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百家之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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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石二鸟 仗义出剑

    mon feb 22 21:54:33 cst 2016

    “大王,此次天网组织捣毁墨家在我大秦栎阳城的据点,共击杀墨家匪寇二十三人,生擒三人。”赵高向跪坐在案前的秦王政汇报道,旁边站着秦相李斯。

    “哦,可有问出话来?”秦王政关心地问道。

    “围剿之时,墨家匪寇反抗甚为激烈,天网生擒下这三名墨家匪寇时,三人受伤颇重,奴才未敢轻易刑讯,先着人进行救治,再进行刑讯。”

    听完,秦王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如此甚好,切莫让这三名墨家匪寇死了。若有需要,可着太医令派几名医官相助。”

    “是,大王。”

    问完赵高,秦王政把目光转向李斯,看着他问:“李卿,你的地网可有收获?”

    “回大王,近日来地网在六国多番刺探,已发现好几处墨家据点,只不过,这些据点都位于各国大城之中,若想将之捣毁,着实难行。”

    听完,秦王政赞同地点了点头,天网之所以能连番剿灭秦国境内的墨家据点,也是有赖于在当地驻防的军队的协助。在六国内,若是无军队配合,想强行剿灭,实力不济不说,地网也会暴露,遭到当地驻军的围剿。

    “着地网密切监视那些墨家据点的动向。”秦王政吩咐道。

    “是!”李斯领命道,随后又说:“大王,除此之外,地网刺探到一些六国的官员秘密频繁出入那些墨家据点,想来是墨家安插在各国朝堂为官的弟子。地网曾组织过几次暗杀,但他们身边有墨家弟子的保护,皆无功而返。”

    “嗯?”微微皱了下眉头,秦王政思量了一会,眉头又舒缓开来,说:“既然如此,刺杀之事暂且放下,这些墨家匪寇活着也许比死了更为有用,密切注意他们在朝堂上的言论,以及平时与何人交往。”

    “大王英明,臣下明白。”李斯应道。

    “唉!”突然叹了口气,秦王政有些低落地说:“李卿,此次进攻宜安,寡人以为赵国会毫无招架之力,谁知却杀出个李牧。看来关东六国不可轻视,更何况还有墨家在一旁帮助。”

    “大王,过于悲观了,就算李牧厉害,六国中能有多少个李牧。”李斯劝慰道,“而且,我大秦也不乏名将,尉缭,王翦,蒙武……比比皆是。现在赵国李牧的风头正盛,我们不好掠其锋芒,不过……”

    说到这里,李斯微微一笑,八字胡跟着随之微微一翘,说:“大王,臣下此处有一一石二鸟之计。”

    “快快说来。”一扫刚才低落的秦王政催促道。

    “大王,关东六国以韩国最为孱弱,国中又无上得台面的将帅,我大秦若强兵攻之,韩国必定无招架之力,若墨家真的倾力相助,则要付出相对较大的代价。据臣得到的情报所知,这墨家在六国设有六旗,每逢各国有兵事,大多是本国的墨家弟子前往协助守城,想来是以本国弟子守城,能发挥更大的战力。若我军主攻最为孱弱的韩国,则韩国墨者定是无力抵抗,那时定要向其他国墨者求援。长途跋涉,跨国作战,墨家匪寇的战力想必会有所降低。”

    “好,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秦王政抚掌赞道。

    深夜子时,房间里的白阖还未就寝,而是坐在书案前,看着案上的竹简,是荀况推荐给他的儒家典籍《孟子》中的《告子》篇,告子的思想与孟子截然相反,主张“食色,性也”,“水无分于东西,性无分于善于不善”,他颇为感兴趣。

    “笃笃……”听到屋顶传来的一阵瓦片被踩声,白阖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龙渊剑,奔到屋外,一个纵身跃上屋顶。

    来到屋顶,白阖就看到前方不远的屋顶上,有五个一身黑衣的人向前疾奔,有两个人身上还背着两个半人大的包袱,便追了过去。

    似乎是发现有人跟来,那些黑衣人从房顶跳下,在地上继续向前疾驰,白阖紧随其后,不一会就追到离他们只有十多米远,喊:“站住!你们是何人?”

    没有理会白阖的喊声,黑衣人继续向前疾走。见此,白阖只得抽出龙渊剑,一招“纵剑千里”向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小腿袭去。一眨眼的功夫,龙渊剑划破那名黑衣人的小腿,那黑衣人应声跪下。

    “你们先走。”好像是带头的那名黑衣人命令道。接着,三名黑衣人留在原地,向白阖这边看过来,那两名背着包袱的黑衣继续前行。

    看来那两个包袱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嘴角微微一翘,白阖用出“纵身一跃”,在那三名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穿过他们三人,顺手拿回插在地上的龙渊剑,来到背着包袱的那两名黑衣人前面。

    诧异过后,那两名黑衣人放下手中的包袱,抽出腰间的长剑,死死地盯着白阖。这时,后面的三名黑衣人也走过来,为首的一人问:“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世有不平路,自有拔剑人。”说完,白阖舞了个剑花,握着龙渊剑指向五名黑衣人,问:“深更半夜,你们五人又身着夜行衣,做的是何鬼祟之事?”

    刚才见识了白阖的剑术和身法,知道了他的厉害,冷静下来的黑衣人头领不想再多做纠缠,便客气地说:“这位朋友,虽然你的剑术不俗,但我们五人一齐而上,只怕你也是招架不住。我看我们还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可惜啊,现在是深更半夜,没有阳光道,这里是路面,也没有独木桥。”白阖戏谑地说道。明白他要插手,五名黑衣人纷纷持剑在手,分散开来,摆出攻击的阵型。

    见此,白阖也不再多说,径直向五人攻去。

    刚过了几招,白阖“嗯”了一声,错愕之间,差点露出破绽。一阵“吭吭”的兵器交击声过后,便有两名黑衣人倒到地上,胸口多了几道伤口,右手手腕处各被划了一剑。白阖乘胜追击,不消一会,剩下的三名黑衣人也纷纷倒到地上,身上都多了几道剑伤,右手手腕也被划了一道,弃剑在旁。

    而白阖,身上没有一道剑伤,只是衣服被划破了几处,一脸自信地站在五人身前,用龙渊剑指着他们,问:“你们是何人,深夜夜行有何目的?”

    没有理会白阖的问题,中间的两名黑衣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同时冲白阖抬起他们的右手。

    “嗖嗖……”几声利箭破空的声音响起,几只锋利的弩箭直袭白阖的门面。白阖连忙躲闪,但还是慢了一步,被一只弩箭划破了右臂。

    捂着右臂的伤口,待白阖站稳身形,那五名黑衣早已消失在前方的夜色中。看到地上的那两个包袱动了几下,还有隐约的“呜呜”声传出,他打消追击的念头,去看看地上的两个包袱内是什么东西。

    来到包袱前,蹲了下来,白阖解开扎着包袱的绳子,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东西,他顿时愣在了那里。两个包袱的里面各装了一个十来岁左右的男孩,双手被绑,嘴巴被破布团堵着,衣裳甚是褴褛,蓬头垢面。

    连忙帮两个小孩取下塞在嘴里的布团,解开他们手上的绳子,白阖刚想问,一阵“踏踏”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旁边传来,越来越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团火光。转头看去,是一队手持火把的赵国兵士,想来是巡城的兵士,听到这边的打斗,便赶了过来。

    带着队伍过来,看到蹲在地上的白阖和他身边的两个小孩,带队的赵将便问:“你是何人,为何宵禁后还在街上游荡,这两名孩童又是从何而来?”

    “这位将军,事情是这样的……”从地上站起来,白阖大概地向赵将讲述了刚才发生的经过。

    “可恶,在邯郸城内居然还有人敢做出这种盗童的行当,真是胆大包天。”听完白阖讲述的赵将怒骂道,随后,看着白阖,说:“这位朋友,本将这就将这两名孩童送到邯郸府,你得一同前去,向邯郸府做个解释。”

    “那是当然。”白阖应道。跟着这位赵将一起前往邯郸府,到了府衙内,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当班的差头听,并留下自己的姓名和住址。

    “什么,居然有如此厉害之人!”高石失声道,一脸的不相信。他的眼前站着五名黑衣人,身上都有几处剑伤,右手腕均被人用剑划伤,蒙面的黑布早已取下,露出因伤痛而有些狰狞的脸。

    眼前的这五名黑衣人可是高石亲手**的墨门弟子,战力在他的旗内也是相当不俗,居然没几下就被人击败,落荒而逃,怎能不让他吃惊。

    “是的,旗主。”为首的一人点头道,“若不是我墨门手弩的相助,只怕我五人早被那人擒住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高石看着眼前的五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养伤吧。”

    “是!”

    待五人离开,高石挥手招来一旁的赵翼,对他吩咐:“赵翼,你带几个弟子,将府内外的痕迹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