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西剿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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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山匪巢(9)

    thu apr 30 11:36:46 cst 2009

    天池山象一根铁铸的擎天柱,笔直地插到云层里,仿佛那谌蓝的天体,是由它支撑似的。山顶上,在层层青翠的松杉林中,透露出一座红墙绿瓦的大殿。

    半山腰里,绕着一圈白云,象一条发光的玉带。脚下条条山岭,如同万马奔腾,伸延到白云深出。因山腰有池,横浸山腹,故名天池山。池旁有奶奶庙、魏家大屋、屋四周翠竹成林,苍岩蔽日,清池映峰,崇山四抱。

    而山腰处正好有一条宽有里许的峡谷,正好把这条本来唯一的可以上到峡顶的路给堵的死死的,称的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顺着山腰的山头中间剩余的一条宽约百米坡路,布满了地堡、陷坑、等一切可以阻挡对山里意图不轨的人。

    在山腰的腹地有一个小山庄,村子南边有一个环形的寨子,叫永宁寨,寨子南邻有一条河,叫龙河,河水清清,鱼虾甚多。河两旁,绿树成荫,高大的枫香树直入云霄;每到秋天的时候,远远望去,染红了大半个天空。

    淳厚朴实的山民世世代代居住在河的北岸,汲龙河水酿的包谷酒,其味甘冽,村子里的红白喜事,都离不开它。

    永宁寨为土夯夹筑,高约10米,在前清时期,“棒老二”多,恩施人称土匪为“棒老二”。于是村里人就筑起了寨子,以保永远安宁,这也是寨名的由来。当土匪来的时候,全村的男女老少便将吃的用的全搬进寨子里,吊桥拉起,大门一封,坚壁清野,使土匪们一无所获。寨子南边的河上先前没有正式的桥,只有一木质的吊桥,主要是用来村人通行,防止土匪攻寨用的。动荡的年代,逼迫着村人们学会了自我保护。现在天池山却被以马玉天为首的土匪残余势力占居着,他们纠集在一起企图推翻刚刚建立的新政权。

    一天傍晚,只见一个男人骑着一匹红骠马,头戴咖啡色呢帽,青色的呢大衣随风鼓动,扑扑扑地响着,马上驮着打来的猎物,后面跟着一支队伍,跑在龙河镇通往天池山的道上。一路上他闷声不响,快马加鞭,把他的小舅子冯幺――保安队的副官,远远地丢在后边。黄昏时分,来到一座大坡前。这里离天池山已经不远了。他猛把缰绳一提,嗖的一鞭,那马“呼呼呼”地吹着气儿,爬上大坡,来到一片青翠的杉树岗上。这时候,冯幺扬鞭跃马,追上了这个男人,忙问:“队伍到底怎么办?” 那男人头也不回的说:“先在山上稳到起,看看形势再说。”冯幺忙问“共产党要我们投降呢?”那男人不以为然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们到别处去行吗?”

    “胡说!你往哪儿跑?”

    “这次来得厉害呀!”

    “废话!”

    那男人嗖的一鞭,马儿飞也似的只顾向天池山的匪巢跑去。

    “哈哈哈……二弟快快开门,今日的收获不小。”隔着老远就听见那男人声音粗旷的扯着那如同破竹竿捣尿罐一般的嗓音吼了起来,身后更是跟了好几百个跑的嗷嗷叫的一脸匪气的壮汉。

    笑声,怒骂声,马蹄声……

    一阵嘈杂的声音瞬间让本来都已经歇息的飞禽再一次扇动起疲惫的翅膀,扑棱棱飞上了天空,有少些不满意的,更是直接对着大嗓门男人进行了‘恐怖袭击’,一泡泡黄白相间的软性分泌物,落了其满头满脸,差点没落进他那如同深井一般的嘴里。

    妈的,该死的扁毛畜生!那男人凶狠的对着天空咒骂了几句,随手从腰间拽出一支王八盒子,啪、啪、啪三连射,立刻就有三只飞禽为自己的随地大小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