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儒道天才李墨君
李仲林好奇地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鹿狂施为。
这位东海蓬莱的大妖，手擎一只外表不起眼的獠牙，也不见有何动作，獠牙前的虚空如同水面泛起涟漪。
李仲林立刻明悟，那獠牙，便是灵器。
透过涟漪，可以隐约看见一座嶙峋石山，山上有座木石搭成的山寨。
山寨中有几道身影警惕地向外张望，见门洞打开，又听见鹿狂的声音，这才小心翼翼地飞了出来，兀自还拿着武器戒备。
这些幸存者一共还有九人，七男两女，外表还留着一些化形残留的特征，比如：兽耳，面纹，毛发，利齿或者尾巴。
李仲林好奇地盯着其中一个小正太，约莫七八岁模样，穿着仆佣的装束，长得粉嫩可爱，头顶猫耳，瞳孔一黄一绿。
小正太察觉到李仲林的目光，扭过头龇牙咧嘴，做了个凶巴巴的鬼脸。只是配上他稚气可爱的脸蛋，没有丝毫恐吓力。
两名似是狐女的女妖向前几步，将小正太掩到身后，充满戒备地打量李仲林。
蒲草迎了上去，与同伴们聚在一起，悲喜交加。
悲的是许多同伴倒在了异国土地上，再也无法回到故乡，喜的是危险终于过去了，他们即将安全抵达神都。
痴道长咳嗽一声，尴尬地走上前去：“诸位，贫道……”
短暂的震惊后，迎接他的是雪亮的刀刃。六名男妖挥舞兵器，从四面八方攻向痴道长，招招直指要害。
痴道长苦笑着，只躲不攻，试图解释：“且慢动手，听贫道说……”
一名男妖大吼：“鹿狂大人先走，小的断后！”说罢就要自爆妖丹。
“够了！”鹿狂的身影如同幻影般穿过刀光剑影，按住男妖，镇压了即将爆炸的妖丹，“这两个牛鼻子现在不是敌人。”
男妖有些傻眼：“大人，他们杀了我们不少兄弟！”
鹿狂厉声喝道：“此事另有内情！现在不许动手，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慑于四品大妖的凶威，男妖们悻悻然收起了兵刃，但仍用杀人的目光死死盯住二个道人。嗔道长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地对视，大眼瞪小眼。
鹿狂将事情经过做了简单说明，群妖大惊，七嘴八舌嚷了起来。
“大人，你是说这是阴谋？”
“有人冒充我们？”
“什么，我们中有内奸？”
鹿狂点点头，眼神凌厉，逐一从妖们的脸上扫过：“你们中间，有食人妖混入，冒充北蛮妖邪，才让两个牛鼻子……两位道长误杀我们不少妖！”
他向旁边退开，让出嗔痴道长。
“食人妖的妖气，我们自己鉴别不出来，但两位道长可用望气术甄别。你们分开站在原地不许动，内奸立马就会现行！”
话音未落，群妖中的两名男妖电射后退，一左一右分开逃向远处。
鹿狂脸色阴沉，伸手虚提，无形的力量牵引已经跑远的两名男妖，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来，被掼倒在他脚下。
其余群妖震惊地望向两名逃跑未遂的男妖，难以置信。
“你们……居然真是内奸！”
相比战场上技不如人被杀，妖族更痛恨背叛同胞的败类。
一名男妖抽出长刀，双目赤红：“混蛋，我剁了你们！”
两名妖奸的内丹被制住，连自爆的能力都失去，绝望地闭目等死。
“还没完。”鹿狂冷哼一声，向一旁扭过脖子，“请两位道长开始甄别。”
嗔痴两位道长心领神会，各自施展望气术，瞳孔隐去，眼球发出微微白光。
“你敢！”妖群中突然发出怒斥。
方才抽刀的男妖闪身出现在两名女妖身边，意图挟持人质。
丰富的战斗经验，令他盘算的很清楚，在四品大妖的绝对实力差距面前，逃是逃不掉的，唯一的生路只有抓住人质，令鹿狂大人投鼠忌器，才有一线生机。
然而他刚递出刀，就觉四肢一紧，动弹不得。
男妖心中一沉，厉声叫道：“鹿狂大人，你不能杀我！”
鹿狂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眼神中有厌恶、惊讶、沉重、暴怒、哀伤等多种复杂情绪来回交错。
他拖长声音，像是在求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鹿狂没有立刻动手，男妖眼中闪过一丝窃喜，色厉内荏道：“大人，我们各为其主，我也是奉……”
男妖的言语戛然而止，一根手指点在眉心，熄灭了他的生机。
鹿狂松开手，任凭男妖的尸体倒在地上，现出原形，一只黑熊瞪大苍白的眼球，死不瞑目地望着天空。
地上的两个妖奸见黑熊的尸体倒在身边，吓得魂不附体，抖若筛糠，争先恐后叫道：“大人饶命，我愿意交代……”
鹿狂随手两指，结束了两妖的生命。
他突然像是老了几岁，意兴阑珊地问道：“可还有食人妖？”
嗔、痴两位道长仔细看过剩余的众妖，一起摇头：“没了。”
“既然如此，那此间事已了，两位道长请自便吧。”
两位道长异口同声道：“不行，我们要把你们安全送到神都，才算是彻底了结。”
鹿狂点点头，转向书院三人。
“三位，可否行个方便，与我等结伴同行？”
……
子夜已过，空荡荡的官道上漆黑一片，不见丝毫火光。
然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在不紧不慢地沿着官道前行。
一名男妖坐在马车去，手执长鞭，小心戒备着可能到来的袭击。嗔痴两位道长收敛气机，步履悠然自得，似慢实快地跟在马车两侧。
车厢内的空间远比外面看上去大得多，蓬莱使团与书院众人围坐在一起，听鹿狂大人讲故事……呃，介绍蓬莱的现状。
蓬莱是东海第一大岛，幅员辽阔，足有千倾。
据传，万年前各族大战，妖族战败，部分残余势力逃到蓬莱岛上，建立了海外妖国。万年后，蓬莱岛上的妖族分分合合，形成了以青帝城为中心的松散联盟。
自青帝城以降，蓬莱岛上有大小数十个种族，绝大多数都仰慕、学习人族文化，与拒绝文明拥抱蛮荒的北蛮妖邪截然不同。
青帝城之主是龙君青帝，二品妖帝，传说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统治整个蓬莱。然而龙君一脉人丁稀少，管理蓬莱主要依靠麾下三大种族，鹿族、狐族和鳞族。
鹿狂便是鹿族之主，也是青帝城少司空。
李仲林听到此处，不动声色地飞快思考：鹿狂这样位高权重的大妖，竟然亲自领队前来宁康，这使团规格未免也太高了些……
鹿狂笑吟吟向书院三人致谢：“多谢三位书院高徒及时来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一名女狐妖递上木盘，盛有三枚青色果子，表皮上有神异纹路，细看似乎在流淌着青光。
裴乾虎略一思索，将果子与修行界某个传说对上号，忍不住吸了口气，叫道：“这是，树灵？”
鹿狂微笑颔首。
“鹿先生，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裴乾虎赶忙推辞。
鹿狂呵呵笑道：“树灵在我青帝城也不算什么稀罕事物，这五十年来就产出了十来颗，多用也是无益，裴士子就收下吧。”
李仲林闻言，忍不住嘴角抽搐。
五十年才产十来颗，还说不稀罕！这老狐狸刻意交好书院，做得这么明显，是想要结盟？也对，遭遇伏杀这事还没完，神都还有另一支假使团……
他思索片刻，插话道：“师兄，既然鹿先生一片心意，咱们就替书院收下吧，回去转交给大师兄。”
“好吧！那就多谢鹿先生了。”裴乾虎耸耸肩，收下三颗青果。
鹿狂见裴乾虎收下，又说要转告大师兄，笑意更盛。他目光划过书院三人，停在李仲林脸上，眼神微动。
“敢问这位士子如何称呼？”
裴乾虎一拍脑袋：“咳，忘了介绍，这是书院的新弟子李墨君。”
他又一指安静坐在旁边的斗篷人：“这是我小师妹望淮，蒲草被我救下带到书院，大师兄就安排我和师妹带墨君一起前来解决此事。”
裴乾虎向李仲林挤了挤眼神，替他吹嘘道：“墨君一诗入九品，现在可是书院五位先生争抢的红人哦！”
蓬莱妖族久沐人族文化，鹿狂亦是精通文墨，对“花开堪折”一叠声地赞叹，心中更是波澜起伏。
一诗破九品，让书院先生争抢要收为弟子，还能由书院两大弟子陪同出行，不了解真相的鹿狂立刻给李仲林打上了儒道修行天才的标签。
虽然入品时年龄略大，但儒道与其它体系不同之处就在顿悟，只要资质绝佳，顿悟那开挂般的修行速度，能让其它体系活活气死。
只是儒道对资质要求实在太高了，这恰好能解释，为何书院对此人如此紧张，两大弟子随同保护的原因。
鹿狂立刻一通大加赞誉。
不得不说，爱读书的妖，明明知道是他丢出来的都是彩虹屁，不能当真，但人家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啊！
李仲林甘之如饴，车厢内气氛融融洽洽，马车一路平平安安，赶在次日清晨前到了神都脚下。
这位东海蓬莱的大妖，手擎一只外表不起眼的獠牙，也不见有何动作，獠牙前的虚空如同水面泛起涟漪。
李仲林立刻明悟，那獠牙，便是灵器。
透过涟漪，可以隐约看见一座嶙峋石山，山上有座木石搭成的山寨。
山寨中有几道身影警惕地向外张望，见门洞打开，又听见鹿狂的声音，这才小心翼翼地飞了出来，兀自还拿着武器戒备。
这些幸存者一共还有九人，七男两女，外表还留着一些化形残留的特征，比如：兽耳，面纹，毛发，利齿或者尾巴。
李仲林好奇地盯着其中一个小正太，约莫七八岁模样，穿着仆佣的装束，长得粉嫩可爱，头顶猫耳，瞳孔一黄一绿。
小正太察觉到李仲林的目光，扭过头龇牙咧嘴，做了个凶巴巴的鬼脸。只是配上他稚气可爱的脸蛋，没有丝毫恐吓力。
两名似是狐女的女妖向前几步，将小正太掩到身后，充满戒备地打量李仲林。
蒲草迎了上去，与同伴们聚在一起，悲喜交加。
悲的是许多同伴倒在了异国土地上，再也无法回到故乡，喜的是危险终于过去了，他们即将安全抵达神都。
痴道长咳嗽一声，尴尬地走上前去：“诸位，贫道……”
短暂的震惊后，迎接他的是雪亮的刀刃。六名男妖挥舞兵器，从四面八方攻向痴道长，招招直指要害。
痴道长苦笑着，只躲不攻，试图解释：“且慢动手，听贫道说……”
一名男妖大吼：“鹿狂大人先走，小的断后！”说罢就要自爆妖丹。
“够了！”鹿狂的身影如同幻影般穿过刀光剑影，按住男妖，镇压了即将爆炸的妖丹，“这两个牛鼻子现在不是敌人。”
男妖有些傻眼：“大人，他们杀了我们不少兄弟！”
鹿狂厉声喝道：“此事另有内情！现在不许动手，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慑于四品大妖的凶威，男妖们悻悻然收起了兵刃，但仍用杀人的目光死死盯住二个道人。嗔道长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地对视，大眼瞪小眼。
鹿狂将事情经过做了简单说明，群妖大惊，七嘴八舌嚷了起来。
“大人，你是说这是阴谋？”
“有人冒充我们？”
“什么，我们中有内奸？”
鹿狂点点头，眼神凌厉，逐一从妖们的脸上扫过：“你们中间，有食人妖混入，冒充北蛮妖邪，才让两个牛鼻子……两位道长误杀我们不少妖！”
他向旁边退开，让出嗔痴道长。
“食人妖的妖气，我们自己鉴别不出来，但两位道长可用望气术甄别。你们分开站在原地不许动，内奸立马就会现行！”
话音未落，群妖中的两名男妖电射后退，一左一右分开逃向远处。
鹿狂脸色阴沉，伸手虚提，无形的力量牵引已经跑远的两名男妖，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来，被掼倒在他脚下。
其余群妖震惊地望向两名逃跑未遂的男妖，难以置信。
“你们……居然真是内奸！”
相比战场上技不如人被杀，妖族更痛恨背叛同胞的败类。
一名男妖抽出长刀，双目赤红：“混蛋，我剁了你们！”
两名妖奸的内丹被制住，连自爆的能力都失去，绝望地闭目等死。
“还没完。”鹿狂冷哼一声，向一旁扭过脖子，“请两位道长开始甄别。”
嗔痴两位道长心领神会，各自施展望气术，瞳孔隐去，眼球发出微微白光。
“你敢！”妖群中突然发出怒斥。
方才抽刀的男妖闪身出现在两名女妖身边，意图挟持人质。
丰富的战斗经验，令他盘算的很清楚，在四品大妖的绝对实力差距面前，逃是逃不掉的，唯一的生路只有抓住人质，令鹿狂大人投鼠忌器，才有一线生机。
然而他刚递出刀，就觉四肢一紧，动弹不得。
男妖心中一沉，厉声叫道：“鹿狂大人，你不能杀我！”
鹿狂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眼神中有厌恶、惊讶、沉重、暴怒、哀伤等多种复杂情绪来回交错。
他拖长声音，像是在求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鹿狂没有立刻动手，男妖眼中闪过一丝窃喜，色厉内荏道：“大人，我们各为其主，我也是奉……”
男妖的言语戛然而止，一根手指点在眉心，熄灭了他的生机。
鹿狂松开手，任凭男妖的尸体倒在地上，现出原形，一只黑熊瞪大苍白的眼球，死不瞑目地望着天空。
地上的两个妖奸见黑熊的尸体倒在身边，吓得魂不附体，抖若筛糠，争先恐后叫道：“大人饶命，我愿意交代……”
鹿狂随手两指，结束了两妖的生命。
他突然像是老了几岁，意兴阑珊地问道：“可还有食人妖？”
嗔、痴两位道长仔细看过剩余的众妖，一起摇头：“没了。”
“既然如此，那此间事已了，两位道长请自便吧。”
两位道长异口同声道：“不行，我们要把你们安全送到神都，才算是彻底了结。”
鹿狂点点头，转向书院三人。
“三位，可否行个方便，与我等结伴同行？”
……
子夜已过，空荡荡的官道上漆黑一片，不见丝毫火光。
然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在不紧不慢地沿着官道前行。
一名男妖坐在马车去，手执长鞭，小心戒备着可能到来的袭击。嗔痴两位道长收敛气机，步履悠然自得，似慢实快地跟在马车两侧。
车厢内的空间远比外面看上去大得多，蓬莱使团与书院众人围坐在一起，听鹿狂大人讲故事……呃，介绍蓬莱的现状。
蓬莱是东海第一大岛，幅员辽阔，足有千倾。
据传，万年前各族大战，妖族战败，部分残余势力逃到蓬莱岛上，建立了海外妖国。万年后，蓬莱岛上的妖族分分合合，形成了以青帝城为中心的松散联盟。
自青帝城以降，蓬莱岛上有大小数十个种族，绝大多数都仰慕、学习人族文化，与拒绝文明拥抱蛮荒的北蛮妖邪截然不同。
青帝城之主是龙君青帝，二品妖帝，传说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统治整个蓬莱。然而龙君一脉人丁稀少，管理蓬莱主要依靠麾下三大种族，鹿族、狐族和鳞族。
鹿狂便是鹿族之主，也是青帝城少司空。
李仲林听到此处，不动声色地飞快思考：鹿狂这样位高权重的大妖，竟然亲自领队前来宁康，这使团规格未免也太高了些……
鹿狂笑吟吟向书院三人致谢：“多谢三位书院高徒及时来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一名女狐妖递上木盘，盛有三枚青色果子，表皮上有神异纹路，细看似乎在流淌着青光。
裴乾虎略一思索，将果子与修行界某个传说对上号，忍不住吸了口气，叫道：“这是，树灵？”
鹿狂微笑颔首。
“鹿先生，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裴乾虎赶忙推辞。
鹿狂呵呵笑道：“树灵在我青帝城也不算什么稀罕事物，这五十年来就产出了十来颗，多用也是无益，裴士子就收下吧。”
李仲林闻言，忍不住嘴角抽搐。
五十年才产十来颗，还说不稀罕！这老狐狸刻意交好书院，做得这么明显，是想要结盟？也对，遭遇伏杀这事还没完，神都还有另一支假使团……
他思索片刻，插话道：“师兄，既然鹿先生一片心意，咱们就替书院收下吧，回去转交给大师兄。”
“好吧！那就多谢鹿先生了。”裴乾虎耸耸肩，收下三颗青果。
鹿狂见裴乾虎收下，又说要转告大师兄，笑意更盛。他目光划过书院三人，停在李仲林脸上，眼神微动。
“敢问这位士子如何称呼？”
裴乾虎一拍脑袋：“咳，忘了介绍，这是书院的新弟子李墨君。”
他又一指安静坐在旁边的斗篷人：“这是我小师妹望淮，蒲草被我救下带到书院，大师兄就安排我和师妹带墨君一起前来解决此事。”
裴乾虎向李仲林挤了挤眼神，替他吹嘘道：“墨君一诗入九品，现在可是书院五位先生争抢的红人哦！”
蓬莱妖族久沐人族文化，鹿狂亦是精通文墨，对“花开堪折”一叠声地赞叹，心中更是波澜起伏。
一诗破九品，让书院先生争抢要收为弟子，还能由书院两大弟子陪同出行，不了解真相的鹿狂立刻给李仲林打上了儒道修行天才的标签。
虽然入品时年龄略大，但儒道与其它体系不同之处就在顿悟，只要资质绝佳，顿悟那开挂般的修行速度，能让其它体系活活气死。
只是儒道对资质要求实在太高了，这恰好能解释，为何书院对此人如此紧张，两大弟子随同保护的原因。
鹿狂立刻一通大加赞誉。
不得不说，爱读书的妖，明明知道是他丢出来的都是彩虹屁，不能当真，但人家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啊！
李仲林甘之如饴，车厢内气氛融融洽洽，马车一路平平安安，赶在次日清晨前到了神都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