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的召唤5
fri jun 05 13:55:22 cst 2015
深夜
叶生坐在会议桌边，又一次翻阅那些履历。
他抬头问旁边的酒德亚纪，“那个小丫头那？一整天没看见她。面试也不来，她也是面试官那。”
“不知到哪里玩去了。她跟来根本就是来玩的吧？”酒德亚纪耸耸肩。“没办法，其实还是个小女孩啊。”
“面试结果怎么样？”门打开，一个人拎着手提箱急匆匆地进来，“我买了红眼航班的票，刚刚降落就直接过来了。”
那是个老人，风尘仆仆，鼻梁上架着深度眼镜，一头花白的头发蓬蓬松松。不是烫过而是不知多久没梳理过，一身糟蹋的西装，一条肥大的裤子。
“古德里安教授。”叶生起身，“我们一共面试了17个学生。”
“不要浪费时间！我只是来问路明非！我只关心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满脸紧张，好像他是学生的家长而不是考官。“告诉我，路明非，他答得怎么样？”这个老家伙好一口流利的中文。
叶生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叶生翻到了路明非的记录页。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只用了30秒就离开了。”叶生说。
“最强的人交卷永远是最快的！”古德里安教授欢欣鼓舞。
“第一题，他说他‘不会’英语。”
“没关系！语言问题不是障碍。”古德里安教授一脸淡然的说。“办法有很多。”
“这，这样么？”叶生呆住了，“第2题，他也相信超能力。没什么理由可说的。”
“完美！”古德里安教授斩钉截铁的说。
“这叫，完美答案？这就是，学院拟定的答案？”叶生和酒德亚纪面面相觑。
“让我来给你解释。”古德里安教授说。“第1题，他说他不会英语。这没有任何关系。这个世界所使用哪种语言是由这个世界的统治秩序所决定的。美国强大，就会使用美式英语。中国强大，就会使用汉语普通话。所以，这并没有什么问题。”顿了顿，“第2题，在这个世界上就算你说会有超能力。也是找不到什么证据的。第3题，他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诶。”酒德亚纪摸着自己的额头。“我是说，他说他不知道。”
古德里安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不知道他有那么强的血统优势，我会以为他偷看了答卷的。”
“不会答案就是，‘我不知道’吧。”叶生抓头。
“答案就是‘我不知道’，他的血统决定了他的世界观，跨越两族之人，对于世界的理解也会介于唯心与唯物之间，这说明了他的潜力。”古德里安大声说。“真正有潜力的学生，在对世界的理解上一定会存在这样的犹豫。”
“古德里安教授，你这纯粹是包庇吧？”酒德亚纪苦笑。
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摊了摊手，“好吧，是有点，不过我真觉得他答得挺好的。”
“我理解学员会给予血统优势的学生很多方便，不过这样包庇，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叶生摇头，“要是这样，我们还面试什么？”
“你们不懂，几十年了，才出现这么一个‘s’级的候选人，如果我们给出的结果是不及格。校长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叶生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真的是‘s’级？”
“是，经过在三确认。他在所有候选人中的评价是‘s’，唯一的‘s’！这场面试，事实上就是为他一人准备的！”古德里安教授点头，压低了声音。“这是学院的最高机密，所以在出发前没有告诉你们。”
一片肃静。
“啊！”亚纪突然出声。
古德里安教授一把捂住胸口。“你叫什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糟糕的事，教授你心仪的‘s’级学生。他似乎对自己的回答非常的失望，所以说完‘我不知道’后，他表示了弃权。然后直接退出了考场。”亚纪和叶生有一次的面面相觑。
“答得那么好，为什么要弃权？”古德里安教授惊得像是要蹦起来。
“这种问题和配套答案。”叶生耸耸肩苦笑，“只有你才觉得答得好吧？”
“要挽回！必须挽回！我来给学生家长打电话！”古德里安教授摸索全身找手机。
叶生叹了口气。“还是我来打吧。您这样会吓到学生家长的，觉得您居心叵测。”
深夜3点
万籁俱寂，电话铃声横穿路明非家的走道。
婶婶从睡梦中惊得坐起，你同看见床头柜上那部电话响的无比欢乐。几乎是在蹦蹦跳跳。
“你家死人啦？半夜三更打电话。”婶婶抓起电话，怒气冲冲的喊。
很快，她的怒容消退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叔叔从被窝里坐起来，看见老婆头发散乱，目光呆滞。仿佛被雷劈了。
路鸣泽也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扭头看见隔壁床上，堂兄在床上睡的正香。
次日上午 丽景酒店
九楼行政层vip餐吧。路明非全家倾巢出动。叔叔西装笔挺，教育路明非和路鸣泽在这个地方要懂规矩。不要总在餐具上摸来摸去。婶婶私下顾盼，赞叹高级酒店就是高级。
“路明非先生？绿茶来是黑茶？”衣冠楚楚的侍者走到桌边，对着被叔叔婶婶夹在中间的路明非发问。
“都什么价位啊？”叔叔显示出经常出入高级场所的气派。
“对于总统套房的客人全部免费，古德里安教授订的是总统套房。”
“美国学院真有钱。”婶婶瞬间对卡塞尔学院肃然起敬。
随后，直达电梯开了门。花白头发的魁梧老人向着靠窗的桌子大步走来。左边叶生，右边酒德亚纪。俊男美女，威风凛凛。上来二话不说一把握住路明非的手。“你好，路明非！”
“你好，古德里安教授？”路明非在这份洋溢的热情前有些疑惑。“您中文说得真好。”
古德里安教授眼睛一亮，高兴地抓头，“真有这么好？我跟着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学的，我们学院正在全面普及中文，谁都知道中国将成为世界上最繁荣的地方嘛！”他看着路明非，目光闪闪。一脸拉拢的表情，“加入我们。不需要英语的，中文是校内的第3语言。”
什么意思？说中文？不需要说英文？卡塞尔学院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初次见面，古德里安教授脸上简直是‘欢天喜地’的表情。
“你好，古教授。我是路明非的叔叔。”叔叔不甘寂寞地挤进了古德里安教授和路明非之间。
因为记不住古德里安教授这4个字，他非常巧妙的简化为了‘古教授’了。
“贤叔侄长得还真不像啊。”古德里安教授和叔叔握手。
这次轮到叔叔无奈了。这古德里安教授虽然气魄很大住着总统套房，不过看起来是有一点脱线。
叶生在后面扯了扯古德里安教授的袖子，三个人坐在桌子对面。
“用早餐吧。”古德里安教授左手握叉右手握刀。目光始终落在路明非身上。
就好像餐客看一只烤鸡。
价格不菲的早餐包括了鲑鱼卷和鲜榨柠檬汁，纯银的餐具那是相当气派。这一切立即打消了叔叔的不快，本来路明非长得不像他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宾主尽欢。
古德里安教授盛赞路明非在面试中表现出色。叔叔也乐得表示一看卡塞尔学院就知道是美国贵族学院。这气派叫中国大学真无法相比。
叶生做了充分的准备，把在美国教育部注册的正规大学执照副本拿出来供婶婶观赏。又拿出相薄来，一一介绍说这是卡塞尔学院的图书馆，这是卡塞尔学院的运动馆。这是卡塞尔学院的音乐厅。照片上的学院风格古朴，像是一座全面翻新的古堡。
照片里还有一张是叶生自己的照片，乘着帆板，背后千帆竞逐。叶生说那是学院每年固定的帆板赛，卡塞尔学院已经连续三年压过了芝加哥大学。
婶婶也被倾倒了。赞叹说路明非能上你们大学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路明非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好像是嫁女，他是个留在家里赔钱嫁出去反而赚聘礼的女儿。男方很急切，女方家也乐得顺水推舟。
他鼓了鼓勇气，“古德里安教授，你们学院看中了我什么啊？”
“综合素质！很大的潜力！”古德里安教授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我们太欣赏你了。不但要录取你，还要给你奖学金。我决定从我名下拨出每年36,000美金的奖学金。足够你念完4年大学。”
叔叔婶婶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古教授，这，可别是有什么附加条款啊？什么时候得还钱之类的，我们可得说清楚啊。”叔叔觉得不对。
“不需要！绝不需要！奖学金就是奖励你的侄儿，因为他很优秀。”古德里安教授义正言辞。
“这话听起来假。”叔叔摇头。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路明非父母，恰好是我们的名誉校友。对学院有过捐款。同等条件下，我们会优先录取校友的子女。”
深夜
叶生坐在会议桌边，又一次翻阅那些履历。
他抬头问旁边的酒德亚纪，“那个小丫头那？一整天没看见她。面试也不来，她也是面试官那。”
“不知到哪里玩去了。她跟来根本就是来玩的吧？”酒德亚纪耸耸肩。“没办法，其实还是个小女孩啊。”
“面试结果怎么样？”门打开，一个人拎着手提箱急匆匆地进来，“我买了红眼航班的票，刚刚降落就直接过来了。”
那是个老人，风尘仆仆，鼻梁上架着深度眼镜，一头花白的头发蓬蓬松松。不是烫过而是不知多久没梳理过，一身糟蹋的西装，一条肥大的裤子。
“古德里安教授。”叶生起身，“我们一共面试了17个学生。”
“不要浪费时间！我只是来问路明非！我只关心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满脸紧张，好像他是学生的家长而不是考官。“告诉我，路明非，他答得怎么样？”这个老家伙好一口流利的中文。
叶生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叶生翻到了路明非的记录页。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只用了30秒就离开了。”叶生说。
“最强的人交卷永远是最快的！”古德里安教授欢欣鼓舞。
“第一题，他说他‘不会’英语。”
“没关系！语言问题不是障碍。”古德里安教授一脸淡然的说。“办法有很多。”
“这，这样么？”叶生呆住了，“第2题，他也相信超能力。没什么理由可说的。”
“完美！”古德里安教授斩钉截铁的说。
“这叫，完美答案？这就是，学院拟定的答案？”叶生和酒德亚纪面面相觑。
“让我来给你解释。”古德里安教授说。“第1题，他说他不会英语。这没有任何关系。这个世界所使用哪种语言是由这个世界的统治秩序所决定的。美国强大，就会使用美式英语。中国强大，就会使用汉语普通话。所以，这并没有什么问题。”顿了顿，“第2题，在这个世界上就算你说会有超能力。也是找不到什么证据的。第3题，他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诶。”酒德亚纪摸着自己的额头。“我是说，他说他不知道。”
古德里安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不知道他有那么强的血统优势，我会以为他偷看了答卷的。”
“不会答案就是，‘我不知道’吧。”叶生抓头。
“答案就是‘我不知道’，他的血统决定了他的世界观，跨越两族之人，对于世界的理解也会介于唯心与唯物之间，这说明了他的潜力。”古德里安大声说。“真正有潜力的学生，在对世界的理解上一定会存在这样的犹豫。”
“古德里安教授，你这纯粹是包庇吧？”酒德亚纪苦笑。
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摊了摊手，“好吧，是有点，不过我真觉得他答得挺好的。”
“我理解学员会给予血统优势的学生很多方便，不过这样包庇，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叶生摇头，“要是这样，我们还面试什么？”
“你们不懂，几十年了，才出现这么一个‘s’级的候选人，如果我们给出的结果是不及格。校长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叶生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真的是‘s’级？”
“是，经过在三确认。他在所有候选人中的评价是‘s’，唯一的‘s’！这场面试，事实上就是为他一人准备的！”古德里安教授点头，压低了声音。“这是学院的最高机密，所以在出发前没有告诉你们。”
一片肃静。
“啊！”亚纪突然出声。
古德里安教授一把捂住胸口。“你叫什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糟糕的事，教授你心仪的‘s’级学生。他似乎对自己的回答非常的失望，所以说完‘我不知道’后，他表示了弃权。然后直接退出了考场。”亚纪和叶生有一次的面面相觑。
“答得那么好，为什么要弃权？”古德里安教授惊得像是要蹦起来。
“这种问题和配套答案。”叶生耸耸肩苦笑，“只有你才觉得答得好吧？”
“要挽回！必须挽回！我来给学生家长打电话！”古德里安教授摸索全身找手机。
叶生叹了口气。“还是我来打吧。您这样会吓到学生家长的，觉得您居心叵测。”
深夜3点
万籁俱寂，电话铃声横穿路明非家的走道。
婶婶从睡梦中惊得坐起，你同看见床头柜上那部电话响的无比欢乐。几乎是在蹦蹦跳跳。
“你家死人啦？半夜三更打电话。”婶婶抓起电话，怒气冲冲的喊。
很快，她的怒容消退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叔叔从被窝里坐起来，看见老婆头发散乱，目光呆滞。仿佛被雷劈了。
路鸣泽也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扭头看见隔壁床上，堂兄在床上睡的正香。
次日上午 丽景酒店
九楼行政层vip餐吧。路明非全家倾巢出动。叔叔西装笔挺，教育路明非和路鸣泽在这个地方要懂规矩。不要总在餐具上摸来摸去。婶婶私下顾盼，赞叹高级酒店就是高级。
“路明非先生？绿茶来是黑茶？”衣冠楚楚的侍者走到桌边，对着被叔叔婶婶夹在中间的路明非发问。
“都什么价位啊？”叔叔显示出经常出入高级场所的气派。
“对于总统套房的客人全部免费，古德里安教授订的是总统套房。”
“美国学院真有钱。”婶婶瞬间对卡塞尔学院肃然起敬。
随后，直达电梯开了门。花白头发的魁梧老人向着靠窗的桌子大步走来。左边叶生，右边酒德亚纪。俊男美女，威风凛凛。上来二话不说一把握住路明非的手。“你好，路明非！”
“你好，古德里安教授？”路明非在这份洋溢的热情前有些疑惑。“您中文说得真好。”
古德里安教授眼睛一亮，高兴地抓头，“真有这么好？我跟着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学的，我们学院正在全面普及中文，谁都知道中国将成为世界上最繁荣的地方嘛！”他看着路明非，目光闪闪。一脸拉拢的表情，“加入我们。不需要英语的，中文是校内的第3语言。”
什么意思？说中文？不需要说英文？卡塞尔学院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初次见面，古德里安教授脸上简直是‘欢天喜地’的表情。
“你好，古教授。我是路明非的叔叔。”叔叔不甘寂寞地挤进了古德里安教授和路明非之间。
因为记不住古德里安教授这4个字，他非常巧妙的简化为了‘古教授’了。
“贤叔侄长得还真不像啊。”古德里安教授和叔叔握手。
这次轮到叔叔无奈了。这古德里安教授虽然气魄很大住着总统套房，不过看起来是有一点脱线。
叶生在后面扯了扯古德里安教授的袖子，三个人坐在桌子对面。
“用早餐吧。”古德里安教授左手握叉右手握刀。目光始终落在路明非身上。
就好像餐客看一只烤鸡。
价格不菲的早餐包括了鲑鱼卷和鲜榨柠檬汁，纯银的餐具那是相当气派。这一切立即打消了叔叔的不快，本来路明非长得不像他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宾主尽欢。
古德里安教授盛赞路明非在面试中表现出色。叔叔也乐得表示一看卡塞尔学院就知道是美国贵族学院。这气派叫中国大学真无法相比。
叶生做了充分的准备，把在美国教育部注册的正规大学执照副本拿出来供婶婶观赏。又拿出相薄来，一一介绍说这是卡塞尔学院的图书馆，这是卡塞尔学院的运动馆。这是卡塞尔学院的音乐厅。照片上的学院风格古朴，像是一座全面翻新的古堡。
照片里还有一张是叶生自己的照片，乘着帆板，背后千帆竞逐。叶生说那是学院每年固定的帆板赛，卡塞尔学院已经连续三年压过了芝加哥大学。
婶婶也被倾倒了。赞叹说路明非能上你们大学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路明非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好像是嫁女，他是个留在家里赔钱嫁出去反而赚聘礼的女儿。男方很急切，女方家也乐得顺水推舟。
他鼓了鼓勇气，“古德里安教授，你们学院看中了我什么啊？”
“综合素质！很大的潜力！”古德里安教授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我们太欣赏你了。不但要录取你，还要给你奖学金。我决定从我名下拨出每年36,000美金的奖学金。足够你念完4年大学。”
叔叔婶婶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古教授，这，可别是有什么附加条款啊？什么时候得还钱之类的，我们可得说清楚啊。”叔叔觉得不对。
“不需要！绝不需要！奖学金就是奖励你的侄儿，因为他很优秀。”古德里安教授义正言辞。
“这话听起来假。”叔叔摇头。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路明非父母，恰好是我们的名誉校友。对学院有过捐款。同等条件下，我们会优先录取校友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