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之新君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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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舒姜

    tue may 17 16:16:36 cst 2016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两名公子哥模样的少年,一路闲逛着走在街道上,他两人,时不时的还会对路过的某些妇人,表情猥琐的品头论足一番。十几名家丁模样的下人,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小心的跟随在他两人的身后。

    :“喂!你老子气消了?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小子出来祸害人间了。”步骘之子步协,眼睛扫视着人潮涌动的街道,张口向着身边的虞翻之子虞汜说道。

    :“你小子还好意思问呢,你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呀。我回家刚跟我老子提了一句,要纳红袖姑娘为妾的话,就挨了两记大耳瓜子,要不是最近朝政上,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小爷现在,还跪在书房打瞌睡呢。”虞汜翻着白眼,撇了一眼跟前的步协,心中郁闷的抱怨道。

    :“你是猪呀,这种事,跟你老娘说一声,然后悄悄的把喜事办了,不就完了吗。是你自己非要去你老子跟前找抽的,怪谁?”步协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扭头冲着虞汜说道。

    :“站住。”就在虞汜和步协,边走边闲聊的时候,踉踉跄跄蹒跚而过的蒋干,猛的撞了一下,来不及闪开的虞汜。

    :“撞了小爷,还想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你当自己是官绅呢,还是士家?居然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心情不好的虞汜,眼见这名邋遢不堪的醉鬼,撞了自己便想大步离去,顿时勃然大怒。一介布衣,但凡冲撞了士绅权贵,即使道了歉,大多也会遭到一番鞭打谩骂,这是常事,也是法律。

    :“哈!daye今天就撞你了,你能怎样?”醉的腿脚不稳的蒋干,身体乱晃着,回身指着虞汜的鼻子喊道。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和我家公子讲话。”看见醉鬼,挺着脖子冲虞汜叫嚣,虞汜的下人们,纷纷拔剑将蒋干围在了中间。

    :“daye今天心情不好,你小子要是想找打,尽管放马过来。”蒋干根本不拿正眼,去看围着他的这些家丁,而是仰脖继续灌着烈酒,气哼哼的冲着虞汜喊道。

    :“这疯子是不是喝傻啦,你们几个去给他醒醒酒。”对于敢出言顶撞的蒋干,步协也是大吃一惊,他挥手吩咐,自己带来的那几名家丁道。

    :“慢着。”被一个平民当街谩骂,火气上涌的虞汜,厉声喝止住了,刚想要群殴蒋干的一众家丁。

    :“小爷今天就用拳头,教教你该遵守的规矩。”喝退了众家丁的虞汜,大步走向了蒋干,嘴里说着话,上去就是一通拳脚。

    :“嗬嗬嗬...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教daye懂规矩,我劝你还是回去,重新找个老师,再学几年吧。”醉的东倒西歪的蒋干,在不慌不忙中,居然频频躲开了虞汜的拳脚。他大声嘲笑着虞汜,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并用臂力死死锁住了他的脖颈。众家丁刚想扑上前,解救虞汜,就见蒋干的眼眸,冲着他们狠狠的一瞪,又将他们吓退了回去。

    :“壮士还请手下留情,你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但你若是伤了他,恐有性命之忧。”呆在一旁观战,此刻大惊失色的步协,挥手让众家丁退到一旁,拱手警告蒋干道。

    :“哼!吓我。就凭你们江东这些酒囊饭袋,也想要我蒋干的性命,笑话。”蒋干眼神恨恨的瞪着步协,一把推开了虞汜,抬脚就将他踢倒在了步协的脚下。

    :“给我杀了他。”技不如人,倍感羞辱的虞汜,趴在地上,暴怒的冲一众家丁下令道。

    :“都给本公子住手。”不顾虞汜的愤怒,步协突然喝住了,欲要持剑围攻蒋干的众家丁。

    :“阁下可是与我家周大都督,有同窗之宜的蒋干先生?”听见醉鬼报出了自己的名姓,步协惊诧的拱手冲蒋干询问道。就连听见步协问话的虞汜,也大惊着站起了身。

    :“正是在下,你们是想双打,还是群殴,尽管来。daye要是露一个怯字,从此江东士家,再无蒋干此人。”火气被激发出来的蒋干,一把摔碎了酒瓶,也拔剑指向了步协和虞汜。

    ;“误会,误会,还请先生息怒。”由于年轻,还没有走入仕途的虞汜和步协,却也从家中长辈那里,听说了蒋干的事情,两人不露痕迹的交换了一下眼色,笑嘻嘻的冲蒋干赔礼道。

    依旧是富丽堂皇的觐香阁,依旧在寻欢买醉的蒋干。此时,却真的像是位,一掷千金的daye一样,毫不心疼的,大把朝身边的姑娘们撒着银子。陪坐在一旁的虞汜和步协,则咬着牙,苦着两张笑脸,频频从荷包里掏着银锭。两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恨不能把蒋干,连皮带骨的给撕个粉碎。

    :“我就是三个月不洗澡,身上的味道也比它好闻。什么破东西呀,这么臭。”只吃了一口油炸臭豆腐,便跑去墙角吐了一顿的少游,犹自作呕的捂着嘴巴,回到了庞统的身边。

    :“虽然臭不可闻,可是香气,却久久回荡在口舌之间,这便是臭豆腐的妙处。是你自己没口福,还抱怨什么。”安静的坐在一张桌子前,细细品尝油炸臭豆腐的庞统,头也不回的冲,捂紧了口鼻的少游说道。

    :“你这个贱人,要是跟那个野男人没什么,怎会少收了好几文钱,看我不打死你。”油炸臭豆腐的作坊,是位于一处偏僻的小巷内。来这里吃食的,大多都是一些贫苦的底层阶级,就算偶而有一些文人士子光顾,那也是冲着豆腐西施舒姜来的。此时,门脸不大的作坊里,凶悍如虎的胖妇人,正抡圆了手中的竹条,狠命抽打着自己,名义上的儿媳。

    ;“都是我自己算错了账,不关铁大哥的事,求婆婆饶了我吧。”跪伏在地上,疼的哭成了泪人的舒姜,苦苦哀求着,责打自己的胖妇人。

    :“叫的那么亲热,还敢说和他没有私情,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舒姜的哀求,反倒刺激了胖妇人的怒火,她抽打的更加凶狠了。

    :“唉!可惜了一个好姑娘,居然天天受这种罪。”蹲在作坊外的一名老者,捏着手里的一块油炸臭豆腐,扭头看着挨打的舒姜,摇头叹气的说道。

    :“哼!还不是她那酒鬼爹爹做下的好事,只为了二两银子,便把亲闺女,卖给了这家的混账母子。”老者身边的一名中年汉子,也是气愤不已的啐了口唾沫说道。

    :“嗨!遭罪不遭罪的,这都是命。她那烂赌如命的男人,要不是在新婚当夜,突然吐血死了,她还不定会遭多大的罪呢。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咱们跟着瞎操心什么。还是想想,怎么多挣几文钱,养活家里的那几张嘴吧。”另一个蹲在老者近前的男子,在咽下了最后一块,手中的油炸臭豆腐后,起身拍着巴掌,毫不关心的看了一眼,作坊里的情形,而后大步离去了。

    :“少游,咱们回去。”听完那几个人谈话的庞统,面无表情的丢下了一把铜钱,带着对油炸臭豆腐的味道,唯恐避之不及的少游离开了。

    庄重肃穆的大殿上,大都督周瑜此时的心情,并不比站在大殿外,呆立在寒风中值守的侍卫们温暖多少。为了完美的施行,庞统献出的连环计,他承受着怒火,苦苦向孙权请求着。

    :“混账!你身为江东的重臣,居然想让本君,任命一个敌方的细作,做你身边的谋士,真是岂有此理。”听完周瑜请求的孙权,大怒的指着周瑜喝问道。:“江东若是因此再次败给曹贼,你周公瑾担当的起吗?”

    :“主公,大都督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此计若能实施,定可万无一失。”已经从周瑜那里,提前知道了详细计划的鲁肃,也从旁替周瑜说话道。:“还请主公稍安勿躁,听大都督的详细讲解。”

    :“凤雏先生的这条妙计,若是由我江东单方面献于曹贼,成功与否先不说,胜算也不过五成。可若是假借蒋干之手,先献于曹贼,而后我江东再顺势推动,胜算就算是没有十成,也有了八成。臣之心,始终牵挂着江东的利益,莫敢松懈,还请主公明鉴,允了臣的请求。”在孙权的面前,从来都是示弱求全的周瑜,跪伏在地上,冲着孙权一揖到底的恳求道。

    :“哼!我江东的才俊,多如满天的星斗,一个小小的凤雏,沽名钓誉之辈,安能助本君扬威天下。此计谋,本君觉的策划的尚不妥当,下去再议。”一味想要夺取周瑜手中的兵权,心有不死的孙仲谋,居然昏庸到连江东的安危都不顾了,就连一旁的鲁肃,都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辛勤辅佐的明主。

    :“依老身看,用不着再议了。”就在孙权否决了周瑜的请求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大殿的侧门传了进来。声音落后,一位年过花甲,但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在一对儿貌美如仙女下凡的,妙龄少女的搀扶下,神态威严的走了进来。

    :“拜见老夫人。”孙权的母亲吴氏,一踏进大殿,周瑜和鲁肃赶忙见礼道。

    :“你们刚才的谈话,老身都听见了。大都督,你若是觉的此计可行,自去安排就是,不用理会这个混账。”威严走进大殿的吴氏,横眼瞪着孙权,冲周瑜说道。

    :“江东大小政务,唯有主公一人定夺,臣不敢擅权。”看见吴氏到来,周瑜心里有了定心丸,却也不敢应了吴氏的话。

    :“你怎么说?”吴氏在内心,暗自赞许着周瑜忠诚的同时,眼神却严厉的看向了孙权。

    :“任命蒋干之事,关系到整个江东的安危,儿子恐被众臣非议,是以,是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是等...”在母亲面前,惊怕的,犹如惊弓之鸟的孙权,用言语搪塞着吴氏。

    :“还等什么?等着曹操的大军,因为你的私心,而踏平我江东的时候,你才下得了决定吗?还是说,你堂堂的一个江东领袖,就连一个决策都要依赖众臣的意见?若真是如此,那老身看你这个主君,也不必做下去了。”不等孙权把话讲完,吴氏便气怒的打断了他。

    :“还请老夫人息怒,主公并非没有决断,只是对大都督的计划,略有担心而已。等他们再详细的商榷后,主公定会做出安排。”看见被吴氏喝骂的,跪地不起的孙权,鲁肃生怕他,将一腔的不满,追加到周瑜的头上,进而影响到抗拒曹操大军的计划,是以,急忙出言替孙权解围道。

    :“哼!若不是你们这些佞臣宠坏了他,他身为江东之主,又怎会自大到如此的目中无人,竟然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为儿戏,让一个满腔赤诚的忠臣寒心。”对生性自私自利,总是猜忌他人的孙权,吴氏倍感失望。她怒火陡升的,又将矛头对准了,总是袒护儿子的鲁肃。

    ;“臣...臣...臣有罪。”无端被吴氏喝骂的鲁肃,结巴着趴跪在了地上。

    :“儿呀,大都督终日劳顿奔波,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守护咱们江东,为了守护,咱们孙氏绵薄的基业。”吴氏痛心的看着,跪地的孙权,语气变轻,苦口婆心的劝导他道。:“他对江东,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而你呢,却总是怀着私心,拒他的一片忠骨于千里之外。一意孤行的想要和你大哥,在政绩上较个高低。你当治理一方,是这么容易的吗?你当你大哥,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才打下这片基业的吗?笑话。天下事,若是都如你想象的那般简单,那他大义至仁的刘玄德,何故还逃去小小的夏口躲藏,干嘛不用民心,去碾轧曹操的百万大军。”

    :“母亲,儿子知错了。”受到吴氏训斥的孙权,深深的跪伏在地上,磕头认错道。

    :“蒋干之才,是否能够担当饵食,决定着江东的存亡,本君也不好擅自决断。”口中认错,但心有不服的孙权,依然固执的想要阻止周瑜,继续担任全军的统帅,他站起身,冷漠的看着跪地的周瑜说道。:“明日,本君会召集众臣商议此事,若行,大都督不妨放手一试。”

    ;“多谢主公,臣定当尽力,绝不会辜负了主公的期望。”有了孙权这番话,周瑜彻底放心了。召集众臣商议,无非是孙权碍于颜面,间接同意了他的计划。

    :“哼!”吴氏将桃木拐杖,重重的在地面上顿了一下,随后,便由两名少女搀扶着,转身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