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莫须有的叛意
fri feb 19 16:33:39 cst 2016
刘钦并未有所动作，很明显他还在等赵成的命令。
龙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他紧握左手，一拳就打断了坚硬的牢房围栏！
龙冷眼盯着刘钦，不屑地说道：“你不过只是王爷养的一条狗而已，竟敢无视本将军的命令！”
“把门打开。”赵成终于妥协了。
龙的动作算不上敏捷，却很坚定。他夺过刘钦手中的青锋剑，斩断了束缚逐曦的绳索。
“主人……您还是来了……”失去重心的逐曦倒在了龙的怀里，瞬间洁白的寝衣就染上了几缕血污。
他单手搂着逐曦，非常不满地质问着赵成：“不知道贱内有何处得罪了王爷，要遭到如此横祸？”
“贱内？”牢房外的兄弟俩同时意识到了这个词语的不寻常之处。
“末将有意抬她为正妻，这本是冯家的私事，所以并未知会二位王爷。但无论如何，她是末将府上的人，即便是王爷之尊私下用刑也有失妥当吧？”龙的口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客气，但很明显他维护逐曦的态度十分坚决。
好，冯智伟，你摆明了要护着这个女人，就别怪本王不念旧情了！
在赵成眼中，龙坚持的不仅仅是维护逐曦，而是坚持将莫须有的阴谋叛变进行下去！他是铁了心要脱离本王的阵营了！
“龙，你是不是忘记她的身份了。”赵成冷冷地提醒道。
龙知道赵成指的是她蒙古公主的身份，但他养伤期间彻底想通了，既然二十年前那场导致父兄阵亡的战争和她毫无关系，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末将一刻也未曾忘记过。但是说到底，那不是她的意思，根本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七弟颜面何存？难道你让天下人耻笑我赵氏王朝的王爷，连个女人都保不住？”
“…大哥，别说了。我…我没关系的。我很快就要去封地了，再也不会回到京城。”狼狈不堪的赵拓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一刻他终于认清楚了现实：在逐曦心目中，相伴了十九年的龙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而不是一厢情愿的自己。
既然如此，执着灭口逐曦一事也变得毫无意义了。“既然你早有安排，那是本王一时失误有所不查，幸好没有酿成大祸。二位大婚之前，必定送上厚礼赔今日之过。刘钦，我们走。”
赵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在场的三人无不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龙怀中奄奄一息的逐曦，赵拓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尴尬的感情。
还是那自卑心在作祟。虽然身为帝王之子却容貌尽毁无德无才，况且他和逐曦仅仅是萍水相逢而已，怎么可能去和英俊潇洒赫赫军功的龙相提并论？再加上逐曦可是从小就和他相伴长大的，无论龙曾经给她留下了多少梦魇，这种漫长的时间中积累出的感情也不会轻易磨灭。
更何况，他们还有无数个同床共枕的夜晚……
“主人…您刚刚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逐曦不敢相信，他会明媒正娶将自己迎为将军府女主人，这一定只是欺骗赵成的权宜之计！
可是他为什么要欺骗赵成？他们不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吗？
龙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从今天起，不需要继续叫我主人了。”
“那……属下该如何称呼您？”
“你学着婉婉就可以了。抱紧我。”说完，龙单手抱起了逐曦，“抱紧我就可以了。”
“是……”她伸出血迹斑驳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龙，额头轻轻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似乎一切苦痛的过去都已烟消云散，就像一切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样。
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结束时，这个十四岁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也是这样抱着年仅四岁的小公主走出乱军之中的，那一刻即是二人孽缘的开始。
而二十年后的今天，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这温暖的怀抱中，这一刻会是他们之间恩怨的终止符吗？
“末将还有家务事要处理，宁王殿下请自便，恕冯某招待不周。”
“等等……！”他身后传来赵拓颤抖的声音。
龙的脚步停了下来，“王爷还有何吩咐。”
“你…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对吗……？”赵拓终于鼓起勇气直面询问逐曦的心意。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令自己彻底死心的答案。
逐曦根本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扬起长长的睫毛端详着龙棱角分明的侧脸，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道：“对不起王爷，妾身…妾身确实很同情您的遭遇…但……”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你早就心有所属，为何一直想方设法留在我身边？甚至还不惜欺骗本王……”
龙明显感觉到怀中的逐曦身体抖了抖，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说我也明白。因为我跟郡主一起长大有着姐弟的情分，一来她碍于我的面子姑且不会对你下手，二来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或许还能帮你夺回亲生骨肉，对吗？”
逐曦先是保持沉默，片刻后她再次道歉：“对不起王爷，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而且…那天晚上，您服药后就昏睡至清晨，也就是说…您并没有宠幸过妾身。”
“说的也是，本王当时病重，根本不可能近女色。”原来他早就知道！如今所有的窗户纸已经捅破，连自欺欺人的谎言不复存在了。
龙缓缓转过身来，对接近崩溃的赵拓低声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彻底摧毁了他的精神壁垒。
“你保护不了她的。但我可以。”
没错……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
赵拓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将军府的，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横刀夺爱了，而原因出奇的一致――“你保护不了她的。”
逐曦心中也充斥着不安――刚刚，龙提到的正式迎娶一事，仅仅是敷衍赵成的一句说辞吗？
诚然，嫁给宁王赵拓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他心性单纯而善良，可以不计前嫌的善待自己，也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王妃的尊崇地位，过上简单却富足的平淡生活。
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在赵拓身边的这段日子，是她过得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不但没人会伤害她，人人都将她尊为地位尊贵的王妃，有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王爷专一的宠幸。
作为一个女人，还有比这里更幸福的天堂吗？
可是她却放弃了这片幸福的花园，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险恶道路。
只因为这条路上，有一个和她相伴了十九年的人。
刘钦并未有所动作，很明显他还在等赵成的命令。
龙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他紧握左手，一拳就打断了坚硬的牢房围栏！
龙冷眼盯着刘钦，不屑地说道：“你不过只是王爷养的一条狗而已，竟敢无视本将军的命令！”
“把门打开。”赵成终于妥协了。
龙的动作算不上敏捷，却很坚定。他夺过刘钦手中的青锋剑，斩断了束缚逐曦的绳索。
“主人……您还是来了……”失去重心的逐曦倒在了龙的怀里，瞬间洁白的寝衣就染上了几缕血污。
他单手搂着逐曦，非常不满地质问着赵成：“不知道贱内有何处得罪了王爷，要遭到如此横祸？”
“贱内？”牢房外的兄弟俩同时意识到了这个词语的不寻常之处。
“末将有意抬她为正妻，这本是冯家的私事，所以并未知会二位王爷。但无论如何，她是末将府上的人，即便是王爷之尊私下用刑也有失妥当吧？”龙的口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客气，但很明显他维护逐曦的态度十分坚决。
好，冯智伟，你摆明了要护着这个女人，就别怪本王不念旧情了！
在赵成眼中，龙坚持的不仅仅是维护逐曦，而是坚持将莫须有的阴谋叛变进行下去！他是铁了心要脱离本王的阵营了！
“龙，你是不是忘记她的身份了。”赵成冷冷地提醒道。
龙知道赵成指的是她蒙古公主的身份，但他养伤期间彻底想通了，既然二十年前那场导致父兄阵亡的战争和她毫无关系，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末将一刻也未曾忘记过。但是说到底，那不是她的意思，根本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七弟颜面何存？难道你让天下人耻笑我赵氏王朝的王爷，连个女人都保不住？”
“…大哥，别说了。我…我没关系的。我很快就要去封地了，再也不会回到京城。”狼狈不堪的赵拓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一刻他终于认清楚了现实：在逐曦心目中，相伴了十九年的龙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而不是一厢情愿的自己。
既然如此，执着灭口逐曦一事也变得毫无意义了。“既然你早有安排，那是本王一时失误有所不查，幸好没有酿成大祸。二位大婚之前，必定送上厚礼赔今日之过。刘钦，我们走。”
赵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在场的三人无不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龙怀中奄奄一息的逐曦，赵拓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尴尬的感情。
还是那自卑心在作祟。虽然身为帝王之子却容貌尽毁无德无才，况且他和逐曦仅仅是萍水相逢而已，怎么可能去和英俊潇洒赫赫军功的龙相提并论？再加上逐曦可是从小就和他相伴长大的，无论龙曾经给她留下了多少梦魇，这种漫长的时间中积累出的感情也不会轻易磨灭。
更何况，他们还有无数个同床共枕的夜晚……
“主人…您刚刚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逐曦不敢相信，他会明媒正娶将自己迎为将军府女主人，这一定只是欺骗赵成的权宜之计！
可是他为什么要欺骗赵成？他们不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吗？
龙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从今天起，不需要继续叫我主人了。”
“那……属下该如何称呼您？”
“你学着婉婉就可以了。抱紧我。”说完，龙单手抱起了逐曦，“抱紧我就可以了。”
“是……”她伸出血迹斑驳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龙，额头轻轻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似乎一切苦痛的过去都已烟消云散，就像一切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样。
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结束时，这个十四岁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也是这样抱着年仅四岁的小公主走出乱军之中的，那一刻即是二人孽缘的开始。
而二十年后的今天，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这温暖的怀抱中，这一刻会是他们之间恩怨的终止符吗？
“末将还有家务事要处理，宁王殿下请自便，恕冯某招待不周。”
“等等……！”他身后传来赵拓颤抖的声音。
龙的脚步停了下来，“王爷还有何吩咐。”
“你…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对吗……？”赵拓终于鼓起勇气直面询问逐曦的心意。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令自己彻底死心的答案。
逐曦根本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扬起长长的睫毛端详着龙棱角分明的侧脸，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道：“对不起王爷，妾身…妾身确实很同情您的遭遇…但……”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你早就心有所属，为何一直想方设法留在我身边？甚至还不惜欺骗本王……”
龙明显感觉到怀中的逐曦身体抖了抖，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说我也明白。因为我跟郡主一起长大有着姐弟的情分，一来她碍于我的面子姑且不会对你下手，二来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或许还能帮你夺回亲生骨肉，对吗？”
逐曦先是保持沉默，片刻后她再次道歉：“对不起王爷，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而且…那天晚上，您服药后就昏睡至清晨，也就是说…您并没有宠幸过妾身。”
“说的也是，本王当时病重，根本不可能近女色。”原来他早就知道！如今所有的窗户纸已经捅破，连自欺欺人的谎言不复存在了。
龙缓缓转过身来，对接近崩溃的赵拓低声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彻底摧毁了他的精神壁垒。
“你保护不了她的。但我可以。”
没错……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
赵拓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将军府的，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横刀夺爱了，而原因出奇的一致――“你保护不了她的。”
逐曦心中也充斥着不安――刚刚，龙提到的正式迎娶一事，仅仅是敷衍赵成的一句说辞吗？
诚然，嫁给宁王赵拓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他心性单纯而善良，可以不计前嫌的善待自己，也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王妃的尊崇地位，过上简单却富足的平淡生活。
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在赵拓身边的这段日子，是她过得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不但没人会伤害她，人人都将她尊为地位尊贵的王妃，有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王爷专一的宠幸。
作为一个女人，还有比这里更幸福的天堂吗？
可是她却放弃了这片幸福的花园，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险恶道路。
只因为这条路上，有一个和她相伴了十九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