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仙侠要从科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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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人无横财

    他连忙收手,却已累得满头大汗。

    “这三昧真火这般强悍,却也消耗太大,那青灰大猴到底有多大能耐,竟然可将如此多的三昧真火聚成火鼎八卦炉。”

    再看手中枯竹剑。

    这枯竹剑已经炼好,颜色从先前翠绿如玉,转而变成了翠青色,上面多了许多根须状的木纹,这木纹从剑柄延伸至剑刃剑尖,握在手中隐约能感觉到对外界有股吸纳感。

    这加深了许长安认知。

    原来祭炼不止壮大所炼之物本身,也能够让被炼化材料的特性与现有相容。

    眼下枯竹剑已能摄取生炁,滋润本身。

    槐树妖能耐有限,胜在一个“阴”,若许长安不心神出窍,只怕也要着了道,但发现了它再对付,却容易得很。

    看着眼前一堆被槐树妖阴掉活人所化骷髅,许长安叹息一声,抬手弹出一簇三昧真火,只瞬间就将其烧得干干净净,灰沫粉子都当然无存,然后许长安眼睛又亮了。

    “嗯?”

    只见坑里头还有诸多金银细软,玉石珠宝等物,他顿时明白过来,这都是槐树妖杀了活人后堆积所致。

    他连忙收拾一番,将其转入竹背箱。

    一切忙完,他归窍,使用望炁术开了眼四下张望一番,确定真的没有危险了,这才找了个隐蔽干净的角落座下,心神出窍。

    心神一动,瞬飞镇门口,不得不停下。

    镇门之上挂着匾额,上面“指阳镇”三字刀削斧砍,充满霸戾的味道,其中更有气机流转,映照了整个镇门。

    镇门左右墙上,嵌有石敢当。

    石敢当上双鱼图中,八方阴阳二炁聚来,皆注入其下碑文之中。那碑文乃鬼画符一般,并非寻常字迹。稍加一看不难发现,乃是符文成的箓章。

    如此,整个石敢将整个镇笼上特殊炁相,在这敦实庞大的炁相跟前,许长安都有些不敢踏入其中。

    只是……还好他有大龙镇道袍。

    百无禁忌!

    许长安心神朝内一冲,这便传了进去。

    心神之动何其快,目能所及便能所想,既能所想,心有所动,心神既到。

    下一眼他就到了柳客居。

    这柳客居不愧是窑子,其余正常人家屋子散发纯然微微红光,代表着屋内人气,大户人家府邸红光如火,说明人气旺,而这窑子的人气更如大火,只不过和那些正常人家相比,这里人气就很驳杂。

    想来其中区别,便是一家人血脉相承,饮食统一,窑子则如大染缸。

    观察一阵,许长安穿入其中。

    里面房间太多,纵然天已快亮,这里头一间间屋子里面仍旧传出干活声,似忙活了一晚上,却也不嫌累,难怪古人云,男女分工,干活不累。

    没过一会儿,许长安便找到了张彬。

    张彬是个矮胖子,圆脑袋圆脸,可却十分敦实健壮,许长安一眼便知他是练家子,身体扎实,这实力看来有从九品。

    从九品,身体瓷实。

    正九品,身体清透。

    从八品,气血盈盛。

    正八品,气血汞浆。

    从七品,筋骨皮肉松如绵,紧如铁。

    正七品,五脏六腑壮实,气力绵长,恢复力强,唇红齿白,发净面玉。

    从六品,血髓焕新,人颓凡,有神韵。

    正六品,血髓瓷实,更齿换骨,饮气如风,吼声奔雷,血炁能伤敌。

    如此身体挥手便是斗术,强横非常。

    故而正六品又称之为“武王”。

    与之相对的便是心神,心神妙用极多,缺点便是境界未高时,受不得风吹雨打,日晒雷鸣种种,虽快却不能远,只有境界提升,这些受制才会少许多。

    所以此道者自称“神修”“魂修”,他人称呼为“鬼修”“阴修”。

    有二者之长,无二者之短的,便是炼炁,专有炼炁之人,名为炼炁士,非武修也非神修,强横霸道至极,缺陷便是天地之间至多的是阴阳二炁,阴阳二炁为诸等万炁之母,虽无妙用,却能滋养其余炁。

    想要炼炁,就得吸纳二炁化为本命炁,这过程极其漫长。

    还有些炁,比如杀炁,根本不能通过惯有的方式转换,只能按照特殊方式修炼,精进着实缓慢,而修炼者,一则阳寿有限,二则关键时修为不顶用,那只能干着急,而这样的时候还极多。

    如此,符术便显得尤为重要了。

    许长安在桃花村里待了那么久,这番历练让他本事,修为,眼力各方面见长,修行道上,这般全面长的,成为“道行”。

    眼下许长安道行已不浅。

    却也算不上深,毕竟他人性格在那,心还是柔的,犹豫,不果决,念情份……尽管许长安自己认为自己已经心狠手辣了。

    他站在床前,望着床上抱女熟睡的张彬,此人本就是乡间匪盗,害过的人不少,当杀,他旁边的女人,也就是窑姐儿毛桃却无辜,可这一刻他竟也有杀心。

    杀人这种事,他非常忌讳。

    只不过,杀人食气实力得到增长,那种飞速变强大的感觉,却非常上瘾。

    尤其是是“杀炁”修炼更如此。

    许长安已察觉到青灰大猴传自己杀炁与食炁术并不是那么好心,隐患已经在此,他甚至已为未来感到害怕。

    他怕自己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等这一切结束,必须想办法收心,必须练武读书,圣贤书儒雅正义,心境浩然,必能将这杀心杀念压下。”

    许长安皱了皱眉,一口气吸尽张彬生炁,让他没了生机,且没吸食殆尽,否则枕边人成了枯骨皮囊,必会惹事。

    做完这些,许长安哼了声,准备离去。

    但一想到这些祸害说的话,心里头有些放心不下苏员外,可若去苏家……

    犹豫再三,许长安还是悄悄到了苏家。

    苏员外是指阳镇第一富人,但为人不阿谀奉承,十分刚正,与镇长县官什么的关系不是很好,而他却光捐钱修缮私塾,甚至对读书用功的孩子照顾有加,常常为佃户免租,还一直帮扶那些家里实在困难但为人却很勤恳的工人,名声极好。

    许长安见过他,并非伪善,是真善。

    但善得有些不通人情,脾气有些臭,认死理,比如说这婚约的事,死活不肯退。

    指阳镇所有田产,店铺,足足有四成都是苏员外家的,万贯家财在他面前都微不足道,他自己不缺钱,作风却颇节俭,饮食也很清淡,酷爱读书,却自嘲附庸风雅。

    这样的人,许长安对他敬,却也疏远。

    如此深夜,许长安刚到苏家府邸,还未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药香。

    心头一惊,他知道苏员外真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