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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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波又起

    fri feb 19 07:16:32 cst 2016

    岳震又从地面抄起了那面盾牌,还没来得及向总部报告的他,以为那些人就是他们全部的有生力量,现在又全副武装了起来。

    不过那个女人的声音也实在是太雷人了,一顿饭?这种地方不是小心翼翼地看守,居然还抽时间出去吃饭?

    “咯哒……”“咯哒……”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紧不慢从门外传了进了。

    这倒是让小楠十分震惊,作为一个女人,虽然不经常穿高跟鞋,更多的时间是穿着陆战靴,但高跟鞋的苦头她也是尝过的,那种把脚踝受伤的危险,时时刻刻垫在鞋跟上的心惊胆战实在是不好受,相比较下陆战靴还是更适合她。

    可谁又会在这种时刻都将成为战场的地方穿高跟鞋,还抽空去吃饭?这可让他们两人摸不着头脑。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鞋跟像是踏着岳震的心跳节拍,扑通扑通的心跳仿佛都随着高跟鞋声音的靠近越来越急促,等到那声音到达门边时,心脏几乎都是像战鼓一样敲打着胸膛。

    “咕咚——”岳震咽下了口唾沫,纵使是身经百战的他,在这种奇怪的情况下也难免会有些紧张。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小楠,那冷冰冰的脸庞还是依旧淡漠,伸出了左手,摸向位于腰间的功率输出旋钮,把金属外骨骼的输出功率调节到最大。

    两人都像是屏住呼吸,空旷又巨大的房间里经过刚刚激烈的枪战,现在又安静地只剩下单调的高跟鞋脚步声。

    走到了门边,高跟鞋双脚一顿,门外的人伸出手,来想要推开木门,指甲刮在木门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唰……”窸窸窣窣的声音里,所有的队员都端起全自动步枪,一致地瞄准那扇老旧又简陋的木门。

    “出现目标直接射击,不需要命令。”岳震在无线电频道里说着,双手紧紧端着步枪,脸色凝重。

    “吱嘎——”木门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打开门的一霎那,门外的光顺着门的打开也流淌进来,让处于稍稍昏暗的房间里的小楠一时分辨不清门外到底是什么,大致只知道那里有个黑影。

    它是什么?跟子弹讲去吧。

    队员们刚刚接到岳震的命令,在门被打开的瞬间就开始了射击,子弹像山洪一样倾泻而下。一共七把火力猛烈的步枪,对着刚刚打开的木门射击,高速飞行的弹头把木门打了个稀烂,星星碎碎的木屑在阳光里飞舞,让得门外的黑影更加难以分辨。

    刚刚的疑问的不对劲都化成了手指扣紧扳机的力量,岳震的枪口在盾牌的射击口里吞吐着火舌,弹壳从抛弹窗里拖着白烟在空中划出弧线旋转落地,叮当作响。

    枪口的火焰照亮了岳震的脸庞,狰狞的刀疤在火焰里更加恐怖。后坐力大部分被功率全开的外金属骨骼卸向大地,但还有一部分施加在了岳震的身体上,让他不停地微微抖动,颤抖的面部上,刀疤宛若活物,像是一条蠕动的蜈蚣。

    “停!”岳震突然在无线电频道里下达命令,一齐怒吼的枪声嘎然而止。做着剧烈机械运动的步枪在手中还散发着热量,枪口冒着缕缕轻烟。

    全自动步枪射速极快,刚刚一秒半的时间里一个弹夹就几乎被打空,可七个人大约每人30颗子弹,加起来210颗是什么人都能给打烂,可这个站在木屑里的黑影还是一动不动,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怎么可能?”小楠在心头疑问道,目光透过纷飞的木屑想要看清那个踩着高跟鞋的怪人。

    “叮叮……”金属弹头的清脆落地声在枪声之后响起,那是全自动步枪的弹头被卡在金属里,所以才在枪声后响起。

    “那是……”小楠依靠远超常人的视力,在其他人还未看清时就了解了那东西的大概轮廓,可当她看清那东西是什么时,却在无线电频道里惊呼。“小心侧边,侧边的窗户。”

    一个穿着红衬衫的男人,单手举着一支92f手枪站立在窗台外,遮蔽上半张的灰色面具在阳光里泛不出光泽,无声无息,以至于之前没有任何人发现。

    嘴角微微掀起,划出一个愉悦的弧度,喉节滚动,沙哑的嗓音像是刀剑的摩擦:“真是可惜。”

    手指扣动扳机,9毫米口径的子弹被手枪撞针击发,点燃子弹里的火药,弹头带着空气摩擦的尖锐呼啸,射向被派去检查尸体的队员。

    子弹并不是冲着那人带着头盔的头颅,而是瞄准了他防御最薄弱的咽喉。因为关节处的活动太频繁,所以外金属骨骼关节处的保护并不完善,而恰恰脖子和颈椎是最薄弱的地方。

    “噗。”子弹钻入了那名队员的脖颈,圆头的子弹动能快速释放,鲜血从咽喉里潺潺流出,那队员对于自己的死肯定是不甘,面对死亡时被吓得跌坐在地,伸出手来捂住喉咙,想要阻止生命力的流逝。

    可那也只是徒劳,在这种不能及时进行外科手术的情况下,几乎是被阎王爷宣判了死期。

    巨大的力量抓握着枪柄,92f的后坐力在他身上并没有过多显现出来,一枪之后又开一枪,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死神划动镰刀时亡灵的尖啸,每一次枪响都有一人倒地。

    没有反应过来的铁脊军也和枪靶没什么区别,连续两人都倒在手枪惨白的枪口下,在猩红的血泊里不停颤抖。

    但日夜接受训练的士兵当然不是吃素的,听得小楠的呼喊声也立马调转过枪头,瞄准窗口开始射击。

    那男人身手矫健,在队员们开始射击之前就躲进了一侧的墙壁之后,子弹只打在发黄的墙壁上,激荡着水泥细屑在空中肆意飞舞。

    “铁脊军么?”飞扬的木屑在这时落定,一面夏国标配的轻型盾牌呈现在岳震的视线里,漆黑的盾牌被子弹射击出无数坑洼,女人的清脆笑声从盾牌后面传了出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刚刚小楠看清盾牌轮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结果发现恰好中了刚刚自己的那一套简单战术。

    用于透明的防弹玻璃里,一双妩媚的眸子在红色的半张脸面具里弯出盈盈笑意,像是在跟岳震和小楠打招呼,一只手枪的枪管却无声地从盾牌的射击孔里探了出来,直指着站在岳震盾牌之外的小楠。

    涂上红漆的枪管在阳光下流转着寒光,像是一只随时都会取人性命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