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倾诉与分别
tue dec 22 21:54:00 cst 2015
“你在这里?”白衣青年轻声问道。
夏日炎炎，微风中带着一丝酷热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白云悠悠，青山绿树，几只鸟儿绕树啼。
古风静静地站在树下，几只鸟儿不时落在他的肩头。
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过身子，只见白衣青年从不远处缓缓走来，手里提着几壶酒，几只烧鸡，衣袂飘飘。几步，白衣青年便到了古风面前。
古风视线移向他手里的酒，眼睛里的意味有些说不清。
看到古风看着酒，白衣青年笑着解释道“我相信你会需要这个东西，所以我一大早就去买了些。”
青山上，绿树下，两名各怀心事的男子肩并肩坐在一起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彼此无言。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一壶酒喝完，古风突然问道，打破了彼此无言的默契。
“我?柳三变，柳永。”白衣青年仰起头猛灌了一口，满不在乎的答道。
柳永?莫非是那个柳永?
虽然心中猜到了几分，但古风还是不确定道“柳永?奉旨填词的柳永?”
“没错，就是奉旨填词的柳永！”柳永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嘲弄。奉旨填词?所谓的奉旨填词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眼角注意到柳永的那一丝嘲弄，古风明白这是为何。毕竟野史上说他只坚持了三年就改名重新参加科举，虽然中了进士，但生活却并不如意，甚至因为家里的贫困，间接导致了其结发妻子倩娘的小产而死。而也正是因为妻子的死，现在看到的他才会如此忧伤。
一时间古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沉默着。
气氛重新沉默下来。
“对了，我看你不像是失忆了啊！怎么昨日你说回不去了?”沉默良久，柳永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疑惑道。
“我确实没有失忆，但是回不去也是真的。”想到自己不能回去和她重聚，古风不由得举起酒壶将里面的酒一口灌完。 “回不去?为何回不去?”柳永仍然疑惑，而古风却不知为何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古风恍惚道“你相信神话传说吗？”
神话传说?柳永有些疑惑，心里猜测古风为何会提到神话传说。而且，神话传说无数，他指的是哪个传说？
柳永正暗自想着，古风沧桑却又清晰的话传进了他的耳中“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未来，一千年后。”
一千年后?听到这句话，柳永心里异常震惊，震惊过后便是不信，毕竟这怎么可能?
但却听他继续道“我本是一个平凡的学生，平时喜欢看看书……”
一千年后?柳永心里不信，但并未打断，而是静静听着。
树下，古风靠着树干慢慢叙说着以前的事，声音有些飘忽，更有些怅然，当说到高兴的事或者伤心的事时便会拿起手边的酒壶往嘴里狠狠地灌一口，有几下还被酒呛到，咳嗽不止，而每在这时，柳永都会及时用力拍着他的后背，帮助他恢复过来。
柳永静静听着，渐渐地，他想起了诸多疑点。首先，他是从天而降落到泰山上的，当时自己正在泰山，而且还是在他的不远处，所以刚好看到，那么，他是怎么从天而降的，其次，他身上刚开始时穿的衣服，无论是样式还是布料，自己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最后，他的样子也不似作假。渐渐地，柳永心里出现了迷茫。
这是真的吗？或许是真的吧！柳永不知道。
古风缓缓说着，两行清泪已是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
说完，猛的拿起酒壶一饮而尽，看似潇洒的姿态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失却之阵?”
柳永知道神话传说中的失却之阵。但这只是传说，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却听古风淡淡道“你是不是不信?”
我当然不信，柳永心想。
古风浑浊的眼睛看着柳永的脸，好似猜到他心中所想，微微自嘲一下，将历史上关于柳永的平生事迹一一说给他听。
认真听着，柳永有些惊疑。因为开始说的都是真的，而后来的，以自己的性子，自己真的可能会这样……柳永心里渐渐相信。
“我相信。”深深吸了一口气，柳永艰难开口，然后看着古风沉声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这些可是极其重要的秘密。你就不担心我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毕竟这个秘密可是非同小可，特别是对于皇室中人和野心者”
“呵！因为我想找人倾诉一下。毕竟这个秘密太沉重，沉重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柳永沉默了，自己一个才认识陌生人就这么值得信任?他就不怕我把这秘密说出去?对于这沉甸甸的信任，他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呵呵！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喝酒吧！”古风苦笑两声，突然举起酒壶冲柳永示意道。
正午的烈日总是令人烦躁，即便是能把树叶吹得哗哗作响的风也吹不走他们心中的忧伤。
一口灌完，古风倏地将手中的酒壶用力向前一摔，恨声道“这酒喝的实在是没意思！”
”古兄弟，你是否又想起了你的那个知雅？“柳永看到古风如此，缓缓放下手中的酒壶。
”我好想再看看她！“古风仰天痛哭流涕道。
”既然神话传说中的失却之阵都存在，还能将你送到这来，必然有其道理，也一定会让你回去的。”柳永轻声劝慰道，犹豫了一阵，又道“你……总之你看开点吧！”
”看开？如何看开？柳兄你的结发妻子倩娘去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可曾看开？“古风嘲笑道。
”看开？倩娘待我如此，焉能看开？“柳永苦笑，说着，拿起酒壶猛的灌了一口。
想起倩娘，柳永不由得想起当初她在世时的日子。
想起两人拜堂成亲的情景，那时他根本无法想象拜堂时如此大方的倩娘原来是那么害羞。记得当时洞房时她总是红着脸，一动不动，任由自己施为。
而日常中，她也总是贤惠，在身后默默地支持着自己。
想起那枕下包含着她无数心血与爱意的词集，柳永不由得再次拿起酒壶猛的灌了一口。然后仿佛呆滞一般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嘴角一股清酒缓缓流出，嘴里不停呢喃着"倩娘，倩娘…"
三天后，奉符镇集市。
“老弟，你当真要走？”驿站旁，柳永站在古风面前，不舍道。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好几遍，虽然明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
眼前的古风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站在他身前，一股书生气扑面而来。而他那头短发则引得经过的行人不由自主地向他行注目礼。
“嗯！我想出去看看，走走。”古风一脸坚定。
“那好吧！出去散散心也好。”柳永无奈。
“三变哥，我走了，保重。”古风跨上骏马，回头冲柳永沉声道。
“好，你也保重。”
看着古风越来越远的身影，柳永心中很是不舍。想起前几天，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两人实在投缘，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老弟，路上小心啊！记得常常来信！”看到古风的身影已是极远了，他忍不住大喊道。常道最是离别不舍情，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古老弟刚走他就忍不住思念之苦，哗然涕下。
官道，宽仅三两米，泥土的大道上非常平坦，一看就是历史悠久，经常有人行驶在上面。两旁，成排的参天大树仿佛敬业的战士，守卫着这样的大道，方便路上行人。
古风骑着马奔驰在官道上，飞蹬的马蹄扬起阵阵尘埃，震碎了落在马蹄下的枯枝黄叶。两旁的树影快速的后退，疾驰的风呼啸着带起了他的衣角，飘扬着，如腾云飞驰的仙人，白衣飘飘。
他的脸上带着离别的悲伤，几滴泪花从脸颊滑过，画出道道泪痕。渐渐地，泪水模糊了视线，溅湿了衣襟。
“三变兄，非是我有意要瞒你，而是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如果将来你知道了，希望你不要责怪我。”古风在心里暗自愧疚，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之前的日子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不停地出现，想起和柳永相处的那几天，只觉得心如暖炉。然而他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还要寻找回家的路，寻回心中的人儿。他只能在心中永远记住他，记住这位关切他的兄弟。
一个月后，泰山深处的那个石室里，突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就是这里了，失却之阵既然能把我送过来应该也能把我送回去。”他从黑暗中走出，原来是古风。一张挂满忧伤的脸在暗光中显得苍白而瘦削。
他缓缓走到向石室中央的失却之阵，神态庄严，仿佛朝圣的礼佛者。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阵的前面，离踏入大阵终于只剩下一步。然而，他却意外的停了下来。只见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含在口里约莫三息的时间，才缓缓吐出。
把肺中的浊气吐尽之后，古风正了正衣冠，然后才郑重的踏出了这神圣的一步。这样的郑重，好像一步踏出后会有某种不可思意的事情发生。然而，这一步的踏出，并没有什么风起云涌的现象，更没有什么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仿佛这一脚只是正常的一步行走，显得云淡风轻。
“知雅，我就要回来了。”古风刚一踏进去就闭上了双眼，微仰的脸上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还有幸福。
过了一会儿，古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小心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是身处那个密室，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向外跑去，越跑越急。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如同黑夜前的最后一刻。在那阴影下是淅沥下着的雨，仿佛上天的哭泣，充满了悲伤的味道。雨水落下，打湿了地上的花草，也打湿了古风的脸。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写着‘奉符’二字的镇牌，彻底绝望了。
“你在这里?”白衣青年轻声问道。
夏日炎炎，微风中带着一丝酷热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白云悠悠，青山绿树，几只鸟儿绕树啼。
古风静静地站在树下，几只鸟儿不时落在他的肩头。
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过身子，只见白衣青年从不远处缓缓走来，手里提着几壶酒，几只烧鸡，衣袂飘飘。几步，白衣青年便到了古风面前。
古风视线移向他手里的酒，眼睛里的意味有些说不清。
看到古风看着酒，白衣青年笑着解释道“我相信你会需要这个东西，所以我一大早就去买了些。”
青山上，绿树下，两名各怀心事的男子肩并肩坐在一起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彼此无言。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一壶酒喝完，古风突然问道，打破了彼此无言的默契。
“我?柳三变，柳永。”白衣青年仰起头猛灌了一口，满不在乎的答道。
柳永?莫非是那个柳永?
虽然心中猜到了几分，但古风还是不确定道“柳永?奉旨填词的柳永?”
“没错，就是奉旨填词的柳永！”柳永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嘲弄。奉旨填词?所谓的奉旨填词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眼角注意到柳永的那一丝嘲弄，古风明白这是为何。毕竟野史上说他只坚持了三年就改名重新参加科举，虽然中了进士，但生活却并不如意，甚至因为家里的贫困，间接导致了其结发妻子倩娘的小产而死。而也正是因为妻子的死，现在看到的他才会如此忧伤。
一时间古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沉默着。
气氛重新沉默下来。
“对了，我看你不像是失忆了啊！怎么昨日你说回不去了?”沉默良久，柳永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疑惑道。
“我确实没有失忆，但是回不去也是真的。”想到自己不能回去和她重聚，古风不由得举起酒壶将里面的酒一口灌完。 “回不去?为何回不去?”柳永仍然疑惑，而古风却不知为何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古风恍惚道“你相信神话传说吗？”
神话传说?柳永有些疑惑，心里猜测古风为何会提到神话传说。而且，神话传说无数，他指的是哪个传说？
柳永正暗自想着，古风沧桑却又清晰的话传进了他的耳中“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未来，一千年后。”
一千年后?听到这句话，柳永心里异常震惊，震惊过后便是不信，毕竟这怎么可能?
但却听他继续道“我本是一个平凡的学生，平时喜欢看看书……”
一千年后?柳永心里不信，但并未打断，而是静静听着。
树下，古风靠着树干慢慢叙说着以前的事，声音有些飘忽，更有些怅然，当说到高兴的事或者伤心的事时便会拿起手边的酒壶往嘴里狠狠地灌一口，有几下还被酒呛到，咳嗽不止，而每在这时，柳永都会及时用力拍着他的后背，帮助他恢复过来。
柳永静静听着，渐渐地，他想起了诸多疑点。首先，他是从天而降落到泰山上的，当时自己正在泰山，而且还是在他的不远处，所以刚好看到，那么，他是怎么从天而降的，其次，他身上刚开始时穿的衣服，无论是样式还是布料，自己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最后，他的样子也不似作假。渐渐地，柳永心里出现了迷茫。
这是真的吗？或许是真的吧！柳永不知道。
古风缓缓说着，两行清泪已是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
说完，猛的拿起酒壶一饮而尽，看似潇洒的姿态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失却之阵?”
柳永知道神话传说中的失却之阵。但这只是传说，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却听古风淡淡道“你是不是不信?”
我当然不信，柳永心想。
古风浑浊的眼睛看着柳永的脸，好似猜到他心中所想，微微自嘲一下，将历史上关于柳永的平生事迹一一说给他听。
认真听着，柳永有些惊疑。因为开始说的都是真的，而后来的，以自己的性子，自己真的可能会这样……柳永心里渐渐相信。
“我相信。”深深吸了一口气，柳永艰难开口，然后看着古风沉声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这些可是极其重要的秘密。你就不担心我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毕竟这个秘密可是非同小可，特别是对于皇室中人和野心者”
“呵！因为我想找人倾诉一下。毕竟这个秘密太沉重，沉重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柳永沉默了，自己一个才认识陌生人就这么值得信任?他就不怕我把这秘密说出去?对于这沉甸甸的信任，他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呵呵！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喝酒吧！”古风苦笑两声，突然举起酒壶冲柳永示意道。
正午的烈日总是令人烦躁，即便是能把树叶吹得哗哗作响的风也吹不走他们心中的忧伤。
一口灌完，古风倏地将手中的酒壶用力向前一摔，恨声道“这酒喝的实在是没意思！”
”古兄弟，你是否又想起了你的那个知雅？“柳永看到古风如此，缓缓放下手中的酒壶。
”我好想再看看她！“古风仰天痛哭流涕道。
”既然神话传说中的失却之阵都存在，还能将你送到这来，必然有其道理，也一定会让你回去的。”柳永轻声劝慰道，犹豫了一阵，又道“你……总之你看开点吧！”
”看开？如何看开？柳兄你的结发妻子倩娘去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可曾看开？“古风嘲笑道。
”看开？倩娘待我如此，焉能看开？“柳永苦笑，说着，拿起酒壶猛的灌了一口。
想起倩娘，柳永不由得想起当初她在世时的日子。
想起两人拜堂成亲的情景，那时他根本无法想象拜堂时如此大方的倩娘原来是那么害羞。记得当时洞房时她总是红着脸，一动不动，任由自己施为。
而日常中，她也总是贤惠，在身后默默地支持着自己。
想起那枕下包含着她无数心血与爱意的词集，柳永不由得再次拿起酒壶猛的灌了一口。然后仿佛呆滞一般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嘴角一股清酒缓缓流出，嘴里不停呢喃着"倩娘，倩娘…"
三天后，奉符镇集市。
“老弟，你当真要走？”驿站旁，柳永站在古风面前，不舍道。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好几遍，虽然明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
眼前的古风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站在他身前，一股书生气扑面而来。而他那头短发则引得经过的行人不由自主地向他行注目礼。
“嗯！我想出去看看，走走。”古风一脸坚定。
“那好吧！出去散散心也好。”柳永无奈。
“三变哥，我走了，保重。”古风跨上骏马，回头冲柳永沉声道。
“好，你也保重。”
看着古风越来越远的身影，柳永心中很是不舍。想起前几天，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两人实在投缘，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老弟，路上小心啊！记得常常来信！”看到古风的身影已是极远了，他忍不住大喊道。常道最是离别不舍情，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古老弟刚走他就忍不住思念之苦，哗然涕下。
官道，宽仅三两米，泥土的大道上非常平坦，一看就是历史悠久，经常有人行驶在上面。两旁，成排的参天大树仿佛敬业的战士，守卫着这样的大道，方便路上行人。
古风骑着马奔驰在官道上，飞蹬的马蹄扬起阵阵尘埃，震碎了落在马蹄下的枯枝黄叶。两旁的树影快速的后退，疾驰的风呼啸着带起了他的衣角，飘扬着，如腾云飞驰的仙人，白衣飘飘。
他的脸上带着离别的悲伤，几滴泪花从脸颊滑过，画出道道泪痕。渐渐地，泪水模糊了视线，溅湿了衣襟。
“三变兄，非是我有意要瞒你，而是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如果将来你知道了，希望你不要责怪我。”古风在心里暗自愧疚，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之前的日子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不停地出现，想起和柳永相处的那几天，只觉得心如暖炉。然而他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还要寻找回家的路，寻回心中的人儿。他只能在心中永远记住他，记住这位关切他的兄弟。
一个月后，泰山深处的那个石室里，突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就是这里了，失却之阵既然能把我送过来应该也能把我送回去。”他从黑暗中走出，原来是古风。一张挂满忧伤的脸在暗光中显得苍白而瘦削。
他缓缓走到向石室中央的失却之阵，神态庄严，仿佛朝圣的礼佛者。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阵的前面，离踏入大阵终于只剩下一步。然而，他却意外的停了下来。只见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含在口里约莫三息的时间，才缓缓吐出。
把肺中的浊气吐尽之后，古风正了正衣冠，然后才郑重的踏出了这神圣的一步。这样的郑重，好像一步踏出后会有某种不可思意的事情发生。然而，这一步的踏出，并没有什么风起云涌的现象，更没有什么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仿佛这一脚只是正常的一步行走，显得云淡风轻。
“知雅，我就要回来了。”古风刚一踏进去就闭上了双眼，微仰的脸上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还有幸福。
过了一会儿，古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小心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是身处那个密室，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向外跑去，越跑越急。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如同黑夜前的最后一刻。在那阴影下是淅沥下着的雨，仿佛上天的哭泣，充满了悲伤的味道。雨水落下，打湿了地上的花草，也打湿了古风的脸。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写着‘奉符’二字的镇牌，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