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祭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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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一章 雨中东槊闯军营

    “玩?”东槊瞧着那名护卫,语气中满是不解。

    那护卫依旧用手指摩挲着东槊的下巴,他丢下长斧,指着远处道:“那边有个草丛,我们去那吧,你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

    “哎……”另一名护卫道:“将军还在营帐内议事,你这样擅自走开是不是触犯了军法啊?”

    那护卫哪管这么多,他丢盔弃甲,嘴中嘟囔着:“老子都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了,让我玩一玩,马上就回来!我的速度快!”

    护卫劝道:“那你快去快回啊!”

    哪知东槊面不改色轻声道:“就在这吧。”

    那护卫吃了一惊,他四下望望,低沉声音道:“你就算再想挣钱,这人也太多了!不行!跟我来草丛!”

    ‘呲……’

    一朵妖艳的血花绽放,它落入雨水中,转瞬消散,碎雨剑下,是东槊怒不可遏的面容。

    护卫赶忙挥起长斧,但这兵器哪是剑的对手,还没等贴东槊的衣襟,东槊早已一剑削飞那名护卫的头颅。

    霎时间军营大乱,数百甲士挺起长戟长斧向东槊冲杀而来,哪知东槊无所畏惧,她挥起碎雨剑,空中数百枚雨滴碎为两半,在黑夜中散发着星星点点的耀眼光芒。

    甲士们不敢上前,纷纷挥起长戟,原地等待,突然他们散开,那身后站出数百名弓手,羽箭离弦,直奔东槊而来。

    东槊挥起碎雨剑,虽然是武功高深,但面对这数百枝羽箭,颇显力不从心,东槊正琢磨对策时,天空中扑出两道黑影,乃是山林染与李世卿。

    李世卿大叫道:“东槊,你快去营帐,这些人交给我们解决!”

    东槊见李世卿与山林染杀入人群之中,自己也不甘示弱,他斩杀两名弓箭手,飞身一踏,平步青云,入了军营最里,东槊掀开那营帐帐帘,只见几名武官正围坐一团商讨战术,最前方的虎皮椅上,坐着那位年过四旬,却还有一身肌肉的将军。

    几名武官暴起,指着东槊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女娃娃!军营重地岂是你想闯就闯的?”

    东槊猛然挥剑,那碎雨如游蛇探出,将那武官的脖子刺出一枚血洞,武官呜咽着倒地,在地上挣扎片刻咽了气。

    诸位武官见到如此情形,自然是不敢上前,他们推桌子掀凳子,想要将东槊挡在外面,哪知这东槊武功超群,一手碎雨剑更是锋利无比,瞬间掀翻了这桌椅板凳,还将那沙盘劈碎为两半。

    那位将军翘起二郎腿,他提起放在身边的宝剑,缓缓站起,抚摸

    着碎裂的沙盘道:“你是什么人?敢闯军中重地,这可是死罪。”

    “狗官!”东槊怒吼一声,吓得将军浑身一颤,他哈哈大笑:“叫我狗官的人还少吗?你一个女娃娃,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特地来我军营刺杀我,但是你脑子不太好使,这营帐外我的数千甲士就等着你呢!”

    “呵,他们都已经死了。”东槊用碎雨剑轻轻掀开帐帘,只见外面血雨腥风,瓢泼大雨冲刷着外面的鲜血涌入营帐,惨叫声连绵不绝,远处刀光剑影,正是李世卿与山林染在大杀四方。

    这让将军慌了神,他急急忙忙询问道:“姑娘与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取我性命不可?”

    东槊冷淡一笑问道:“你可还记得有一位携带幼子征战倭寇的将领,后来他急需增援,而某些人居然在营帐中吃喝玩乐,全然不管不顾,致使那位将军血染沙场?”

    “你是……”将军的面色越发凝重,他早已听闻有人在报复当年不增援的将领,他则是那群人中最后的一位,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只得明知故问,妄图拖延时间。

    “我是他的女儿,也就是那次战场上的幼子,东槊。”

    “哈哈哈哈!”将军强装镇定答道:“那位将军不姓东,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没有错,就是你。”

    两人剑拔弩张,空气中的压抑感瞬间达到了极点,这两人怒目相视,下一秒,东槊踏上木椅,挺起碎雨剑,直奔那位将军而去。

    将军慌忙拉过两名武官,挡在身前,武官被碎雨剑刺穿心脏,当时便送了命,东槊左右甩剑,将这两名武官生生撕为两半,吓得其余武官慌不择路地逃跑。

    那名将军抽出宝剑,狠狠拨开碎雨剑大笑道:“你当我这十几年的将军是白当的吗?没点武艺,怎么在军中立足!”

    将军说着,一脚踢去,东槊的反应迅速,哪会给这将军近身的机会,立刻在空中翻了两圈,与将军拉开身位。

    将军用那柄宝剑左劈右砍,掀翻一切阻拦他的东西,这将军的内力汹涌澎湃,没想到如此武官,居然不靠蛮力,反而是浑身的内力!

    将军腾跃入空,一剑劈来,东槊心知这将军的力道奇大,自己不一定能挡得住这剑,立刻翻滚到一旁,让这将军宝剑砍入地下,东槊这才发起攻击,只见碎雨剑在空中似游蛇舞动,‘嘶嘶’声响如同狂蛇吐信,转眼间,这碎雨剑便到了将军面前,将军不慌不忙,怒啸一声,居然将内力从嘴中吐出,掀翻了东槊。

    东槊刚刚

    落地,这将军哪会给她机会,立刻两脚踏地,飞上半空,一剑横斩而来。

    东槊在地上翻滚,好不容易脱了身,哪知帐外走近三名兵卒,他们手臂上带着红色丝巾,应是守护这位将军的贴身护卫。

    一番交战,当时的东槊武功尚浅,根本不是这三人敌手,被打的遍体鳞伤,衣服被划开数道口子,鲜血滚滚流淌,东槊心知不妙欲退,这将军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一跃挡在帐帘前眯眼笑道:“你可知那时我为何不发兵?”

    东槊捂着腹部,狠狠道:“不知!”

    将军解释道:“因为你那该死的父亲太过逞能,我们就是靠着倭寇骚扰沿海,朝廷发军饷赚钱,你那父亲真要是平定了战乱,我们去哪摸钱啊?所以说,你那父亲,该死!”

    “那你便让沿海人民遭受杀戮苦难?”

    将军仰头大笑:“你一个小小刺客,居然还心系黎民百姓?笑死人了!接剑!”

    将军举剑欲斩,忽然一人将营帐撕开裂口,跃到将军头上,一剑刺穿他的头颅,这将军瞬间毙命,另一人则跑到那三名护卫前,一剑便立斩一人。

    山林染从将军的头上拔下铁剑,扶起昏昏欲睡的东槊道:“一切都结束了,东槊,你再挺一挺,我们这就回黑鸦崖,李世卿!走!等下援兵来了!”

    “好嘞!”李世卿收回无量剑,他甩起棍子,打翻这营帐,付之一炬后两人在树梢上跳跃,带着东槊返回黑鸦崖。

    路上东槊嗅着山林染身上的特有香气,似是浓奶,却又有一丝丝梨花香气,甚是好闻,就是这香气,才让东槊保持清醒,她双手环绕着山林染的脖颈道:“我若是还活着……你愿意娶我吗?”

    山林染生怕这东槊没了心中念想,在昏睡中死去,便连忙答应道:“只要你活着,我便是你的夫君!”

    “好……”东槊的肚子向外翻涌着鲜血,一路上不再言语,强烈的疼痛冲击着她的大脑,十几秒后,东槊终于陷入了昏迷。

    与此同时,李世卿道:“你真要娶她?”

    山林染在树梢间跳跃,与李世卿同步,他摇摇头,冲李世卿委婉笑道:“自然不会,我对女子,没有多少兴趣。”

    “哦……那我怎么听,你对这东槊有意思呢?”

    山林染看着李世卿吃醋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等回了黑鸦崖,你我便携手下山,找一处无人地界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