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改制
thu mar 24 09:55:13 cst 2016
第九章 改制
楚彻这几天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前世高三那段时间，每天无休止的背书，刷题。还好这个时代的科考主要就是考作文，又不像后世明清规定好了格式的八股文，自由发挥的程度比较大，也是让他松了一口气。要是让他成了明清时期的秀才去考八股文，估计就直接抓瞎了。至于在这个平行的时空，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开始抄袭大业了。
“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君子有诸已而后求诸人，无诸已而后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人者，未之有也。”这楚彻背书正背的起劲呢，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说楚兄啊，你这天天憋在屋子里读书，真是不怕把人都读傻啊？我可是听谨言说了，你闷在家里读书这都七天了，几乎未曾出门一步。你还真是耐得住，不怕把自个儿憋死！”会这么说话的人自然是田旭无疑了。楚彻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只见着两个年轻的士子从门外进来，左边的一身蓝色文士长袍，面带轻笑；右边的一袭青色长衫，看着甚是儒雅，但是细看起来，却能发觉此人眉间藏着一抹火爆与刚烈。
“赵兄，何时回来的？”看到好友的楚彻自是十分欣喜。以前的楚彻朋友不多，只有田旭和赵岩二人，但却都称得上至交。田旭为人仗义，风流不羁，赵岩却是个暴脾气，性格火爆。而以前的楚彻，最是内向，却是三人中鬼主意最多的，说的那啥一点，就是闷骚。田、赵二人也现在的楚彻也颇为投缘，将二人视作好友。
“前日刚从通州府回来，对了，听田兄说你这儿有好酒，这不，今日就过来蹭酒喝了。”赵岩倒是半点不和楚彻客气。
“就是，某人可是不够厚道啊！有酒喝都不叫上我俩，还是我从旁人那里听来的，说安平巷这几天，出现了仙酿啊！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居然就是你小子捣腾出来的！”田旭佯怒道。
“是是是，小弟的错，是小弟的错，小弟这里给两位兄长赔不是了。”楚彻连连作揖，却是嬉皮笑脸的，看不出半点的歉意。楚彻和田旭在这儿耍宝打趣儿，儿旁边的赵岩却是面色不好。
“赵兄，你这是怎么了？从通州府回来就这样了？”田旭却是对赵岩颇为不满。自从赵岩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这时，赵岩才缓缓开口：
“田兄，楚兄，你们可知，这次去通州府，我听到了什么？”
“啊？什么？值得你连着几天这个样子。”
“你们可知，听说今年的科考，朝廷要改制了。”赵岩貌似平静的声音下抑制的一种愤怒，好像火山一般的随时就要喷发出来。
“改制？怎么改？”听出了赵岩语气里的不对，也是正色了许多。
“呵，今年的科考，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开考了，可是，这个时候，朝廷居然改制科考。而且，这次改制，说出来简直就是个笑话！你们可知，朝廷竟然将本年的科考一分为二。一半是如同往常一样，考才德；另一半，呵，却是要考为民谋福利！”赵岩怒气冲天。
“为民谋利，本是好事啊？我等读书人苦读圣贤诗书，不就是为了造福百姓吗？”田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田兄，这所谓的为民谋利肯定不是你想的这样，你接着听赵兄说。”一直没有开口的楚彻看出了些苗头。
“楚兄说的没错！这什么狗屁的造福百姓，说的到好听！就是花钱买官！”赵岩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什么！”听到这话，楚彻和田旭皆是大吃一惊，齐齐出声。
“赵兄，这，你把话说明白些。这到底怎么回事？”田旭急切的问到。
“事情是这样，朝廷国库亏空了多年，如今又是多事之秋，朝廷的银子早就没了。北边的几个道又闹灾，朝廷就想了这么个主意出来，拿科考来做文章。所谓的为民谋利，不过是让各地士绅出钱，出多少银子给朝廷，朝廷就按着给个评定。而科考的成绩便是自己考得和这个评定相加，由此来定这次科考的名次。朝廷说这次收的银子，将全部用来救济灾民。说这样出银子的世家都是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有恩，有如此优待，是当然的！……”赵岩越说越气，不觉间带上讽刺的语气。
“这不是胡扯吗！呵，朝廷会把这银子拿去赈灾？骗谁呢？不是拿去修离宫就是给三个皇子拿去收买朝臣！而且，这般取士，取出来的，不知道有多少纨绔膏粱！这样的人为官，那大靖岂不是更加乱？我们一介白身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帝都的那些栋梁之臣莫非看不出来？！楚兄，你觉得呢？”田旭不等赵岩说完，就直接跳了起来，面红耳赤的，与他平日里的那般风雅公子的形象甚是不符。
“前朝汉时，灵帝卖官鬻爵，十常侍操纵朝政，而后何进引董卓入京，不出五年，汉灭，董氏代刘。而今，今上如此所为，卖官鬻爵，这是，亡国之象啊。”楚彻闭上眼睛，斟酌了许久才把这段话说了出来。
“对了，赵兄，还不知道你这消息是哪里来的？”楚彻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赵岩。
“通州府那边都已经传开了，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沧州这边了。楚兄，你刚刚说这是亡国之象，我却是不信。大靖，还是有救的！”从楚彻的角度看去，此刻的赵岩，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里面有着许多东西：野心，希望，坚决，……还有一种，忠诚。与他和田旭不同，赵岩出身赵氏一族，这个家族在整个大靖说不上多强，但是在沧州却是数一数二的，能够与金家并驾齐驱。赵家祖上曾经在京为过官，后来不知为何举族到了沧州。所以，赵家子孙对于大靖有着一种忠诚，而且这份忠诚比之金家要重得多。至于赵岩，虽然他对如今的大靖甚是失望，但是他当着楚彻和田旭说过，他平生之志，就是匡扶大靖。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带着整个家族回到洛都。
楚彻看着赵岩，垂下眼皮，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田旭的身子也是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好友三人，此刻因为这次的科考改制，心里有了各自的盘算。
第九章 改制
楚彻这几天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前世高三那段时间，每天无休止的背书，刷题。还好这个时代的科考主要就是考作文，又不像后世明清规定好了格式的八股文，自由发挥的程度比较大，也是让他松了一口气。要是让他成了明清时期的秀才去考八股文，估计就直接抓瞎了。至于在这个平行的时空，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开始抄袭大业了。
“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君子有诸已而后求诸人，无诸已而后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人者，未之有也。”这楚彻背书正背的起劲呢，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说楚兄啊，你这天天憋在屋子里读书，真是不怕把人都读傻啊？我可是听谨言说了，你闷在家里读书这都七天了，几乎未曾出门一步。你还真是耐得住，不怕把自个儿憋死！”会这么说话的人自然是田旭无疑了。楚彻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只见着两个年轻的士子从门外进来，左边的一身蓝色文士长袍，面带轻笑；右边的一袭青色长衫，看着甚是儒雅，但是细看起来，却能发觉此人眉间藏着一抹火爆与刚烈。
“赵兄，何时回来的？”看到好友的楚彻自是十分欣喜。以前的楚彻朋友不多，只有田旭和赵岩二人，但却都称得上至交。田旭为人仗义，风流不羁，赵岩却是个暴脾气，性格火爆。而以前的楚彻，最是内向，却是三人中鬼主意最多的，说的那啥一点，就是闷骚。田、赵二人也现在的楚彻也颇为投缘，将二人视作好友。
“前日刚从通州府回来，对了，听田兄说你这儿有好酒，这不，今日就过来蹭酒喝了。”赵岩倒是半点不和楚彻客气。
“就是，某人可是不够厚道啊！有酒喝都不叫上我俩，还是我从旁人那里听来的，说安平巷这几天，出现了仙酿啊！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居然就是你小子捣腾出来的！”田旭佯怒道。
“是是是，小弟的错，是小弟的错，小弟这里给两位兄长赔不是了。”楚彻连连作揖，却是嬉皮笑脸的，看不出半点的歉意。楚彻和田旭在这儿耍宝打趣儿，儿旁边的赵岩却是面色不好。
“赵兄，你这是怎么了？从通州府回来就这样了？”田旭却是对赵岩颇为不满。自从赵岩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这时，赵岩才缓缓开口：
“田兄，楚兄，你们可知，这次去通州府，我听到了什么？”
“啊？什么？值得你连着几天这个样子。”
“你们可知，听说今年的科考，朝廷要改制了。”赵岩貌似平静的声音下抑制的一种愤怒，好像火山一般的随时就要喷发出来。
“改制？怎么改？”听出了赵岩语气里的不对，也是正色了许多。
“呵，今年的科考，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开考了，可是，这个时候，朝廷居然改制科考。而且，这次改制，说出来简直就是个笑话！你们可知，朝廷竟然将本年的科考一分为二。一半是如同往常一样，考才德；另一半，呵，却是要考为民谋福利！”赵岩怒气冲天。
“为民谋利，本是好事啊？我等读书人苦读圣贤诗书，不就是为了造福百姓吗？”田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田兄，这所谓的为民谋利肯定不是你想的这样，你接着听赵兄说。”一直没有开口的楚彻看出了些苗头。
“楚兄说的没错！这什么狗屁的造福百姓，说的到好听！就是花钱买官！”赵岩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什么！”听到这话，楚彻和田旭皆是大吃一惊，齐齐出声。
“赵兄，这，你把话说明白些。这到底怎么回事？”田旭急切的问到。
“事情是这样，朝廷国库亏空了多年，如今又是多事之秋，朝廷的银子早就没了。北边的几个道又闹灾，朝廷就想了这么个主意出来，拿科考来做文章。所谓的为民谋利，不过是让各地士绅出钱，出多少银子给朝廷，朝廷就按着给个评定。而科考的成绩便是自己考得和这个评定相加，由此来定这次科考的名次。朝廷说这次收的银子，将全部用来救济灾民。说这样出银子的世家都是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有恩，有如此优待，是当然的！……”赵岩越说越气，不觉间带上讽刺的语气。
“这不是胡扯吗！呵，朝廷会把这银子拿去赈灾？骗谁呢？不是拿去修离宫就是给三个皇子拿去收买朝臣！而且，这般取士，取出来的，不知道有多少纨绔膏粱！这样的人为官，那大靖岂不是更加乱？我们一介白身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帝都的那些栋梁之臣莫非看不出来？！楚兄，你觉得呢？”田旭不等赵岩说完，就直接跳了起来，面红耳赤的，与他平日里的那般风雅公子的形象甚是不符。
“前朝汉时，灵帝卖官鬻爵，十常侍操纵朝政，而后何进引董卓入京，不出五年，汉灭，董氏代刘。而今，今上如此所为，卖官鬻爵，这是，亡国之象啊。”楚彻闭上眼睛，斟酌了许久才把这段话说了出来。
“对了，赵兄，还不知道你这消息是哪里来的？”楚彻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赵岩。
“通州府那边都已经传开了，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沧州这边了。楚兄，你刚刚说这是亡国之象，我却是不信。大靖，还是有救的！”从楚彻的角度看去，此刻的赵岩，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里面有着许多东西：野心，希望，坚决，……还有一种，忠诚。与他和田旭不同，赵岩出身赵氏一族，这个家族在整个大靖说不上多强，但是在沧州却是数一数二的，能够与金家并驾齐驱。赵家祖上曾经在京为过官，后来不知为何举族到了沧州。所以，赵家子孙对于大靖有着一种忠诚，而且这份忠诚比之金家要重得多。至于赵岩，虽然他对如今的大靖甚是失望，但是他当着楚彻和田旭说过，他平生之志，就是匡扶大靖。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带着整个家族回到洛都。
楚彻看着赵岩，垂下眼皮，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田旭的身子也是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好友三人，此刻因为这次的科考改制，心里有了各自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