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姬姓
thu feb 25 12:06:36 cst 2016
“爷？”茗砚走了进来道：“小的看见阿瑶姑娘……”已经几次都在爷门外鬼鬼祟祟的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姬轩淡漠地吐出几个字，定定地看向茗砚。茗砚心中了然，心想这阿瑶姑娘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爷看在眼里，也因多年侍候，不曾计较，如今终究是背叛了爷，一发不可收拾了，可惜了这般温婉的女子啊。“爷放心，小的会办好的！”
茗砚疾步走出，却听到背后的一声叹息：“且留她性命吧……”茗砚笑了笑，终究是侍候爷多年的人，爷心中也是为难吧，我的爷啊，您到底是太无情还是太多情呢？
这些日子，阿瑶却是病倒了，许久不见好，姬轩也因着阿瑶的事，终日只是神色恹恹的，似乎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因为那张王生的事，在这一方之地，谁人不识姬轩其人，倒也没人来碰灰。清风楼里，姬轩喝着小酒，眯着眼，听着柳如香弹琴，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柳如香的大腿，柳如香轻颤，琴音也变了调。这时却传来一阵声响：“古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今日姑娘之音更甚伯牙钟子期，只是不知为何突然中断啊？”
柳如香不意外地看见姬轩的眼睛眯了眯，心知这二爷已经是吃味了，有些好笑。却听姬轩说：“如香姐姐，不如让他知道为什么如香姐姐的琴音突然中断啊？”
柳如香的脸红了红，虽出身青楼，但柳如香毕竟是处子，这等话恐怕也只有像姬轩这样的纨绔子弟说得出。柳如香不由忸怩道：“爷，怎么如此作践奴家？”姬轩却是笑了，柳如香一举一动媚态天成，不愧是尧淄第一名妓，还是他有艳福先将这朵花采了来。
“来人，请刚才说话的公子上来坐坐，”姬轩看向柳如香咬着她的耳根子道：“我的如香姐姐真是才女啊，一首琴曲就招了一只蜜蜂回来。”
“二爷，你怎么……”柳如香低下头去。姬轩只觉得好玩，更要逗上一逗：“小爷我怎么了？”对上柳如香的眼睛，只觉得心中一团**，可惜佳人在前只能看，不能吃。姬轩忍了忍，抱过柳如香便吻了下去。柳如香只觉得身上之人十分霸道，那吻让她窒息，却有丝丝甜蜜，羞涩地回应着……
“咳，咳，二爷，人带来了！”茗砚避开眼。
姬轩停下来，茗砚心知坏了爷的好事，忙跑了出去。而刚才那闻音之人却是震了震，指着姬轩道：“你怎可如此亵渎这位姑娘？”
柳如香不自然地撇过头，姬轩大方道：“男欢女爱本是人伦自然，何来亵渎一说？刚才公子不是好奇为何琴音突然中断吗？如今可曾明白了？”
“你――本公子乃尧淄郡杨家之人，今日定为这位姑娘讨回公道！”那书生杨无咏大声喝道。柳如香噗嗤一笑，那杨无咏却像是怔了怔，才回应过来，好似更加有了决心：“姑娘不必担心！”
这回，连门外的茗砚也笑了。下面的坐客仿佛死人般看着他。姬轩走到他面前道：“杨家吗？没听过，不过你杨家三日内若能送小爷我一个看得过去的婢女，小爷便不计较今日之事。”姬轩又道：“茗砚，将此人扒光了吊在杨家大门上！”姬轩说完，也不管这些了，径直搂着柳如香离开了清风楼。那茗砚也不客气，和其他小厮好好地招呼了一番那杨无咏。一下子整个尧淄郡都知道那杨家得罪了总督姬家，一时杨家门庭冷落，生意萧条。
翌日，杨家家主亲自上门赔礼道歉，总督姬家闭门不见。又明日，杨家家主带一女子拜访，姬轩只道那女子庸脂俗粉，连给柳如香提鞋也不配。第三日，那杨家家主无奈，带着自己的**上门。那名唤杨晴雪的少女不过十二岁，长得倒是娇小可人，姬轩只道好好培养，尚能充当婢女，此事才算了结。
最可怜的是那杨无咏，被吊在自家门口三天，没有姬轩的吩咐却无人敢放他下来，最后还是总督大人姬行义知道了，才使人放下了他。当时只记得姬轩玩笑地说了一句：“小爷我当白脸，平白成全了自家老爹的善名……”
“从今天开始，她与你们杨家就再无半点关系了！”姬轩面带审视地看着下面哭着伤心的女子，对杨家家主道。
“是――是，从此以后，杨家再无杨晴雪其人！”杨家家主连忙道，家族利益和一个孩子孰轻孰重他还明白的，何况还是一个不能继承家业的女孩子。
“你先走吧。”姬轩道，那杨家家主不再看杨晴雪转身离开。
“爹――”杨晴雪跑上前去，得到的只是无情的甩下。姬轩不置一词，心想她经历此事后定会长大。
看着杨家家主离去，十二岁的女孩面如死灰，无休止地流泪。姬轩揉了揉眉心，突然有些不忍心，他本想教训教训杨家，谁想那杨家家主竟如此对待自家女儿。可这事儿他也有错，说不得别人。
姬轩拿出手帕，温柔地擦去杨晴雪的泪水道：“别哭了，这事虽是我一手造成的，但他为了家族利益弃了你也是事实……”话未说完，杨晴雪忽然抓过姬轩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上去，直到闻到腥味才肯罢休。姬轩怔了怔，有多久了，自他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里。这种痛的感觉，似乎早就不属于他了，仿佛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这么恶狠狠地咬过他……姬轩甩了甩手，苦笑道：“可真是狠心啊……”
“为什么，都是你，不然爹爹是不会这么对我的，都是你……”杨晴雪在姬轩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姬轩也不制止，只是搂着她道：“是我的错，不过我姬轩既然做了，便不会后悔，杨家你是回不去了，你若愿意，从此便跟我姓！”
杨晴雪不知不觉在姬轩温柔的话语中停止了哭泣，似有些不可置信，瞪大了朦胧的双眼看着他。姬姓，天下第一世家的姓氏，姬姓之人莫不以姓姬为荣，他竟如此简单地说出“你若愿意，便跟我姓！”
“爷？”茗砚走了进来道：“小的看见阿瑶姑娘……”已经几次都在爷门外鬼鬼祟祟的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姬轩淡漠地吐出几个字，定定地看向茗砚。茗砚心中了然，心想这阿瑶姑娘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爷看在眼里，也因多年侍候，不曾计较，如今终究是背叛了爷，一发不可收拾了，可惜了这般温婉的女子啊。“爷放心，小的会办好的！”
茗砚疾步走出，却听到背后的一声叹息：“且留她性命吧……”茗砚笑了笑，终究是侍候爷多年的人，爷心中也是为难吧，我的爷啊，您到底是太无情还是太多情呢？
这些日子，阿瑶却是病倒了，许久不见好，姬轩也因着阿瑶的事，终日只是神色恹恹的，似乎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因为那张王生的事，在这一方之地，谁人不识姬轩其人，倒也没人来碰灰。清风楼里，姬轩喝着小酒，眯着眼，听着柳如香弹琴，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柳如香的大腿，柳如香轻颤，琴音也变了调。这时却传来一阵声响：“古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今日姑娘之音更甚伯牙钟子期，只是不知为何突然中断啊？”
柳如香不意外地看见姬轩的眼睛眯了眯，心知这二爷已经是吃味了，有些好笑。却听姬轩说：“如香姐姐，不如让他知道为什么如香姐姐的琴音突然中断啊？”
柳如香的脸红了红，虽出身青楼，但柳如香毕竟是处子，这等话恐怕也只有像姬轩这样的纨绔子弟说得出。柳如香不由忸怩道：“爷，怎么如此作践奴家？”姬轩却是笑了，柳如香一举一动媚态天成，不愧是尧淄第一名妓，还是他有艳福先将这朵花采了来。
“来人，请刚才说话的公子上来坐坐，”姬轩看向柳如香咬着她的耳根子道：“我的如香姐姐真是才女啊，一首琴曲就招了一只蜜蜂回来。”
“二爷，你怎么……”柳如香低下头去。姬轩只觉得好玩，更要逗上一逗：“小爷我怎么了？”对上柳如香的眼睛，只觉得心中一团**，可惜佳人在前只能看，不能吃。姬轩忍了忍，抱过柳如香便吻了下去。柳如香只觉得身上之人十分霸道，那吻让她窒息，却有丝丝甜蜜，羞涩地回应着……
“咳，咳，二爷，人带来了！”茗砚避开眼。
姬轩停下来，茗砚心知坏了爷的好事，忙跑了出去。而刚才那闻音之人却是震了震，指着姬轩道：“你怎可如此亵渎这位姑娘？”
柳如香不自然地撇过头，姬轩大方道：“男欢女爱本是人伦自然，何来亵渎一说？刚才公子不是好奇为何琴音突然中断吗？如今可曾明白了？”
“你――本公子乃尧淄郡杨家之人，今日定为这位姑娘讨回公道！”那书生杨无咏大声喝道。柳如香噗嗤一笑，那杨无咏却像是怔了怔，才回应过来，好似更加有了决心：“姑娘不必担心！”
这回，连门外的茗砚也笑了。下面的坐客仿佛死人般看着他。姬轩走到他面前道：“杨家吗？没听过，不过你杨家三日内若能送小爷我一个看得过去的婢女，小爷便不计较今日之事。”姬轩又道：“茗砚，将此人扒光了吊在杨家大门上！”姬轩说完，也不管这些了，径直搂着柳如香离开了清风楼。那茗砚也不客气，和其他小厮好好地招呼了一番那杨无咏。一下子整个尧淄郡都知道那杨家得罪了总督姬家，一时杨家门庭冷落，生意萧条。
翌日，杨家家主亲自上门赔礼道歉，总督姬家闭门不见。又明日，杨家家主带一女子拜访，姬轩只道那女子庸脂俗粉，连给柳如香提鞋也不配。第三日，那杨家家主无奈，带着自己的**上门。那名唤杨晴雪的少女不过十二岁，长得倒是娇小可人，姬轩只道好好培养，尚能充当婢女，此事才算了结。
最可怜的是那杨无咏，被吊在自家门口三天，没有姬轩的吩咐却无人敢放他下来，最后还是总督大人姬行义知道了，才使人放下了他。当时只记得姬轩玩笑地说了一句：“小爷我当白脸，平白成全了自家老爹的善名……”
“从今天开始，她与你们杨家就再无半点关系了！”姬轩面带审视地看着下面哭着伤心的女子，对杨家家主道。
“是――是，从此以后，杨家再无杨晴雪其人！”杨家家主连忙道，家族利益和一个孩子孰轻孰重他还明白的，何况还是一个不能继承家业的女孩子。
“你先走吧。”姬轩道，那杨家家主不再看杨晴雪转身离开。
“爹――”杨晴雪跑上前去，得到的只是无情的甩下。姬轩不置一词，心想她经历此事后定会长大。
看着杨家家主离去，十二岁的女孩面如死灰，无休止地流泪。姬轩揉了揉眉心，突然有些不忍心，他本想教训教训杨家，谁想那杨家家主竟如此对待自家女儿。可这事儿他也有错，说不得别人。
姬轩拿出手帕，温柔地擦去杨晴雪的泪水道：“别哭了，这事虽是我一手造成的，但他为了家族利益弃了你也是事实……”话未说完，杨晴雪忽然抓过姬轩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上去，直到闻到腥味才肯罢休。姬轩怔了怔，有多久了，自他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里。这种痛的感觉，似乎早就不属于他了，仿佛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这么恶狠狠地咬过他……姬轩甩了甩手，苦笑道：“可真是狠心啊……”
“为什么，都是你，不然爹爹是不会这么对我的，都是你……”杨晴雪在姬轩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姬轩也不制止，只是搂着她道：“是我的错，不过我姬轩既然做了，便不会后悔，杨家你是回不去了，你若愿意，从此便跟我姓！”
杨晴雪不知不觉在姬轩温柔的话语中停止了哭泣，似有些不可置信，瞪大了朦胧的双眼看着他。姬姓，天下第一世家的姓氏，姬姓之人莫不以姓姬为荣，他竟如此简单地说出“你若愿意，便跟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