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白塔夜话
第二天几人分头去约人。语风找到了静雯：“这个周六宿舍几个哥们想约人一起去南山，你有空去吗？”
“我这个周末没什么事，温秀清去吗？”静雯的语气很松动。自从入学以来，静雯跟温秀清走得越来越近，经常是出双入对，俨然已是一对好闺蜜。一动一静的两个少女能成为好朋友，这也是性格互补吗？
“温秀清就是倡议者之一呢，她负责约女生，估计等会儿就来找你了。”语风给她透露了不少情报。
“这样啊，那我等会儿答应秀清一起去就好了。”静雯狡黠地道。
“好，要准备点水和干粮。”语风也不介意，提醒她道。
“嗯。”
“最近怎么感觉我们有点疏远了，你有这感觉吗？”语风困惑地道。他觉得高中开学才一个多月，新鲜感就在迅速消退，校园的围墙给了他一种压抑的感觉。
“所有的感情都会逐渐平淡的吧，平淡的课堂，平淡的食堂，平淡的回家，这不就是每个人一直以来的生活吗？”对于喜欢安静平淡的静雯来说，这是正常的生活和学习状态。过于离奇的经历，有一次就足够了。
“也许吧。”语风也觉得自己很矫情，这样的平淡才是普通人的生活。也许是自己以前过得不那么平淡，突然走入平淡就不太适应。如果能体察到每个人体征的生命之风强弱，那日子应该就会有点意思了，功力还急需提高啊。
“平淡中也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感情就像一个种子，要充足的时间才能发芽、成长、开花、结果。走得太急会摔倒，跑得太快会不稳，你不再是一个人走一个人跑了。”静雯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她这方面的感悟很多。
虽然经过了静雯的开导，他还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或者说忘记了一些什么。
等上课后，看着讲台上数学老师赵千科吐沫横飞地讲解立体几何，整个黑板上画满了各种辅助线和解析的过程。赵老师讲课很有激情，下面的同学们正襟危坐鸦雀无声，也许部分是他教导主任黑面神的名头所致。他为什么讲得这么有劲呢，是因为他有上进心想出成绩，所以设法让学生们明白并记住那些解题的思路吗？这些对在座的学生们来说是一个一个的难题，对老师来说让学生尽快掌握何尝不也是一桩难题。
语风想起自己也有难题要克服，父辈的仇怨需要清理和消除，师傅与佛门的矛盾需要化解，课堂里的这些功课对他没什么难度，是应该主动出击了解一些外面的情况了。
那天晚自习照例跑步把静雯送回 518 家属院后，语风没有直接返回二中。开始沿着城中的小路慢跑，夜色中发现前面有座七八层的高塔，好像是叫“无边寺”，据说有 1700 多年历史了，是整个县城香火最鼎盛的寺庙。
语风跑到庙门口，已经晚上 10 点多，庙门紧闭。他长了这么大，对佛门的理解仅来源于师傅的见解和电视上的一些信息，有些好奇里面会有些什么，会不会有高德大僧。
他从一处院墙翻了进去。整个寺庙的面积挺大，夜色中几座青砖黛瓦的大殿飞檐刺向天空，有天王殿、大雄宝殿、大悲殿等。远处屋檐下挂着一排排红色的灯笼，语风走到灯笼所在，抬眼望向里面。原来是个禅房或客堂，有几个沙弥在木板床上呼呼大睡，除了房屋的造型布局不一样，类似二中的宿舍都是睡觉用的。
一路走到七层高的白塔下，没遇到什么人，整个庙很安静。圆拱形的塔门内黑绰绰的，没开灯，也没看到有人。语风也不怕，进塔拾阶而上，眼看就要走到了第七层塔顶。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施主，夤夜而来所谓何事？”
静悄悄的夜晚，突然有个人说话，语风被唬了一跳。顿了一下又抬脚向上走了两个台阶，仔细看去，在塔顶清冷的月光下，有个老和尚穿着百纳的僧衣，参禅打坐在第七层的地面上，正抬眼看着他从楼梯走上来。
“咳，只是来走走看看，好奇而已。”不告而来，还被主人抓了个现行，语风有点不好意思。还好天色已晚，月光下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哈哈，施主乘风气而来，是敝寺的荣耀。”那老和尚也不以为意。
“老和尚真会说话，是我打扰了。”语风不太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心想没把自己当成偷香火钱的小贼就好。
“施主深夜而来，可是有什么疑惑？”老和尚继续问道。
“有很多疑惑。大和尚怎么称呼？”
“长夜漫漫，施主尽可以慢慢道来。他们叫我谷慧上人，施主不用拘礼的。”这和尚倒是慈善。
“呵呵，我也没想守礼。大和尚，我是受人所托，来查探你们佛门一脉的根底。”语风直接试探道。
“如今佛门一脉没落凋敝，你看这寺里还有几个是佛门中人，大部分养家糊口而已。”谷慧上人叹了口气。
“道佛两家都一样不好过。”语风想想也是，这寺庙看着雕梁画栋，香火鼎盛，就像是一个游览胜地。也只有这夜晚才算清幽安静。
“施主，看你风蛇之势已成，可是有高人在左右教导。”谷慧一顿说道。
“呵，我这点本事，世俗的枪炮就能对付，哪里谈得上高不高的。只是大师你慧眼如炬呀！”语风心想难道这和尚有天眼通之类的神通，竟然能看出自己的深浅。这次来亏大了，没探到佛门的根底，自己反而露出了马脚。凝聚风力在双眼，仔细感觉面前的老和尚，只觉得他像岩石一样坐在那里，不知深浅。
“哈哈，老衲清修近百载，是见过不少奇人异事，但风蛇在身的你是第一个。”谷慧笑呵呵地说道。
“既然这样，和尚你可看出这千里之内有个三才阵势？”语风想尽快把师傅解放出来。
“原来施主是为此而来，业报业报！”谷慧低头阿弥陀佛了一声。
“不错，这是我来的目的之一。过去的虽已过去，但这是你佛门造的孽，总有要清算的时候。”语风声色俱厉道。这老和尚看起来很厉害，但也要为师傅讨个公道不是，不能太怂了。
“阿弥陀佛，不是老衲不帮施主，而是这种奇门阵势不是随便就能破解的。”谷慧愁眉苦脸道。
“那你有什么方法，说来听听。”语风看这老和尚在装可怜想推脱，但看起来好像知道一些破解方法。
“既然是三才阵，破解也需三人才可。老衲可算一人。而你风蛇的力量还显不足，需有一天化蛇成蛟才可占据一位。至于第三人，老衲推荐南普陀寺的一位大能，你去后便知。”谷慧这次解释地很详细。
“我这个周末没什么事，温秀清去吗？”静雯的语气很松动。自从入学以来，静雯跟温秀清走得越来越近，经常是出双入对，俨然已是一对好闺蜜。一动一静的两个少女能成为好朋友，这也是性格互补吗？
“温秀清就是倡议者之一呢，她负责约女生，估计等会儿就来找你了。”语风给她透露了不少情报。
“这样啊，那我等会儿答应秀清一起去就好了。”静雯狡黠地道。
“好，要准备点水和干粮。”语风也不介意，提醒她道。
“嗯。”
“最近怎么感觉我们有点疏远了，你有这感觉吗？”语风困惑地道。他觉得高中开学才一个多月，新鲜感就在迅速消退，校园的围墙给了他一种压抑的感觉。
“所有的感情都会逐渐平淡的吧，平淡的课堂，平淡的食堂，平淡的回家，这不就是每个人一直以来的生活吗？”对于喜欢安静平淡的静雯来说，这是正常的生活和学习状态。过于离奇的经历，有一次就足够了。
“也许吧。”语风也觉得自己很矫情，这样的平淡才是普通人的生活。也许是自己以前过得不那么平淡，突然走入平淡就不太适应。如果能体察到每个人体征的生命之风强弱，那日子应该就会有点意思了，功力还急需提高啊。
“平淡中也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感情就像一个种子，要充足的时间才能发芽、成长、开花、结果。走得太急会摔倒，跑得太快会不稳，你不再是一个人走一个人跑了。”静雯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她这方面的感悟很多。
虽然经过了静雯的开导，他还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或者说忘记了一些什么。
等上课后，看着讲台上数学老师赵千科吐沫横飞地讲解立体几何，整个黑板上画满了各种辅助线和解析的过程。赵老师讲课很有激情，下面的同学们正襟危坐鸦雀无声，也许部分是他教导主任黑面神的名头所致。他为什么讲得这么有劲呢，是因为他有上进心想出成绩，所以设法让学生们明白并记住那些解题的思路吗？这些对在座的学生们来说是一个一个的难题，对老师来说让学生尽快掌握何尝不也是一桩难题。
语风想起自己也有难题要克服，父辈的仇怨需要清理和消除，师傅与佛门的矛盾需要化解，课堂里的这些功课对他没什么难度，是应该主动出击了解一些外面的情况了。
那天晚自习照例跑步把静雯送回 518 家属院后，语风没有直接返回二中。开始沿着城中的小路慢跑，夜色中发现前面有座七八层的高塔，好像是叫“无边寺”，据说有 1700 多年历史了，是整个县城香火最鼎盛的寺庙。
语风跑到庙门口，已经晚上 10 点多，庙门紧闭。他长了这么大，对佛门的理解仅来源于师傅的见解和电视上的一些信息，有些好奇里面会有些什么，会不会有高德大僧。
他从一处院墙翻了进去。整个寺庙的面积挺大，夜色中几座青砖黛瓦的大殿飞檐刺向天空，有天王殿、大雄宝殿、大悲殿等。远处屋檐下挂着一排排红色的灯笼，语风走到灯笼所在，抬眼望向里面。原来是个禅房或客堂，有几个沙弥在木板床上呼呼大睡，除了房屋的造型布局不一样，类似二中的宿舍都是睡觉用的。
一路走到七层高的白塔下，没遇到什么人，整个庙很安静。圆拱形的塔门内黑绰绰的，没开灯，也没看到有人。语风也不怕，进塔拾阶而上，眼看就要走到了第七层塔顶。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施主，夤夜而来所谓何事？”
静悄悄的夜晚，突然有个人说话，语风被唬了一跳。顿了一下又抬脚向上走了两个台阶，仔细看去，在塔顶清冷的月光下，有个老和尚穿着百纳的僧衣，参禅打坐在第七层的地面上，正抬眼看着他从楼梯走上来。
“咳，只是来走走看看，好奇而已。”不告而来，还被主人抓了个现行，语风有点不好意思。还好天色已晚，月光下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哈哈，施主乘风气而来，是敝寺的荣耀。”那老和尚也不以为意。
“老和尚真会说话，是我打扰了。”语风不太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心想没把自己当成偷香火钱的小贼就好。
“施主深夜而来，可是有什么疑惑？”老和尚继续问道。
“有很多疑惑。大和尚怎么称呼？”
“长夜漫漫，施主尽可以慢慢道来。他们叫我谷慧上人，施主不用拘礼的。”这和尚倒是慈善。
“呵呵，我也没想守礼。大和尚，我是受人所托，来查探你们佛门一脉的根底。”语风直接试探道。
“如今佛门一脉没落凋敝，你看这寺里还有几个是佛门中人，大部分养家糊口而已。”谷慧上人叹了口气。
“道佛两家都一样不好过。”语风想想也是，这寺庙看着雕梁画栋，香火鼎盛，就像是一个游览胜地。也只有这夜晚才算清幽安静。
“施主，看你风蛇之势已成，可是有高人在左右教导。”谷慧一顿说道。
“呵，我这点本事，世俗的枪炮就能对付，哪里谈得上高不高的。只是大师你慧眼如炬呀！”语风心想难道这和尚有天眼通之类的神通，竟然能看出自己的深浅。这次来亏大了，没探到佛门的根底，自己反而露出了马脚。凝聚风力在双眼，仔细感觉面前的老和尚，只觉得他像岩石一样坐在那里，不知深浅。
“哈哈，老衲清修近百载，是见过不少奇人异事，但风蛇在身的你是第一个。”谷慧笑呵呵地说道。
“既然这样，和尚你可看出这千里之内有个三才阵势？”语风想尽快把师傅解放出来。
“原来施主是为此而来，业报业报！”谷慧低头阿弥陀佛了一声。
“不错，这是我来的目的之一。过去的虽已过去，但这是你佛门造的孽，总有要清算的时候。”语风声色俱厉道。这老和尚看起来很厉害，但也要为师傅讨个公道不是，不能太怂了。
“阿弥陀佛，不是老衲不帮施主，而是这种奇门阵势不是随便就能破解的。”谷慧愁眉苦脸道。
“那你有什么方法，说来听听。”语风看这老和尚在装可怜想推脱，但看起来好像知道一些破解方法。
“既然是三才阵，破解也需三人才可。老衲可算一人。而你风蛇的力量还显不足，需有一天化蛇成蛟才可占据一位。至于第三人，老衲推荐南普陀寺的一位大能，你去后便知。”谷慧这次解释地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