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祭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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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蔡业狩猎武昌城

    武昌海纳祠,蔡业为了满足自己荒淫无度的生活,将宫殿建挤满了武昌城,而且没有花一两银子,被赶出城的人流离失所,沦落为灾民,他们一边唾弃着蔡业的暴、政,一边向北方前进,想找到容身之所,奇怪的是数十万的难民中,只有老幼,不见精壮的汉子与年岁稍小的女子,原来这蔡业将那男子通通编入自己的军队,女子则留下来做了他的妃子,一时间人满为患,蔡业的妃子居然挤满五十多个宫殿,这还是在蔡业疯狂屠杀下侥幸活下来的。

    没有南方虎湘王卢平庸的管辖,蔡业自然将他的遮天黑手伸向更南方,果真如经鸿信所猜测,那卢平庸的残党余孽有一多半为了活命,加入了海纳祠,心甘情愿做那蔡业的走狗,蔡业自然满心欢喜,他巴不得为他卖命的炮灰越来越多呢!

    陈朱严也从那小小的随从,猛然一跃,平步青云,做了那蔡业的镇远大将军,手下有数万各个祠门子弟,还有几千名训练有素的长戟威虎骑,他便是蔡业的一把尖刀,直直地向南方插去。

    南方的姑娘水灵,但此地却已经是南蛮各族抢占的地盘,他们受了卢平庸的压迫,此时巴不得将失去的地盘抢回来呢!这南蛮怎么可能乖乖交出姑娘供蔡业享用?于是他们揭竿而起,直逼蔡业王朝的腹地武昌城。

    蔡业也自有他的办法,南蛮不交姑娘,那不要紧,买总行了吧?但他依旧和两个最弱的族群开战,却比一开始的难度小了许多,他把从南蛮夺来的钱,买南蛮的姑娘,可谓是为了美女而机关算尽,但日久天长,南蛮的年轻姑娘也是所剩无几,蔡业又听闻陈昭霖回到南方,自然是心中大惊,他连忙陈兵数万,假意要和陈祠主谈判,实则做好了大举进攻的准备。

    蔡业农民出身,纵使披金戴银,穿貂踩绒,珠光宝气还是覆盖不住他那乡野匹夫的言谈举止,只见他坐在用纯金打造的龙椅上,懒洋洋地伸着懒腰,他将两只手放入女子的衣襟下取暖,对着厅堂下数百臣子道:“明日便是我去见那陈昭霖的日子,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好计策?”

    这百位臣子,大多是买来的官职,莫说计策,脑子空空只想着玩乐、饮食,大多数连字都不认得!见到无人应答,蔡业有些恼羞成怒,他猛然抽出一柄上好的铁剑,一挥便是斩落了身旁妃子的头颅,也不是说这名妃子做错了什么,而是蔡业他就想这么做。

    蔡业扶着染满鲜血的长剑怒道:“你们都不开口,是瞧不起朕吗?我倒数三秒,再无好的计策,挨个拖出去斩了!”

    蔡业走到那第一名臣子面前,他摩挲着铁

    剑,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位臣子:“三……二……”

    那臣子急得满头大汗,他连忙下跪叫嚷道:“回朕!我们应该在明天趁陈昭霖不备,把他抓住,将其碎尸万段!”

    蔡业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臣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道:“谢谢圣上!谢谢圣上!”

    “哎哎哎,你谢什么。”蔡业将刚要站起来的臣子又踩了回去,他摩挲着刀刃好奇问着。

    “谢谢圣上的不杀之恩……”臣子浑身颤抖,像是从天堂堕落到地狱一般,无助与恐惧瞬间将他包围,这眼前的蔡业,仿佛冒着滚滚杀气,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魔。

    蔡业嘻嘻一笑:“将陈昭霖抓住,将他碎尸万段?我明日和陈昭霖见面,是为了把兵权交付于他,这陈昭霖当年对我有提拔之恩!你让我把他碎尸万段,岂不是那什么……什么来着……”

    “大逆不道!意图谋反!”周围有人提醒着。

    蔡业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大逆不道!意图谋反!我要为了荣耀,将你就地正法!”

    说罢,蔡业手起刀落,那臣子还没反应过来,头颅便已落地,暗红色的鲜血好似瀑布般向外倾泄,满朝惶恐,却是蔡业喜闻乐见的状态。

    “该你了。”蔡业走向这臣子身旁的人,那人已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当年买了官只是想临死前享享清福,如今却是个晚节不保啊!

    那老头双腿颤颤,他缓缓下跪道:“圣上……容老夫想一想。”

    蔡业点点头道:“好!毕竟我蔡业也是个尊老爱幼的好人,看你年岁大了,我便限你五个数吧!五!四!三!二!一!”

    五秒已过,可这半百老人的脑瓜子实在反应的慢,迟迟开不了口,蔡业也绝不手软,他挺起长剑,一剑刺穿了那位老人的肚子。

    老人向后倒退两步,他死期将近,便是无所畏惧,于是破口大骂道:“蔡业!你个畜牲必定被野狗分食!人头被丢入黑鸦崖中,永世不得超生!千百辈不能轮回!”

    “哈哈哈哈!”蔡业笑得疯狂,他狠狠地将长剑抽出,任由这老人在地上滚动挣扎,而后他走向了另一人,正要开口之际,百臣中忽而传来一人怒喝。

    “圣上!不必再杀了!就让老臣来回答吧!”

    蔡业踮起脚尖向人群中望去,只见一老臣颤颤巍巍地走出人群,这老臣曾为卢平庸的谋士,因卢平庸逆反而死,他怕波及家人,迫不得已才对蔡业俯首称臣,虽是对这数百个买、官职的人颇有不满,可如今他只想制止这蔡业

    滥杀无辜。

    蔡业嘿嘿一笑:“爱卿有办法便直言,朕认认真真听着。”

    老臣点点头,他咳嗽两声,锤了锤背答道:“圣上现在想忠义两全,既给了陈昭霖兵权,又能杀了陈昭霖,是或否?”

    蔡业点头笑道:“爱卿懂我,那您请说,是什么办法,才能护这忠义两全呢?”

    老臣细细思虑一番组织语言道:“回圣上,我们可以先将兵权交由陈昭霖,这样可护您忠义,待他将要走时,便派刺客前去暗杀,但陈昭霖身边高手何其多,刺客必须用实力极强的。”

    蔡业点点头道:“那爱卿认为何人才是最佳人选啊?”

    老臣不假思索,立刻答道:“必然是曾与陈昭霖最亲近的镇远大将军陈朱严不可!”

    陈朱严在龙椅旁打着瞌睡,听闻此言身躯一震,他将双手从衣袍下取出,怒声斥骂:“老东西!陈昭霖身旁的高手多,你还要派我去?蔡业,别听他的胡言乱语,让我捏碎他的头颅再做商议!”

    说罢,陈朱严立刻跃下数十台阶,直取老臣人头,可是却被蔡业拦住,陈朱严正欲叫骂,蔡业却是反手一个巴掌扇地脆响:“谁让你直呼我的姓名!朕现在可是圣上!”

    陈朱严呆愣数秒,而后点点头,推开众臣走出皇宫,嘴中嘀嘀咕咕道:“野鸡变成凤凰!还真拿自己当真龙!要不是陈昭霖给你大权,你现在就是个连地都不会种的乡野痞夫!呸!”

    陈朱严这一走,那些臣子也是议论纷纷:“哈哈哈!恶犬走啦!”

    “瞅他的模样,我就三天吃不下饭啊!”

    蔡业不紧不慢地收回铁剑笑道:“爱卿说的在理,若是想趁陈昭霖不备,就要派出他的亲近之人,这人非陈朱严不可!好了!诸位爱卿!朕的疑惑被解答了!退朝吃午饭去吧!”

    “臣领旨!”

    众臣如此喊叫,心中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生怕这蔡业再抽风,发生什么变故,今天死的人太多了,这蔡业疯起来,真是谁都敢杀啊!

    老臣也是行了礼节,回身走出宫殿,那蔡业挥挥手,身旁两名护卫持着一张劲弩走来,蔡业接住劲弩大喝一声:“爱卿!你看看这是什么!”

    老臣回头,只见那蔡业手中劲弩上搭了弩箭,便心知不好,正欲逃跑,却为时已晚,蔡业劲弩击发,弩箭强劲有力道,瞬间便刺穿一人心脏,只不过那人并非老臣,而是另一名臣子,这蔡业的弩术,实在不敢恭维。

    老臣大惊,便要夺门而出,可

    是数十铁甲护卫立在门口持着刀剑,让老臣寸步不能移,还把数百名官员堵在门中,蔡业哈哈大笑道:“你这么聪明,说不定哪天便要夺我皇权,我岂能留你性命?”

    蔡业再度搭上一枝弩箭,不过结局还是一样,弩箭绕过老臣,刺死他身后的一名臣子,众人慌忙逃窜,却仅有老臣寸步不移,这皇宫中,已经变成了专属于蔡业的狩猎场!

    老臣甩甩袖子道:“老臣年过六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日我虽死,但天下依旧会记得老臣,可你就不一样了!”

    老臣说罢,向前走了一步,蔡业再发一弩,还如曾经一般,这弩箭掠过老臣的衣襟飞向他的身后。

    老臣噗嗤一笑道:“你荒淫无度,该死!”他再向前一步。

    老臣每说一句,便向前行走一步,他接连说道:“强掳民女,该杀!滥杀无辜,该剐!施加暴、政,该下油锅!背信弃义,夺取皇权,该五马分尸,堕入修罗无间地狱!”

    这时,那老臣离蔡业仅仅五步之遥,蔡业低头上着弩箭的空当,老臣大喝一声:“我跟你拼了!”

    老臣伸出那干枯如树枝的双手,死死掐住蔡业的脖子,他的十指刺破蔡业的皮肤,鲜血便向外流淌。

    蔡业连连向后退行数十步,这时那弩箭已经搭在弩上,蔡业只是轻轻扣动扳机,那弩箭刺透老臣的胸口,将他拖行数十米,威力堪比火器,但老臣未死,这小小弩箭刺不烂他心中为天朝百姓所想!老臣颤颤巍巍站起,只见那蔡业抽出长剑扑来。

    砍了数十剑,直到老臣的身子被大卸八块,蔡业才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他将剑丢向一旁,笑呵呵地看着老臣的尸首:“敢跟朕做对?哈哈哈哈!你们都给我看清楚喽!跟我做对就是这个下场!”

    群臣惊慌失措,纷纷跪地磕头叫道:“臣知晓!”

    这时那护卫才让出条路来,群臣如同鸟兽散,留下遍地尸体鲜血,蔡业重重地咳嗽两声,立刻便有数十名宫女拎着水桶来擦拭地上的污血,收拾着碎肉人头,她们皆是十七八的岁数,收拾起人尸却是面无表情,可能这些宫女早已习惯了蔡业这滥杀无辜的生活,早已司空见惯了。

    宫女将鲜血收拾完,便拎着水桶下去了,可是这殿中还是充斥着鲜血腥味,于是蔡业吩咐下人点上数百柱熏香,他则坐在龙椅上,手杵着龙椅,看着那熏香烟气腾腾升起。

    “呼……陈昭霖……明日你来,便不要再回去了,我们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