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衣带渐宽
wed dec 02 19:23:54 cst 2015
“神?”这实在是虚无缥缈了点……”听到安知雅如此说，王可儿一时怔在了那里。
神这样的存在实在是难以捉摸，不过大概是不存在的吧！但是却又不能直说。她心想，知雅这样说估计是那个男的死了吧！然后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才让自己活在了这样的一个幻想之中。
她实在不知该不该唤醒知雅这个不切实际的梦，应该不该吧！她会崩溃的。
“那你以后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挂念着那个男的？”突然，王可儿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她一直活在这个梦中，一直挂念着那个男的，那么她以后怎么办？就这样孤老一生吗？她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好闺蜜身上。
“以后?以后他就回来啦！到时候自然是永远在一起啊！”安知雅理所当然道。她觉得可儿的这个问题实在是问得莫名其妙，于是以探寻的目光扫向可儿。
听到安知雅这理所当然的回答，王可儿实在是无言以对，只能表示沉默。但心里已是默默想着一定要给她找一个非常好的男朋友，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了。
“小雅，你出来啦！我送你回家吧！”下午放学，安知雅和王可儿刚走出学校就见到一辆法拉利豪车停在门口，紧接着便是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是早上的那个刑天。
“咦？小雅你走什么，我送你回家啊！哎，你回来！”刑天刚准备迎上去，便看见安知雅拉着王可儿逃也似的跑开了，很快就远离了这里。
来往行人匆匆，马路上疾行的车辆带起阵阵风尘。安知雅和王可儿并肩走在边上，无聊的看着脚下，气氛不知为何竟有些沉默。
走着，王可儿又悄悄瞟了安知雅一眼，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眼了，她很想说些什么来打破两人的沉默，但是每次看到她那阴郁的神色便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嘴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干嘛总是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终于，安知雅被王可儿自以为隐晦的目光给弄得无法忍受了。她实在是不明白王可儿为什么总是看自己而且还非得用那么隐晦的目光看，还总是让自己发现。
“啊！那个……其实我是看你一路上这么沉默，有点担心你，想找点话题和你聊聊，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安知雅突然的声音实在是给了王可儿一个措手不及，让正偷偷瞟她的王可儿一时间表情怪异的僵在那里，微微侧着的脖子都忘了扭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知雅既然发现了，便索性如实道来。
“原来如此，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又想起了他”听到可儿的话，安知雅心里微微泛酸，眼眶瞬间红了。不由得想起当初她们俩第一次认识时也是这样。当时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蹒跚到她旁边，她也是这么关切自己，即使是还不相识的陌生人。
可儿的心地总是这么好，为他人着想，努力温暖着身边的人。像一阵微风，轻轻抚摸着我们的脸，那么柔和；又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给身边的我们带来欢乐，驱走阴霾;还像是一杯冒着热气的普洱，虽然淡淡的，但总是温暖着我们的心。这样好的人，总是会让忍不住去亲近。
“那个，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啊？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看到自己的这个好闺蜜总是想起那个人，她不由得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去了解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殊不知，一个女孩对一个男的产生兴趣往往是沦陷的第一步，哪怕是没有见过面的互不相识的两个人。
“他……他是我从小就认识的玩伴，一个书呆子……”听到可儿的询问，安知雅不由得陷入了回忆，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恍如昨日。她一边回忆一边将他说给她听。
第一次由父母带去相识时他便总是坐着看书，对她不理不睬的让她印象深刻。
……
十四岁时两人第一次跑去很远的地方玩，他用自己的积蓄给她买了一支步摇。
最后讲到六月西湖，泰山一吻定真情。
一路上，安知雅娓娓道来，讲到情深处还会停下来陷入回忆的美好中深深品味一会儿。然后再开口时声音却是嘶哑了。断断续续的，快分道扬镳之时安知雅总算是说完了。说完之时，她眼眶里的水雾已是忍不住如珍珠般落下，一滴滴摔在地上，碎成朵朵水花。这泪珠摔碎在地上，也摔碎在王可儿心里，感染了她的情绪，让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有团聚的一天的，不要伤心了”临近分别，王可儿忍住哭泣仰着满脸的泪水对安知雅说道。然而内心的感动如潮水般涌出，怎能说忍就忍?说出来的声音混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入安知雅耳里，她反而不好意思再哭了。
“呃，可儿，你哭什么?”渐渐地，安知雅的哭泣停止了，她转过头却发现王可儿还在哭，于是疑惑道。脸上的泪水犹如花猫一般，红肿的眼眶里水花弥漫，精致的鼻子不知怎的也变得泛起一点红。这般样子当真是令人心碎不已，不由得想把她拥进怀里好好呵护一番。
“我……我是为你哭的啊！好感人啊！你们之间的爱情虽然平淡，没有小说中的那么跌宕起伏，但是好真挚啊！”王可儿微微收住哭声，脸上带着羡慕的表情对安知雅道。
“……”安知雅听到她的回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表示沉默。
岱庙那个偏僻小院里，安知雅大口的吃着和尚为她准备的斋饭，这斋饭她已经吃了几个月了，但是每次吃的时候还是会狼吞虎咽。这和味道无关，只因为赶时间。
“慢点吃，小心别噎着”看到她还是这样狼吞虎咽，和尚忍不住劝道，从几个月前就劝起，但是直到现在他的劝告都没起过一丝一毫的作用。
“唉……”良久，他轻叹一声，这一声叹息充满了惆怅，对情这个字的惆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个字真是叫人又爱又恨，既给人幸福又给人痛苦。作为一个方外之人，同时不由得庆新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夜深人静，高举的残月冷漠的俯瞰苍生，不带一丝情感的眼里倒映着人间的冷暖，那勾起的曲线似是对苍生的嘲弄，嘲弄凡人的酸甜苦辣，嘲弄凡人生活的疾苦。
石室内，哪怕经过历史的洗练，里面的一切仍然是一成不变，无论是那个尘封的大阵，还是跪在阵前的安知雅。阵前，安知雅如往常一养跪在那里，如死了一般没有一丝声息。娇好的面容耸拉着垂下，原本挺直的如同电线杆的腰杆也有了微微的弧度，一对修长洁白的玉臂无力的自然的垂着。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她显得如此脆弱，如此憔悴。
她认真的跪在阵前，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为古风祈祷，盼望他的早回。也不知道她到底念了多久，最初的祈祷早在不知何时就变成了无意识的嘴唇的开合，声音微弱的几乎以为没有声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看着她一点点憔悴下去，和尚那颗已经看透了众生疾苦的慈悲心也不由得为她深深悲叹。如此情，感天动地。若天开眼，当痛哭流涕，为她降下一曲天地同悲歌。若地长耳，当一声叹息，叹尽世间哀愁，为她扬起一阵充满美梦的红尘幻境。只叹这什么都不知的冰冷的顽石，生得一颗石头心，或者根本就没有心，竟然没有丝毫怜悯，对这样可歌可泣的真挚而永恒的爱情视而不见。
安知雅的嘴巴无意识的开合，心神早已不知在何时飘向了他处，想着，念着他。你还好吗？可有想我?有没有遇上别的女孩？想必是有的吧！在古代的社会，封建的社会里，只希望你能一切平安。
山外的夜一如既往地幽静，漆黑的冷风呼呼刮着，天尽头那幽冷的皎月冷傲依然。那住在广寒宫阙的仙子看到这般深情的女子可有想到自己那化作了一抔黄土的恋人?稍稍融化冰封的心。应该是有的吧！稍稍拥有一丝情感，大发慈悲的将她的心声送去给他，成为他们传递心声，排解思念之苦的纽带。
夜里，寂静无声，古风不知为何竟失眠了。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左右睡不着，古风干脆穿好衣服去了外面。
坐在树下的冰冷的石凳上仰望星空，石凳的冰冷刺激着他的神经，更加消解了他的睡意。注视着天边的皎月，古风的眼里充满了深情，仿佛那是她的恋人，又或许是透过那轮皎月可以看见她。
久久无言，良久，他从星空的月上拉回了心神，一时间竟无事可做。无聊之下，只好拿出文房四宝置于石桌之上练习书法。
只见他右手提笔立于桌前，闭着双眼似心有所感，又似书法大家行笔前的调整。
站了不知多久，树上好奇心消耗殆尽的麻雀早已昏昏欲睡，大自然的目光都已不再关注他。
突然，他却是动了，出笔如惊雷，运笔如流水，竟有一股“笔落风云动，文成鬼神惊”的绝世风采，当真是迷倒万千少女。
文成，收笔。只见上面写道: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神?”这实在是虚无缥缈了点……”听到安知雅如此说，王可儿一时怔在了那里。
神这样的存在实在是难以捉摸，不过大概是不存在的吧！但是却又不能直说。她心想，知雅这样说估计是那个男的死了吧！然后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才让自己活在了这样的一个幻想之中。
她实在不知该不该唤醒知雅这个不切实际的梦，应该不该吧！她会崩溃的。
“那你以后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挂念着那个男的？”突然，王可儿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她一直活在这个梦中，一直挂念着那个男的，那么她以后怎么办？就这样孤老一生吗？她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好闺蜜身上。
“以后?以后他就回来啦！到时候自然是永远在一起啊！”安知雅理所当然道。她觉得可儿的这个问题实在是问得莫名其妙，于是以探寻的目光扫向可儿。
听到安知雅这理所当然的回答，王可儿实在是无言以对，只能表示沉默。但心里已是默默想着一定要给她找一个非常好的男朋友，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了。
“小雅，你出来啦！我送你回家吧！”下午放学，安知雅和王可儿刚走出学校就见到一辆法拉利豪车停在门口，紧接着便是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是早上的那个刑天。
“咦？小雅你走什么，我送你回家啊！哎，你回来！”刑天刚准备迎上去，便看见安知雅拉着王可儿逃也似的跑开了，很快就远离了这里。
来往行人匆匆，马路上疾行的车辆带起阵阵风尘。安知雅和王可儿并肩走在边上，无聊的看着脚下，气氛不知为何竟有些沉默。
走着，王可儿又悄悄瞟了安知雅一眼，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眼了，她很想说些什么来打破两人的沉默，但是每次看到她那阴郁的神色便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嘴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干嘛总是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终于，安知雅被王可儿自以为隐晦的目光给弄得无法忍受了。她实在是不明白王可儿为什么总是看自己而且还非得用那么隐晦的目光看，还总是让自己发现。
“啊！那个……其实我是看你一路上这么沉默，有点担心你，想找点话题和你聊聊，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安知雅突然的声音实在是给了王可儿一个措手不及，让正偷偷瞟她的王可儿一时间表情怪异的僵在那里，微微侧着的脖子都忘了扭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知雅既然发现了，便索性如实道来。
“原来如此，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又想起了他”听到可儿的话，安知雅心里微微泛酸，眼眶瞬间红了。不由得想起当初她们俩第一次认识时也是这样。当时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蹒跚到她旁边，她也是这么关切自己，即使是还不相识的陌生人。
可儿的心地总是这么好，为他人着想，努力温暖着身边的人。像一阵微风，轻轻抚摸着我们的脸，那么柔和；又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给身边的我们带来欢乐，驱走阴霾;还像是一杯冒着热气的普洱，虽然淡淡的，但总是温暖着我们的心。这样好的人，总是会让忍不住去亲近。
“那个，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啊？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看到自己的这个好闺蜜总是想起那个人，她不由得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去了解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殊不知，一个女孩对一个男的产生兴趣往往是沦陷的第一步，哪怕是没有见过面的互不相识的两个人。
“他……他是我从小就认识的玩伴，一个书呆子……”听到可儿的询问，安知雅不由得陷入了回忆，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恍如昨日。她一边回忆一边将他说给她听。
第一次由父母带去相识时他便总是坐着看书，对她不理不睬的让她印象深刻。
……
十四岁时两人第一次跑去很远的地方玩，他用自己的积蓄给她买了一支步摇。
最后讲到六月西湖，泰山一吻定真情。
一路上，安知雅娓娓道来，讲到情深处还会停下来陷入回忆的美好中深深品味一会儿。然后再开口时声音却是嘶哑了。断断续续的，快分道扬镳之时安知雅总算是说完了。说完之时，她眼眶里的水雾已是忍不住如珍珠般落下，一滴滴摔在地上，碎成朵朵水花。这泪珠摔碎在地上，也摔碎在王可儿心里，感染了她的情绪，让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有团聚的一天的，不要伤心了”临近分别，王可儿忍住哭泣仰着满脸的泪水对安知雅说道。然而内心的感动如潮水般涌出，怎能说忍就忍?说出来的声音混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入安知雅耳里，她反而不好意思再哭了。
“呃，可儿，你哭什么?”渐渐地，安知雅的哭泣停止了，她转过头却发现王可儿还在哭，于是疑惑道。脸上的泪水犹如花猫一般，红肿的眼眶里水花弥漫，精致的鼻子不知怎的也变得泛起一点红。这般样子当真是令人心碎不已，不由得想把她拥进怀里好好呵护一番。
“我……我是为你哭的啊！好感人啊！你们之间的爱情虽然平淡，没有小说中的那么跌宕起伏，但是好真挚啊！”王可儿微微收住哭声，脸上带着羡慕的表情对安知雅道。
“……”安知雅听到她的回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表示沉默。
岱庙那个偏僻小院里，安知雅大口的吃着和尚为她准备的斋饭，这斋饭她已经吃了几个月了，但是每次吃的时候还是会狼吞虎咽。这和味道无关，只因为赶时间。
“慢点吃，小心别噎着”看到她还是这样狼吞虎咽，和尚忍不住劝道，从几个月前就劝起，但是直到现在他的劝告都没起过一丝一毫的作用。
“唉……”良久，他轻叹一声，这一声叹息充满了惆怅，对情这个字的惆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个字真是叫人又爱又恨，既给人幸福又给人痛苦。作为一个方外之人，同时不由得庆新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夜深人静，高举的残月冷漠的俯瞰苍生，不带一丝情感的眼里倒映着人间的冷暖，那勾起的曲线似是对苍生的嘲弄，嘲弄凡人的酸甜苦辣，嘲弄凡人生活的疾苦。
石室内，哪怕经过历史的洗练，里面的一切仍然是一成不变，无论是那个尘封的大阵，还是跪在阵前的安知雅。阵前，安知雅如往常一养跪在那里，如死了一般没有一丝声息。娇好的面容耸拉着垂下，原本挺直的如同电线杆的腰杆也有了微微的弧度，一对修长洁白的玉臂无力的自然的垂着。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她显得如此脆弱，如此憔悴。
她认真的跪在阵前，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为古风祈祷，盼望他的早回。也不知道她到底念了多久，最初的祈祷早在不知何时就变成了无意识的嘴唇的开合，声音微弱的几乎以为没有声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看着她一点点憔悴下去，和尚那颗已经看透了众生疾苦的慈悲心也不由得为她深深悲叹。如此情，感天动地。若天开眼，当痛哭流涕，为她降下一曲天地同悲歌。若地长耳，当一声叹息，叹尽世间哀愁，为她扬起一阵充满美梦的红尘幻境。只叹这什么都不知的冰冷的顽石，生得一颗石头心，或者根本就没有心，竟然没有丝毫怜悯，对这样可歌可泣的真挚而永恒的爱情视而不见。
安知雅的嘴巴无意识的开合，心神早已不知在何时飘向了他处，想着，念着他。你还好吗？可有想我?有没有遇上别的女孩？想必是有的吧！在古代的社会，封建的社会里，只希望你能一切平安。
山外的夜一如既往地幽静，漆黑的冷风呼呼刮着，天尽头那幽冷的皎月冷傲依然。那住在广寒宫阙的仙子看到这般深情的女子可有想到自己那化作了一抔黄土的恋人?稍稍融化冰封的心。应该是有的吧！稍稍拥有一丝情感，大发慈悲的将她的心声送去给他，成为他们传递心声，排解思念之苦的纽带。
夜里，寂静无声，古风不知为何竟失眠了。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左右睡不着，古风干脆穿好衣服去了外面。
坐在树下的冰冷的石凳上仰望星空，石凳的冰冷刺激着他的神经，更加消解了他的睡意。注视着天边的皎月，古风的眼里充满了深情，仿佛那是她的恋人，又或许是透过那轮皎月可以看见她。
久久无言，良久，他从星空的月上拉回了心神，一时间竟无事可做。无聊之下，只好拿出文房四宝置于石桌之上练习书法。
只见他右手提笔立于桌前，闭着双眼似心有所感，又似书法大家行笔前的调整。
站了不知多久，树上好奇心消耗殆尽的麻雀早已昏昏欲睡，大自然的目光都已不再关注他。
突然，他却是动了，出笔如惊雷，运笔如流水，竟有一股“笔落风云动，文成鬼神惊”的绝世风采，当真是迷倒万千少女。
文成，收笔。只见上面写道: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