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医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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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男人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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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砚月看到白惜染如此反应,立马一张完美无瑕的白皙俊脸似煮熟了的螃蟹一样红彤彤的。

“慕容砚月,放手啦!”白惜染真的火了,这不,还连名带姓的喊了出来,显示这小妮子非常之恼火。

慕容砚月被她这么尖锐的喊声一叫,慌忙吓了一跳,随即后知后觉的将放在她重要部位的大手倏地收了回来,俊脸火辣辣的烫着。

“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这儿反正离相府也不是很远。”白惜染见双方出于尴尬地位,连忙别过脸掀开马车帘子说道。

“启禀大公子,马车的车轱辘被石头咯到了,容属下检查一下。”马车夫恭敬有礼的禀报道。

“这样啊?那你先检查吧,本公子先送白姑娘回去相府,你等下修好了马车,自个儿先回府去。”慕容砚月考虑到让白惜染一个姑娘家走在路上不安全,于是率先这么决定道。

“不用了吧,我……我一个人可以的。”她本意是想躲开北皇澜雪而已,可是刚才自己被慕容砚月摸了,何况他也是无心的,许是正好碰到罢了,她也没有必要耿耿于怀,不是吗?于是此刻的白惜染淡淡一笑婉拒他。

“白姑娘,你应该知道咸阳城每天在赶很多乞丐,这儿虽然是官道,可是前面是一座翠云山,山上据说聚集了不少流寇,我……我其实也是为你安全着想,我……我才想送你一程。”更何况他和白惜染的兄长白惜寒以及她的表哥司马玉轩都是好友,于情于理,他都该护送她回去的。

流寇?竟然这么乱啊?那咸阳城那些达官贵人还不是夜夜歌舞升平?吃好喝好?

竟然有流寇?本来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她若是一再拒绝,似乎显得她太小家子气了,罢了,不就是让他送一送吗?她有什么好纠结的,况且还是美男子送她回去,她就当一路上欣赏美男好了。

有时候,养眼的美男也是可以让观赏者的心情甚为愉悦的。

“那……那好吧,有劳慕容公子了。”白惜染轻轻颔首。

“白姑娘,请!”他笑着先跳下了马车,此刻他心中对于她的落落大方,他很是赞赏。

此刻他那一张如玉雕刻的俊脸上,更是绽放出一抹灿烂夺目的笑容,望向白惜染的星眸,清澈而美丽,看的白惜染的妙目不由的掠过一抹痴迷。

“白姑娘……白姑娘?白姑娘?白姑娘?”慕容砚月纳闷,怎么自己喊了白惜染好几声,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呢?

“哦,不好意思,我……我有点儿走神了,我们走吧。”白惜染轻轻颔首,心里暗暗鄙视自己,她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怎么看着他竟然发呆了?哎,美色惑人啊。该死的,男人长那么美做什么?

“我接着你,你大胆的跳下来吧。”慕容砚月见白惜染不肯踩小厮的后背下来,便体贴的张开双臂迎接的姿势,柔声说道。

慕容砚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那么好的耐性,不过,他选择忽略不计。

白惜染本想自己跳下去,可是见他这么个动作,嫣红的小嘴儿扯唇一笑,此刻也不扭捏,表现自己的率性随和的一面也无妨。

慕容砚月这次很规矩,将她抱下马车之后,就赶紧松开了。

白惜染心道,这男人似乎还不错嘛,那为什么会和那个风尘女子宁素素有风流绯闻呢?

“白姑娘,你老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慕容砚月好奇的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慕容公子长的真美,看看,看看罢了,嘿嘿。”白惜染四两拨千斤的问道。

可是慕容砚月觉得这小妮子说的这话有猫腻,不过他聪明的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两人边走边聊,这样的感觉给白惜染一种两人仿佛是恋人在压马路了,如果两人是大手拉小手的情况的话,不过,她马上甩了甩头,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她已经有婚约了好不好?

不过,奇怪的是,曹奕宸好久不来找她了?莫非真如夏儿所言,曹奕宸被曹老太太下令禁足了?

“白姑娘,小心,前面有一个大水坑!”慕容砚月见白惜染似乎有心事,连前面有个大水坑还一眼不眨的往前走,这不,他出声喊了还不够,还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

“厄……谢谢你,慕容公子。”白惜染觉得自己今天怎么老出状况啊?前面被狼吻,后来被另外一只狼摸,如今这……罢了,拉个手而已,她是现代人,怎么一穿越,思想越来越古代了呢?

慕容砚月清咳了好几声,那握住她小手的温热大掌却不曾离开过,让白惜染脸上微微一愣,目光更是慢慢的移到了那只正紧紧握住她小手的大掌。

这只雪白修长的大手好看的宛如纯白的软玉雕成,肤色雪白,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就连每个指甲都仿佛精心修剪过似的,而且指甲缝里面一点污迹都没有,看得出来他是极爱干净的男人。

在现代,男女拉个手其实也不算什么,更何况受西方文化的影响,现在的男女都很开放,所以身为现代灵魂的白惜染她选择感激的淡然一笑。

相对于白惜染的镇定淡然,慕容砚月脸色虽然力保镇定,实则内心心潮澎湃,他感觉着手上的雪白柔荑如此的嫩滑玲珑,温热的感觉似乎攫住他那颗不曾描上蓝图的心了。

“白姑娘,我……我刚才唐突了。”他慌忙抱歉道,说话的当口也已经松手了,只是他还在心底品味着那小手的柔软嫩滑,此刻,他的一颗心扑通扑通似小鹿乱撞。

“不碍事的,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对了,前头就是相府了,你不必远送了。”白惜染巧笑嫣然。

“那……那我有空请你喝茶,你……你……你到时候若是方便……若是有空……可有空和我一起喝茶?”慕容砚月第一次结结巴巴的说话。好亲切动人的女子,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她似的。

“她没空!”但见一抹颀长的橘色身影出现在白惜染身边,冷声说道,这人的声音宛如被冰水浸润过似的。

慕容砚月听到来人的喊话,飘逸广袖下的大手握紧了几分,脸色一僵,看向白惜染的目光带了一丝疑惑,“我只问你。”

“我有空自当会去赴约喽,嘿嘿。”有美男相伴喝茶,且还是免费的,哪有不去的道理。

白惜染浅浅一笑说道,直叫来人气得想要将白惜染好好的压在身下用孟浪的动作惩罚一下她。

“咱们说话,别理他。”都好几日不来找她了,今儿个一见面就这种态度说话,她心里也是极为郁闷的。

再说她和他只是约定,可没有说她不能寻找真心喜欢自己的男人,再说她本就和慕容公子没有什么,应该是曹奕宸误会了。

没错,来人就是久未见面的曹奕宸,此刻曹奕宸听了白惜染的话,脸色更是黑了几分,他都和她定下婚约了,怎么还和别的男子有说有笑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很想出掌将慕容砚月拍飞,好吧,他耐性极好,忍住了,只是口气不好,态度冰冷了些。

“既然如此,白姑娘,那我改日约你一起喝茶。”慕容砚月淡淡一笑,心道,有些事情还是过些日子问比较好,现在问出口似乎不是好时机。

他转身抬步离去,浅蓝色衣袍在风中卷起一条绝美的弧线。

“好了,人都走远了!有什么好看的!”曹奕宸不曾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溜出府邸一趟来见她,却看见她和慕容砚月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在一起,他看的很是刺目,于是冲动之下越过白惜染替她答复了慕容砚月。

“曹奕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你那么凶巴巴的做什么?”白惜染心想这是她认识曹奕宸以来,她第一次听到他用那么冷冰冰的口气和她说话,甚至是在别人面前。

“我……我不准你和慕容砚月有过多接触。”曹奕宸觉得既然自己和她已经有了婚约,她就是他的妻子,他有必要和她阐明这一点,不是吗?

“你?不准?拜托,我和慕容砚月清清白白的,可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样!”白惜染闻言很生气,她和他定下婚约了,难道就连交朋友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说完这话,白惜染也不理会曹奕宸,径自从偏门走去了竹院的方向。

曹奕宸见白惜染生气了,心中不免后悔自己刚才确实被情绪掌控,故而冲动之下,却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语,哎,他这是怎么了?他喜欢她,可不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啊。

于是乎,曹奕宸想找个机会解释,可想着自己其实也没错,不知道该说什么?纠结之下,决定寻机会再解释,鬼使神差之下,他生平第一次做了梁上君子。

而他轻功卓绝,利落的飞上屋檐,寻到了竹院的位置。

……

“五小姐,你的裙子被沾了泥土了,要不要换一件衣服?”千寻看到白惜染进屋子了,她笑盈盈的问道。

“嗯,我今天挺累的,你们去抬一桶热水进来,我想沐浴了。”白惜染心里委屈,她今天又打老虎,躲北皇澜雪,还和慕容砚月一起走着回来,刚才还被曹奕宸气了,她是该累的,就这样吧,洗澡澡之后吃一点点东西,然后睡觉。

千寻她们的速度还真快,一炷香的功夫把热水抬了进来,还在漆木浴桶内撒上了海棠花瓣,洒了一点迷迭香叶子,远远的嗅着能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味儿。

白惜染不习惯自己在沐浴的时候,被人瞧着,于是吩咐她们都去门外守候。

曹奕宸揭开两片瓦片之后,透过缝隙看到屋内**刺激的美人沐浴图,一张白皙的俊脸倏然变红了,可转念一想,白惜染反正和自己有婚约,他看看也无妨,反正她嫁定他了。

“什么人?”白惜染双手交叠遮盖住胸前的波涛汹涌,赫然出声怒道,很显然她自从习武之后,耳力变好了。

曹奕宸暗恼自己因为美色忘记隐藏自己的气息了,这不,被白惜染给发现了。

不料,这个时候,竟然有一人从白惜染床榻底下爬了出来。

啊!竟然是男人!而且瞧着他的身形,曹奕宸觉得很熟悉,等他一说话,曹奕宸想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的心都有了

“染儿,我今天提前等你,你可开心?”那人虽然红着俊脸,却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啊,千泽明月,你……你……你这个时辰怎么会在我的闺房?”白惜染觉得自己眼前一定出现了幻觉,因为她认为千泽明月可一直是半夜三更来此的,如今时辰还早呢!

“染儿,我那日不是和你说了嘛,我……我想在你及笄那日给你一个惊喜,后来有事儿,我给忘记了,这不,我一想起,就提前来这儿了。”千泽明月自然也察觉到似乎有人在这附近,而且对方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他以为是司马玉轩来了。

于是他眸内一抹精光一闪,伸手探下白惜染风娇水媚的小脸。

“千泽明月,你快出去啦,我……我还在洗澡呢。”白惜染赶紧将自己的妖娆身段隐入水下,眼睛狠狠的瞪了千泽明月一眼。

“叫我相公,我就马上出去,不然……不然,不然我也一起跳下来和你一起洗那鸳鸯浴!”千泽明月说这话纯粹是想气气司马玉轩的。

“滚!”白惜染看他越来越吊儿郎当的样子,特别是那厮的手正探向她雪白的肌肤,这还得了,白惜染愤懑的骂道。

“娘子,我们都那样的关系了,你怎么还叫为夫滚呢?”千泽明月简直是越说越过分了。

这不,曹奕宸被刺激的胸臆之间燃起熊熊怒火,俊脸一片铁青,此刻的他仿佛是来抓奸的。

白惜染隐约感觉附近有一阵强大的气流,于是美眸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千泽明月,迅速的扬手将一枚银针刺入他的曲池穴,让他一痛之后倒地。

她适才轻轻的擦拭着身上的水珠,随后取下悬挂在屏风上的白纱,将自己玲珑的娇躯裹好。

千泽明月一愣,心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学得一手银针绝技呢?也怪自己刚才太过沉迷她的媚态,不然,他也不会中招。

当然这银针压根就难不倒他,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将银针上的毒给解除了,自然是笑眯眯,且玉树临风的站在了白惜染的跟前。

“好了,你也下来吧,你在上面偷窥不累吗?”白惜染心想这两人来的还真巧,此刻春夏秋冬四婢正好不在,不然,他们还不一定能过的了她们那一关呢。

曹奕宸闻言咬牙轻轻跃了下来,只是才下来,就一掌击向绘着富贵牡丹的雕花屏风,粉色纱幔飘飞之中,屏风碎成一片又一片。

于是三人站在满地狼藉之中——

“曹奕宸,你这是做什么?”白惜染一双秋水明眸怔然的瞅着曹奕宸如同万年玄冰般的眼神,冷冷的质问道。

“白惜染,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你且告诉我,你刚才和他——你和他——你们——”曹亦宸眸光阴沉的看向白惜染,怒道。

“我能和他怎么样?你们俩这样的行为可算是半斤八两!你——曹亦宸还有资格质问我?哼,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行为又能光明磊落到哪里去?”白惜染这小妮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清澈的眼眸之中聚集了一丝儿氤氲之气。

她很冤枉的好不好?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给她定的罪过真不小。

“曹兄,你可还记得当日染儿有取走我的水晶兰,你应该也在场,而且你也知道将来谁若取走我的水晶兰,谁就是我千泽明月的娘子,难道你连这也忘记了吗?”千泽明月袍子轻轻扬了扬,伸手搂过了只裹着玲珑白纱的白惜染,扬唇笑道。

“我自然没有忘记!但是染儿是与我定下婚约的女子,你认为我该放弃她吗?不,绝不!”曹亦宸看着白惜染的眼神之中带着某种坚定的意味,他曹亦宸一旦动心,就不曾想过中途放弃,再说了,他也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他是一个做事情有始有终的人。

“曹亦宸,你可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千泽明月这厮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不,冷声骂道。

“知道这句话,但是染儿她还不是你的妻子!更何况,和染儿名正言顺有婚约的可是我,曹亦宸!”曹亦宸冲上前,去把千泽明月手里的白惜染给扯了过来,俊脸上满布阴霾之色,可见他真的很愤怒。

“染儿是我的娘子!”千泽明月也不甘示弱,这个时候,两人眼中只有美人,哪里有什么兄弟道义,对于他们来说,兄弟道义就是浮云鸟。

“不许再闹了!你们有完没完啊?”白惜染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染儿?”千泽明月眸含秋水的看着白惜染。

“染儿?”曹亦宸虽然吃味,可是他还是很喜欢她的,这不,她一喊,他立马闭嘴了。

“千泽明月,请你先回去,我有话儿单独和曹亦宸说!”白惜染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儿,心道,她这穿越坑爹也就算了,弄了个无厘头婚约,竟然还有美男来凑热闹,她已经够忙的了,他们还火上浇油来着,真是两个麻烦精。

“染儿,你单独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千泽明月自然是不赞同心仪的姑娘和他以外的男子独处喽,这不,连说话的口气都酸溜溜的。

“我……我有一些事情必须和他说清楚!”白惜染瞪了一眼千泽明月,心道,这个神医太无良了,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惹到他。

“染儿都叫你滚了,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曹亦宸见白惜染赶走千泽明月,顿时心情好了很多,于是他脸上硬朗的线条也不由得缓和了许多。

“哼!”千泽明月拂袖欲走,可是在经过白惜染身边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和白惜染的香肩保持一拇指的距离,以唇语说道,“你是我的,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这宣誓性质的话语,千泽明月袍子一甩,足尖轻点,飞出了窗外。

白惜染自然有听到千泽明月的话语,心里一惊,大叹,死了,死定了。

千泽明月,你这混蛋,真是没事儿给她找事儿!

叹气过后,也只能想法子破解了。

“染儿,是不是那个约定不想实行了?还是说棋子用完,就想扔了?”曹亦宸紧紧的拉着她那白嫩柔滑的小手,不曾松开分毫,甚至还拿着她的小手贴近他的脸蛋,此刻,他低沉的男音近距离的响起。

白惜染本能的抬头,心里微微一顿,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眼前的人长身玉立,朗眉星目,犹如神来之笔的线条将他的面部轮廓表现的及尽完美,英俊而不显阴柔,阳刚而不显粗鄙。

五官俊俏,黑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如宇宙中间的黑洞,深不可测,深不见底,只是这一刻,美男很生气,那声质问让白惜染的小肩膀抖了n抖。

“曹亦宸,你不要说哑谜了,请你给句痛快话吧!”白惜染仰头看向他,清冷的唇角一勾。

白惜染很愤怒他竟然如梁上君子一般躲在屋檐上窥看她沐浴,他那般翩翩浊世公子竟然也会做出这种粗鄙的举动!简直令她叹为观止,暴汗!

“白惜染,你和慕容砚月一起走回府,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和他——千泽明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人如何会在你房间的?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嘛?”曹亦宸突然催动内力,将雕花格子的窗户关上,还把她打横抱起,抱向床榻。

“我……我要怎么解释?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问你,你信你听到的,看到的,还是信我解释的?”白惜染见他把自己狠狠的抛上床榻,心里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衍生而出。

数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他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认为,眼前的女子孤傲清绝,不似之前看到的那般俏皮如脱兔,倒是全身不由自主的散发一种宁静甜美的气质,让他有一瞬间似乎想要抓住她,却如何都抓住不了。

“我暂且听你说说,你倒是说说你的理由。”曹亦宸不动声色的挑眉,扫视了她一眼,黑眸闪过一丝兴味,此刻,曹亦宸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坐在床榻上,两人一左一右,气氛有点尴尬。

“我会遵守约定,但是我也有交友的自由!而且我也只是和你有一年之约,一年后,你会放我自由,你当初也答应了的,对吗?”白惜染悄然皱眉,她错了,这个当初看似顺眼的男人似乎对自己不如当初那般心情了,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古怪之事呢?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答应了,但是我也答应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说了做我正妻,是这样吧?我没有说错,对吗?”曹亦宸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的,你是有这么说过。只是,你此时提出此事,所谓何事?”白惜染觉得他这个时候说这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所以她马上问了出来。

“我要你先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女人,不然咱俩的约定作废,我可是听说白老太太想把你嫁给杨家那混蛋色魔,你若是想要嫁去杨家,我也不拦你!你该知道,作为男人,我是小气的!”他神态慵懒如猫,但目光却是冷漠的,随意的扯动了唇角,这会儿和白惜染说出口的话,简直是在逼迫她。

曹亦宸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心仪的女子房中有其他的男人出现,虽然说白惜染和那人是清白的,可是他就是该死的心里难受,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那般难受。

“曹亦宸,你说够了没有?你当我是什么?你想让我婚前失贞吗?”白惜染见他目光倏然冷漠,她不自觉的声音也冰冷了几分。

“你如果想要我帮你,那你就好好的取悦我!不然——你知道后果如何?”曹亦宸虽然心里忐忑不安,可是想着自己要永远的让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男人,那必须下猛药,让她以后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那么得到她的清白之身,那是必须的一步!

本来他很不屑威胁这一套,但是对手是千泽明月,他就必须这么做!别人可以说他卑鄙无耻,但是他无所谓,他若得到了她的身子,他会千倍百倍的对她好的。

当然此刻,曹亦宸受了点儿刺激,一连两次看到心仪的女子和别的男子纠缠不清,特别是那两名男子的优秀程度和他不相上下,他不急才怪呢。

只是白惜染可没有空去想这些,她只是淡淡一笑,似云淡风轻,原来所有的男人都不能免俗,就像当初现代时楚乐乐爱的闵亚雷,犹记得闵亚雷说乐乐,你若想要和我在一起就把清白之身给我,我会好好疼你,反正你我商业联姻,我总会娶你为妻的,却不料,闵亚雷花心的彻底,连她怀孕了,还污蔑她的清白。

想到这儿,白惜染的眸子氤氲成泪,泪水模糊了眼眶,一滴儿一滴儿往下落。

难道今生她还必须重蹈现代楚乐乐的覆辙吗?不,不要。

“染儿……染儿……你做什么流眼泪了?”曹亦宸见白惜染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样子,心疼,皱眉,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我……我刚才这话,你权当没有听过,是……是我太冲动了,才会这么要求,你别往心里去,我……我是太在乎你了……才……”曹亦宸见白惜染一直不说话,只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落泪,他以为是他的话刺激了白惜染,实则是白惜染想起了现代的一些往事才心情悲伤的。

“曹亦宸,你走吧,我宁愿嫁去杨家,也不要和你有什么瓜葛,如果嫁去杨家是我的命数,那我认了!我猜,或许,或许杨笙迩没有传闻之中所说的那么不堪呢?”白惜染清冷的声音响起,如玉落朱盘一样清脆动听,偏偏听在曹亦宸的耳朵里很是刺耳。

“不!染儿,你这么说是在剜我的心吗?你认为刚才那么伤我还不够吗?一个慕容砚月,一个千泽明月,如今又加上那个杨笙迩,难道我曹亦宸在你眼中还比不过那个败类吗?”曹亦宸一直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气,可是在遇到白惜染的事情后,他绝好的脾气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此刻简直是大发雷霆。

“对!所以你可以滚了!还是说你曹亦宸极想得到我的身子?好,你要的话,你拿去啊!”白惜染唇角扬起一抹冷漠的笑容,看向曹亦宸的目光如碎裂的寒冰,说出口的话几乎要凌迟他的一颗心脏,痛,岂是一个痛字了得!

“白惜染,你为什么要刺激我?为什么要伤害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对你——”曹亦宸说到这儿,俊脸阴沉,双拳紧握成拳,指关节上泛着森然的白色,薄唇紧抿。

“你对我怎样?怎样?你刚才不是明明白白的想要我吗?好啊,你要啊!”白惜染被他刚才说的话,以及往事带给她的伤害,让她快要失去了理智。

但见白惜染动作优美的将裹在身上的一缕轻盈的白纱缓缓挪开。

曹亦宸抬起头,火热的视线露在她的身上,上等的轻盈白纱从她的肩上松滑,几缕潮湿的青丝垂落于红润的颊畔,露出细致优美的颈部线条,此时此刻,她风情万种的向他走来,纯净的清眸望着他,待走近,她微微弯腰,且看她那双手正在解着他的腰带。

她如何这么主动?竟然用如此淡定的姿态,她全然不知自己对他的吸引力吗?

他必须用力深呼吸才能克制自己,他怕自己失控,怕自己伤了她。

“我……我……染儿……你……你真的想好了吗?”曹亦宸觉得看到眼前如此尤物,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想了,只想好好的把眼前的绝色尤物紧紧的抱在怀里温存。

曹亦宸一把横抱起她,压上宽阔的大床,封住她的唇,狠狠的掠夺着。

他完美无瑕的黄金比例的身材,此刻以沉重的体重,压在她身上,让她的闷吟消失在他的唇里。

她身上的光滑在他的手上滑散,由于体型太过纤细,她的窈窕身材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显得美艳动人,此时轻盈白纱的滑落,胸前的妖娆美景,如雪的肌肤仿佛胜过世上最珍贵的玉泽,让手触上,就再也不想移开分毫,美,美的美轮美奂,美,美的他倾心不已,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沉沦在她的美色之中了。

他那修长白皙的大掌拂过她绝美的脸颊,忽而一阵温热的东西,他沾了一点儿放在自己唇边轻尝,咸的?

“染儿,你……你又流泪了?罢了,我……我冲冲冷水就是了。”他今天只能委屈自己了,也罢,这个女子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只能是他自己的,是他曹亦宸一个人的。

白惜染听到他的话微微愣了一下,他竟然在紧要关头克制住了。

这样隐忍的男人怪不得可以让曹家屹立在西菱第一世家而不倒。这样的男人是太精明了,这一刻,她极为后悔的去寻了他当合作伙伴。

曹亦宸慌忙披了一件外衫去找了沐浴间的一桶冷水,直直的倒在自己的身上,于是他全身都湿漉漉的难受,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他要的女人,必须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身子给他,而不是让他去威胁对方。

虽然自己现在的欲火得不到纾解,但是他觉得自己做对了!

他刚才差一点对白惜染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哗啦啦!”冷水最后一次倒在自己的身上,曹亦宸的眼神里一片清明,他知道他对这个女子动心了,也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再难对别的女子动心了,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去为难白惜染和自己呢?

今天自己会犯这样的错误,应该是妒忌吧,他妒忌别的男人和白惜染在一起,对,就是妒忌,他疯狂的妒忌,他只知道白惜染是他曹亦宸未来的妻子!

白惜染赤身果体的躺在床榻上,在看见曹亦宸百米冲刺般的跑去隔壁的沐浴间,她对他产生一丝感激,她感激他在最后关头没有强要她,但是她也因为他这次突然的放弃,让她对他产生了一丝害怕。

她这一刻才清楚她的处境不是一般的艰难,就算将来真的和曹亦宸成亲一年,按照曹亦宸对自己的情愫,怕是不会那般干脆的放开她的,他那样的人有些时候是很极端的,只是婚约已定,后悔已经没用了。

白惜染缓缓的闭上眸子,心里力求镇定淡然。

等曹亦宸从沐浴间从来,已经将身子打理干净了。

他一袭橘色锦衫已经用内力烘干了,此时穿在他的身上显得轻盈飘逸。

“染儿……”曹亦宸此刻仿佛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刚才,刚才对不起。”

“别和我说对不起。”白惜染摇摇头,“我们都把刚才的事情给忘记了吧!”

白惜染也早已穿好了月白的寝衫,正抱膝坐在美人榻上等他。

“忘记?为什么要忘记?”曹亦宸可是在刚才第一次品尝到女子娇美的唇,摸了她光滑的肌肤,他如何可能忘记,不,他根本不想忘记。

“我乏了,曹公子,你可以回了!”白惜染轻轻抬起眸子,扬手指着门口说道。

“染儿,那个婚约还作数的,只是,你和我已经有一半的肌肤之亲,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做定了我曹亦宸的女人!所以自己做事说话都该有些分寸才是。”曹亦宸挑眉扫了一眼白惜染说道。

“曹公子,我不是属于那种被人威胁的女人,你若真有心想退婚约,我乐意之至。”既然他有更好的选择,而她也察觉出他对自己的那份心思,她可不会傻得认为像曹亦宸这种贵公子会有一颗痴心来爱自己,所以她是保持清醒的,本来以为他和她之间不可能,可是他刚才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说的话字里行间隐隐透露了这层意思,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吃醋吧,对,就是吃慕容公子和明月公子的醋。

“染儿,我不会退婚约的!而且我一定会娶你为妻!我祖母那儿,我会想办法说服的!”曹亦宸已经对她有了心思,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厄……这夜深了,你……你先回去吧。”白惜染指了指窗的方向。

“好,染儿,我明日再来看你。”曹亦宸伸手将白惜染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来回的轻轻地摩挲着,唇角一扯,他只知道此刻软玉温香在怀,他的脸色也柔和了许多。

啊?明日还要来看她?不会吧?白惜染差点要风中凌乱了。

曹亦宸从不知道,抱着自己喜欢的女子,那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特别是他差一点占有了她,他只知道这么一抱,怕是自己再这么抱下去,他很快会化成大野狼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果腹的,哎,这么一个折磨人的小女人,他竟然喜欢了,且为了她,他的脾气都无法掌控了,这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哦。”白惜染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再也不说话了。

曹亦宸恋恋不舍的放下了她,无比眷恋的眼神瞅了瞅她,适才不甘不愿的离开了竹院。

千泽明月等在路口的大梧桐树上,在看见曹亦宸飞身出来之后,他也跟着追在了曹亦宸的身后,曹亦宸见身后有人在跟,就提议两人选一处喝酒的地方说话。

千泽明月自然提议去风雨楼喝酒顺便谈谈。

曹亦宸想着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他倒是不曾料到千泽明月还会折返回来找他。

“你没有对染儿怎么样吧?”千泽明月算了一下刚才曹亦宸见白惜染香闺的时间,似乎才一炷香的功夫,按理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事情,应该不会那么快吧。

“千泽明月,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对染儿到底做什么了?”曹亦宸也不是好拿捏的,这不,反问他的功夫也是极为气人的。

“好,这事儿咱不提,先去风雨楼一趟。”千泽明月指着前方风雨楼的方向,许是白天的时候,下过雨,所以这路上还是泥泞的,两人只好用轻功飞去风雨楼。

却在风雨楼里看见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北皇澜雪,他正一个人在喝闷酒。

“那不是北皇澜雪吗?怎么一个人倚靠着轩窗喝闷酒呢?你瞧,他的手腕似乎带了伤呢!”千泽明月率先好奇的说道。

“不对,他的脸上是不是被人打过啊?这么小的掌印应该是女子打的吧?这倒是稀奇,不可一世,呼风唤雨的北皇世家的大公子竟然被人打了,还是被女人给打了?”曹亦宸仔细观察后,对着千泽明月说道。

“本公子候你明月公子多时了,你刚才出去了?”北皇澜雪抱着一个巨大的酒坛子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曹亦宸和千泽明月运足内力,一下子跃上了风雨楼二楼。

“嗯,出去是因为有点儿事,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我的风雨楼喝闷酒了?这一点也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千泽明月皱了皱眉,淡淡说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千泽明月见北皇澜雪摇摇头后,又追问道。

“北皇兄,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手腕怎么了?”曹亦宸自然不可能直接去问你的脸是不是被女子打了?

“手腕?啊,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北皇澜雪垂眸望着手腕上系好的云纱丝帕,唇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说道。

“这脸上这么深的印子,难道也是小伤?”千泽明月皱了皱眉,看向北皇澜雪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份担心,毕竟两人交情不错。

“是一只小狐狸的爪子!”没错,那个撒谎骗他的小女人根本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虽然很可恶,可是该死的,他好想征服那只小狐狸。

想到这儿,北皇澜雪绷紧的脸部线条一霎那之间柔和了许多。

“小狐狸的爪子?我怎么看这爪子像是人的手,啊,不对,是女子的手。”千泽明月观察了几秒后迅速的得出结论。

“和你们说也无妨,确实,这只小狐狸就是一个小女人,我想我一定要找到她,她是一位独特的女子,她敢单独面对老虎,还不把我放在眼中,这样的女子可真少见,而且人又长的倾国倾城,我觉得,她的姿色一点也不亚于第一美人。”北皇澜雪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之前初见白惜染的那一幕。

独特?倾国倾城?不会是白惜染吧?

很快,曹亦宸和千泽明月面面相觑了一下,马上又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白惜染可不敢和老虎作对,所以北皇兄口中的女子绝对不是白惜染。

“哦,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多见,北皇兄倒是幸运人,竟给遇到了,你倒是和我等说说那女子是谁家千金啊?”曹亦宸很有技巧的问北皇澜雪。

“对啊,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啊?姓甚名谁啊?”千泽明月的一颗心也紧张起来,心中祈祷,可千万别是白惜染那小妮子啊。

事实也证明了,确实不是。

“哎,这就是我发愁的地方啊,我竟然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家的千金,我只知道那女子名叫楚乐乐,可是我们西菱国姓楚之人少之又少,我也派家将去问了,可问出的结果确是让我很失望,竟然不曾有过这样一名女子,这教我该如何是好?这不,一发愁,就来你这风雨楼喝酒来了,此刻脸上这般模样,也不好回府,让下人们见了笑话我。”北皇澜雪越说越无力,心里一阵难受和失落,如何会找不到那女子呢?那女子明明说的是咸阳口音。

“姓楚?莫不是浮花国女子来西菱国走亲戚的?”曹亦宸一听对方女子的名字不叫白惜染,顿时心里放心了不少,这不,说话的语气也悠闲了。

同样的道理,千泽明月也是这个意思,他也放心了,不是白惜染就好,楚乐乐?心道,上回楚云峥有来过,莫非是楚云峥的皇妹?

“对啊,曹兄猜测的倒是有几分准呢,或许真是浮花国的女子,你该知道浮花国姓楚那可是皇姓,难道那女子是浮花国的公主,那你岂不是要去当人家的夫郎,以后你生孩子?”千泽明月说到最后,唇角一扯,竟然戏谑起北皇澜雪了。

“你们胡说什么!”北皇澜雪俊眉一挑,不悦的将怀里抱着的酒坛子往红木桌上重重的一放,显然这话刺激到他了。

“看你心情不好,开解开解你罢了。”千泽明月心想,他本来想和曹亦宸说其他事情的,如今却因为北皇澜雪,两人竟然有致一同的一起去劝北皇澜雪了。

“对啊,你若真想寻找那女子,你可以将那女子的音容笑貌画下来,四处寻找啊,或许功夫不负有心人,总有一日能寻到她呢!”曹亦宸见北皇澜雪有点恼怒的迹象,赶紧补救着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哎,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谢了,二位,我这就去找笔墨纸砚把楚姑娘的风姿给画下来,让人去各处仔细查询。”北皇澜雪见曹亦宸说的有理,顿时心情一好,于是对着门外守候着的小二叫唤道。

“嗯,曹兄说的法子不错,也好让我等看看是哪位姑娘能把我们北皇世家的大公子迷得晕头转向,还借酒浇愁来着?”到这个时候了,千泽明月还不忘刷他一下。

风雨楼的小二还真给力,立马去取来了文房四宝。

北皇澜雪先是凝神静气,接着他的眸子微微睁开,然后优雅的执着上等的狼毫,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铺陈墨汁勾勒那女子玲珑的曲线,须臾,一幅美人斗虎图被他一挥而就。

在看到画中人的模样后,曹亦宸笑不出来了,千泽明月也笑不出来了。

要知道北皇澜雪除了武艺出众,他的一手丹青也是栩栩如生的,这画中女子的模样分明是白惜染,可为什么叫楚乐乐呢?难不成白相有孪生女儿?

曹亦宸和千泽明月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

“你们?如何都不说话了?是不是也都震惊于楚姑娘在面对老虎之时展现的野性美?”北皇澜雪见他们的面色有异,于是好奇的抬起眸子瞅了瞅他们问道。

“嗯,楚姑娘确实挺美的,不过,她有可能是浮花国女子,你最好提前做好当夫郎的准备。”千泽明月此刻的心里如被惊起了惊涛骇浪一样,他只知道他不能就这么被动,能不出现情敌最好,一个曹亦宸已经够他伤脑筋了!好像还有司马玉轩呢?似乎个个来头都不小呢。

可是如今这宣纸上画着的国色天香的女子可是和白惜染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能不心惊胆战的胡思乱想吗?

曹亦宸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莫不是楚乐乐就是白惜染?不行,得找机会问问去?今日不行,看来得明日了。

“北皇兄,夜了,我先告辞了,你和千泽兄好好畅聊一番吧。”曹亦宸递了个眼色让千泽明月跟了出去。

北皇澜雪只顾着欣赏自己的画作了,偶尔还抱着酒坛子喝了好几口,丝毫不曾注意到两个好友已经悄然离席了。

风雨楼后院的一株杉树下,曹亦宸和千泽明月面对面站着。

“你也看到了,那画中女子的长相简直是和染儿一个模子里给刻出来的,你……你有何想法?”曹亦宸找了一张石凳坐下,接着他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估摸着那女子只是和染儿相似而已,不会真的是染儿吧,染儿娇弱的就像花儿一样,怎么可能去和老虎搏斗呢?”千泽明月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那北皇澜雪所画之人就是白惜染,所以他才这么认为着。

“我也希望不是,可是你该知道,若那画中女子真是染儿,那么染儿可就危险了,北皇兄的手段,你不是不清楚,家里不近大肆的张狂的养着不少家将,那是因为北皇世家乃将门世家,用我们的俗话说,他那人有点粗,但是谁若招惹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我希望那女子千万别是染儿,如果是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曹亦宸担心的说道。

曹亦宸想起一年前,有个青楼女子自恃美貌,想要去勾引北皇澜雪,然而北皇澜雪一怒之下,竟然将那青楼女子一剑杀死,立马身首异处。

如果让北皇澜雪知道白惜染用假名字楚乐乐欺骗他的话,那后果真是难以想象的严重!

或许是他们想多了,于是曹亦宸轻轻的甩了甩头。

千泽明月则蹙眉坐在石凳上,似乎是端详着手上捏着一块玉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一旁的石桌,其实心里百转千回。

“你说的正是我担心的!可是事到如今,只能先派人防着北皇兄别把线索查到相府去,刚才我已经明里暗里提醒他,那所谓的楚姑娘可能是浮花国人。”千泽明月淡淡说道。

“你说的也是一个法子,这样吧,我们设法说服染儿以后戴着面纱出门,这样被北皇澜雪发现的机会小一点。”曹亦宸想起上回也是在风雨楼楼下见到白惜染,她脸上戴着的面纱倒是给了他一个灵感。

“你说的有理,这事情就让我来办吧,我有一种药物可以让她的脸瞬间变得丑一点。”对了,只要改变染儿的面貌,也许就可以暗中阻扰北皇澜雪搜查她的举动了。

“嗯,你这法子挺好,倒底是神医,三句话不离本行。”曹亦宸点点头赞同。

“行,这事儿咱俩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出去,就算是染儿问起,你也就当不晓得,你可不能出卖我!当然,关于染儿的归宿问题,咱俩既然都对她有心思,那只好公平竞争了!到时候!就看染儿怎么选择?”千泽明月一直紧绷的脸色梢微有些缓和下来,淡淡的抬手

千泽明月抬眸望着如墨汁稠染的天空,一脸严肃的说道,他知道他若明抢明争,曹亦宸肯定不会放手,但是若是染儿亲自作出选择的话,或许到那一日,对方肯定会有自知之明,继而主动退出没有硝烟的夺美之战。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曹亦宸点点头,心道,染儿的嘴都让自己亲了,身子都摸过了,这有什么难度呢!只要他再努力些,再粘她些,他就不信,不能让染儿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身子承欢在他的身下。

曹亦宸压根就不曾想到他心心念念的染儿,她的初吻已经被眼前的千泽明月给夺走了。

“嗯,好,现在我继续上二楼雅间去探探北皇兄的口风,你先回去歇息吧。”千泽明月说完,他已经旋身跃上了二楼的走廊。

曹亦宸也不迟疑,起身往曹府的方向掠去……

且说白惜染在曹亦宸离开之后,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红,哎呦,她刚才怎么可以那么大胆呢,竟然真差点和曹亦宸行那**了,也幸好最后曹亦宸给止住了,并没有往更深层次的发展。

过了很久,窗外的天际似乎翻了鱼肚白,啊,原来快黎明了,她竟然胡思乱想了老半天,连睡觉都不睡了。

终于她支撑不住疲意,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白惜染到了午时才醒来。

中午的时候,白惜染听到白管家传来的旨意说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要带家眷去出席皇帝和芮妃娘娘举办的宫宴。

“白管家,你……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爹他真许我跟着大哥姐姐们一起去参加宫宴吗?”白惜染不可置信的问道。

她能不那么问吗?只因为在白惜染眼里,她可是庶出啊,庶出也能跟着白老爹去皇宫走一圈吗?

“启禀五小姐,老爷确实这么吩咐的,还请五小姐到时候穿一件喜气的衣服,据说今晚几个适婚的皇子也会在场……老爷说了,你好得是大家闺秀,别老穿的那么素雅。”白管家将白远山的话再次复述了一遍。

“哦,好吧。我知道了,有劳白管家了。”白惜染轻轻颔首,微微一笑说道。

“五小姐客气了。”白管家毫不客气的接过千寻给他的跑腿碎银子,一张老脸上笑的好像开了一朵花似的。

“千寻,怎么办啊?我一点也不像进宫去参加宫宴啊!这可如何是好?”白惜染在白管家走后,一直纠结着一双秀眉儿,背着小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口中怨念道。

“五小姐,这进宫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你……你怎么和我们想的不一样啊?”千寻偏着小脑袋不解的问道。

“皇宫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比我们府里头的事情还复杂,老实说,你家小姐我还想轻松的过日子呢。”白惜染一点也不像入宫去看那些奢华的宫殿,这不,她扒拉了下额前的头发,烦躁的说道。

千寻听了,则似懂非懂的样子。

忽然一道颀长的月白身影出现在竹院门口,那影子一闪,闪至白惜染面前。

“五妹妹,如何这么慌乱的模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清润悦耳的声音如清泉一般洗涤人心,让白惜染一瞬间的紧张情绪稍稍安稳了不少。

来人除了白惜寒还能是谁?

“大哥,你这个时候怎么有空来我竹院?”白惜染瞧着白惜寒的目光之中带着几缕柔情,这是她在古代第一个爱慕的男人,虽然她对他的感情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她是现代人,兄妹恋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她比较倒霉,她是苦逼的暗恋而已。

罢了,提这些做什么?

白惜染轻轻的甩了甩飘逸的秀发,微微朝着白惜寒福身笑道,“我没事,只是这心里头有点儿排斥皇宫罢了。”

“五妹妹,既然爹说了要你和我们一起去,那便一起去吧,你长这么大,这次可是第一次去参加那宫宴呢,难道你真没有一丝一缕期待的心情吗?”白惜寒低首笑看了她一眼,淡淡问道。

“我……我说实话吧,我确实一点也不期待。”白惜染无精打采的说道,顺便将自己窝在海棠树下的美人榻上,双手把玩着一枝低垂下来绽放的海棠花。

“哎,你这个性,还真是和其他妹妹不同,也罢,你去了皇宫,好生跟着我们,可别走丢了,还有,也别太锋芒毕露就是了。对了,当今皇上好色,五妹妹最好将自己的妆容化的平淡些,当然,我这么说是为你好,我再派人去一趟惜舞她们那里,也交代她们一番此事。”白惜寒亲自来交代她这事情,自然也有自己的私心,只是白惜染现在当局者迷罢了。

白惜染也听说当今皇上好色,自然把白惜寒交代的话语给听了下去。

等白惜寒走后,白惜染喊了春夏秋冬四婢,吩咐她们今日可以休息了,不用跟着贴身保护了。

春夏秋冬自然求之不得,兴高采烈的回去绝色宫了。

到了下午临出府前,她特意再照了一遍镜子。嗯,化的妆容是偏向平淡些,只是她的妩媚姿色如何都掩饰不住,无奈之下,她只能自己在脸颊上弄几点麻子了。

如果扮丑能让老皇帝别看上自己,她自然对这事儿上心。

等白惜染换上一条鹅黄色的云锦织就的花笼裙后,才满意的跟着白管家走去了府门口。

白远山看见白惜染一身打扮本来挺开心的,谁料在瞄了一眼白惜染的麻子装扮后,彻底被雷倒了。

“染儿,你……你怎么这么个打扮?”白远山愣了之后,马上回神想起当今皇上好色之后,便略略颔首,心道,染儿已经被许曹家,这样做甚好。

曹娉婷做为白远山的正室夫人看了之后,唇角扬起一抹刻薄的笑容,“今日染儿真是打扮的貌美如花啊,老爷,你说是不是?”

“娘——你如何让惜舞妹妹和惜蝶妹妹打扮的这么漂亮?”白惜寒从小厮手里牵着一匹白马走了过来,眉头一皱说起曹娉婷来。

白惜染远远的瞅着白惜寒,只觉得今日的白惜寒整个人特别的帅气,让她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

白惜寒今日身着一袭华丽的白色锦袍,这袍子的料子一看便知是由天山冰蚕制成,袍子上用绿色夹着银丝线绣着几枝清浅玲珑的竹枝,腰系一条祖母绿为扣的玉带,一双深邃的漂亮眸子看着白惜染。

阳光细碎的洒落在他脸上,会让人忍不住连连惊叹,这是一个何等漂亮的美男子啊!

乌黑的眼珠如黑曜石般浅浅发光,透出傲然绝世的锋芒,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啊,真是美啊!古代为毛净出美男?美中不足的是,美男是她白惜染的大哥,呜呜。白惜染不由得在心中哀嚎几声。

“寒哥儿,你懂什么?你的两个妹妹可是要攀高枝儿的,如果打扮的一脸麻子样,到时候哪个皇族贵公子会要她们?”曹娉婷恨着呢,她没有料到司马玉轩的父母拗不过亲生儿子,厚着脸皮真上门退婚来了,这事情还是昨晚的事情呢,如今她一想起,那心中的火苗儿就窜的老高老高的。

曹娉婷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惜染,心想那计划等宫宴结束后,也该实施了,她为了主子的事情,已经让白惜染逍遥的更久了。

白惜舞的眼眶还是能看出来一点微红,显然她刚才有哭过。

“大哥,你是我大哥吗?你站哪一边?”白惜舞轻移莲步走到白惜寒跟前,伸出纤纤玉手,扯了扯白惜寒的袖子,轻声问道,语气之中含着几丝警告。

“我是你的大哥,也是五妹妹的大哥,爹说过,五妹妹和我们是一家人,好了,我骑马走在前头,你们都住轿子去,若这宫宴晚去了,娘的心思可就要落空了!”白惜寒睨了一眼曹娉婷,接着轻轻翻身上马背,一手利落的扬起马鞭,对着白惜舞冷冷道。

“娘,你瞧,他是我们的亲哥哥吗?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白惜舞愤恨的盯着白惜染说道。

白惜染选择无视,只是淡淡的垂首站在白远山的跟前。

“好了,都少说几句吧,惜舞,别往了爹说过的话,你五妹妹虽然是你的庶出妹妹,但也是姓白!”白远山的言下之意是白惜染和我们也是一家人,你别没事找事。

白惜舞闻言愤怒的低垂着螓首,手上死死的绞着锦帕子。

“惜蝶,拉着你姐姐,一起上马车好生坐着。”白远山睨了一眼白惜蝶说道。

“是的,爹。”白惜蝶赶紧颔首,上前去拉白惜舞,说道。“惜舞姐姐,快走吧,去迟了,恐怕皇上怪罪。”

“嗯。”白惜舞虽然还想数落白惜染几句,但是想着自己今天的任务就是要让白惜染出丑,她也就努力冷静的跟着曹娉婷上了马车。

白远山自然清楚曹娉婷对于白惜染的心结,也就没有催白惜染和曹娉婷坐同一辆马车,而是让白惜染和白惜芳同坐一辆马车。

于是曹娉婷母女三人一辆马车,白惜染和白惜芳一辆马车,白远山和白惜寒骑马。

这一路上,天气晴好,马儿的心情也好,跑的飞快,很快到了神武门。

门外早已聚集了不少大臣和他们的家眷。

一时之间,神武门门口,那可是百花盛开,花香袭人!俊男美女颇多,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求门好亲事来的。

“五妹妹,你若嫁去曹家,会不会是妾室?”马车上,白惜芳许久不说话,说出的话却让低着头想事情的白惜染微微一怔。

“惜芳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白惜染对于妾不妾的压根就不在乎,她在意的是将来曹亦宸肯不肯放她离开曹家,那才是最重要的。

“我……我……这么说吧,咱们西菱国,身为庶女,只能为妾。据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五妹妹,我……我不想当妾啊。”白惜芳本来不想和她说这番话的,可是想着自己身为庶女的命运,她不由得黯然不已。

“你娘如今正得宠,爹不会让你去做名门世家的妾室的。”白惜染见不得她唉声叹气的样子,于是微微一笑劝解道,说起来,这些姐妹之中,也就白惜芳虽然明面上不曾有过往来,但是白惜芳也不曾给自己下过绊子,所以她才好言相劝。

“嗯,兴许你说的有理,好了,我们下马车吧,我刚才听着爹在喊我们了。”白惜芳终于露出了一张笑脸,对着白惜染说道。

白惜染不置可否,心道,古代这社会,果然还是要靠嫁得好才行。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火红的宫墙上,宫墙外的侍卫朝远处瞧了瞧,见是一顶紫色的轿子,这都什么时辰了?那侍卫看着手上的名帖,再想起刚才白相爷的关照,立马想起来了,这轿子里定然坐着相府千金呢。

也巧,一名和白远山相熟的太监和那侍卫说道,“这是左相爷府上的两位千金。”

白惜染听到如电视之中演的公鸭嗓子一般的声音,抿嘴儿笑了,原来太监的声音真是这样的?

入了宫,进了拢秀殿。

宫宴向来都以奢华铺张为主,更何况是招待诸侯国太子等人,自然隆重有别于平常宫宴。

拢秀殿内,一盏盏绢纱制作的美人宫灯高高矗立着,烛火通明,映照着地上的金砖发出迷人的光泽,宫柱金龙戏珠,五彩飞凤,把金碧辉煌诠释的淋漓尽致。

乐声悠扬,美酒佳肴,来回穿梭服侍的宫婢都是漂亮的美人。

宽敞明亮的殿堂,金黄色雕刻着龙形的宝座上,空着。很显然老皇帝还没有到场。

底下分别坐着老皇帝的几个儿子,有太子,有三皇子,九皇子等等,不远处还坐着几位长相美貌的公主,其中尤其轩辕馨兰最是打扮的光彩照人。

所有官员都已经按照官位的大小依次落座。

他们的家眷也分成几桌坐在靠近**苑附近,此刻正值**绽放的时节,只因为老皇帝宠爱的芮妃娘娘最是喜爱**,所有老皇帝派人从各地搜罗了不少珍品**,其中有蓝萱菊,千斗菊,贝母绿菊等等花卉。

白远山落座在主位下左侧第一个位置,与他对面的是右相上官鹰扉一家,上官鹰扉总共有三子一女,大儿子去镇守边疆了,二儿子夭折,如今只剩三儿子和小女儿在自己身边。这三儿子目前任兵部侍郎,小女儿如今才及笄,生的珠圆玉润,如花似玉,今日前来参加宫宴,想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本来肃静的殿宇成了女人们争奇斗艳的场所。因为只要是有未出阁的女儿的大臣们都带了出场。众人心思都一致地想着,今晚会出现在场中的,哪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大男人呐!随便被哪个看上都好啊。当然最好是能被皇上看中纳入后宫了!那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不然被哪个皇子看中纳入府中也行啊!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今儿个还多了两人参加宫宴,即雾国的太子,以及雾国太子身边那位翩翩少年郎。

……

永兰宫

燕妃端坐在软榻上,让宫女们精心为她打扮着,今天她一定要超过芮妃。想到这儿,细白的手指紧拧着手中的丝帕,皇上竟然让芮妃操办这次宴请雾国太子和群臣的事宜,这岂不是意味着皇上想让芮妃掌后宫之权?不对,皇贵妃咋就没有什么动静呢?

“启禀娘娘,这是主公给你的指示。”婢女花萼将一张小纸条塞入了燕妃的手里。

“嗯,本宫知道了。”燕妃心里一痛,那是她最心爱的男人,她本是蜜桃国国主最为宠爱的女儿,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她如何愿意委曲求全成天伺候轩辕无才那个老男人。

但是一想到曾经自己和他的**,她的唇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也好,等轩辕无才驾崩之后,也就是她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他的身侧,和他一起比肩看这如画江山。

头皮上一痛,宫女看着手中的头发吓的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如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的磕头。

“娘娘,饶命——”

“拖下去,杖毙!”

娇媚可人的脸上此刻的扭曲让燕妃看起来很吓人。

宫女凄惨的喊叫声让正忙活的其它宫女身子微颤,脸色煞白。

“你们的皮都给本宫绷紧了,动作快点。”想到待会看到芮妃脸上的得意,她就心里恨得牙痒痒。

“是……娘娘……”接下来的宫女连忙上前。

关雎宫,清秀雅致,艳如桃李,亭亭玉立的身姿秀美可人的容颜让人心动不已,比之燕妃的娇媚丽质,芮妃更多了一份狐媚的美艳之色。

“娘娘,时辰到了……”

美艳逼人的脸上微露出失望,皇上并没有过来与她一同前去。转念一想,或许皇上此刻正招待雾国太子呢?想到这儿,脸上露出轻笑,皇上心里还是有她的。这次皇上竟然点名让她操办这次宴会,那么……是不是代表皇上心里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只是雾国太子送来的十名舞姬,倒是一桩刺她心窝子的事情,如若皇上一直宠幸那十个雾国女子,那她的圣眷岂不是越发的减少?

不,皇上还是最疼她的,每次有诸侯国上贡的珍品宝贝,皇上总是赏给她的比较多……

想到这儿,心里一甜,美丽的脸上顿时散发着风情万种。

拢秀殿内,文武百官各自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谈天论地,而一些大家闺秀也是成群成对。在那儿娇声细语的交谈着!好一番热闹!

“皇上驾到,雾国太子到!”

太监尖锐的公鸭嗓声音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的众人,连忙跪安!

轩辕无才环视全场,然后朝身侧的人说道:“轻狂太子,请就座!”

而雾国太子身后的是他的一名贴身侍卫以及一袭白衣胜雪的翩翩少年郎。

“皇上,请!”龙轻狂人脸上温和的回道。

走上高位,轩辕无才双手摆在龙椅上,龙椅下侧左右两边摆放了一把椅子,想必是后宫娘娘的座位!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远处的这些小姐们均站起身后都偷偷地瞄了一眼那高位上的男子,顿时美目圆瞪,纤纤玉手微抖,才控制住心里那波涛汹涌的震惊!皇上虽然年纪大了些,发鬓有点微白,可是他竟然保养的如此俊美?于是乎,各位小姐们心里各有心思!

“燕妃娘娘到!芮妃娘娘到!”太监的声音让全场的人转向那缓缓走进来的二位佳人。

本来这事儿,皇贵妃慕容涵嫣也该在场,可是她昨夜感染了风寒,所以她就告病了。

老皇帝见自己最喜欢的两名妃子都娉娉婷婷的落座在身侧,他顿时心中喜悦,连带着脸色也好了不少。

左边一身红衣服的是燕妃,天生丽质的脸上完美的笑容,娇媚可人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而右边身穿翠绿色宫装的则是美艳动人,楚楚姿容的芮妃。

白惜染微微抬头,远远的看着老皇帝身侧的美人儿,暗道,一朝选在君王侧,也未必是好事。

“臣妾参见皇上!”燕妃和芮妃微笑拂身道。

“你们俩今天真漂亮,哈哈哈……”老皇帝笑呵呵,显然龙颜大悦。

看着那两人娇媚的坐上他的身侧,底下的佳人心里都感觉到了有一种叫做妒忌的东西在无端的蔓延!这两位燕妃、芮妃姿色固然不错,但是她们也不差啊?为何坐在那上面的不适她们?这个时候,皇帝在他们眼中是丰神俊朗的,当然皇上也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尊荣。

而皇上下首的坐着一个拿着木雕兔子的英俊男子,人看着有点傻兮兮的,白惜染估摸着那人应该是喜欢木匠活的太子轩辕清烨。

而九皇子轩辕清炀的目光看着上官鹰扉家的小女儿上官小柔,而上官小柔的目光却也是看着老皇帝轩辕无才的,很显然,权利的**超过了一切。

轩辕清炀握着酒杯的手儿一颤,就因为他母妃早逝,欺负他没有势力吗?

轩辕清炀的目光炙热的看着父皇轩辕无才屁股底下的那张金黄色的宝座,唇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

接着他的目光和芮妃的目光相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芮妃则扭过头去,优雅的为轩辕无才剥起了水晶葡萄,面带笑容的伺候着轩辕无才。

轩辕无才半敛着眼眸,神情不明,扫了一眼一旁的李公公,李公公会意,尖声喊道:“皇上说了,宫宴开始!”

轩辕馨兰的视线瞄向三大世家的位置,只见三大世家只来了两人,一人是曹亦宸,还有一人是慕容砚月,北皇澜雪竟然不出席。

轩辕无才瞄到北皇世家的位置空着,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发怒,因为他清楚北皇澜雪的性子,那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

轩辕无才扫了一眼在场的大臣子女,竟然发现一个长相有麻子的姑娘,眼底掠过一抹鄙夷,当然轩辕无才那可是外貌协会的。

姜少杰百无聊赖的站在雾国太子龙轻狂身侧,后来龙轻狂让太监搬了一张椅子,让姜少杰坐在他身侧。

佳人们的目光顿时被这两美男的魅力迷的七荤八素了,偏偏美男的目光不是在看她们。

啊,怎么是看那个麻子脸的姑娘?

“那不是白相爷家的千金吗?好可怜,居然长着一张麻子脸。”

“对啊,对啊,我听说那是惜舞家的庶出妹妹!怪不得不来参加我们举办的千金茶会,原来她长的不好看啊!”

“……”佳人们窃窃私语。

白惜染就当不曾听见,在她看来,弄的丑一点儿,能免去很多事情,偏偏有人见不得她好。

轩辕兰馨看到慕容砚月的视线胶粘在白惜染的身上,心中恼怒,但是碍于公主的凤仪,她不能发火,只能心里暗恼,于是她对着身边的一名宫女小声的吩咐了一下,然后继续看台上宫人的表演。

白惜寒见白惜染喝了一点儿幽州竹叶青,便出手按住了她的小手,“五妹妹,这酒性烈,可不能贪杯!”

“嘿嘿,这皇宫就这酒太香了。”白惜染在现代就喜欢喝几杯,如今在这皇宫,有好酒自然不能放过了。

白惜染趁势拉住白惜寒的手,在他柔滑温润的手心上描绘着,心中不由得一暖,他还是关心她的,不是吗?

姜少杰远远的看着心仪的女子和她那大哥拉扯不清,心中很不是滋味,星眸黯然的猛灌自己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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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小桃也很惊讶,竟然今天上架,感谢亲们支持本文,呜呜呜,入v了,就意味着要勤奋码字了,再也不能当轻松的2000党了!谢谢亲们的陪伴,愿意支持女主和小桃的亲们,放心的跟着走下去吧,小桃的坑品很好的!小桃传完这v章,马上去吃饭,555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