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仙侠要从科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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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无俦斩

    俦本为伴侣之意,另指与相匹配,无俦便是没有与之相匹配的,独一无二,无双。

    乍看无俦斩与气灌长河相像。

    稍听修炼之法方才明白,原来无俦斩在根上便高于气灌长河不少,用时得以劲力运器,炁运转于内腑,发时只一剑,便能以极大遒劲的力道,迸发出剑炁——无俦剑炁。

    这剑气无形却有质,只在剑尖迸发。

    能迸发多长,多锋锐,全看个人修为。

    许长安用七道镇锁试试,试了半天,却得不到丝毫要领,七道镇锁粗厚凝重,是在难以化面为点,化点为线,使出“无俦剑炁”。

    回去后他用枯竹剑试了试,果然,本是锐器的斗术,用同样锐器使用完全趁手合适。

    “这枯竹剑也炼化了。”

    这样老是藏来藏去很不方便,许长安使出炼化之法,将其炼为一道炁融入身体。

    比起七道镇锁,枯竹剑便要容易得多。

    许长安心思一动,枯竹剑所化之炁便从掌心迸发,具显为剑,方便异常。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动手了。

    但他也只是打听清楚两个人的,这都花费了好大心思,眼下一边修炼,一边将剩下十个人全部打听清楚,还得想个法子,将其聚集到一起,这件事很是困难不易。

    这些人说不定早已有了防备。

    “夫君,院墙怎还不修,近些时日可有些惫懒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许长安坐在书桌前,蹙眉凝思,夫人云胡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到了他身后,给他揉揉太阳穴。

    这让许长安内心突然安宁。

    这种难得的安静与惬意,又让他很快极大地不安了起来,不安又变得躁虑。

    “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夫人务虑。”许长安笑了笑,内心这个笑容却很牵强,他抓过云胡的手将她身子放在自己身上,轻轻地又紧紧地抱住了她,既痛苦又小心翼翼。

    “夫君可是……想家了?”云胡犹豫了下,本来这话她就想了许久。

    “我是捡来的孩子,养父母早就过世了。我的事也与你说过,为我留下一门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结果促成了今日。我自然是想家的,可回去那就是个房子,不是家。虽说比起这,那是家乡,不过此处却有你。有你的地方,我心安,我心安处即我家。”

    “夫君……”云胡也紧紧抱住许长安。

    良久后,云胡说道:“爹爹让云胡提醒夫君,再过数月孩子出生,为人父者,可得提前想好名字,免得惹笑。”

    “嗯?为何?生下再议也不迟。”

    “夫君可能不知桃花村规矩……却也不是桃花村如此。此地保留了太商官俗,但凡有孩子出生,村长皆要拿一本簿子来记下哪家生的,姓甚名谁,八字如何。人死之时也要记下死时八字,死因如何之类,享年几何。在很早以前,村长记好后上呈乡长,乡长统合诸村再呈镇长,镇长呈县令,县令呈郡守,郡守呈州牧,州牧呈都督,都督呈朝廷司主。需每月作一次,只有呈了才会发鉴身文牒,有了此物去其他地方才能过关,如若是没有鉴身文牒的氓徒,则需要有人担保签得路引。虽说桃花村早就闭塞不出了,可村长为正一村之长的地位,还会照例做。只不过村就那么大,谁家出生,谁家去世,足不出户消息就来,他直接拿着那簿子上门即可。”

    “太商法治便如此严谨了?”

    “太商之前本是诸侯各地小国当道,太商也不过是其中之一。那时诸子百家争鸣,大争之世,各派学说风起云涌。太商君主重金重礼请了文以法家治国,武以兵家治世,这才有了后来一统的太商盛世。”

    “可太商怎么会乱的?”

    “那是后期太商儒家盛行,这还要从商霸君说起。商武祖以兵法两家立根,统一诸国,成就太商后,商文宗废了许多历法,除了许多冗兵酷吏,天下休养生息。商霸君上位,直接罢黜兵法两家,将儒家推上高台,儒家又兼容并蓄了法家,兵家,还有诸等小家学派,发展壮大。先祖迁徙桃花村,便是因为治国儒家内学派分裂,出现党争,夺嫡……这还罢了,太商各处爆发天灾,十方外夷伺机而入,内忧外患之下,先祖们说世道乱了,便从各处州城迁出,寻一僻静安稳之地扎根,休养生息。”

    “这么乱,看来天要灭太商啊。”

    “没错,据说是当时太商国君骄傲自恃,不祭天地不拜鬼神,最终引发各处不满,暴毙宫中,随后为继位问题才引出乱世……好像那国君继位前是烈亲王,所以应该是商烈军。”

    “对了,那本簿子叫什么?”

    “记生录死,自然叫生死簿呀。”

    许长安怔了怔,这个名字还真别致。

    “生死簿村长保管?”

    “这是自然,不然村长如何有威望?”

    许长安一阵思索道:“威望又岂是一本小小册子保证的,换而言之,我若将其拿来,那我岂不也是村长了?”

    云胡笑道:“话是如此,但村长,乡长皆是百姓公举而出,选为执掌生死簿的人,必然代表民意,德高望重,而非谁拿生死簿,谁就是村长,那样岂不乱了套?不过此物的确是权柄之物,唯村长可动。若村长失了这东西便确实会威望尽失,所以此物以绢制册,好方便村长贴身携带,免得被偷窃。穷山恶水多刁民,如此龌龊事以前村民可没少做过。”

    许长安了然,无奈揉了揉云胡面庞。

    他心中却是无限叹息。

    既有欣喜,又有难受。

    他是很希望云胡告诉他这些的,可是又不希望云胡说出,到时候阵脚拔除,这里法阵散了炁相,那么由炁相聚成的幻象也会消散。

    云胡……必然不再。

    云胡漂亮,却也温柔,但这些都不算什么事,最重要的是,云胡体贴善良,柔水渗入髓骨,让人安心,也让人心醉。

    如此女子,被他遇到了,夫复何求?

    他只想说,老天待他不薄。

    可……她也是假的,是幻象,这里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