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同行
sat apr 09 16:58:53 cst 2016
过了两日，张猎便带着小雪离开了许都回药庐山。知道张猎要把小雪送回去，许夫人是千般不舍，一路送到城门口才离去。
这一次虽然不是什么久别，但毕竟也是要离开许都一段时间，于情于理，凭借张猎和曹琳的那层隐晦的关系，张猎至少应该向公主道个别，可是这一次张猎没有去。受到上次的刺激，小雪这两日心神都处在游离状态，情绪也比较低落，平时活泼的小雪这是特别反常。张猎也心知这次给小雪造成的伤害，所以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她，想办法让小雪开心，所以就连离开许都也没有去跟曹琳打声招呼。
而另一层原因则是这几天曹操留在许都公办，时不时会去曹琳府中，张猎不想在曹琳府中道别时撞见曹操。虽然没有与曹操正眼相视，但是那一次在公主府中的对话，让张猎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是曹操身上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还是曹操那似乎能看穿人心的眼神，张猎总觉得在他面前很不自在，况且曹操与自己家中的恩仇也难以理清。
......
夏日的炎热，让两匹奔跑了大半天的快马大口的喘着粗气，时不时有一丝飞沫从马口中飞溅而出。马蹄过处，官道上泛起蒙蒙的尘雾，雾还未消散，马匹便消失在另一侧的树林中，马上的两人正是张猎和小雪。这次留给张猎回豫州药庐山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张猎从许褚那借来两匹快马。
张猎是个猎人，又在军中有些时日，御马驾车都不成问题，而小雪虽然也能骑马，毕竟是个女孩家，身子骨柔弱了些，颠簸起来，速度就慢了些。小雪的原本红嫩的小脸，在炎炎夏日的长时间照射下，和马匹的颠簸下，开始显得有些苍白，粉嫩的嘴唇也有些干涩。张猎在一旁见此情景，拉着缰绳，把速度慢了下来。
“吁~~~”张猎拉紧缰绳将胯下的马停了下来，小雪也跟着停了下来。
“跑了大半天了，这天气也热，看把你累的，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张猎半带傻笑的冲着小雪说道。
“嗯”，小雪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说别人。但在张猎看来，小雪的心情似乎还没有好转。
小雪确实是因为上次被绑的事情受了一些印象，仍然心有郁结，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张猎。小雪和张猎青梅竹马，又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对张猎的感情虽然是缄口不言，但是彼此心里也明白。而张猎对小雪兄妹般的感情，一直若即若离，再加上对公主的感情，所以在小雪心中也不好受，为了避免张猎担心，小雪没有表现出不安的情绪，只是脸色趋于平静，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张猎看来才是不寻常。
两人驾马缓缓的朝着溪边走去，由于曹操和袁绍的对抗战场在北方官渡，此番南下回药庐山，相对更加平静一些，没有战火纷飞，没有尸横遍野，只是夏日的艳阳烤的人炎热难耐。在野外寻找水源是张猎熟练的生存技能之一，所以没耽搁多久便找到一条干净的小溪。
小雪用手绢在溪水里过了两遍，然后靠坐在一颗干净的大石头上，轻轻的擦拭脸颊上的汗水。而张猎则捡起一根细竹竿，故意跑到小雪旁边，在泥地上划起来。
“你画些什么呢？”
成功吸引小雪注意力，这个在张猎的意料之内，如果小雪一声不吭的坐在石台上，张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该说些什么。听到小雪的发问，张猎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对小雪说道，“我要把那些过往的伤心的回忆写在这里！”
张猎这人本来就不适合一本正经的样子，在小雪看来，装出来的正经反倒就是不正经，看着张猎滑稽的样子，小雪笑着问道“为什么啊？”
看着面带笑容的小雪，张猎悬着的心稍微松了一些，至少他知道现在小雪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了。然后抛开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用戏剧性的手势，一边比划一边给小雪解释道“你知道吗，如果我们把字写在这溪水旁边的泥地上，过了一段时间呢，溪水就会把泥地上的字冲刷干净，当我把悲伤写在上面，那么溪水就会冲走我的悲伤。”
张猎的样子不像有什么伤心的事情需要写在这溪边泥地里，小雪看在眼里，知道张猎为什么这么，心情也逐渐好转，然后对着张猎说道“就你这个样子还像一个有伤心事的人啊！你啊什么都能扯得上关系。”
张猎笑道“偶尔嘛，总会有伤心的时候。”
说完，张猎走到小雪坐着的石台上说道“那你知道什么时候，我们需要把字写在石头上吗？”
“不知道，你肯定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说法。”
“我哪有什么奇怪的说话，我说的都是事实好吗。”说着，张猎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反手握住，在石台上刻字。一边刻一边说道“你看，像这样，把我们的祝福、希望刻在石头上，永远不会被冲刷到，永远铭记在天地之间。”
石头上，一行粗糙的白色刮痕歪歪扭扭，写着“愿小雪一辈子开开心心”。张猎刻完这几个字，在树林密叶的间隙中，在几缕阳光的映衬下的脸庞，露出格外喜悦的笑容。
看着这行歪歪扭扭的刻字，小雪抑郁的脸庞有些动容，眼眸里透着晶莹。这些日子，因为之前受到的刺激，一直在心头压抑着一些心结，如今终于随着这行歪歪扭扭的刻字烟消云散。小雪那含着泪花的眼眸越来越湿润，泪花险些要流淌下来。这一刻小雪是开心的，正如张猎刻的字一样，那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也是喜悦的，是因为感受到了一种依靠。
......
“小小少年，本是花样年华，何来如此之多悲伤之事？”
突然间，一声粗扩的声音打破了林间的宁静。小雪还沉浸在那份喜悦当中，没有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只是听到一些说话的声响，急忙的底下头来，用袖口轻拭了眼角的泪花，免得被别人看见有些尴尬。
而一旁的张猎却显得有些惊讶，他之前常年在野外打猎，对活物的靠近以及危险的警觉性很高，而这个说话的人声音已经如此靠近，他却没有任何察觉，难免有些紧张的四处张望，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紧张的同时也不免有些疑惑，因为声音非常的熟悉。
话语间，一个中年大汉从旁边的树干上翻身而下，落在地上没有溅起一丝尘土，虽然没有侠客般翩翩，却也能看出此人的轻功卓越。
面对生人，小雪有些却生，待中年汉子落地后，小步的走到了张猎身后。此时的小雪幸亏是站在了张猎时候才没有发觉张猎那张惊讶到张大嘴巴的表情。就在张猎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张猎看到中年壮汉眼中的平静与陌生的神情，急忙闭上嘴巴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来的人正是张猎的父亲张生，张生一开始拒绝了与张猎同行，主要担心在许都被曹操的眼线发现，自己属于降将之身，曹操的人时刻都在盯着张绣将军及其手下。张生实在不愿将张猎卷入这件事情当中，毕竟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危险。张生本不想露面，想就这么一路跟到药庐山，见见恩人的真容便离去，可他舍不得，舍不得孩子。张生知道此去江东九死一生，他真想多见孩子一面，多跟孩子叙叙旧，尽尽父亲的责任，想着也能瞑目了。如今已经到了豫州境界，张生在确认没有人跟踪，便摘下了面具，便假装过路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张猎很快从父亲陌生的眼神中领会到了父亲的意思，他知道父亲并不想任何人知道相互间的关系，以免造成麻烦，便顺序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收敛情绪，也装作不认识的路人寒暄起来。
“大侠好身手！我兄妹二人再次玩闹，打搅大侠清修，多有得罪！”
张猎装作毫不知情的寒暄一句后，便仔细打量起了父亲。除了那次在小树林见了父亲一面，其他时候每次见面父亲都是带着面具，张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父亲的脸庞。在张猎记忆深处，是童年时的父亲，黝黑但又清秀的脸，而此时此刻张猎看到的是父亲沧桑带着皱纹的脸，两鬓已经开始有些微白。这一刻张猎才真切的感受到父亲老了，自己真的长大了，不由得傻傻的盯着父亲。
“哪里哪里，粗人一个，哪里谈得上清修，我只是正巧路过此地罢了。”张生刻意避开张猎的眼神，不敢直视孩子，却又满心愧疚。
张猎看的出神，被父亲一句话拉了回来，赶忙接上话“不知大侠要去往何处？”
张猎心知肚明，因为之前的约定，父亲答应去药庐山见见师傅，既然已经露面了，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一起同行，免得小雪起疑心。
张生轻咳了两声说道，“人老了，旧疾缠身，听说药庐山有位神医华佗妙手回春，特来拜会一下。”
“巧了，你要找的正是家师，我们此行也是要前往药庐山，不如一起同行。”张猎刚说完这句话，小雪拉了一下张猎的衣角，皱着眉头向张猎使了个眼神。
张猎处于欣喜之中，并没有领会到小雪的意思，便与张生相互客气几句，答应一同上路。
过了两日，张猎便带着小雪离开了许都回药庐山。知道张猎要把小雪送回去，许夫人是千般不舍，一路送到城门口才离去。
这一次虽然不是什么久别，但毕竟也是要离开许都一段时间，于情于理，凭借张猎和曹琳的那层隐晦的关系，张猎至少应该向公主道个别，可是这一次张猎没有去。受到上次的刺激，小雪这两日心神都处在游离状态，情绪也比较低落，平时活泼的小雪这是特别反常。张猎也心知这次给小雪造成的伤害，所以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她，想办法让小雪开心，所以就连离开许都也没有去跟曹琳打声招呼。
而另一层原因则是这几天曹操留在许都公办，时不时会去曹琳府中，张猎不想在曹琳府中道别时撞见曹操。虽然没有与曹操正眼相视，但是那一次在公主府中的对话，让张猎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是曹操身上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还是曹操那似乎能看穿人心的眼神，张猎总觉得在他面前很不自在，况且曹操与自己家中的恩仇也难以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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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炎热，让两匹奔跑了大半天的快马大口的喘着粗气，时不时有一丝飞沫从马口中飞溅而出。马蹄过处，官道上泛起蒙蒙的尘雾，雾还未消散，马匹便消失在另一侧的树林中，马上的两人正是张猎和小雪。这次留给张猎回豫州药庐山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张猎从许褚那借来两匹快马。
张猎是个猎人，又在军中有些时日，御马驾车都不成问题，而小雪虽然也能骑马，毕竟是个女孩家，身子骨柔弱了些，颠簸起来，速度就慢了些。小雪的原本红嫩的小脸，在炎炎夏日的长时间照射下，和马匹的颠簸下，开始显得有些苍白，粉嫩的嘴唇也有些干涩。张猎在一旁见此情景，拉着缰绳，把速度慢了下来。
“吁~~~”张猎拉紧缰绳将胯下的马停了下来，小雪也跟着停了下来。
“跑了大半天了，这天气也热，看把你累的，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张猎半带傻笑的冲着小雪说道。
“嗯”，小雪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说别人。但在张猎看来，小雪的心情似乎还没有好转。
小雪确实是因为上次被绑的事情受了一些印象，仍然心有郁结，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张猎。小雪和张猎青梅竹马，又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对张猎的感情虽然是缄口不言，但是彼此心里也明白。而张猎对小雪兄妹般的感情，一直若即若离，再加上对公主的感情，所以在小雪心中也不好受，为了避免张猎担心，小雪没有表现出不安的情绪，只是脸色趋于平静，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张猎看来才是不寻常。
两人驾马缓缓的朝着溪边走去，由于曹操和袁绍的对抗战场在北方官渡，此番南下回药庐山，相对更加平静一些，没有战火纷飞，没有尸横遍野，只是夏日的艳阳烤的人炎热难耐。在野外寻找水源是张猎熟练的生存技能之一，所以没耽搁多久便找到一条干净的小溪。
小雪用手绢在溪水里过了两遍，然后靠坐在一颗干净的大石头上，轻轻的擦拭脸颊上的汗水。而张猎则捡起一根细竹竿，故意跑到小雪旁边，在泥地上划起来。
“你画些什么呢？”
成功吸引小雪注意力，这个在张猎的意料之内，如果小雪一声不吭的坐在石台上，张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该说些什么。听到小雪的发问，张猎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对小雪说道，“我要把那些过往的伤心的回忆写在这里！”
张猎这人本来就不适合一本正经的样子，在小雪看来，装出来的正经反倒就是不正经，看着张猎滑稽的样子，小雪笑着问道“为什么啊？”
看着面带笑容的小雪，张猎悬着的心稍微松了一些，至少他知道现在小雪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了。然后抛开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用戏剧性的手势，一边比划一边给小雪解释道“你知道吗，如果我们把字写在这溪水旁边的泥地上，过了一段时间呢，溪水就会把泥地上的字冲刷干净，当我把悲伤写在上面，那么溪水就会冲走我的悲伤。”
张猎的样子不像有什么伤心的事情需要写在这溪边泥地里，小雪看在眼里，知道张猎为什么这么，心情也逐渐好转，然后对着张猎说道“就你这个样子还像一个有伤心事的人啊！你啊什么都能扯得上关系。”
张猎笑道“偶尔嘛，总会有伤心的时候。”
说完，张猎走到小雪坐着的石台上说道“那你知道什么时候，我们需要把字写在石头上吗？”
“不知道，你肯定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说法。”
“我哪有什么奇怪的说话，我说的都是事实好吗。”说着，张猎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反手握住，在石台上刻字。一边刻一边说道“你看，像这样，把我们的祝福、希望刻在石头上，永远不会被冲刷到，永远铭记在天地之间。”
石头上，一行粗糙的白色刮痕歪歪扭扭，写着“愿小雪一辈子开开心心”。张猎刻完这几个字，在树林密叶的间隙中，在几缕阳光的映衬下的脸庞，露出格外喜悦的笑容。
看着这行歪歪扭扭的刻字，小雪抑郁的脸庞有些动容，眼眸里透着晶莹。这些日子，因为之前受到的刺激，一直在心头压抑着一些心结，如今终于随着这行歪歪扭扭的刻字烟消云散。小雪那含着泪花的眼眸越来越湿润，泪花险些要流淌下来。这一刻小雪是开心的，正如张猎刻的字一样，那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也是喜悦的，是因为感受到了一种依靠。
......
“小小少年，本是花样年华，何来如此之多悲伤之事？”
突然间，一声粗扩的声音打破了林间的宁静。小雪还沉浸在那份喜悦当中，没有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只是听到一些说话的声响，急忙的底下头来，用袖口轻拭了眼角的泪花，免得被别人看见有些尴尬。
而一旁的张猎却显得有些惊讶，他之前常年在野外打猎，对活物的靠近以及危险的警觉性很高，而这个说话的人声音已经如此靠近，他却没有任何察觉，难免有些紧张的四处张望，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紧张的同时也不免有些疑惑，因为声音非常的熟悉。
话语间，一个中年大汉从旁边的树干上翻身而下，落在地上没有溅起一丝尘土，虽然没有侠客般翩翩，却也能看出此人的轻功卓越。
面对生人，小雪有些却生，待中年汉子落地后，小步的走到了张猎身后。此时的小雪幸亏是站在了张猎时候才没有发觉张猎那张惊讶到张大嘴巴的表情。就在张猎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张猎看到中年壮汉眼中的平静与陌生的神情，急忙闭上嘴巴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来的人正是张猎的父亲张生，张生一开始拒绝了与张猎同行，主要担心在许都被曹操的眼线发现，自己属于降将之身，曹操的人时刻都在盯着张绣将军及其手下。张生实在不愿将张猎卷入这件事情当中，毕竟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危险。张生本不想露面，想就这么一路跟到药庐山，见见恩人的真容便离去，可他舍不得，舍不得孩子。张生知道此去江东九死一生，他真想多见孩子一面，多跟孩子叙叙旧，尽尽父亲的责任，想着也能瞑目了。如今已经到了豫州境界，张生在确认没有人跟踪，便摘下了面具，便假装过路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张猎很快从父亲陌生的眼神中领会到了父亲的意思，他知道父亲并不想任何人知道相互间的关系，以免造成麻烦，便顺序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收敛情绪，也装作不认识的路人寒暄起来。
“大侠好身手！我兄妹二人再次玩闹，打搅大侠清修，多有得罪！”
张猎装作毫不知情的寒暄一句后，便仔细打量起了父亲。除了那次在小树林见了父亲一面，其他时候每次见面父亲都是带着面具，张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父亲的脸庞。在张猎记忆深处，是童年时的父亲，黝黑但又清秀的脸，而此时此刻张猎看到的是父亲沧桑带着皱纹的脸，两鬓已经开始有些微白。这一刻张猎才真切的感受到父亲老了，自己真的长大了，不由得傻傻的盯着父亲。
“哪里哪里，粗人一个，哪里谈得上清修，我只是正巧路过此地罢了。”张生刻意避开张猎的眼神，不敢直视孩子，却又满心愧疚。
张猎看的出神，被父亲一句话拉了回来，赶忙接上话“不知大侠要去往何处？”
张猎心知肚明，因为之前的约定，父亲答应去药庐山见见师傅，既然已经露面了，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一起同行，免得小雪起疑心。
张生轻咳了两声说道，“人老了，旧疾缠身，听说药庐山有位神医华佗妙手回春，特来拜会一下。”
“巧了，你要找的正是家师，我们此行也是要前往药庐山，不如一起同行。”张猎刚说完这句话，小雪拉了一下张猎的衣角，皱着眉头向张猎使了个眼神。
张猎处于欣喜之中，并没有领会到小雪的意思，便与张生相互客气几句，答应一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