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处理后事（一）
tue jan 12 22:17:22 cst 2016
“师姐，你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不是啊”
“还说不是，哼”褚欻一张笑脸委屈成了紫茄子，生死关头都没有皱过眉此刻却如同迷路找不到回家的孩子，眼泪珠子成串的滴在手中的粥碗里。
“怎么了，是不是小米粥不合口味，我让厨子熬碗八宝粥”吃的油光满脸的洛西丝毫不顾士子风度，半蹲在椅子上手中拎着一只肥大的蹄髈，折扇倒插在颈后，一副饿死鬼投胎的对着桌子上的美昧佳肴风卷残云似得扫荡。更别提身边那座食量惊人的肉山了，拳头大的牛肉跟糖豆似得，一颗颗的丢进嘴里，也不咀嚼拿过桌上的酒坛咕咚一声，足以噎死人的牛肉团就咽了下去，面前摆着一个碗，一个洗脚盆大小的木碗，菜肴都快冒尖了，该死的大块头还不甘心的往上面添菜。小乞丐就比较顺眼了，慢里斯条的跟手里的烧鸡较劲儿，时不时充满可怜同情的眼神扫过床头两眼冒光的褚欻，怜惜的摇摇头。
最可恶的就是床头的武曌了，端着个小碗，要不是身后那几盘子菜肴，真以为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了。时不时的挑起一丝冒着热气的肉丝，得意洋洋的在褚欻晃上一圈，放进樱桃小嘴，使劲儿的吧唧吧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夹起一只金黄色的鸡腿：“师弟，你看着鸡腿，好像烤的有点焦黄了，算了”
褚欻得劲的吞着口水，恨不得化身哮天犬。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充满诱惑的鸡腿塞进了大块头的嘴里，刚刚对师姐心猿意马的褚欻两眼燃起熊熊烈焰，恨不得跟武曌拼命。怪不得古人说唯小人女子难养也，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老子是病人。
“小爷不干了，你们鸡鸭鱼肉，老子咸菜小粥”褚欻终于爆发了，不带你们这样玩的“你们花天酒地，老子一碗小米，呜呜”
小乞丐弱弱的发声：“那个……郎中说，你身弱体虚，失血过多，不易荤腥”
“有没有脑子”褚欻口水四溅“那个狗屁郎中说的，叫他出来，小爷保证不打爆他的眼睛”
“你们想啊”硬的不行来软的，褚欻突然化身砖家叫兽循循善诱道：“你们想啊，身弱体虚，就得大补，俗话说得好，人是铁肉是钢，一顿不吃馋得慌，古代圣贤就告诉我们，肉食才是进补之物，你看我面黄肌瘦明显是吃不饱，吃不好造成的，所以呢，大鱼大肉什么的才是病人最需要的，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要是平时老子喝粥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忍心让我吃粥么？”
楚楚可怜的表情配上盈然欲滴的一大包眼泪，萌萌的卖相外加歪理正词，说的众人倒是有些动心，小乞丐不忍心自家兄弟受罪，轻手轻脚的端起桌上的佳肴摸了过来。
武曌小脸扭曲，眉头紧皱，苦苦思索起来，三师姐说过，大病之人不易荤腥的，可是小师弟的说法也是很有道理的，不吃好点怎么能康复呢，到底让不让吃呢？
思索间，褚欻已经顺理成章的夹起了小乞丐手中的鱼肉，正要吞咽着口水塞进嘴里，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歪理，全是歪理，老夫行医半生，未曾听过此等强词夺理的说辞”
未等武曌反应过来，大半的鱼肉已然进了褚欻的五脏庙，武曌也是聪慧之极，联想到褚欻说话时候贼眉鼠眼的表情以及这等迫不及待的作风，就明白了过来，这小子在诓骗大伙，可见褚欻狼吞虎咽的模样，恻隐之心油然而生，算了，死亡擦眉而过，能活下来也算是邀天之幸，贪吃点算什么。
来人大大咧咧的踢开了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见着褚欻贪吃相犹如踩着一坨大便，鄙夷道：“小王八犊子，到底是迟了几分，还是让你得逞了”顺势将立在床头神情呆滞的小乞丐一脚踹远，伸手搭在褚欻手腕处把起脉来，眯眼半响，在怀中摸索片刻，掏出一粒表面漆黑，泛着油光，散着臭味的丹药：“吃了它”
褚欻眼角抽搐，这一幕很熟，相当的熟悉。猥琐的老头伸手在胳肢窝里搓了半天，捏出一枚丹药，济公不是常干这事儿么，可人家是神仙，是那种存世稀少的珍稀物种，现实版的唐僧肉，吃了不说益寿延年起码也能包治百病。可这老家伙，褚欻抬头望去，扮相倒是不差，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慈眉善目，哦不对，眼神不对，这小圆眼睛，除了猥琐还是猥琐，一脸拐卖儿童的人贩子表情。
褚欻用实际行动拒绝了老头的善举：“头好晕，不行了，心脏病犯了，快叫救护车”说完就势一躺，晕了过去，只不过颤动的睫毛出卖了他。
关心则乱，武曌眼见自家师弟又晕了过去，连忙上前盖被伺候，老头面色不善的盯着褚欻还在眨个不停的眼睫毛，气不打一处来，正打算揭穿。背后几道不善的目光如芒再刺，来头一个机灵，脑子糊涂了么，怎么就跑这儿来了呢？自己做的事儿，武曌已经跟他们说的清清楚楚了，连同自己弟子在内的众人大笑之余，鄙夷的目光也让老头着实汗颜，不得已才躲了出去，方才听闻这小子的邪门歪理就忍不住冲了进来。
小乞丐面色通红，师父这幅德行让他这个当弟子的深表惭愧，要是师父精神病没有发作，早点见到道七师姐，或许就不会有打斗，也不会有伤亡了。见到师父的时候，大伙都大吃一惊，老头被绑着抬了进来，听到武小姐解释后，自己就觉得没脸见人了，难道隐世不出的老家伙都这副模样吗，丢人，真的丢人，因此自己无视老头求救的目光，要不是道七和不戒受伤严重，老头又懂点医术，估计这会儿都还绑缚在院中。
“这个……这个，老夫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了”老头一脸干笑着溜了出去。开玩笑，不说自家徒弟快耷拉到裤裆里的头，那两位目色不善的主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怒目金刚，一只胳膊都比老夫腰粗，惹恼了他，老命休矣。
装模作样的褚欻余光一撇便将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这怎么解释？这个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老头居然会灰溜溜的逃窜，连小乞丐对老头师父也是面露怨色，大块头满脸的横肉倒竖，苦大仇深的表情一览无余。只有六师姐面色严肃，嘴角却挂着一抹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笑意，跟个偷着腥的小狐狸似得。
等到老头谄媚讨好的一笑，小心翼翼的轻声关上了门。褚欻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这老家伙是不是又欠钱不还了，还是不小心调戏良家妇女让在座的英雄好汉发现了，怎么会乖的跟三孙子一样一样的。多好的把柄，多好的杀手锏，对付这种无良的老头就得用点下三滥的手段。
“师姐，这老家伙，哦不，老前辈转性了，不杀生改吃荤了”
“恩，恩？”武曌一脸惊讶，刚才不是还挺尸呢，怎么？仔细的端详着褚欻，眼角眉毛满满的都是掩盖不住的得意，联想到刚才老头递过来那枚散发着恶臭的药丸，武曌嘴角稍稍勾起，想不到这小子，插诨打科的本事能媲美他的厚脸皮。
褚欻一边招手示意小乞丐帮自己拿盘肉食过来，一边满怀疑问：“师姐，老前辈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武曌瞥了眼门外“你不清楚吗”
褚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指了指自己：“我？”
“对，就是你。你是不是叫他来送信的”武曌想起这事儿就觉得好笑，大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难道正如自己所想，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怪不得浪费那么多时间，明明自己算好了的，及到段府，六师姐的人马应该也快到。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最重要的一环交给一个不通世俗，神经兮兮，颠三倒四的人来办，没死也算是褚家列祖列宗保佑了。
见褚欻神色渐明，武曌也不兜圈子，一五一十的将老头如何大闹武府，被抓进牢，遭受群殴的原委据实道来。
褚欻脸色铁青一拍大腿：“我去，本来以为这老头也算是隐士高人，现实还是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不知道说老头行侠仗义好呢，还是说他脑残犯病直接一些？”
实在是无法想象，前脚飞来飞去，行踪隐秘的高人，下一秒就变成了逗比犯二的神经病，一前一后的差距大的让见惯了奇葩的褚欻都一时接受不了，何况是洛西几人。想到老头在牢里坚贞不屈的挨打，就像是被出卖严刑拷打的地下党员，死活都不透露自己前来的真实意图，而且连着挨了两顿才得以见到武曌。做事之奇特，行为之怪异，着实是让褚欻汗颜不已，这就是传说中的曲线救国，不，曲线救人，明明中门大开起脚射门就可以赢了，非得坐等守门员防守，后卫齐聚才慢条斯理的射门，这种事可能只有前世的国家队能干得出来了。
褚欻长吁短叹：“唉，百里啊，不得不说，挺佩服你师父的。平时你就没看出来你师父还有这个隐藏的属性吗”
“什么？”小乞丐一脸迷茫，道七说的是什么意思。
褚欻自顾自的说道：“你看你师父，平时隐居不出，关键时刻出手，不仅让敌人肝胆俱裂，就连我们也是差点命丧其手。以后呢，平时多关心关心”想了一下正确的措辞“空巢老人，对关心关爱这种空巢老人。”
不理会几人听不听得懂“想你师父这个不着调性子，能活到这个岁数也算是难能可贵了，这样的人生都快能编成一本书了，一本关于神经病的百科大全。以后多加照顾，尽早治疗，争取早日出院，洗心革面早日做人”
对于褚欻嘴里冒出来的这些新名词，尽管大伙都听不懂，可还是听出了不是什么好话，小乞丐含糊的应了声。
“行了，吃饭吧，今晚只吃饭不谈事儿，有什么明儿再说吧”看着洛大公子欲言又止，褚欻出声打断，开什么玩笑，老子是伤员，得特殊照顾。
“师姐，你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不是啊”
“还说不是，哼”褚欻一张笑脸委屈成了紫茄子，生死关头都没有皱过眉此刻却如同迷路找不到回家的孩子，眼泪珠子成串的滴在手中的粥碗里。
“怎么了，是不是小米粥不合口味，我让厨子熬碗八宝粥”吃的油光满脸的洛西丝毫不顾士子风度，半蹲在椅子上手中拎着一只肥大的蹄髈，折扇倒插在颈后，一副饿死鬼投胎的对着桌子上的美昧佳肴风卷残云似得扫荡。更别提身边那座食量惊人的肉山了，拳头大的牛肉跟糖豆似得，一颗颗的丢进嘴里，也不咀嚼拿过桌上的酒坛咕咚一声，足以噎死人的牛肉团就咽了下去，面前摆着一个碗，一个洗脚盆大小的木碗，菜肴都快冒尖了，该死的大块头还不甘心的往上面添菜。小乞丐就比较顺眼了，慢里斯条的跟手里的烧鸡较劲儿，时不时充满可怜同情的眼神扫过床头两眼冒光的褚欻，怜惜的摇摇头。
最可恶的就是床头的武曌了，端着个小碗，要不是身后那几盘子菜肴，真以为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了。时不时的挑起一丝冒着热气的肉丝，得意洋洋的在褚欻晃上一圈，放进樱桃小嘴，使劲儿的吧唧吧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夹起一只金黄色的鸡腿：“师弟，你看着鸡腿，好像烤的有点焦黄了，算了”
褚欻得劲的吞着口水，恨不得化身哮天犬。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充满诱惑的鸡腿塞进了大块头的嘴里，刚刚对师姐心猿意马的褚欻两眼燃起熊熊烈焰，恨不得跟武曌拼命。怪不得古人说唯小人女子难养也，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老子是病人。
“小爷不干了，你们鸡鸭鱼肉，老子咸菜小粥”褚欻终于爆发了，不带你们这样玩的“你们花天酒地，老子一碗小米，呜呜”
小乞丐弱弱的发声：“那个……郎中说，你身弱体虚，失血过多，不易荤腥”
“有没有脑子”褚欻口水四溅“那个狗屁郎中说的，叫他出来，小爷保证不打爆他的眼睛”
“你们想啊”硬的不行来软的，褚欻突然化身砖家叫兽循循善诱道：“你们想啊，身弱体虚，就得大补，俗话说得好，人是铁肉是钢，一顿不吃馋得慌，古代圣贤就告诉我们，肉食才是进补之物，你看我面黄肌瘦明显是吃不饱，吃不好造成的，所以呢，大鱼大肉什么的才是病人最需要的，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要是平时老子喝粥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忍心让我吃粥么？”
楚楚可怜的表情配上盈然欲滴的一大包眼泪，萌萌的卖相外加歪理正词，说的众人倒是有些动心，小乞丐不忍心自家兄弟受罪，轻手轻脚的端起桌上的佳肴摸了过来。
武曌小脸扭曲，眉头紧皱，苦苦思索起来，三师姐说过，大病之人不易荤腥的，可是小师弟的说法也是很有道理的，不吃好点怎么能康复呢，到底让不让吃呢？
思索间，褚欻已经顺理成章的夹起了小乞丐手中的鱼肉，正要吞咽着口水塞进嘴里，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歪理，全是歪理，老夫行医半生，未曾听过此等强词夺理的说辞”
未等武曌反应过来，大半的鱼肉已然进了褚欻的五脏庙，武曌也是聪慧之极，联想到褚欻说话时候贼眉鼠眼的表情以及这等迫不及待的作风，就明白了过来，这小子在诓骗大伙，可见褚欻狼吞虎咽的模样，恻隐之心油然而生，算了，死亡擦眉而过，能活下来也算是邀天之幸，贪吃点算什么。
来人大大咧咧的踢开了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见着褚欻贪吃相犹如踩着一坨大便，鄙夷道：“小王八犊子，到底是迟了几分，还是让你得逞了”顺势将立在床头神情呆滞的小乞丐一脚踹远，伸手搭在褚欻手腕处把起脉来，眯眼半响，在怀中摸索片刻，掏出一粒表面漆黑，泛着油光，散着臭味的丹药：“吃了它”
褚欻眼角抽搐，这一幕很熟，相当的熟悉。猥琐的老头伸手在胳肢窝里搓了半天，捏出一枚丹药，济公不是常干这事儿么，可人家是神仙，是那种存世稀少的珍稀物种，现实版的唐僧肉，吃了不说益寿延年起码也能包治百病。可这老家伙，褚欻抬头望去，扮相倒是不差，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慈眉善目，哦不对，眼神不对，这小圆眼睛，除了猥琐还是猥琐，一脸拐卖儿童的人贩子表情。
褚欻用实际行动拒绝了老头的善举：“头好晕，不行了，心脏病犯了，快叫救护车”说完就势一躺，晕了过去，只不过颤动的睫毛出卖了他。
关心则乱，武曌眼见自家师弟又晕了过去，连忙上前盖被伺候，老头面色不善的盯着褚欻还在眨个不停的眼睫毛，气不打一处来，正打算揭穿。背后几道不善的目光如芒再刺，来头一个机灵，脑子糊涂了么，怎么就跑这儿来了呢？自己做的事儿，武曌已经跟他们说的清清楚楚了，连同自己弟子在内的众人大笑之余，鄙夷的目光也让老头着实汗颜，不得已才躲了出去，方才听闻这小子的邪门歪理就忍不住冲了进来。
小乞丐面色通红，师父这幅德行让他这个当弟子的深表惭愧，要是师父精神病没有发作，早点见到道七师姐，或许就不会有打斗，也不会有伤亡了。见到师父的时候，大伙都大吃一惊，老头被绑着抬了进来，听到武小姐解释后，自己就觉得没脸见人了，难道隐世不出的老家伙都这副模样吗，丢人，真的丢人，因此自己无视老头求救的目光，要不是道七和不戒受伤严重，老头又懂点医术，估计这会儿都还绑缚在院中。
“这个……这个，老夫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了”老头一脸干笑着溜了出去。开玩笑，不说自家徒弟快耷拉到裤裆里的头，那两位目色不善的主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怒目金刚，一只胳膊都比老夫腰粗，惹恼了他，老命休矣。
装模作样的褚欻余光一撇便将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这怎么解释？这个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老头居然会灰溜溜的逃窜，连小乞丐对老头师父也是面露怨色，大块头满脸的横肉倒竖，苦大仇深的表情一览无余。只有六师姐面色严肃，嘴角却挂着一抹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笑意，跟个偷着腥的小狐狸似得。
等到老头谄媚讨好的一笑，小心翼翼的轻声关上了门。褚欻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这老家伙是不是又欠钱不还了，还是不小心调戏良家妇女让在座的英雄好汉发现了，怎么会乖的跟三孙子一样一样的。多好的把柄，多好的杀手锏，对付这种无良的老头就得用点下三滥的手段。
“师姐，这老家伙，哦不，老前辈转性了，不杀生改吃荤了”
“恩，恩？”武曌一脸惊讶，刚才不是还挺尸呢，怎么？仔细的端详着褚欻，眼角眉毛满满的都是掩盖不住的得意，联想到刚才老头递过来那枚散发着恶臭的药丸，武曌嘴角稍稍勾起，想不到这小子，插诨打科的本事能媲美他的厚脸皮。
褚欻一边招手示意小乞丐帮自己拿盘肉食过来，一边满怀疑问：“师姐，老前辈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武曌瞥了眼门外“你不清楚吗”
褚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指了指自己：“我？”
“对，就是你。你是不是叫他来送信的”武曌想起这事儿就觉得好笑，大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难道正如自己所想，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怪不得浪费那么多时间，明明自己算好了的，及到段府，六师姐的人马应该也快到。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最重要的一环交给一个不通世俗，神经兮兮，颠三倒四的人来办，没死也算是褚家列祖列宗保佑了。
见褚欻神色渐明，武曌也不兜圈子，一五一十的将老头如何大闹武府，被抓进牢，遭受群殴的原委据实道来。
褚欻脸色铁青一拍大腿：“我去，本来以为这老头也算是隐士高人，现实还是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不知道说老头行侠仗义好呢，还是说他脑残犯病直接一些？”
实在是无法想象，前脚飞来飞去，行踪隐秘的高人，下一秒就变成了逗比犯二的神经病，一前一后的差距大的让见惯了奇葩的褚欻都一时接受不了，何况是洛西几人。想到老头在牢里坚贞不屈的挨打，就像是被出卖严刑拷打的地下党员，死活都不透露自己前来的真实意图，而且连着挨了两顿才得以见到武曌。做事之奇特，行为之怪异，着实是让褚欻汗颜不已，这就是传说中的曲线救国，不，曲线救人，明明中门大开起脚射门就可以赢了，非得坐等守门员防守，后卫齐聚才慢条斯理的射门，这种事可能只有前世的国家队能干得出来了。
褚欻长吁短叹：“唉，百里啊，不得不说，挺佩服你师父的。平时你就没看出来你师父还有这个隐藏的属性吗”
“什么？”小乞丐一脸迷茫，道七说的是什么意思。
褚欻自顾自的说道：“你看你师父，平时隐居不出，关键时刻出手，不仅让敌人肝胆俱裂，就连我们也是差点命丧其手。以后呢，平时多关心关心”想了一下正确的措辞“空巢老人，对关心关爱这种空巢老人。”
不理会几人听不听得懂“想你师父这个不着调性子，能活到这个岁数也算是难能可贵了，这样的人生都快能编成一本书了，一本关于神经病的百科大全。以后多加照顾，尽早治疗，争取早日出院，洗心革面早日做人”
对于褚欻嘴里冒出来的这些新名词，尽管大伙都听不懂，可还是听出了不是什么好话，小乞丐含糊的应了声。
“行了，吃饭吧，今晚只吃饭不谈事儿，有什么明儿再说吧”看着洛大公子欲言又止，褚欻出声打断，开什么玩笑，老子是伤员，得特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