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择日而亡
mon jan 25 22:21:25 cst 2016
晚上八点半，费蒂在瑞士的家中，正在料理晚餐，水壶还在煤气炉上，等待着沸腾，可以沏一杯古巴咖啡，以解这一天的疲惫。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她想也许是朋友到访，她是一个开朗而且可爱的人，她在日内瓦有很多朋友，这些朋友也经常来拜访她，但一般也是在周末或者假日才会来，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疑心忡忡地走到门口，打开门锁，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像是中年家庭主妇的女人。那个女人一副无助的表情，看起来也并不像坏人。
“您好，女士，打扰了，我是您楼上的邻居，我家的吸尘器突然坏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借用一下您的？”得知来意，费蒂放心了，于是答应了并拔掉门上的插销欢迎邻居进门。好心的费蒂走到卫生间去取吸尘器，不料在不经意的时候，邻居在她背后突然给了她一击，至于用什么打的她没看清，只知道那东西绝对有分量，因为只需一下她就不省人事了。水烧开了，但显然不需要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绑在一个四面都没有窗户的房间里的椅子上，灯开着，周围站着一圈不知来历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在很多间谍电影里看过像是审问罪犯的场景，但可怜的是她就是那个罪犯，而她一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她害怕极了，心跳加快，呼吸一次接不上一次。
看到她醒了，一个黑衣人走到门外，从门外带进来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板，哈特・赫德森，没错，连他白天穿的西装都没有换掉。这会儿费蒂的眼睛也适应了环境的昏暗，他看清了赫德森的脸，出去叫他的人是经常出现在赫德森旁边的约翰・华莱士。现在她更确信是自己的老板绑架了自己，至于目的她自然明白了，那就是穹顶计划的内幕，知道的人为数不多，她正好是其中一个，赫德森是准备来杀人灭口的。想到这儿，费蒂更加惊恐了，但嘴被胶带封着，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赫德森一步步靠近她，让她越来越紧张。
赫德森撕开了费蒂嘴上的胶带，他搬了一张椅子放在费蒂的对面，像是老朋友互相聊天一样，面对面地坐着：“你知道吗？我很器重你，如此年轻，却很有天赋，我甚至把你看作我的女儿一样，你从不让我失望，所以你才会成为穹顶计划秘密小组的成员，你做到了别人一辈子都不能做到的事情。”费蒂至始至终都警觉地用畏惧的眼神盯着他，她预感这是在处死前的安慰。
我想赫德森要变脸了：“但是，我不得不让你离开，我宁愿失去一个至关重要的员工，也不愿让他成为我的绊脚石。你不该这么做的，都怪你。”赫德森又在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这一次像老狮子在遇到猎狗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的猎物时发出的声音一样。他继续说：”但是，你还有一次机会,告诉我飞机上那个人是谁？”
费蒂一下子就想到了詹森，那个瑞士农夫。“我不知道，他……他自称是瑞士的某农场主。”
“没有哪个农场主能辨别水中的致幻剂。对不起了，艾瑞士，你是凯特集团曾经的功臣，您可以自己选一种永久辞职的方式，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说完他起身离开椅子背对着费蒂。
“不，不，结束吧，赫德森，回头吧，求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闭嘴！”这一声大喝好像把这些日子以来所积压的都倾吐了出去，他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腰上所绑的刀鞘中拔出一把利刃，又一个箭步冲上去，刀刃正逼着费蒂的脖子：“带着你想说的话去跟上帝说吧，你会上天堂吧？尽管去控诉我，尽管去吧，我早就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费蒂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不停地摇头，目睹着刀刃一点点靠近自己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暗室的灯突然灭了，瞬间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微弱光线让屋子里忽明忽暗。屋子里的黑衣人们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手中无论拿着的是冲锋枪，还是手枪，都打开了保险，并且举在胸前，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赫德森也对眼前一切紧张了起来，他暂时取消了用短刀抹掉费蒂・艾瑞士的计划，他最得力的全能手下自然不能熟视无睹，他用身体将老板挡在背后，以免遭来突然袭击。但是说来也奇怪，这小屋子是在地下二层，甚至都没有窗户，外面都是约翰安排的手下，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并非普通的打手，按着战术在重要的角落都有人把守，况且外面还亮着灯，不可能出现突然停电的情况。这会儿费蒂也不知道是应喜还是应悲，他并不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在拯救她还是进一步的恐怖。
当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惊慌时，门外的几个人突然倒下了，但没看见人，也没有枪声，就是一个个的壮汉应声痛苦地倒在地上，紧接着又是几个，由远及近。直到约翰旁边的人也倒下了，他俯下身去检查他们的身体，没有子弹，却有几片黑色圆形的东西，就在这时，有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像约翰飞来，根本没有眨眼的功夫，但约翰也绝非愚类，他一个箭步躲掉了偷袭，那黑片正好扎进背后钢筋混凝土的墙上，他用相当大的力气才把它拔出来，定睛一看，是飞镖。他手下朝着飞镖飞来的地方开火，但好像又不是一个人，因为看起来好像有很多个来源，不会有人移动速度那么快的，理论上讲。于是，很快现场乱作了一片。此时约翰明白当前的任务不是处死费蒂・艾瑞士，而是死命地保护大老板不受袭击，他命令余下的手下去控制费蒂・艾瑞士，而自己亲自保护着赫德森离开这里，这回儿这个大老板没有了刚才的杀气，只能束手等着自己勉强还能相信的人把自己带出险境。
被约翰派去控制费蒂的手下发现椅子已经空了，绳索被随意地扔在了椅子上。
原来费蒂被其中一个黑衣人趁着混乱救走了，并且可怜的费蒂被再次击晕了，几个小时连续被绑架两次的待遇并不是谁都能有的。
赫德森被成功救回，有接近一半的黑衣人再也不能为哈特・赫德森效力了。其中包括詹森・马蒂奥。那个救走费蒂的人正是詹森。等费蒂再一次醒来时，已近天亮，她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卧室里，难道这一切是自己在做梦吗？眼前这个人是谁，他在自己的床边喝着威士忌，那瓶威士忌和杯子都是自己的。
“你是谁？”费蒂惊恐地问。话音刚落，那人转过了头，正是飞机上自己的邻座。
“你醒了？要不要来杯威士忌醒醒神？”詹森晃晃自己手中的酒瓶，就像是自己的一样。
“你是飞机上的那个人？”费蒂惊诧地问。
“没错，要不是我，你在二十四小时之前就死了，所以这是作为你的回报。”詹森看了一眼这瓶爱不释手的威士忌。
“你是谁，你为什么救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为什么哈特・赫德森要杀你？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你放我走吧，我愿意支付你应得的报酬。”
听到这句话，詹森不禁嘴角一咧笑出了声音：“真的吗？你真的想让我走？”他终于放下了那瓶别人家的威士忌，继续说：“如果我离开，你很快就会被赫德森的人干掉，就算没有赫德森，也会有其他人因为你所知道的情报来拜访你，我不能保证他们能像我一样有礼貌。”詹森又咂了一口威士忌，手按在梳妆台的桌子上，支撑着自己。“无论你走到哪儿，你以前的生活都回不去了，只有我能够而且愿意保护你，报酬只是一瓶威士忌，很公道吧。”
听到这儿，尤其是想象自己的生活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她的心碎了。擦掉眼泪，她说：“我叫费蒂・露丝・艾瑞士，是凯特集团总公司的能源开发技术部部长，也是穹顶计划的重要参与人。我所知道的是关于穹顶计划和哈特・赫德森向外传播的并不一样，这是一项全球的垄断性商业计划，他计划邀请全世界各大能源公司的负责人参与这项计划，虽然名为新能源开发计划，但他的目的是借此垄断全世界的化石能源，并向全世界售卖凯特集团的太阳能技术。”
“哇哦，这个计划和这项技术我知道，但据我所知，这项技术还并未成熟。”詹森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嘴。
“已经成功了，我带着我的团队已经成功开发了这项技术。”
“你？”詹森在竭力抑制自己的震惊。
“没错，新太阳能的能量效率能达到汽油的十五倍。赫德森想将这项技术垄断，没有了化石能源，地球上任何一个人想使用这项技术就必须向凯特集团付钱。但是在穹顶计划的启动仪式上，十亿欧元被窃，计划中所有项目不得不被搁置，凯特集团也因这次冲击而声名狼藉，赫德森对此懊恼不已。”听到这儿詹森忍不住笑了。
“另外，我所知道的最后一件事，赫德森所做的一切并非完全为了他自己，他受到了威胁，这威胁来自他的女儿。”
晚上八点半，费蒂在瑞士的家中，正在料理晚餐，水壶还在煤气炉上，等待着沸腾，可以沏一杯古巴咖啡，以解这一天的疲惫。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她想也许是朋友到访，她是一个开朗而且可爱的人，她在日内瓦有很多朋友，这些朋友也经常来拜访她，但一般也是在周末或者假日才会来，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疑心忡忡地走到门口，打开门锁，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像是中年家庭主妇的女人。那个女人一副无助的表情，看起来也并不像坏人。
“您好，女士，打扰了，我是您楼上的邻居，我家的吸尘器突然坏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借用一下您的？”得知来意，费蒂放心了，于是答应了并拔掉门上的插销欢迎邻居进门。好心的费蒂走到卫生间去取吸尘器，不料在不经意的时候，邻居在她背后突然给了她一击，至于用什么打的她没看清，只知道那东西绝对有分量，因为只需一下她就不省人事了。水烧开了，但显然不需要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绑在一个四面都没有窗户的房间里的椅子上，灯开着，周围站着一圈不知来历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在很多间谍电影里看过像是审问罪犯的场景，但可怜的是她就是那个罪犯，而她一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她害怕极了，心跳加快，呼吸一次接不上一次。
看到她醒了，一个黑衣人走到门外，从门外带进来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板，哈特・赫德森，没错，连他白天穿的西装都没有换掉。这会儿费蒂的眼睛也适应了环境的昏暗，他看清了赫德森的脸，出去叫他的人是经常出现在赫德森旁边的约翰・华莱士。现在她更确信是自己的老板绑架了自己，至于目的她自然明白了，那就是穹顶计划的内幕，知道的人为数不多，她正好是其中一个，赫德森是准备来杀人灭口的。想到这儿，费蒂更加惊恐了，但嘴被胶带封着，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赫德森一步步靠近她，让她越来越紧张。
赫德森撕开了费蒂嘴上的胶带，他搬了一张椅子放在费蒂的对面，像是老朋友互相聊天一样，面对面地坐着：“你知道吗？我很器重你，如此年轻，却很有天赋，我甚至把你看作我的女儿一样，你从不让我失望，所以你才会成为穹顶计划秘密小组的成员，你做到了别人一辈子都不能做到的事情。”费蒂至始至终都警觉地用畏惧的眼神盯着他，她预感这是在处死前的安慰。
我想赫德森要变脸了：“但是，我不得不让你离开，我宁愿失去一个至关重要的员工，也不愿让他成为我的绊脚石。你不该这么做的，都怪你。”赫德森又在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这一次像老狮子在遇到猎狗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的猎物时发出的声音一样。他继续说：”但是，你还有一次机会,告诉我飞机上那个人是谁？”
费蒂一下子就想到了詹森，那个瑞士农夫。“我不知道，他……他自称是瑞士的某农场主。”
“没有哪个农场主能辨别水中的致幻剂。对不起了，艾瑞士，你是凯特集团曾经的功臣，您可以自己选一种永久辞职的方式，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说完他起身离开椅子背对着费蒂。
“不，不，结束吧，赫德森，回头吧，求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闭嘴！”这一声大喝好像把这些日子以来所积压的都倾吐了出去，他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腰上所绑的刀鞘中拔出一把利刃，又一个箭步冲上去，刀刃正逼着费蒂的脖子：“带着你想说的话去跟上帝说吧，你会上天堂吧？尽管去控诉我，尽管去吧，我早就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费蒂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不停地摇头，目睹着刀刃一点点靠近自己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暗室的灯突然灭了，瞬间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微弱光线让屋子里忽明忽暗。屋子里的黑衣人们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手中无论拿着的是冲锋枪，还是手枪，都打开了保险，并且举在胸前，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赫德森也对眼前一切紧张了起来，他暂时取消了用短刀抹掉费蒂・艾瑞士的计划，他最得力的全能手下自然不能熟视无睹，他用身体将老板挡在背后，以免遭来突然袭击。但是说来也奇怪，这小屋子是在地下二层，甚至都没有窗户，外面都是约翰安排的手下，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并非普通的打手，按着战术在重要的角落都有人把守，况且外面还亮着灯，不可能出现突然停电的情况。这会儿费蒂也不知道是应喜还是应悲，他并不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在拯救她还是进一步的恐怖。
当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惊慌时，门外的几个人突然倒下了，但没看见人，也没有枪声，就是一个个的壮汉应声痛苦地倒在地上，紧接着又是几个，由远及近。直到约翰旁边的人也倒下了，他俯下身去检查他们的身体，没有子弹，却有几片黑色圆形的东西，就在这时，有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像约翰飞来，根本没有眨眼的功夫，但约翰也绝非愚类，他一个箭步躲掉了偷袭，那黑片正好扎进背后钢筋混凝土的墙上，他用相当大的力气才把它拔出来，定睛一看，是飞镖。他手下朝着飞镖飞来的地方开火，但好像又不是一个人，因为看起来好像有很多个来源，不会有人移动速度那么快的，理论上讲。于是，很快现场乱作了一片。此时约翰明白当前的任务不是处死费蒂・艾瑞士，而是死命地保护大老板不受袭击，他命令余下的手下去控制费蒂・艾瑞士，而自己亲自保护着赫德森离开这里，这回儿这个大老板没有了刚才的杀气，只能束手等着自己勉强还能相信的人把自己带出险境。
被约翰派去控制费蒂的手下发现椅子已经空了，绳索被随意地扔在了椅子上。
原来费蒂被其中一个黑衣人趁着混乱救走了，并且可怜的费蒂被再次击晕了，几个小时连续被绑架两次的待遇并不是谁都能有的。
赫德森被成功救回，有接近一半的黑衣人再也不能为哈特・赫德森效力了。其中包括詹森・马蒂奥。那个救走费蒂的人正是詹森。等费蒂再一次醒来时，已近天亮，她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卧室里，难道这一切是自己在做梦吗？眼前这个人是谁，他在自己的床边喝着威士忌，那瓶威士忌和杯子都是自己的。
“你是谁？”费蒂惊恐地问。话音刚落，那人转过了头，正是飞机上自己的邻座。
“你醒了？要不要来杯威士忌醒醒神？”詹森晃晃自己手中的酒瓶，就像是自己的一样。
“你是飞机上的那个人？”费蒂惊诧地问。
“没错，要不是我，你在二十四小时之前就死了，所以这是作为你的回报。”詹森看了一眼这瓶爱不释手的威士忌。
“你是谁，你为什么救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为什么哈特・赫德森要杀你？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你放我走吧，我愿意支付你应得的报酬。”
听到这句话，詹森不禁嘴角一咧笑出了声音：“真的吗？你真的想让我走？”他终于放下了那瓶别人家的威士忌，继续说：“如果我离开，你很快就会被赫德森的人干掉，就算没有赫德森，也会有其他人因为你所知道的情报来拜访你，我不能保证他们能像我一样有礼貌。”詹森又咂了一口威士忌，手按在梳妆台的桌子上，支撑着自己。“无论你走到哪儿，你以前的生活都回不去了，只有我能够而且愿意保护你，报酬只是一瓶威士忌，很公道吧。”
听到这儿，尤其是想象自己的生活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她的心碎了。擦掉眼泪，她说：“我叫费蒂・露丝・艾瑞士，是凯特集团总公司的能源开发技术部部长，也是穹顶计划的重要参与人。我所知道的是关于穹顶计划和哈特・赫德森向外传播的并不一样，这是一项全球的垄断性商业计划，他计划邀请全世界各大能源公司的负责人参与这项计划，虽然名为新能源开发计划，但他的目的是借此垄断全世界的化石能源，并向全世界售卖凯特集团的太阳能技术。”
“哇哦，这个计划和这项技术我知道，但据我所知，这项技术还并未成熟。”詹森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嘴。
“已经成功了，我带着我的团队已经成功开发了这项技术。”
“你？”詹森在竭力抑制自己的震惊。
“没错，新太阳能的能量效率能达到汽油的十五倍。赫德森想将这项技术垄断，没有了化石能源，地球上任何一个人想使用这项技术就必须向凯特集团付钱。但是在穹顶计划的启动仪式上，十亿欧元被窃，计划中所有项目不得不被搁置，凯特集团也因这次冲击而声名狼藉，赫德森对此懊恼不已。”听到这儿詹森忍不住笑了。
“另外，我所知道的最后一件事，赫德森所做的一切并非完全为了他自己，他受到了威胁，这威胁来自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