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想自己努力
字体: 16 + -

0004 你爹又是谁?【求收藏求票票】

    “小贼?你是说今早在楼下被张三截住的那个?”李香兰疑惑的看了一眼李大人,“我说李平生,你什么时候也会识人断案了?”

    李平生满脸春风笑道:“跟你认识共事这么久,多少也耳濡目染,略懂了一些。”

    李香兰悠悠坐到桌子旁,喝下一口热腾腾的豆花,饶有兴致问道:“那你是怎么判断他是一个小贼的?”

    李平生喜笑盈腮道:“很简单,在抓住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他解释的理由不合常理,自相矛盾的话,自然就是有鬼的。”

    李香兰赞许的笑道:“那他的话又是哪里不合常理的?”

    李平生拂袖背负而立,望着远方自得道:“那个小贼被我抓到的时候,我本来是没发现的,可惜他给我解释的时候,被我敏锐的发现了漏洞。”

    “怎么说?”李香兰朱唇轻启,追问道。

    “那小子竟然跟我说他是来找你的,还说你是他父亲的旧识。”

    李香兰摇了摇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外界虽然认识我的人不多,但也并不是没有。”

    李平生笑道:“的确如此,可他竟然还说张弄巧也是他爹旧识,你说可笑不可笑?”

    说到这里,他不禁“库库库”的笑出声来。

    在临天府,谁不知道李香兰和张弄巧就像是死对头一样,向来水火不容。

    连这都不知道,就想打入进来,未免也太可笑了点。

    如此想着,李平生便愈发得意起来。

    听到李平生的话,李香兰吃着豆花的汤勺,顿时在半空中停住。

    “他真这么说我和姓张的都是他爹的旧识?”李香兰忽然反问道。

    感受到女人声音忽然有些急促,李平生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还是坚定道:“千真万确!”

    啪!

    汤勺瞬间被折断成了两半。

    李香兰“噌”的站起身来,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那确实是要好好审问一下了。”

    “我要亲自审问他!”

    望着李香兰如寒霜般的俏脸,李平生茫然的看了眼豆花:“那这……”

    “倒掉,不吃了!”

    ……

    地牢。

    赵恒正热泪盈眶的扒着饭。

    两天了,他终于吃上一口热乎饭了!

    幸福感萦绕在他心头,久久未能散去。

    忽然,他耳朵一动,听到了一阵哒哒哒哒的脚步声。

    紧接着他就看见李平生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面若寒霜,穿着绣有飞龙花纹的黑衣女人。

    赵恒的目光也不由得一凝。

    大明的锦衣组织之中,等级的划分从低到高,是从衣服以及随身令牌上就可以体现出来的。

    分别是飞鱼、飞蟒,飞蛟,以及飞龙。

    飞龙,乃是锦衣中的最高等级。

    眼前的女人,显然是锦衣中绝对位高权重的身份。

    就是不知道她和自己要找的李香兰,会是什么关系。

    随着女人的到来,地牢中的守卫纷纷肃穆起身,对前者恭敬有加。

    两人四目相对,赵恒望着女人的脸,心中不由暗自唏嘘。

    这女人看起来英气逼人,但从面容上看不出多大年纪。

    可岁月竟不曾舍得在这个女人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眉眼中,也尽是别有韵味的风情。

    只是那一脸生人勿进的寒冷气息,平添了几分拒人千里的意味。

    女人的俏脸不怒自威,充满着上位者的气息不说,更重要的是,她给赵恒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剑。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身上的威严气质与杀气,让赵恒的脑海中瞬间蹦出来了这句诗。

    女人一抬手,一名守卫立刻会意,上前将赵恒面前的牢门打开,然后领着在啃馒头的后者跟随两人一同进入审讯室。

    “你说……你父亲认识李香兰?”女人声音冷冽,犹如冬天里刺骨的寒风。

    她端坐在案几旁,李平生在她身侧负手而立。

    赵恒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饭,茫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认识李香兰吗?”女人又追问道。

    赵恒摇了摇头,叹气道:“不认识,但是我爹告诉我说,如果遇到了困难的话,或许可以找她帮忙。”

    话刚说出口,赵恒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

    他看了一眼在女人身边,脸色有些发青的李大人,突然想起这位大人早上念叨过的一句话。

    “整个锦衣机构里,就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李香兰。”

    赵恒心底不由微微咯噔: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李香兰盯着脸色古怪的赵恒,一字一顿道:“你猜对了,我就是李香兰。”

    赵恒只觉脑袋里面像是有一个大钟,被撞的嗡嗡作响。

    但他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然后毫不含糊地将舌头暗自往喉咙一卷。

    反胃感顿时涌上心头,赵恒的眼眶也随之变得通红。

    “你——你就是我的李香兰阿姨吗?”

    “我找的你好苦……”

    “你来自临安县的乡下,你究竟是谁?”李香兰黛眉微蹙,冷冷地打断了赵恒的话。

    赵恒目瞪口呆,怔怔的看着李香兰。

    他好不容易酝酿起来,并演练过数十次的情绪瞬间被粗暴打断。

    这感觉就好像上厕所拉粑粑拉一半,然后硬生生夹断一样。

    不过令他诧异的是,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李香兰才对。

    她怎么知道自己来自临安乡下?

    见到赵恒不解的目光,李香兰淡淡解释道:“你的眼角有着被烟熏过的痕迹,身体其他部分却很正常,说明你并没有被火烧过。

    应该是做饭生不起火,反而被烟熏了眼睛,这种落后的做饭方法,只有乡下还在使用,但凡是县城一级,都不会再用。

    脚下鞋边有一层干泥,说明你最近在下过雨的地方待过,并且时间还不长,否则脚下的泥巴会因为干燥而脱落。

    最近一周之内,临天府辖区只有三个地方下过雨,分别是临安县、阳河县、以及沂山县。

    而阳河县和沂山县一直到现在还在下雨,所以你脚下的泥应该还达不到这个干燥程度。

    再加上你身上的衣服颜色,是临安县特有的杏叶浸染而成的。

    所以我基本可以断定,你是从临安县乡下来的。”

    赵恒呆若木鸡的杵在那里。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赵远当年会不辞而别了。

    后者这么一个放纵不羁爱自由的人,却偏偏有这么一个李·福尔摩斯·香兰在身边,哪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李香兰看着赵恒,脸上的笑意在幽暗的地牢中,显得无比可怖。

    “所以说,你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