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安安稳稳地当个仙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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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真不是我干的

    大醉初醒,柳白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觉得喉咙间一阵火烧般的灼痛,习惯性地想要找女友倒水来喝,却发现身边早已没人。

    好吧,他没有女友,或者说以前有,不过刚刚跟某位官二代走了。

    原因很简单,是觉得对方单手开法拉利的模样很帅!

    柳白踉跄着起身,头脑依旧有些眩晕,。

    突然发现事情不对劲:“我这是在哪里?”

    昏沉光线在走廊里荡着让人心悸的幅度,阴暗潮湿的地牢仅仅只有几个砖块大小的窗口能透气,这让他一下子懵了。

    记忆适时如同电影倒带般在脑海深处开始放映,然后他脸上的错愕就更加无以复加了。

    “穿越了?”

    脑海里一片浆糊,那些记忆片段根本不在乎他受不受得了,疯狂涌入进来。

    原主也叫柳白,是钦天司最基层仙官,负责纠察,巡查缉捕也同样是代天帝观察天下的耳目。

    官职虽小但权力不小,而父亲则是天庭赫赫有名的真武大帝,妥妥的仙二代,官二代。。。

    众所周知,二代并不是个褒义词,而在以往的岁月里,原主也确实将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什么纵马跃天门,瑶池看仙子,整天纸醉金迷,跋扈无度。。。以至于在天庭臭名远扬。

    难不成是老天开眼了,觉得他那些年的生活太苦逼,让他重活一次?

    只是来不及欣喜,眼前的监牢是怎么回事?

    他尽量平复下情绪,梳理着记忆碎片,立即便明白眼下的处境。

    “有病啊!”

    柳白恼羞成怒:“这他娘的算什么事。”

    原主自幼在天庭长大,即便是行事肆无忌惮,但却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再加上这些年被便宜老爹真武大帝安排进钦天司,原本的性格收敛很多。

    谁想到。。。

    就在三天前,他竟是敢借着酒意擅闯禁地窃取气运莲。

    气运莲,这代表着整个天庭的气数。

    朝野震动,玉帝勃然大怒,即便是那位真武大帝的身份在这时都不抵用,柳白立即被投入天牢。

    三日后正晌午问斩。

    他很快就要上斩仙台了,顾名思义伴随着咔嚓的一声响,人头落地身死道消。

    这也就意味着他穿越过来并不是享受仙二代的美好生活,而是命运要让他尝尝掉脑袋的滋味。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好不容易穿越,却不得不立即面对死亡,看情况魂飞魄散这可是连翻身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要不要这么惨!柳白全身发寒。

    “冤枉!我是冤枉的啊!”柳白的声音里透着凄凉。

    他既是柳白也同样不是柳白,所以确实很冤枉,但这事说出去谁能信。

    监牢走廊里一片死寂,只剩下他悲凉的声音在回荡。

    “难不成人生就要这样结束?”

    “不行,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柳白抬起衣袖擦着满脸焦虑汗水,就像是困在牢笼的野兽,苦苦思索着对策。

    窃取气运莲是天大罪过,这样看来即便是那位离开天庭很久的便宜老爹回来都无济于事。

    这些年沉迷于声色犬马,修为只是勉强达到仙人一阶,连最弱的天兵都打不过,越狱更是无稽之谈。

    现在唯一的方式是将功赎罪。

    只要还回气运莲,罪责虽大却也不至死。

    这件事有些问题,以仙人一阶的境界,原主是如何做到避开层层天兵到达禁地的?

    而且问题的关键在于在他记忆里根本找不到气运莲的踪迹。

    柳白手指缓慢敲击着额头,他前世沉迷于侦探悬疑故事,推理能力极强,即便是没有吃过猪肉但见过的猪跑实在太多。

    但随后他深深叹息,依靠着仅有的记忆要推敲还原事情的原委,这事不是难而是根本不可能。

    如今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是他窃取气运莲,就算是冤枉,在外人看来也是一场普天同庆的大好事。

    话说,连个探监的人都没有,这人缘也是没谁了。

    正想着这些,突然看到监牢走廊里一道身影被灯火拉得极长。

    等看清楚对方后,柳白瞪大眼睛错愕得无以复加。

    一条头顶秃了大片的老黑狗提着两只酒壶,极富人性化地幽幽叹息一声:“没错,别说你没想到,就连老狗我也没想到会来看你,哎。。。谁叫咱们是兄弟。”

    柳白立即回想起跟它相关的记忆。

    哮天犬,但跟他一样是属于无法无天的一类,并称为天庭二害。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原主的兄弟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将酒壶抛进监牢,老黑狗席地而坐,抱着酒壶狠狠灌了一口,摇头说道:“别怪兄弟不仗义,这酒是五百年的仙酿,正好喝完可以上路了。”

    “负责监斩你的老陈收了我好处,到时候保管一刀干净利索,让你没有痛苦。”

    “气运莲找到没有?”柳白下意识问出这句话,随即便明白如果找到,那也不至于要将他斩了。

    老黑狗撇着嘴瞪眼盯着他,恼火说道:“你丫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去禁地,去也就去了偏要窃取气运莲,偷也就偷,可偏偏弄丢了,你说这不斩你斩谁。”

    “不是我干的!”

    老黑狗挥了挥前爪:“是不是你干的都对的起你这个结果,况且这事也就我信你,你问问整个天庭谁信你?”

    因为这些年跋扈骄纵的缘故,从定罪到执法整个天宫司法部门顺利得一塌糊涂,即便是最喜欢抬杠的御史台也破天荒保持缄默。

    这不是就是活脱脱的死有余辜?

    能让这么多人恨之入骨,不得不说原主在得罪人这方面还真是有得天独厚的造诣。

    “我准备了一首挽联。”老黑狗擦了擦嘴角酒水,含糊不清说道:“你给听听,这些年只有你欣赏我,哎,你死后这些诗也不知写给谁品鉴了。”

    轻微润了润喉咙,老黑狗神情很认真地念叨道:“上联,死不足惜,下联,死有余辜,横批,祸害。”

    “怎么样?”

    如果不是隔着监牢栅栏,柳白很确信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在那张贼眉鼠眼的狗脸上狠狠给上一拳。

    “还有几个时辰,你有什么遗愿未了,可以说说了,当然,如果是放你走之类的就免谈!”

    老黑狗轻轻叹息,仰起头认真看着他,神情悲哀说道:“真不是不帮你,这件事实在太大。”

    柳白目光逐渐坚定,沉默看着他。

    “我要翻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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