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蜕变
sat feb 27 12:00:00 cst 2016
“阿瑶――”门外的茗砚只听到一声怒吼，忙跑进去，却见姬轩怒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雪白的衣裳血迹斑斑，如点点红梅，红得刺眼。
“爷――”茗砚连忙上前，却被姬轩一手拦住：“我没事，吩咐下去，将阿瑶以姬家妇之名下葬，另外，让我静一静！”茗砚看到姬轩那充满血丝的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家爷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虽然平日里纨绔不羁，但那骨子里透出的是骄傲，何曾有过这种心酸？看来阿瑶姑娘的死对爷的打击真的很大。
“老爷，夫人，爷在里面已经三天三夜了，不吃不喝，就算爷的身子骨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啊！”茗砚急了。姬行义皱着眉头，许久才道：“也罢，让轩儿静一静吧，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出来的。”
姬夫人一脸不赞同，开口道：“你说的轻巧，若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姬行义淡淡一笑道：“我相信我的儿子，也许茧破蝶出，姬轩就不再是如今的姬轩了……”
此时的姬轩却没有这么多想法，他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仿佛想起了三年前姬羽卫的试炼地。那时也是无尽的黑暗，死亡和杀戮……他想不到，阿瑶的死竟引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阴影。他深深地沉浸在痛苦的密网中，不可自拔。“这便是姬羽卫的试炼地？”
“是！”
“那我如何才能成为姬羽卫的掌控者？”
“第一关，一万个人，只能活一个！”
“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可不无辜，他们是姬羽卫刷下来的人，为了保密，只有死！”
“如果死的是我呢？”
“姬家不需要无用之人，如果是那样，只有对不起了！”
于是，一天一夜，姬轩的剑挥起，落下，他的眼睛是空洞的，他的行为不再受意识控制，只是不断的杀人，杀人……他浑身是血，也许是他自己的，也许是别人的，都不重要了，他静静地站在死人堆里，直到无人可杀。
……
第二关，重塑。“你生为姬家嫡系，修为竟然如此之差，三个月，必须提上去。
对此姬轩只有苦笑，他资质之高，根骨之奇在姬羽卫中竟然得到了如此评价?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个人打断了他全身经脉，让他在药浴中泡着，之后又打断，又重塑，又打断……那种刻骨铭心的痛，那种任人为所欲为，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想死在那个人手下的冲动，也让他明白了：死，有时候也是一种奢侈。
第三关，他只记得他服了一种药：半世！然后他睡了很久，所有他觉得可能或者不可能的事都在梦里发生了，让他恐惧，不敢再回忆。他甚至想起了他的前世，最主要的是“半世”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药，就像五石散一般，会让人癫狂的药，最后他终于摆脱了这种药的控制……
“恭喜你，摆脱了“半世”，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摆脱这种药的人！”
“第一个？难道以前都没有人抽到这个试炼题？”
那个人想了很久：“我也不清楚，在我的印象中，根本就没有这种题，姬家对于嫡系还是很重视的，试炼虽然严格，但是他们也不希望有人死在这里！你的试炼三关，仅仅是一关就与之前的掌控者相当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过我还是要恭喜你，现在你可以去收服姬羽卫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姬羽卫唯一的掌控者！”
既然没有这种题，那么就是说有人故意不想让我通过姬羽卫的试炼了，姬轩的脸色冰冷，他仍然还记得他从试炼地出去的一年里都保持着这种冰冷无情的杀气，用了一年将这种记忆封存在脑海里，刻意去淡忘它，恢复本来的自己……可是为什么，又想起来了？因为阿瑶的死，重燃了他最深处的回忆……
姬轩苦笑，低喃道：“原来我早就在死亡边缘徘徊了这么久，只是自己一直逃避罢了！”若非姬家权势过大，圣上也不会防着他这个没长大的雏鹰，也不会把阿瑶送来他身边，那个温婉的女子也不会销香玉陨，原来一切不过是政治漩涡的斗争罢了。可笑他以为三年前离开了帝都，可以有时间喘息，放松……他从来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面早就不是他想象的样子了。
姬轩缓缓打开门，外面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呵！”姬轩嗤笑一声。
“爷，您终于出来了，小的担心死了！”茗砚叫道。姬轩看着茗砚真切的目光，笑了笑道：“别愣着了，爷快饿死了！”
“哦，哦，小的这就拿吃的去！”茗砚咧开嘴，跑了出去，爷清醒了，那个爷又回来了。
姬轩吃了饭，淡然地拜祭了阿瑶，便去找柳如香和姬沅玩了一会儿，全身无半点异状，似乎没有因阿瑶的死，有任何的悲伤，只有姬轩知道，他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纨绔子弟了，尽管他仍然狂妄，好色，但是将原来的伤口重新撕开以后，姬轩也不再是那个姬轩了。
这天，姬行义找姬轩。“爹，有事吗？”
“你爷爷的七十大寿快到了，这次你就进帝都代爹向你爷爷贺寿吧，贺完寿你就呆在帝都吧，也十六岁了，该做些事了！”姬行义笑了笑，姬轩挑了挑眉。
“你不用想太多，这三年，帝都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些，不过是最近关于废立太子的事闹得厉害，帝都有你爷爷在，倒也没什么！”姬行义透露了些底，安了安姬轩的心。
姬轩笑道：“也好，孩儿早日启程，去看看爷爷！不知爹有什么要交代的？“
姬行义吸了口气，沉声道：“在帝都，一切小心！还有，你大伯向来将姬家视作生命，并不会因私废公，但姬骜此人，向来将自己以姬家继承人自居，一旦你威胁到他，为父也不能保证他会如何，他素日又有些才干，你看着办吧。“
姬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若真有兄弟相残的一天，他不会手软的。
“哦，对了，将你妹妹也带上吧！“姬行义看了一眼姬轩，姬轩眼中浮现一道暖意：“那小丫头，恐怕早就呆不住了！”
马车慢悠悠地行着，车上三人神色悠闲。车外的茗砚却静不下来：“爷，二十天的路程您走了一个月了，老爷让您早日启程，可是没让您绕路走啊？”
“茗砚，再吵几句，爷把你也丢下去！”姬轩挠挠耳朵道：“好不容易如此悠闲，你怎么跟只乌鸦一样！”
茗砚苦着脸道“爷――”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被外人看到还以为爷薄待了你，不是就五日的路程了吗？”姬轩挑了挑眉，一脸地玩世不恭。茗砚低下头去，是啊，可是爷难道不知道五日后就是姬太师的七十大寿嘛？刚好撞上了，人家是你爷爷，可不是我们的呀！
姬轩似知道其心中所想：“送礼的大队估计也到了太师府了！我们走快些，在第五日凌晨进府，总行了吧？”
茗砚脸上一喜，马鞭一抽，马车速度加快：“爷英明！”
“啊――”姬沅一个不防，向后倒去，被姬轩搂个正着：“这臭小子――连车也不会赶……”姬轩嘴上嘟囔着，心中却高兴着，手上更是蹭了几把，只觉得姬沅的翘臀十分有弹性：“沅沅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投怀送抱了？”
“登徒子――”姬沅耳根泛红，姬轩左手柳如香，右手姬沅，哈哈大笑：“得美如此，夫复何求啊！”
“阿瑶――”门外的茗砚只听到一声怒吼，忙跑进去，却见姬轩怒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雪白的衣裳血迹斑斑，如点点红梅，红得刺眼。
“爷――”茗砚连忙上前，却被姬轩一手拦住：“我没事，吩咐下去，将阿瑶以姬家妇之名下葬，另外，让我静一静！”茗砚看到姬轩那充满血丝的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家爷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虽然平日里纨绔不羁，但那骨子里透出的是骄傲，何曾有过这种心酸？看来阿瑶姑娘的死对爷的打击真的很大。
“老爷，夫人，爷在里面已经三天三夜了，不吃不喝，就算爷的身子骨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啊！”茗砚急了。姬行义皱着眉头，许久才道：“也罢，让轩儿静一静吧，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出来的。”
姬夫人一脸不赞同，开口道：“你说的轻巧，若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姬行义淡淡一笑道：“我相信我的儿子，也许茧破蝶出，姬轩就不再是如今的姬轩了……”
此时的姬轩却没有这么多想法，他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仿佛想起了三年前姬羽卫的试炼地。那时也是无尽的黑暗，死亡和杀戮……他想不到，阿瑶的死竟引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阴影。他深深地沉浸在痛苦的密网中，不可自拔。“这便是姬羽卫的试炼地？”
“是！”
“那我如何才能成为姬羽卫的掌控者？”
“第一关，一万个人，只能活一个！”
“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可不无辜，他们是姬羽卫刷下来的人，为了保密，只有死！”
“如果死的是我呢？”
“姬家不需要无用之人，如果是那样，只有对不起了！”
于是，一天一夜，姬轩的剑挥起，落下，他的眼睛是空洞的，他的行为不再受意识控制，只是不断的杀人，杀人……他浑身是血，也许是他自己的，也许是别人的，都不重要了，他静静地站在死人堆里，直到无人可杀。
……
第二关，重塑。“你生为姬家嫡系，修为竟然如此之差，三个月，必须提上去。
对此姬轩只有苦笑，他资质之高，根骨之奇在姬羽卫中竟然得到了如此评价?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个人打断了他全身经脉，让他在药浴中泡着，之后又打断，又重塑，又打断……那种刻骨铭心的痛，那种任人为所欲为，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想死在那个人手下的冲动，也让他明白了：死，有时候也是一种奢侈。
第三关，他只记得他服了一种药：半世！然后他睡了很久，所有他觉得可能或者不可能的事都在梦里发生了，让他恐惧，不敢再回忆。他甚至想起了他的前世，最主要的是“半世”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药，就像五石散一般，会让人癫狂的药，最后他终于摆脱了这种药的控制……
“恭喜你，摆脱了“半世”，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摆脱这种药的人！”
“第一个？难道以前都没有人抽到这个试炼题？”
那个人想了很久：“我也不清楚，在我的印象中，根本就没有这种题，姬家对于嫡系还是很重视的，试炼虽然严格，但是他们也不希望有人死在这里！你的试炼三关，仅仅是一关就与之前的掌控者相当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过我还是要恭喜你，现在你可以去收服姬羽卫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姬羽卫唯一的掌控者！”
既然没有这种题，那么就是说有人故意不想让我通过姬羽卫的试炼了，姬轩的脸色冰冷，他仍然还记得他从试炼地出去的一年里都保持着这种冰冷无情的杀气，用了一年将这种记忆封存在脑海里，刻意去淡忘它，恢复本来的自己……可是为什么，又想起来了？因为阿瑶的死，重燃了他最深处的回忆……
姬轩苦笑，低喃道：“原来我早就在死亡边缘徘徊了这么久，只是自己一直逃避罢了！”若非姬家权势过大，圣上也不会防着他这个没长大的雏鹰，也不会把阿瑶送来他身边，那个温婉的女子也不会销香玉陨，原来一切不过是政治漩涡的斗争罢了。可笑他以为三年前离开了帝都，可以有时间喘息，放松……他从来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面早就不是他想象的样子了。
姬轩缓缓打开门，外面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呵！”姬轩嗤笑一声。
“爷，您终于出来了，小的担心死了！”茗砚叫道。姬轩看着茗砚真切的目光，笑了笑道：“别愣着了，爷快饿死了！”
“哦，哦，小的这就拿吃的去！”茗砚咧开嘴，跑了出去，爷清醒了，那个爷又回来了。
姬轩吃了饭，淡然地拜祭了阿瑶，便去找柳如香和姬沅玩了一会儿，全身无半点异状，似乎没有因阿瑶的死，有任何的悲伤，只有姬轩知道，他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纨绔子弟了，尽管他仍然狂妄，好色，但是将原来的伤口重新撕开以后，姬轩也不再是那个姬轩了。
这天，姬行义找姬轩。“爹，有事吗？”
“你爷爷的七十大寿快到了，这次你就进帝都代爹向你爷爷贺寿吧，贺完寿你就呆在帝都吧，也十六岁了，该做些事了！”姬行义笑了笑，姬轩挑了挑眉。
“你不用想太多，这三年，帝都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些，不过是最近关于废立太子的事闹得厉害，帝都有你爷爷在，倒也没什么！”姬行义透露了些底，安了安姬轩的心。
姬轩笑道：“也好，孩儿早日启程，去看看爷爷！不知爹有什么要交代的？“
姬行义吸了口气，沉声道：“在帝都，一切小心！还有，你大伯向来将姬家视作生命，并不会因私废公，但姬骜此人，向来将自己以姬家继承人自居，一旦你威胁到他，为父也不能保证他会如何，他素日又有些才干，你看着办吧。“
姬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若真有兄弟相残的一天，他不会手软的。
“哦，对了，将你妹妹也带上吧！“姬行义看了一眼姬轩，姬轩眼中浮现一道暖意：“那小丫头，恐怕早就呆不住了！”
马车慢悠悠地行着，车上三人神色悠闲。车外的茗砚却静不下来：“爷，二十天的路程您走了一个月了，老爷让您早日启程，可是没让您绕路走啊？”
“茗砚，再吵几句，爷把你也丢下去！”姬轩挠挠耳朵道：“好不容易如此悠闲，你怎么跟只乌鸦一样！”
茗砚苦着脸道“爷――”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被外人看到还以为爷薄待了你，不是就五日的路程了吗？”姬轩挑了挑眉，一脸地玩世不恭。茗砚低下头去，是啊，可是爷难道不知道五日后就是姬太师的七十大寿嘛？刚好撞上了，人家是你爷爷，可不是我们的呀！
姬轩似知道其心中所想：“送礼的大队估计也到了太师府了！我们走快些，在第五日凌晨进府，总行了吧？”
茗砚脸上一喜，马鞭一抽，马车速度加快：“爷英明！”
“啊――”姬沅一个不防，向后倒去，被姬轩搂个正着：“这臭小子――连车也不会赶……”姬轩嘴上嘟囔着，心中却高兴着，手上更是蹭了几把，只觉得姬沅的翘臀十分有弹性：“沅沅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投怀送抱了？”
“登徒子――”姬沅耳根泛红，姬轩左手柳如香，右手姬沅，哈哈大笑：“得美如此，夫复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