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银子
sun mar 20 21:02:35 cst 2016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楚大秀才说“一文钱能难倒英雄汉，难不倒本秀才！”于是乎，楚大秀才开始了他的赚钱大计。这一天，楚彻怀里揣着家里仅剩的十两银子到了一家铁匠铺。从怀里取出一张画着奇怪图案的纸，楚彻神秘兮兮的向掌柜道：“王师傅，这物件，可能制？”
“这颇为麻烦啊，不知这位公子打造这物件儿是要作甚？”王铁匠疑惑道。
“这王师傅就甭问了，只管做就好。开个价吧？”
“这少说也得二两银子！楚小哥儿，这是最低的了。”王铁匠咬了咬牙。
“好，三日之后，我来去货。”楚彻虽然心痛还是答应了下来。
走出铁匠铺的楚彻嘴角得意的勾了起来，二两银子，等东西出来，小爷分分钟回本二百两！楚彻打的主意就是蒸馏酒，这个大杀器。虽说是哲学这种偏冷专业出身，但是咱好歹还读过高中是不？蒸馏这个东西，还是会的。可以想象，等王铁匠把蒸馏装置做好，他就开始卖蒸馏酒，北地的人粗狂豪迈，这种烈酒在沧州的销量绝对可观。虽说现在北戎南下，沧州多难民，但是沧州城里的那些权贵和行走天下的游侠儿剑客们，对于蒸馏酒是绝对绝对会爱不释手的。逃难来沧州的难民们饭都吃不了，门阀贵胄们还有余粮酿酒，饮宴歌舞。想到这里，楚彻不由的叹了一句：“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好一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兄台此言，当真是说到某心坎儿上去了！哈哈哈哈……”
“嗝……啊？”楚彻被下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方才出声之人。好一条魁梧的汉子！只见此人身高八尺，腰阔十围，生的面圆耳大，鼻直口方，披一付熊皮砌就嵌缝沿边乌油铠甲，著一双斜皮踢镫嵌线云跟靴，端得一条军中好汉！
“某唤作李厉，方才听兄台所言，颇以为是，方才出言相和，兄台莫怪啊！哈哈哈哈…”这汉子说罢，便笑起来了。
“额……李兄言重了，小弟楚彻，见过李兄。”楚彻施了一礼。
“某家本以为，尔等书生，皆为腐儒!方才听楚兄所言，楚兄真乃某的知音啊！哈哈哈哈！”李厉上前拍了拍楚彻的肩，楚彻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李厉也是看了出来楚彻这小身板经不住自己这一拍，缩回手尴尬的笑了笑。
“咳咳，李兄实乃性情中人。”楚彻揉了揉自己的肩，咧着嘴说。
“看楚兄打扮，楚兄是个秀才吧！”
“正是。”
“科考临近，楚兄若是此次未能中第，不如就来某军中，做个文书好了。这样咱哥俩就可共事了！”这大汉笑言道。
“那小弟就先多谢李兄美意了！”楚彻笑着说。心里却不免嘀咕了几句：这尚未开科便说自己考不上的……实在是……不过这大汉为人诚恳，乃是性情中人，初次见面便能如此待人，着实是条好汉子！
“老李，你快些！都尉大人的酒宴快要开始了！”一个汉子的声音传来。
“来了来了，真是的！”李厉不耐烦道，眼中闪过一抹苦恼，看到旁边的楚彻，眼睛一亮，好似发现了什么猎物，直愣愣的盯着楚彻。
“李……李兄……为何这般看着小弟？”楚彻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浑身汗毛倒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老弟啊，那个，都尉大人酒宴，老弟可否与为兄一道？”李厉双眼放光的盯着楚彻说到。
“啊？李兄……这恐怕不合适吧？小弟……”楚彻话都还没说完，便被李厉一搂肩拖走了。楚彻哪里拗得过李厉，便也只得无奈。
“楚老弟啊，某跟你说，今日这宴，为兄还要多多仰仗你啊！”李厉压低声音对楚彻道。
“这是为何？”楚彻疑惑。
“哎，这张都尉明明跟某一样是个粗人，可偏偏喜欢附庸风雅！今日这宴，便是因为他新得了一株梅花，非要喊着我们去赏劳什子的梅！你说说看，这北戎人就在城下，俺们这些当兵的的，不去杀北戎人，反而去看什么狗屁梅花！还要听那张都尉作诗，就他？还作诗？你知道不，上次他得了一块‘金不换’的墨，也是喊着我们去，结果就听他写了个什么‘四四方方像木头’的鸟玩意儿！”李厉说到张都尉便开始满嘴的粗话，对这位上司极为不满。
楚彻听着也是止不住的笑，肩膀都发抖了。这位都尉大人，还真是极品啊！北戎人都快围着沧州跳舞了，他倒好，居然有空在家中办什么赏梅宴会。请些军中汉子去作诗！这真的是……楚彻这下也是明白了，为何刚刚他随口一吟，便能得到李厉的如此认同。依大靖官制，都尉不过区区八品，可说是个芝麻小官，与百姓贴近，可是却竟然如此做派，兵临城下之时，赏花饮酒之际。当真是好风雅啊！
帝国本应最为接近民间的官吏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帝都皇城的那些天潢贵胄凤子龙孙了！念及此处，楚彻对于大靖帝国的失望又多了几分。如此王朝，只有两条路，一是明君登基选用贤臣以雷霆手段治之；至于第二条路嘛，不外乎改朝换代罢了。不过，想及如今的那位皇帝陛下，指望他整肃朝纲，倒还不如指望北戎人突然全部得病死了来的靠谱！
西北来的风锐利而凛冽，刮进这北疆大地，刮进沧州，刮过楚彻和李厉的身边。楚彻感受着西北的风，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李厉，后者对他转头一笑。“也许，帝国的希望还存在，还存在在这些鲜血比西北的风还要烈的军人身上。”无论怎样，乱世的前奏已经响起，楚彻这一刻，想的是怎样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时代中，活下去！这一刻的楚彻心中想的还只是一个活下去的目标，而李厉没有想那些，只是单纯的想着去杀光那些北戎人。西北的风卷起万里狂沙，青衣书生与盔甲军汉并肩而行的这一幕，无意间入了画。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楚大秀才说“一文钱能难倒英雄汉，难不倒本秀才！”于是乎，楚大秀才开始了他的赚钱大计。这一天，楚彻怀里揣着家里仅剩的十两银子到了一家铁匠铺。从怀里取出一张画着奇怪图案的纸，楚彻神秘兮兮的向掌柜道：“王师傅，这物件，可能制？”
“这颇为麻烦啊，不知这位公子打造这物件儿是要作甚？”王铁匠疑惑道。
“这王师傅就甭问了，只管做就好。开个价吧？”
“这少说也得二两银子！楚小哥儿，这是最低的了。”王铁匠咬了咬牙。
“好，三日之后，我来去货。”楚彻虽然心痛还是答应了下来。
走出铁匠铺的楚彻嘴角得意的勾了起来，二两银子，等东西出来，小爷分分钟回本二百两！楚彻打的主意就是蒸馏酒，这个大杀器。虽说是哲学这种偏冷专业出身，但是咱好歹还读过高中是不？蒸馏这个东西，还是会的。可以想象，等王铁匠把蒸馏装置做好，他就开始卖蒸馏酒，北地的人粗狂豪迈，这种烈酒在沧州的销量绝对可观。虽说现在北戎南下，沧州多难民，但是沧州城里的那些权贵和行走天下的游侠儿剑客们，对于蒸馏酒是绝对绝对会爱不释手的。逃难来沧州的难民们饭都吃不了，门阀贵胄们还有余粮酿酒，饮宴歌舞。想到这里，楚彻不由的叹了一句：“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好一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兄台此言，当真是说到某心坎儿上去了！哈哈哈哈……”
“嗝……啊？”楚彻被下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方才出声之人。好一条魁梧的汉子！只见此人身高八尺，腰阔十围，生的面圆耳大，鼻直口方，披一付熊皮砌就嵌缝沿边乌油铠甲，著一双斜皮踢镫嵌线云跟靴，端得一条军中好汉！
“某唤作李厉，方才听兄台所言，颇以为是，方才出言相和，兄台莫怪啊！哈哈哈哈…”这汉子说罢，便笑起来了。
“额……李兄言重了，小弟楚彻，见过李兄。”楚彻施了一礼。
“某家本以为，尔等书生，皆为腐儒!方才听楚兄所言，楚兄真乃某的知音啊！哈哈哈哈！”李厉上前拍了拍楚彻的肩，楚彻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李厉也是看了出来楚彻这小身板经不住自己这一拍，缩回手尴尬的笑了笑。
“咳咳，李兄实乃性情中人。”楚彻揉了揉自己的肩，咧着嘴说。
“看楚兄打扮，楚兄是个秀才吧！”
“正是。”
“科考临近，楚兄若是此次未能中第，不如就来某军中，做个文书好了。这样咱哥俩就可共事了！”这大汉笑言道。
“那小弟就先多谢李兄美意了！”楚彻笑着说。心里却不免嘀咕了几句：这尚未开科便说自己考不上的……实在是……不过这大汉为人诚恳，乃是性情中人，初次见面便能如此待人，着实是条好汉子！
“老李，你快些！都尉大人的酒宴快要开始了！”一个汉子的声音传来。
“来了来了，真是的！”李厉不耐烦道，眼中闪过一抹苦恼，看到旁边的楚彻，眼睛一亮，好似发现了什么猎物，直愣愣的盯着楚彻。
“李……李兄……为何这般看着小弟？”楚彻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浑身汗毛倒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老弟啊，那个，都尉大人酒宴，老弟可否与为兄一道？”李厉双眼放光的盯着楚彻说到。
“啊？李兄……这恐怕不合适吧？小弟……”楚彻话都还没说完，便被李厉一搂肩拖走了。楚彻哪里拗得过李厉，便也只得无奈。
“楚老弟啊，某跟你说，今日这宴，为兄还要多多仰仗你啊！”李厉压低声音对楚彻道。
“这是为何？”楚彻疑惑。
“哎，这张都尉明明跟某一样是个粗人，可偏偏喜欢附庸风雅！今日这宴，便是因为他新得了一株梅花，非要喊着我们去赏劳什子的梅！你说说看，这北戎人就在城下，俺们这些当兵的的，不去杀北戎人，反而去看什么狗屁梅花！还要听那张都尉作诗，就他？还作诗？你知道不，上次他得了一块‘金不换’的墨，也是喊着我们去，结果就听他写了个什么‘四四方方像木头’的鸟玩意儿！”李厉说到张都尉便开始满嘴的粗话，对这位上司极为不满。
楚彻听着也是止不住的笑，肩膀都发抖了。这位都尉大人，还真是极品啊！北戎人都快围着沧州跳舞了，他倒好，居然有空在家中办什么赏梅宴会。请些军中汉子去作诗！这真的是……楚彻这下也是明白了，为何刚刚他随口一吟，便能得到李厉的如此认同。依大靖官制，都尉不过区区八品，可说是个芝麻小官，与百姓贴近，可是却竟然如此做派，兵临城下之时，赏花饮酒之际。当真是好风雅啊！
帝国本应最为接近民间的官吏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帝都皇城的那些天潢贵胄凤子龙孙了！念及此处，楚彻对于大靖帝国的失望又多了几分。如此王朝，只有两条路，一是明君登基选用贤臣以雷霆手段治之；至于第二条路嘛，不外乎改朝换代罢了。不过，想及如今的那位皇帝陛下，指望他整肃朝纲，倒还不如指望北戎人突然全部得病死了来的靠谱！
西北来的风锐利而凛冽，刮进这北疆大地，刮进沧州，刮过楚彻和李厉的身边。楚彻感受着西北的风，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李厉，后者对他转头一笑。“也许，帝国的希望还存在，还存在在这些鲜血比西北的风还要烈的军人身上。”无论怎样，乱世的前奏已经响起，楚彻这一刻，想的是怎样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时代中，活下去！这一刻的楚彻心中想的还只是一个活下去的目标，而李厉没有想那些，只是单纯的想着去杀光那些北戎人。西北的风卷起万里狂沙，青衣书生与盔甲军汉并肩而行的这一幕，无意间入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