而这里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不
过皇思麟知道，快乐的日子也仅有这一天而已。
第二日的清晨，薄雾连绵之中悠扬的号角声从远方传来，唤醒了酣睡中的人们，男子抽出弯刀，女子则抱着小孩缩在角落中，这号角的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这是战争的前奏，是杀戮的开端，是死神笼罩这片土地之前最后的通碟。
不过特木尔却命令人们放下武器，恭恭敬敬地出门迎接，因为他不想激怒乌兰巴尔思，更不想让那所谓的‘那仁满都拉’降临。
于是数百人站成了七八排，遥遥望着山坡上奔来的数千铁骑，苏合与那两个精壮的汉子就在其中，看起来他们没有受到伤害，这是再好不过的，证明条件已经谈妥了。
乌兰巴尔思依旧坐着他的马车，只不过其中的头颅少了许多，他用胳膊杵着木板，悠哉悠哉地望向那数十座蒙古包。
乌兰巴尔思微微拍手，从军中奔出数百匹烈马，马上的人皆是披戴重甲，手中持着重型弯刀的野蛮人，苏合知道他要做什么，乌兰巴尔思这是要收缴他们的武器，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过一柱香的功夫，乌兰巴尔思便已站在特木尔的面前，乌兰巴尔思太高了，他足足比特木尔高出两头，而且比特木尔的身躯更加壮硕，肌肉更加发达，怎么看乌兰巴尔思都是当可汗的最佳人选，强壮、健硕、英勇、无畏，可是他又有两个缺点，残忍、狡诈。
士兵们在营帐中搜出了弓弩与刀剑，他们将武器堆在地上，一把火将它们焚毁乌兰巴尔思望着那窜天的火焰说道：“（北狄人不需要这些软弱无能的兵器。）”
正当特木尔琢磨着他的话语时，只见乌兰巴尔思俯下身，神秘地在特木尔的耳边道：“（也不需要软弱无能的人。）”
乌兰巴尔思裹紧灰黑色的牦牛皮大衣，望向寒风吹来的方向，而后若有所思道：“（这就是死人林？）”
特木尔点点头：“（没错，天朝所说的鸟止森，北狄所称的死人林。）”
“（哦……）”乌兰巴尔思故意拉长了声调，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口中涌出，顷刻间便被狂风吹碎，消失不见，他故作惊讶道：“（你们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生活这么久，真是厉害。）”
特木尔抬起头，他的眼中充满着胆怯，因为他感觉死神正慢慢向自己逼近：“（因为……是阿尔泰部族。）”
“（只可惜，我们不要老人、女人，和孩子。）”乌兰巴尔思说罢，他猛然抽出腰间的弯刀，像一个刽子手般，将特木尔的头颅砍下，鲜血喷溅一地，融化了坚
冰与积雪，绽放出一朵妖艳的玫瑰花，乌兰巴尔思的军队沉默了，他们见过不下百次的屠杀，都是如此一般，做为乌兰巴尔思的手下，他们对此早已熟悉，可是阿尔泰部族的人震怒了，连同皇思麟在内。
苏合将弯刀愤怒地抽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可是乌兰巴尔思早就将苏合的举动算计进去，数十名护卫扑向苏合，将他的马匹砍倒，将苏合按在了身下。
那两名精壮的汉子也难逃此劫，皆被狠狠地推倒，用弯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接踵而至的，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骑着烈马的铁甲士兵在人群之中穿梭，他们肆意挥舞着弯刀，将妇孺劈成两半，皇思麟将皇木琼按在身下，皇木琼被吓得啼哭不休。
片刻后，原本遍地的冰晶成为了血河，乌兰巴尔思阻止了他的手下，他将皇思麟拉起，看到了身下的皇木琼，身旁的护卫正要动手，被皇思麟拦了下来，他大声对乌兰巴尔思吼道：“你不是想拿我当人质吗！那我有个要求，让我的妹妹跟着我，还有苏合！”
护卫在铁盔下怒道：“天朝人，没有资格，谈条件。”
但乌兰巴尔思摆手让那护卫退下，然后他伸出双手，扶着皇木琼站起身，而后他笑眯眯道：“那你可要跟着我们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