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义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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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又见三方势力……

    sun nov 01 10:45:28 cst 2015

    三天之前,中山国王侯府内……被三方势力已经剑拔弩张的军队包围着的中山国王侯府内……

    被代表着富贵和华丽的红漆蜀锦装饰的客厅内,有三人分坐在其中,坐在主人位置的是一个中年人,满面红光精神饱满,双眼似铜铃一般囧囧有神,不过不足之处还是有的,比如那大腹便便就破坏了整体的威严。

    坐在那中年人左侧的是一个以至“知命”的老人,穿着朴素没有多少华丽,行为举止皆有儒家之风,如不是知道他是来一同谋划如何除掉公孙续的,那没有人会认为这个和蔼老者会有一层伪装。

    不过也正因为他懂得内敛一切,相对而言作为对手,这个老人会比那个中年人更难对付,不过万幸的是这三人皆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就算目的相同但还是彼此防备,所以身为这三人当中军事最弱的他很难得到彻底的指挥权。

    坐在另外一侧的青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相貌一般才略平平,毫无可以列举的优点。不过左手右手倒是分别站着几个谋士,想来也是刚刚继承常山国王之位没多久,还得靠老王爷留下来的人帮忙扶持着。

    “刘赦那个小子没来吗?”作为东道主也是此次商讨如何除掉深陷冀州的公孙续主办势力中最为强大的的中山国节王刘稚,环顾四下确认真的有一人没到场后愤怒的捶打书案。

    老者阴翳的冷笑几声,幽幽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刘赦那小子的心思,一心想要做一代贤王光复汉室,怎么会和我们同流合污?”

    刘稚看了看透过缝隙洒在红漆木板上发怔了一会,突然开始大笑……却像是苦笑,“那傻子……哈哈!迂腐不堪!自以为自己如何?给他养上几年兵还能怎么样?想要拯救祖宗基业但连一道死人下的命令都不敢违背,统领着一国之地又能否集结出一支几千人的军队呢?”

    常山王刘依身旁谋士群中,一个穿着华丽气质不同的中年人也学着张遣的语气说道:“节王说的倒也是!世道变了,人心自然不古,献王殿下原本是可以一生无为,只守好他的赵国就就一生活得自在逍遥,但就因为世道变了,他就为了保住祖先基业而奋斗,哎呀!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似乎对这话题很敏感的刘稚冷声质问道。

    “可惜什么节王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像您这种皇亲国戚怎么也可以做这种事呢?”那人自己忙着整束衣冠却又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的回答刘稚。

    “我做出过……哪种事!”刘稚手里紧紧的攥着竹简,手背青筋暴起。

    像这种无法承接上下语句的话,老辣的张遣自然能听出这个人有别的用意。

    那人终于开始直视刘稚,只不过所谓的杀意以在他的眼神中将所有对一位大汉的一国之王应有的尊敬挤走,比着两根手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刘稚,那人沉声怒吼道:“六年之前,还记得吗?黄巾军的大潮如同覆盖在麦地上空的金色光辉一样,来的迅速……我记得?呃,你手下有一个叫做任牯的城门令吧!”

    任牯?似乎有点印象……当年那个据守一门坚持到朝廷军队到来的城门令!以寡敌众!这种战绩可是能够上报朝廷之后加官进爵绝无例外的功绩!

    刘稚终于想起了任牯这个人,可是……当年的任牯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手上的,原因无他,当初黄巾军来犯之际扬言与中山共存亡的刘稚临阵脱逃,只留下任牯一人带兵守城,然而就在战后朝廷已经大概猜测到了刘稚的所做所为,身为皇亲宗族做这种事可是必死无疑啊!

    为了掩盖这一切,刘稚以为答谢任牯拯救一方百姓之功,特地请任牯与他身怀六甲的新婚妻子到府中做客,就在任牯酒酣之时刘稚准备下手,却被其妻子发现……死忠于任牯的士兵拼死拼活掩护任牯逃出中山国,而其妻子在半路由于颠簸和伤势过重…一尸两命。而任牯自杀之后的尸体也在离其妻子尸体埋葬之地十几里被找到。

    刘稚临阵脱逃之罪由于独揽守城之功被掩盖过去,而知道是任牯守住中山国最后一道防线的人全部被刘稚抹杀。

    回想起当年往事,刘稚自然不喜欢提起,便草草掩过,“……一个城门令值得本王去挂念吗?我可没有听到他任职期间有过什么杰出的政绩!”

    “政绩不是都在您身上吗?”那人猛地一瞪刘稚,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和暴戾的瘪气似乎再说,“我知道你的一切,我可能就是任牯!”

    “你是当年的故人?”刘稚质问道。

    “当然是故人,不然怎么会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让你死!”那人紧跟着刘稚话脚语气激烈的回答到。

    “我任家十三口人的性命,一百二十三位将士为我做出的牺牲!刘稚!内该死!”

    “够了!任牯…这件事情本王在杀了公孙续之后自会帮你向节王殿下讨个公道,但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是公孙续!”一旁闷不做声的刘依经身旁一个谋士伏耳点拨,装模着样的将任牯喝退。

    被自家主子这般一喝,报仇心切的任牯身子一激灵,猛地才想起来这里是刘稚的地盘,虽有一千护卫守在门外

    但坐在主位的那个他说不定被自己逼急了会干出逼刘依弃车保帅的事情。

    “是……”有些遗憾,但这已经是最好的能让刘稚和任牯下台的台阶,不然事情继续深化对刘稚、对任牯、对刘依都没有好处,不仅有可能导致结盟无法成功,更可能因此这几方势力当场兵戎相见。

    张遣本就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见刘依有娇纵自己手下的意思,冷哼一声说道:“殿下乃一国之主承汉室血脉,怎么就不会管好自己的手下?这位任牯先生应该只是殿下手下的一个谋士吧?充其量就是个……胆敢欺辱自己主人的客人该当何罪?”

    听得这种冷嘲热讽,刘依急忙想要一句话回过去,却被他的首席谋士任牯按住肩头。“充其量就是个走狗吗?”任牯反问道。

    “没错!”张遣没有避嫌,直接承认了任牯的话,刘稚也许对他有些顾忌但是他没有,曾经的常山国老王爷是整个冀州西部最强大的势力,但如今的小王爷不仅没有朝廷给予的封号更是在清除黑山郡的过程中不仅败光了一切家底,更草草地丢人能够丢到让老王爷从墓中暴起,竟是以暗地中与张燕结盟停止了劳民伤财却没有结果的长期征战。在这三方势力中,他的实力也成了倒数第一。

    张遣没有大汉皇室对诸侯的束缚,并且作为冀州中心富饶的一郡太守他的特权比像刘稚这类的诸侯王多得多,但是由于自身对军事方面的一窍不通,所以疏于对士兵的军事管理和训练,他的实力重点也仅仅是在经济方面。

    虽然曾经确实有求于老王爷,但毕竟他已经驾鹤西归了而且当年的老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夺回巨鹿之后该拿的能拿的,他也是没少拿啊!

    尊敬?哪有可能!张遣恨不得杀了这个仇人的儿子,在黄巾军前期祸患平息的之后几年里老王爷所需要或是所想要的东西可都是要挟张遣得来的。

    “你当年不也只是老王爷的一条走狗吗?”任牯怒吼道。

    这口舌之间的形式似乎已经将局势演变的剑拔弩张,一挑二!实力最弱的刘依一方惹到了比他强大的两个人。

    “我不否认,我确实是曾在老王爷身边出力,但那叫做合作!同僚之间的互相帮助,而且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与老王爷身逢乱世经历的事情比你们多得多,闭嘴!任牯!”张遣怒瞪开口欲言的任牯,生生的将他吓退。

    “别以为你独守一城有着多能耐,刚才我忽然想起那一年中山国陷于危难,无法从青州方面围攻黄巾军的老王爷和我商议之后决定由我带兵阻挠住黄巾军远高于攻城部队数倍的黄巾军。要论功劳我可是占着头功!”

    张遣可能会说谎,但今天的他不像是在说谎,如此的义正言辞用来说一些比较光荣的事情那种无与伦比的让人信服的语气绝对会感染任何人。

    不过冷眼冷语照常是针尖对麦芒的口舌之间最常见的语气。

    “也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大的冤屈,主要仆死,仆不得不死!这只是一种变相的弃车保帅,向你们这种阶层的感受我们不会想太多!”张遣又在补上一刀,在理智上彻底让任牯陷入混乱。

    “你……”任牯欲言又止,原来是被张遣再次瞪回,也许身份的分界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已经不敢违背任何上司。

    “还有你们……”张遣又将手指指向刘依的其他谋士,看来他见任牯失去斗志也下定了决心要将辅佐在刘依左右的所有人赶尽杀绝,让初出牛犊的刘依失去最可靠的决策层。

    “够了!”这次轮到刘稚大喝一声,只不过这次的他确实是来劝架的。

    上位者的气质在此刻爆发,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的刘稚压着嗓子吼道:“之前的事情,之后再谈,任牯,既然你想跟我们硬到底那我刘稚绝对奉陪但是在此之前如果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导致公孙续将屠刀从我们的背后捅穿身体,我想报仇心切的你也绝对不会答应的吧!”

    叹了口气,任牯对此也没有办法,当初诈死骗过刘稚而后是那位老王爷将骨瘦如材的他从豺狼的包围中救出,对他有极大恩情的常山国王爷一族他不能忘记这份恩情而孤注一掷的去杀掉刘稚。

    张遣也表示愿意停息这场无意味的口水战,“那好,既然任牯没有意见,那老夫也闭上自己的嘴。”

    “先总结一下冀州之内有多少人支持我们,又有多少人将会在战争爆发之后站在公孙续一方。”刘稚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堂下几人。

    “除我们三方势力为主导,还有魏郡、邺城等地太守对我们给予声援,而新任的河间郡太守绝对会站在公孙续一边,据我的奸细回报老何以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以他的尿性也绝对是和我们兵戎相见。钱粮方面我会全力支持。”

    刘稚点了点头算是对于局势还在他预料之内的表示,“任何一方内的组成部分实力参差不齐有弱有强,公孙续的军队是久经沙场之兵,其战斗力绝对不是我们所能比拟,但冀州西部是我们的主场,来到客场作战兵力又不充足公孙续可是吃了很大的亏。”

    任牯也朗声道:“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我们行动足够迅速完全可以在何以援军到达之前合围公孙续,就算公孙续能够坚持得住,何以到来的援军进入无极县也依旧是没有过多用处。”

    这次常山王刘依很是聪明巧妙的撇了一眼张遣,悠悠说道,“可是我们现在都在这商讨如何围攻公孙续,可是有几人像本王那样在临走之时已经让心腹代领军队就在中山国与本王领地的界限处驻扎?”

    这段话就连任牯都有些微微惊讶,因为这件事情不是他布置的而且他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哈哈,殿下看来只是年少而已,如再过些时日绝对能将老夫踩在脚下,不过殿下不要忘记老夫的眼线遍布冀州,也许消息不能像甄家情报网那样及时传达,但知道您是否有所动作还是不难的。”来了这么久,张遣终于有一次开怀的大笑。

    “看来张太守也是有准备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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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