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坐山观虎斗（下）
wed mar 09 11:34:28 cst 2016
既听靖缘所言，洪武微蹙眉头沉默少时不禁再度淡然含笑。
“弟之所言，为兄长所不解。如今可否当着诸将，就此言明？如今不过大雨而已，弟如何便说莫说久持。便是就此持续了一夜，也便是老天帮助了公孙渊呢？”
闻听洪武所问，靖缘不禁一声长叹。
“兄长不曾久在襄平，少知襄平地利。襄平地处低洼之地，但凡秋雨连绵必然城门四面环积肥水。如今司马懿四面围城却赶上如此大雨，料想四面围城军卒已是苦不堪言。似此这般，早晚便退。不退则恐军心不稳，早晚哗变。如此这般，岂不是上天帮了公孙渊一个莫大的忙了吗？”
靖缘一语出口，诸将脸上都有惶然。但见此状，洪武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身边卢炳义疑惑，随即询问洪武。
“靖缘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如今秋雨连绵，司马懿纵然能够用兵怕也是天命难违。更兼正所谓军马未到，粮草先行。如今若是秋雨连绵，粮草运输队伍送至前线必然受阻。如此给了公孙渊这样天大的机会，主公难道认为他不会就此反扑吗？”
闻听卢炳义所问，洪武收起笑容不禁轻轻摇头。
“一者，上天便是给了公孙渊机会料那夯货也绝非司马懿对手；二者，不过如今天降秋雨而已。就凭这一点，如何便说上天眷顾公孙渊？”洪武言出，随即正色了自己的态度：“司马懿深精统兵之道，治军方面更是颇有建树。如今不过秋雨，然而擒得公孙渊只在数日之功。以我料想，司马懿定然不肯退却。”
言毕撤身回帐，更令探马悉心打探。一有情报，不管何时立即奏报。
却说洪武回帐，就此安然睡下。次日天明方醒，军卒已经就此来报。洪武但见军卒慌张，随即悠然起身静声探问。
“昨夜忽降大雨，如今可曾雨住？”
“没有，反而倒是比昨天更加大了。”
军卒一语出口，洪武随即听得帐外飘洒而下的雨声。轻轻点头之间，靖缘等诸将已经再度入帐。但看诸将模样，洪武只是淡然含笑。如今探马军卒仍旧跪在帐中，洪武不理诸将反而再度开口询问。
“大雨倾盆，司马懿大军如何？”
“正如主公所料，并不曾退去。”
闻听军卒奏报，洪武轻轻点头。
靖缘但见洪武一脸悠然，随即出班拱手。
“大雨持续一夜，未曾停歇。弟晨早出帐遥望襄平，见围城四周水深三尺有余魏军将士甚是艰苦。如此看来，兄长以为司马懿还能就此坚持多久？”
靖缘一语出口，洪武并不回答。淡然含笑之间，随即手指帐外领诸将一同前往观看。既出帐来，见暴雨果然未歇。身边士卒为洪武支起了雨伞，洪武身披大氅随即站在山峦之上就此遥望襄平。
大雨之中，魏军围城军马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虽然如此，情况确如靖缘所言。城郭附近水深三尺有余，魏军虽然依旧如前却甚为艰难。期间运粮船队自辽河口直至襄平城下，魏军皆在水中行坐不安。
“似此大雨不止，兄长难道还认为司马懿会继续围城吗？”
靖缘再度开口，洪武只是淡然含笑。环顾左右众将皆有疑惑，唯独箔崖轻摇羽扇泰然自若。洪武微然一笑的同时，不禁再度询问箔崖。
“但依先生之见，司马懿却当如何？”
闻听洪武所问，箔崖只是淡然含笑。
“主公心中早有定论，箔崖此番但与主公所见相同。”
箔崖一语出口，诸将都是面面相觑。正以为段箔崖就此讨好洪武，却不料探马便在此时再度来报。
“报主公，司马懿统帅大军不肯撤退。曹魏左都督裴景建议司马懿移军山上遭拒，司马懿随即搬下将令：‘如有再言移军者斩’。”
洪武闻言，不禁淡然含笑。环顾身边诸将，却还是只有段箔崖轻摇羽扇泰然自若。诸将甚为不解，不知司马懿这样坚持却是为何。正疑惑之间，探马已经再度来报。
“报主公，司马令出然曹魏右都督仇连再来觐见移营之事。司马愤怒，随即将仇连斩首将其首级悬于辕门之外。众军震慑，不敢再有动荡。”
闻听奏报，洪武不禁点头赞许含笑。
“临危不乱，司马懿果然将才。此番彼两军交锋，若得机会一战纵放得千军去也绝不能令此人生存。”
言毕决心已下，随即转身就此回返营寨之中。
诸将多有不解，随即跟入营中询问缘故。
洪武身居主位，但见诸将询问不禁一声轻叹。
“司马懿临危不乱，实乃当世将才。更兼我观曹魏军中能治军者，唯有此人而已。想这三国末世、群雄凋敝之时，尚有这样的人能够临危不乱治军决胜于此。如不就此剪除，我大业难成。”
洪武一语决策，靖缘已经就此出班。
“但依兄长来看，司马懿为何如此坚持围城？”
洪武含笑，随即目视身边段箔崖。箔崖会意，随即代洪武告诫诸将。
“深秋时节，大雨倾盆乃是天数。更兼如今不日便直隆冬，量此秋雨虽然此时尚大却也不能久持。司马懿既然身为当世奇才，必然通晓此理。如今就此坚持，是等大雨不日便退就此而擒公孙渊之故。”
诸将闻言，随即拜服。
至此洪武每日帐中聚将，但凡双方战况事无巨细都听军卒细细言报不曾错过分毫。大雨连绵一连持续数日，随即雨过天晴。洪武所算毫无差错，诸将为此这才深信箔崖数日之前的那一番话。
却说一夜洪武难眠，随即请箔崖就此在营外对月饮酒。二人正饮间，忽见一星如同斗大。流光万丈之间，居然自首山东北坠于襄平东南。洪武就此疑惑，箔崖却因此喜出望外。洪武疑惑询问缘故，箔崖随即轻摇羽扇含笑回复。
“某曾深山学艺，也曾学过天文星象。今见将星陨落，料定五日之内公孙渊必为司马懿所擒。”
洪武醒悟，想得自己在深山之中也随自己的师父学过星象。只是当时身在现代，对这迷信丝毫不肯相信。然而自己毕竟通读三国，对于这段历史和描述却也了然于胸故此对箔崖之言深信不疑。
“看来司马懿果然便要就此动作了。既如此，恐怕我们也要就此动兵了啊。”
洪武一声轻叹，随即也赫然停杯而起。箔崖但见洪武一脸坚定，轻轻点头之间却也紧跟着在缓缓松了口气的同时站起了身来。
既听靖缘所言，洪武微蹙眉头沉默少时不禁再度淡然含笑。
“弟之所言，为兄长所不解。如今可否当着诸将，就此言明？如今不过大雨而已，弟如何便说莫说久持。便是就此持续了一夜，也便是老天帮助了公孙渊呢？”
闻听洪武所问，靖缘不禁一声长叹。
“兄长不曾久在襄平，少知襄平地利。襄平地处低洼之地，但凡秋雨连绵必然城门四面环积肥水。如今司马懿四面围城却赶上如此大雨，料想四面围城军卒已是苦不堪言。似此这般，早晚便退。不退则恐军心不稳，早晚哗变。如此这般，岂不是上天帮了公孙渊一个莫大的忙了吗？”
靖缘一语出口，诸将脸上都有惶然。但见此状，洪武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身边卢炳义疑惑，随即询问洪武。
“靖缘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如今秋雨连绵，司马懿纵然能够用兵怕也是天命难违。更兼正所谓军马未到，粮草先行。如今若是秋雨连绵，粮草运输队伍送至前线必然受阻。如此给了公孙渊这样天大的机会，主公难道认为他不会就此反扑吗？”
闻听卢炳义所问，洪武收起笑容不禁轻轻摇头。
“一者，上天便是给了公孙渊机会料那夯货也绝非司马懿对手；二者，不过如今天降秋雨而已。就凭这一点，如何便说上天眷顾公孙渊？”洪武言出，随即正色了自己的态度：“司马懿深精统兵之道，治军方面更是颇有建树。如今不过秋雨，然而擒得公孙渊只在数日之功。以我料想，司马懿定然不肯退却。”
言毕撤身回帐，更令探马悉心打探。一有情报，不管何时立即奏报。
却说洪武回帐，就此安然睡下。次日天明方醒，军卒已经就此来报。洪武但见军卒慌张，随即悠然起身静声探问。
“昨夜忽降大雨，如今可曾雨住？”
“没有，反而倒是比昨天更加大了。”
军卒一语出口，洪武随即听得帐外飘洒而下的雨声。轻轻点头之间，靖缘等诸将已经再度入帐。但看诸将模样，洪武只是淡然含笑。如今探马军卒仍旧跪在帐中，洪武不理诸将反而再度开口询问。
“大雨倾盆，司马懿大军如何？”
“正如主公所料，并不曾退去。”
闻听军卒奏报，洪武轻轻点头。
靖缘但见洪武一脸悠然，随即出班拱手。
“大雨持续一夜，未曾停歇。弟晨早出帐遥望襄平，见围城四周水深三尺有余魏军将士甚是艰苦。如此看来，兄长以为司马懿还能就此坚持多久？”
靖缘一语出口，洪武并不回答。淡然含笑之间，随即手指帐外领诸将一同前往观看。既出帐来，见暴雨果然未歇。身边士卒为洪武支起了雨伞，洪武身披大氅随即站在山峦之上就此遥望襄平。
大雨之中，魏军围城军马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虽然如此，情况确如靖缘所言。城郭附近水深三尺有余，魏军虽然依旧如前却甚为艰难。期间运粮船队自辽河口直至襄平城下，魏军皆在水中行坐不安。
“似此大雨不止，兄长难道还认为司马懿会继续围城吗？”
靖缘再度开口，洪武只是淡然含笑。环顾左右众将皆有疑惑，唯独箔崖轻摇羽扇泰然自若。洪武微然一笑的同时，不禁再度询问箔崖。
“但依先生之见，司马懿却当如何？”
闻听洪武所问，箔崖只是淡然含笑。
“主公心中早有定论，箔崖此番但与主公所见相同。”
箔崖一语出口，诸将都是面面相觑。正以为段箔崖就此讨好洪武，却不料探马便在此时再度来报。
“报主公，司马懿统帅大军不肯撤退。曹魏左都督裴景建议司马懿移军山上遭拒，司马懿随即搬下将令：‘如有再言移军者斩’。”
洪武闻言，不禁淡然含笑。环顾身边诸将，却还是只有段箔崖轻摇羽扇泰然自若。诸将甚为不解，不知司马懿这样坚持却是为何。正疑惑之间，探马已经再度来报。
“报主公，司马令出然曹魏右都督仇连再来觐见移营之事。司马愤怒，随即将仇连斩首将其首级悬于辕门之外。众军震慑，不敢再有动荡。”
闻听奏报，洪武不禁点头赞许含笑。
“临危不乱，司马懿果然将才。此番彼两军交锋，若得机会一战纵放得千军去也绝不能令此人生存。”
言毕决心已下，随即转身就此回返营寨之中。
诸将多有不解，随即跟入营中询问缘故。
洪武身居主位，但见诸将询问不禁一声轻叹。
“司马懿临危不乱，实乃当世将才。更兼我观曹魏军中能治军者，唯有此人而已。想这三国末世、群雄凋敝之时，尚有这样的人能够临危不乱治军决胜于此。如不就此剪除，我大业难成。”
洪武一语决策，靖缘已经就此出班。
“但依兄长来看，司马懿为何如此坚持围城？”
洪武含笑，随即目视身边段箔崖。箔崖会意，随即代洪武告诫诸将。
“深秋时节，大雨倾盆乃是天数。更兼如今不日便直隆冬，量此秋雨虽然此时尚大却也不能久持。司马懿既然身为当世奇才，必然通晓此理。如今就此坚持，是等大雨不日便退就此而擒公孙渊之故。”
诸将闻言，随即拜服。
至此洪武每日帐中聚将，但凡双方战况事无巨细都听军卒细细言报不曾错过分毫。大雨连绵一连持续数日，随即雨过天晴。洪武所算毫无差错，诸将为此这才深信箔崖数日之前的那一番话。
却说一夜洪武难眠，随即请箔崖就此在营外对月饮酒。二人正饮间，忽见一星如同斗大。流光万丈之间，居然自首山东北坠于襄平东南。洪武就此疑惑，箔崖却因此喜出望外。洪武疑惑询问缘故，箔崖随即轻摇羽扇含笑回复。
“某曾深山学艺，也曾学过天文星象。今见将星陨落，料定五日之内公孙渊必为司马懿所擒。”
洪武醒悟，想得自己在深山之中也随自己的师父学过星象。只是当时身在现代，对这迷信丝毫不肯相信。然而自己毕竟通读三国，对于这段历史和描述却也了然于胸故此对箔崖之言深信不疑。
“看来司马懿果然便要就此动作了。既如此，恐怕我们也要就此动兵了啊。”
洪武一声轻叹，随即也赫然停杯而起。箔崖但见洪武一脸坚定，轻轻点头之间却也紧跟着在缓缓松了口气的同时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