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好一个狗屁的天子
sun may 29 13:12:29 cst 2016
许都城内众多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西凉贼兵的逼近，而显得有任何的不同。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填饱肚子，大过头上顶着的青天。至于由谁来统治他们，他们即无权干涉，亦无权选择。
：“咳咳咳...”侍中辛毗单手举着袖口，使劲大咳了几声，打断了刚想要张口说话的自家女婿，官至太常的羊耽。
：“呵呵，侍中大人莫不是...”面带微笑的荀攸，将目光从羊耽的身上，移到了辛毗这里，他刚想张口询问，却见越咳越厉害的辛毗，一手掩着口鼻，一手大力的冲他挥了挥。辛毗身后的家奴，匆忙在一杯清水中，撒了一些粉末，递给了自家主人。
：“丞相既然下了密令，咱们照做就是，有什么好商议的，我看咱们纯粹是在瞎耽误功夫。”坐在那里颇不耐烦的荀穆，哼着鼻音，一脸不快的出声道。
：“西凉铁骑近在咫尺，若是按丞相的命令，将城门日夜大开...呵呵，哦，这只是下官的个人意见，请大人自行斟酌就是。”一边是曹操传来的密令，忤逆不得，一边又是气势汹汹，杀奔而来的西凉贼兵，不得不防。这让留守在许都的百官，左右都倍感为难，是以，谁也不肯第一个发表自己的看法。羊耽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中丞大人，您可有什么想要说的？”不开城门，留守许都的官员，必会受到曹操的严惩，可一旦遵守密令，将四门大开，又有西凉贼兵乘机而入的危险。荀攸正是知道了大家的担心，才召集众人商议此事，若是有半数官员，不赞成大开城门，心系天子安危的荀攸，宁肯受那脖颈上的一刀，也是万万不肯遵从曹操密令的。荀攸在众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最终落在了御史中丞董芬的身上。
：“啊，哈哈哈...”董芬身居高位，始终秉承着明哲保身的原则，他突见荀攸点到了自己，急忙打着哈哈回复道。：“既然丞相已经做出了安排，那定然是早已进行了周密的部署，我等无须这样紧张，哈哈哈...哦，至于这城门，开是不开？还请大人自行揣摩丞相的用意就是，下官就不参与了。哈哈哈...”
：“呵！中丞大人的xingshi作风，还真是让本官汗颜，朝中官员若是人人如此，我看这俸禄也就不必领了。”荀攸拉下面孔的一番话，说的董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有气，却又不便发作。
：“依下官看，这城门还是不开为好。”冷眼旁观了半天的御史大夫郗虑，出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大人不妨先修书一封给丞相，说一说许都目前的处境，若是行，大家也就去了一块心病，若是不行，咱们再照做也不迟吗。”
：“城门开与不开，都是些小事，天子终日不上朝，我等该如何处置呀？”郗虙突然话锋一转，又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皇帝刘协的身上。：“丞相临走前可是交代过的，让我等官员一定要尽心督导陛下，不可荒废了学政。可如今，这纨绔小儿，一日比一日荒诞，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若是一再如此，不遵教化，日后，要是丞相责问下来，谁来承担责任？”
：“哼！”郗虙目无尊上的一番话，使的殿室的各处，响起了数声，微不可闻的冷哼。
：“不能让陛下，将心思放在学问上，是我等的失职。这个责任由本官来承担，各位大人无须担忧。”荀攸叹气的自责了一番，他抬眼看向了伏完问道。：“伏大人身为国舅，可有什么良策？”
：“哦！这个嘛...”像一根木头似的，呆坐在那里的伏完，听见荀攸的问话，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片刻后，他才磨磨唧唧的，低声回答道。：“陛下正处在弱冠之年，玩性自然是大些，若是想要劝导陛下，将精力分出一些，用在学问上，这个，这个，除了苦口婆心的劝导，别无他法。”
：“哼！狗屁的天子，他是勤学苦读，还是玩物丧志，关咱们屁事。”荀穆撇着眼白，冷声开口道。：“我看，咱们还是遵照丞相的密令，赶紧把城门开了了事。”
：“哈哈哈...好一个狗屁的天子。老夫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臣子，胆敢如此放肆的，辱骂自己的主君。老夫真是没有白活呀，在这有生之年，竟能有幸亲眼见到，像你这种目无君上，禽兽不如的东西。”荀穆刚刚言罢，静坐在一旁的谏议大夫王朗，突然狂笑着站起身，怒容满面的瞪着荀穆，开口大骂起来。
：“老东西，你说谁禽兽不如？信不信丞相一回许都，老子就让你全家身首异处？”勃然大怒的荀穆，也站起身，连骂带威胁的，瞪着王朗吼道。
：“我呸！想让本官身首异处，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气的面孔通红，浑身颤抖的王朗，指着荀穆的鼻子，继续开口大骂道。：“就是丞相，在面对天子时，也要虚意礼让三分，口呼一声陛下。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竟然胆敢辱骂当朝天子。等丞相回来，谁会丢了狗头，还不一定呢。呸！”
：“你...你个老东西，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人砍了你。”让王朗指鼻骂的面孔扭曲的荀穆，仗着自己是荀彧的侄子，根本就没将这些朝臣放在眼里，他强横的怒声大喝道。
：“传说，在广阔的深海里有一种鱼，雌鱼在产仔后，眼睛便会失明，不能再去寻找食物。可在这期间如果没有食物，雌鱼就会饿死。为了让母亲不致于饿死，那些刚出生的小鱼，会成群结队地游到母亲的嘴里，心甘情愿地让母亲吃掉自己。它们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用生命，奉养自己的母亲？可是，它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下去。哼！连动物都懂的知恩图报，你堂堂一个三品大臣，一手拿着朝廷的俸禄，一边还肆意辱骂自家的君主，你说你不是畜生是什么？依本官看，你的确是禽兽不如。”坐在荀穆对面的，司空军祭酒董昭，也是冷眉立目的，冲着荀穆冷声叱道。
：“好哇，好，哼哼！都冲着我来了？你们这些妄图复辟汉室的贼子，你们都给本官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会让你们不得好死。”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荀穆，用手指扫着一众大臣，恶声声的恐吓道。
：“哎！诸位，诸位，大家都是同朝为官的阁僚，不要伤了和气，请听本官一言...”董芬本想做回和事佬，却让荀攸的怒吼，生生给打断了。
：“都给本官住口，谁若是不想参与此次议事，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因为众人的谩骂和争吵，而气急的荀攸，怒声瞪着荀穆喝斥道。
：“哼！”气急败坏的荀穆，在荀攸的喝斥下，满面怒容的坐回了原位。而另一声冷哼，却是传自冷眼瞪着董昭的郗虙。
：“吉大人，陛下近日的饮食如何？龙体可还安康？”等大家都坐回了原位，冷静了片刻后，荀攸又冲着太医令吉本询问道。
：“回大人，按照丞相的吩咐，朝中的大人们，每日都有人会送食盒进宫。陛下虽然有些挑食，但也能进不少。至于龙体方面，哦！大人尽管放心，下官日日守在宫中，断不会让陛下的龙体，有任何的闪失。”太医令吉本听到询问，赶忙如实的回答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听完吉本的禀报，荀攸低着头连说了两遍如此甚好。突然，他抬头冲着国舅伏完，侍中丁冲，尚书郭浦，御史中丞董芬言道。：“伏大人，丁大人，郭大人，董大人，请随本官一同进宫见驾，陛下不思进取贪玩成性，有失天子的威仪不说，也是你我等人，身为臣子的失职，断不可再让陛下，如此胡闹下去。”
滚滚流淌的长江岸边，司马懿独自站在小渡口上，遥望着江水的对岸，默默的沉思着。他的脑海中，依然还在回想着，昨夜与庞统，分别前的那番谈话。
：“大人一心想要拯救汉室，却抱着一身才学只知隐忍，就不觉得可惜吗？”写罢了字条的庞统，与司马懿面对面坐着，互饮了几杯，他突然冲着司马懿开口问道。
：“不然怎样？曹操势大，没有万全的把握，我怎能动手。司马懿可以死，但若是连累到天子，曹操就是诛了我司马懿九族，也断不能赎此罪过。”大口嚼着烤肉的司马懿，冷冰冰的回答庞统道。
：“兵家常言，上善伐谋，那也是要因时因地，才可施行的谋略。大人与其苦等着，天落馅饼一样的机会降临，还不如让自己，主动去寻找机会来的容易。”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的庞统，静静的看着司马懿说道。
：“请先生，为司马懿指点迷津。”司马懿的眼神内，光芒闪动了几下，他一把丢了手里的烤肉，拱手冲着庞统求教道。
：“欲成大事者，首先要做到的，便是要拥有自己的势力。”庞统依旧安静的看着司马懿，慢吞吞的说了一句。
：“先生的意思是说，让司马懿去向曹操争取兵权？”明白了庞统话语含意的司马懿，眼睛仅是闪现了几下，便又垂头叹气的说道。：“先生错了，曹操对在下防备的甚严，他是万万不会，分给在下一兵一卒的。”
：“明日，等大人将这字条递上去，心系许都的曹公，定会全力返回，而他也定然会，带走自己的全部精锐。至于剩下的四十万乌合之众，大人若是敢于争取，分一杯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机会就在眼前，就看大人有没有这个勇气了。”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世俗纷争，已然心灰意冷的庞统，居然会怂恿司马懿，去向曹操争取带兵的机会。
：“天下逐鹿，事事难料。不过，倘若有一日，大人能辅佐天子归位，还请大人寄送一杯浊酒，让在下也分享一份喜悦。”想罢了与庞统谈话的司马懿，目光坚毅的望向了曹操大帐的方向，他深吸了几口气，大踏步的朝那里走去。
曹操的中军大帐内，文武众臣争吵的十分激烈。以荀彧为首的文臣，同意曹操即刻班师回朝，先解决了西凉这个后顾之忧，日后再来攻打江东也不迟。而以曹仁为首的众多武将，则坚决不同意曹操在此时退兵。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江东有人来降，证明那边的君臣，在对抗江北的意愿上貌合神离，趁着江东君臣心不齐的情形下，一举铲除孙氏的势力才是上策。若是等到以后，让孙权有机会，拢络了臣心民意，再想轻易取胜他们，可就很难了。许都的危机，让曹操挂心，江东这块肥肉，也让曹操不舍，再加上文臣武将的吵嚷，使的曹操一时旧病复发，他头痛欲裂的强行忍耐着，却始终下不了最后的决定。
：“臣，有事启奏。”大帐外，突然响起的一声大吼，惊的众人全都停止了争吵，一起回头向帐外望去。
许都城内众多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西凉贼兵的逼近，而显得有任何的不同。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填饱肚子，大过头上顶着的青天。至于由谁来统治他们，他们即无权干涉，亦无权选择。
：“咳咳咳...”侍中辛毗单手举着袖口，使劲大咳了几声，打断了刚想要张口说话的自家女婿，官至太常的羊耽。
：“呵呵，侍中大人莫不是...”面带微笑的荀攸，将目光从羊耽的身上，移到了辛毗这里，他刚想张口询问，却见越咳越厉害的辛毗，一手掩着口鼻，一手大力的冲他挥了挥。辛毗身后的家奴，匆忙在一杯清水中，撒了一些粉末，递给了自家主人。
：“丞相既然下了密令，咱们照做就是，有什么好商议的，我看咱们纯粹是在瞎耽误功夫。”坐在那里颇不耐烦的荀穆，哼着鼻音，一脸不快的出声道。
：“西凉铁骑近在咫尺，若是按丞相的命令，将城门日夜大开...呵呵，哦，这只是下官的个人意见，请大人自行斟酌就是。”一边是曹操传来的密令，忤逆不得，一边又是气势汹汹，杀奔而来的西凉贼兵，不得不防。这让留守在许都的百官，左右都倍感为难，是以，谁也不肯第一个发表自己的看法。羊耽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中丞大人，您可有什么想要说的？”不开城门，留守许都的官员，必会受到曹操的严惩，可一旦遵守密令，将四门大开，又有西凉贼兵乘机而入的危险。荀攸正是知道了大家的担心，才召集众人商议此事，若是有半数官员，不赞成大开城门，心系天子安危的荀攸，宁肯受那脖颈上的一刀，也是万万不肯遵从曹操密令的。荀攸在众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最终落在了御史中丞董芬的身上。
：“啊，哈哈哈...”董芬身居高位，始终秉承着明哲保身的原则，他突见荀攸点到了自己，急忙打着哈哈回复道。：“既然丞相已经做出了安排，那定然是早已进行了周密的部署，我等无须这样紧张，哈哈哈...哦，至于这城门，开是不开？还请大人自行揣摩丞相的用意就是，下官就不参与了。哈哈哈...”
：“呵！中丞大人的xingshi作风，还真是让本官汗颜，朝中官员若是人人如此，我看这俸禄也就不必领了。”荀攸拉下面孔的一番话，说的董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有气，却又不便发作。
：“依下官看，这城门还是不开为好。”冷眼旁观了半天的御史大夫郗虑，出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大人不妨先修书一封给丞相，说一说许都目前的处境，若是行，大家也就去了一块心病，若是不行，咱们再照做也不迟吗。”
：“城门开与不开，都是些小事，天子终日不上朝，我等该如何处置呀？”郗虙突然话锋一转，又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皇帝刘协的身上。：“丞相临走前可是交代过的，让我等官员一定要尽心督导陛下，不可荒废了学政。可如今，这纨绔小儿，一日比一日荒诞，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若是一再如此，不遵教化，日后，要是丞相责问下来，谁来承担责任？”
：“哼！”郗虙目无尊上的一番话，使的殿室的各处，响起了数声，微不可闻的冷哼。
：“不能让陛下，将心思放在学问上，是我等的失职。这个责任由本官来承担，各位大人无须担忧。”荀攸叹气的自责了一番，他抬眼看向了伏完问道。：“伏大人身为国舅，可有什么良策？”
：“哦！这个嘛...”像一根木头似的，呆坐在那里的伏完，听见荀攸的问话，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片刻后，他才磨磨唧唧的，低声回答道。：“陛下正处在弱冠之年，玩性自然是大些，若是想要劝导陛下，将精力分出一些，用在学问上，这个，这个，除了苦口婆心的劝导，别无他法。”
：“哼！狗屁的天子，他是勤学苦读，还是玩物丧志，关咱们屁事。”荀穆撇着眼白，冷声开口道。：“我看，咱们还是遵照丞相的密令，赶紧把城门开了了事。”
：“哈哈哈...好一个狗屁的天子。老夫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臣子，胆敢如此放肆的，辱骂自己的主君。老夫真是没有白活呀，在这有生之年，竟能有幸亲眼见到，像你这种目无君上，禽兽不如的东西。”荀穆刚刚言罢，静坐在一旁的谏议大夫王朗，突然狂笑着站起身，怒容满面的瞪着荀穆，开口大骂起来。
：“老东西，你说谁禽兽不如？信不信丞相一回许都，老子就让你全家身首异处？”勃然大怒的荀穆，也站起身，连骂带威胁的，瞪着王朗吼道。
：“我呸！想让本官身首异处，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气的面孔通红，浑身颤抖的王朗，指着荀穆的鼻子，继续开口大骂道。：“就是丞相，在面对天子时，也要虚意礼让三分，口呼一声陛下。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竟然胆敢辱骂当朝天子。等丞相回来，谁会丢了狗头，还不一定呢。呸！”
：“你...你个老东西，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人砍了你。”让王朗指鼻骂的面孔扭曲的荀穆，仗着自己是荀彧的侄子，根本就没将这些朝臣放在眼里，他强横的怒声大喝道。
：“传说，在广阔的深海里有一种鱼，雌鱼在产仔后，眼睛便会失明，不能再去寻找食物。可在这期间如果没有食物，雌鱼就会饿死。为了让母亲不致于饿死，那些刚出生的小鱼，会成群结队地游到母亲的嘴里，心甘情愿地让母亲吃掉自己。它们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用生命，奉养自己的母亲？可是，它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下去。哼！连动物都懂的知恩图报，你堂堂一个三品大臣，一手拿着朝廷的俸禄，一边还肆意辱骂自家的君主，你说你不是畜生是什么？依本官看，你的确是禽兽不如。”坐在荀穆对面的，司空军祭酒董昭，也是冷眉立目的，冲着荀穆冷声叱道。
：“好哇，好，哼哼！都冲着我来了？你们这些妄图复辟汉室的贼子，你们都给本官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会让你们不得好死。”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荀穆，用手指扫着一众大臣，恶声声的恐吓道。
：“哎！诸位，诸位，大家都是同朝为官的阁僚，不要伤了和气，请听本官一言...”董芬本想做回和事佬，却让荀攸的怒吼，生生给打断了。
：“都给本官住口，谁若是不想参与此次议事，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因为众人的谩骂和争吵，而气急的荀攸，怒声瞪着荀穆喝斥道。
：“哼！”气急败坏的荀穆，在荀攸的喝斥下，满面怒容的坐回了原位。而另一声冷哼，却是传自冷眼瞪着董昭的郗虙。
：“吉大人，陛下近日的饮食如何？龙体可还安康？”等大家都坐回了原位，冷静了片刻后，荀攸又冲着太医令吉本询问道。
：“回大人，按照丞相的吩咐，朝中的大人们，每日都有人会送食盒进宫。陛下虽然有些挑食，但也能进不少。至于龙体方面，哦！大人尽管放心，下官日日守在宫中，断不会让陛下的龙体，有任何的闪失。”太医令吉本听到询问，赶忙如实的回答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听完吉本的禀报，荀攸低着头连说了两遍如此甚好。突然，他抬头冲着国舅伏完，侍中丁冲，尚书郭浦，御史中丞董芬言道。：“伏大人，丁大人，郭大人，董大人，请随本官一同进宫见驾，陛下不思进取贪玩成性，有失天子的威仪不说，也是你我等人，身为臣子的失职，断不可再让陛下，如此胡闹下去。”
滚滚流淌的长江岸边，司马懿独自站在小渡口上，遥望着江水的对岸，默默的沉思着。他的脑海中，依然还在回想着，昨夜与庞统，分别前的那番谈话。
：“大人一心想要拯救汉室，却抱着一身才学只知隐忍，就不觉得可惜吗？”写罢了字条的庞统，与司马懿面对面坐着，互饮了几杯，他突然冲着司马懿开口问道。
：“不然怎样？曹操势大，没有万全的把握，我怎能动手。司马懿可以死，但若是连累到天子，曹操就是诛了我司马懿九族，也断不能赎此罪过。”大口嚼着烤肉的司马懿，冷冰冰的回答庞统道。
：“兵家常言，上善伐谋，那也是要因时因地，才可施行的谋略。大人与其苦等着，天落馅饼一样的机会降临，还不如让自己，主动去寻找机会来的容易。”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的庞统，静静的看着司马懿说道。
：“请先生，为司马懿指点迷津。”司马懿的眼神内，光芒闪动了几下，他一把丢了手里的烤肉，拱手冲着庞统求教道。
：“欲成大事者，首先要做到的，便是要拥有自己的势力。”庞统依旧安静的看着司马懿，慢吞吞的说了一句。
：“先生的意思是说，让司马懿去向曹操争取兵权？”明白了庞统话语含意的司马懿，眼睛仅是闪现了几下，便又垂头叹气的说道。：“先生错了，曹操对在下防备的甚严，他是万万不会，分给在下一兵一卒的。”
：“明日，等大人将这字条递上去，心系许都的曹公，定会全力返回，而他也定然会，带走自己的全部精锐。至于剩下的四十万乌合之众，大人若是敢于争取，分一杯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机会就在眼前，就看大人有没有这个勇气了。”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世俗纷争，已然心灰意冷的庞统，居然会怂恿司马懿，去向曹操争取带兵的机会。
：“天下逐鹿，事事难料。不过，倘若有一日，大人能辅佐天子归位，还请大人寄送一杯浊酒，让在下也分享一份喜悦。”想罢了与庞统谈话的司马懿，目光坚毅的望向了曹操大帐的方向，他深吸了几口气，大踏步的朝那里走去。
曹操的中军大帐内，文武众臣争吵的十分激烈。以荀彧为首的文臣，同意曹操即刻班师回朝，先解决了西凉这个后顾之忧，日后再来攻打江东也不迟。而以曹仁为首的众多武将，则坚决不同意曹操在此时退兵。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江东有人来降，证明那边的君臣，在对抗江北的意愿上貌合神离，趁着江东君臣心不齐的情形下，一举铲除孙氏的势力才是上策。若是等到以后，让孙权有机会，拢络了臣心民意，再想轻易取胜他们，可就很难了。许都的危机，让曹操挂心，江东这块肥肉，也让曹操不舍，再加上文臣武将的吵嚷，使的曹操一时旧病复发，他头痛欲裂的强行忍耐着，却始终下不了最后的决定。
：“臣，有事启奏。”大帐外，突然响起的一声大吼，惊的众人全都停止了争吵，一起回头向帐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