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素利必死（中）
tue aug 04 15:08:14 cst 2015
陈兴，战死了……本来还期待奇迹出现的公孙续军队顿时幻想破灭，奇迹没有在陈兴身上出现，他们的幻想在狂妄地笑着的素利身上支离破碎……难道一点生机都没有吗？遥看地平线，除了随风摇曳的草，就没有看见任何能给他们提供继续战斗下去的动力了。
“啊？哈哈哈！公孙续的士兵们，放弃无谓的抵抗吧，哈哈哈！这只会徒增你们死之前累积在你们身上的疲劳！哈哈，乖乖受死不然我的大军一来，成为肉泥还是肉酱就由不得你们了！”
素利很亢奋，虽然在鬼门关皱了一遭不仅吓出了一声冷汗还受了不轻的伤，但是他依旧很兴奋，这不仅仅是因为陈兴想和他换命但是没换成给他带来的快感，还有就是这里最后一个能号召军队阻挡他脚步的人也死了，而公孙父子又远在逸西甚至是陷于公孙度苦战之中无法脱身。所以，就在此时此刻，他成为了这小半片土地上主宰生死的人。
这时素利注意到了脸上带着些许沮丧的刘虞，神情不满地喊道：“刘刺史，您是要我请你脱离公孙续的控制还是自己出来！”
“这么说素利大人是想在拯救老朽于苦难之中脱离公孙父子爪牙之下？”刘虞叹了口气缓缓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一些尘土束带整齐自己身上破旧衣服。
“说句良心话，事情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实在是老朽自作自受，为了一些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想法而付出的代价，何来绕烦您让我脱离什么公孙父子的控制？”
“再者说，我们汉人兄弟手足之间的小打小闹，我奉劝您还是不要干预，也许你有机会依仗某些强势的东西夺下幽州，但是你也别想再我们汉人的眼皮子底下坐稳幽州，就算是拿我当傀儡也不行！”年迈的刘虞谈起民族大事时忽然褪去了阴翳奸诈的老狐狸外表，真真正正地与他高贵的气质与血统搭配起来，至少也对得起他曾经身上穿着的那件官服。
素利冷笑着拍手说道：“好啊！字字掷地有声，句句入情入理铿锵有力！我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富有人们汉人所说的忠烈气息的刘虞，但是，我只问你一句？”
“你想死吗？”
“不想？”
“那你还说这么多引我恼怒的废话！”
“这些是心里话，我只后悔当初为了避免战争一痴人说梦地想用通化和融合的办法将你们这些豺狼虎豹安抚下来！我应该听公孙瓒的，也应该随从……”正对素利咬牙切齿地讥讽着的刘虞因为素利的威逼闭上了嘴。
“继续说下去，我保证一箭射入你儿子的脖子！说啊！说！你不是很能说吗？”素利举着弩机对准刘和喊道。
“既然你想听，那我便不说了。”刘虞脸色一阴，因为素利抓住了他的软肋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不过我保证，你会死的，死得很惨！”
……………………………………………………
最后刘虞那一抹自信的笑容让素利久久不能忘记，他觉得自己或许是多虑了，但是他老是觉得刘虞的预言终将会实现，而且好像离自己的距离已经不远了。
一个站在十几个被俘的北平城士兵面前拿着狼牙棒的乌丸士兵向素利请示要不要杀了这群士兵，“时间不等人，我们得尽快和大军汇合，这样我们才有性命的保证，既然公孙续的士兵都是那么的嘴硬，就都让他们为我们的勇士陪葬吧！”
素利直到快要将所有的北平城士兵全部杀死才发现粮仓内的粮食并没有全部烧毁，为了着一些粮食素利也在这耗废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但是对他的提问只报以冷笑和怜悯眼神的北平城士兵没有一个人说出粮食的藏处。
迫于无奈也是为了安全，素利暂时放弃了带着他的所有士兵在蒙蒙亮的早晨在山林中搜索粮草的所在地，他只留下了少量的士兵搜寻。
“反正也已经没有活人可以告诉公孙父子那批粮食在哪了，等我汇合大军，再取粮食更为安全！”素利看了一眼烧成废墟的粮仓心里自我安慰道。
如果素利可以预见未来，他一定会选择留下来搜索粮食，至少可以躲进山里不被人发现，而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如果被人发现并且咬住尾巴，就几乎无生还的可能了。
“看好我们的刘大人，别让他们跑了！”临行前，素利吩咐着看押刘虞的几个鲜卑骑兵，“等会如果遭遇敌军，你们就先带着他们两个人跑，跑回本寨等待援军！”
这名鲜卑骑兵迟疑了一会，由于好奇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是…不过如果我们遭遇敌军，连您都被拖住了我保护这两个汉人有什么用？”
“刘虞他也许说的没错，我素利确实很难真正占领幽州，可是我要让他知道，纵使我素利的不到幽州，我们鲜卑人也要夺下幽州。只要你见我过久没有回去，那你就带着他们二人返回鲜卑……”
刘虞那最后的笑容久久地印刻在素利的脑海中，迫使他不得不为接下去自己有可能出现意外而做准备进行考虑策划，“这算是我和刘虞打的一个赌吧，其实我也是双赢，赌赢了，整个幽州都是我的，赌输了，但是我们的鲜卑子孙却可以享受我带给他们的环境，哈哈哈！”素利惨淡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西边，最后骑着马跑往北方。
…………………………………………
与此同时已经离粮仓不是太远的公孙续像是冥冥中有个声音指引他将脑袋偏右边歪一点，无言地眺望了几秒他忽然说道：“我有个预感！”
“嗯？”
“也许我们得兵分两路了！”公孙续依旧目不转睛的眺望着西北方。
“你的意思是说，素利已经击破了陈兴，正在往他们的老巢前进？”
“也不排除素利直接回他老巢的可能，但是总而言之我就是有个预感！我们的西北方，有一群鬣狗在发出尖锐的笑声！他们可能的到了什么他想要的！但是我们在前往粮仓的这段时间内并不足以让他们搬运粮草？”
“所以你担心粮草出问题才会兵分两路？”
“嗯！”
“那么，白马义从留下一千人，其他的跟我走！”
觉得素利正在逃回他的老巢的人当然还包括能在公孙续突然蹦现的话题上插得上话的公孙瓒，所以对于公孙续的想法他也是很赞同的，当即就率领一队骑兵与公孙续分道扬镳赶往粮仓。
公孙续突然想到今天自己那惨重的损失心中有所触动，便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军队，心中那股难受的滋味慢慢蔓延开来，“你们互相问问，都有谁是我当初招进军队的。”
“公子问你们，都有谁是他当初亲自招收进军队的？”
此话军队当中慢慢传开，但是等了半天却没有听见一个应声的，“因为这场战争，都搭进去了吗……”公孙续感伤地叹了口气，没人看见他依旧细嫩但是沾满血渍的手指正张得大大的抓挠着他的战甲，“连个种都没留下吗？”
“我是……”这一个虚弱的声音多多少少解脱了一点公孙续那因为将一千五百多条稚嫩生命过早葬送沙场所痛苦着的内心。
“还有多少？”公孙续有些激动的回头喊道。
也许是因为对于被公孙续招入伍的一千五百名士兵都是新兵，但又每次按照公孙续的命令冲锋在最前头，一千五百多条活生生的青年汉子就剩眼前这个虚弱得说话时都得用双手苦撑着身子的伤员的尊敬，紧随在公孙续后头的士兵，纷纷勒住马缰减速慢行让开了一条道路让这个伤员可以靠近公孙续。
“我…我们那批人活下来的就我一个了吧，至于太守带走的军队我没看见和我同时入伍的人跟去。公子，还记得我吗？”
一张只要擦去泥垢与血渍再让他洗一桶热水澡再穿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哪怕是穿绫罗绸缎戴锦帽貂裘，他也掩饰不住自己淳厚也可以说是憨厚的乡土气息。
公孙续勒住战马回头注视着那士兵的脸，没有说一句话便又催促战马继续前进。
“带他回北平城，给我的第一支军队留个种，我还想继续他在做俯卧撑头偷懒的时候打他！”
公孙续认出了他正是当初公孙瓒在来找自己想转空子偷懒但是被自己给打了的一个士兵，只不过公孙续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因为如果这场战争失败了，那些战死的士兵的性命就必须得由公孙续自己偿还，不过公孙续如果成为最终的王胜者的话，那在公孙续成为最终胜利者的路上自有人会为他们的战死负责，而他在这里说得再多也只有这一群人听见。
公孙续：我…不记得了你是谁了，因为葬送了你们那一千五百人包括很多北平城的守军、白马义从、渔阳的士兵，让这些年轻生命逝去我很自责内心甚至在某些时刻都会感到一丝麻木，虽然我已经将他们依稀的身影永生烙在了我的心里，使他们多出一点留在世上而无法抹去的印记，但是他们没有给我留下一个正脸……只留下清晰的身影让我知道我身上的命债有多少。而他们包括你还有将来和你们一样的面孔我很难记得住……
陈兴，战死了……本来还期待奇迹出现的公孙续军队顿时幻想破灭，奇迹没有在陈兴身上出现，他们的幻想在狂妄地笑着的素利身上支离破碎……难道一点生机都没有吗？遥看地平线，除了随风摇曳的草，就没有看见任何能给他们提供继续战斗下去的动力了。
“啊？哈哈哈！公孙续的士兵们，放弃无谓的抵抗吧，哈哈哈！这只会徒增你们死之前累积在你们身上的疲劳！哈哈，乖乖受死不然我的大军一来，成为肉泥还是肉酱就由不得你们了！”
素利很亢奋，虽然在鬼门关皱了一遭不仅吓出了一声冷汗还受了不轻的伤，但是他依旧很兴奋，这不仅仅是因为陈兴想和他换命但是没换成给他带来的快感，还有就是这里最后一个能号召军队阻挡他脚步的人也死了，而公孙父子又远在逸西甚至是陷于公孙度苦战之中无法脱身。所以，就在此时此刻，他成为了这小半片土地上主宰生死的人。
这时素利注意到了脸上带着些许沮丧的刘虞，神情不满地喊道：“刘刺史，您是要我请你脱离公孙续的控制还是自己出来！”
“这么说素利大人是想在拯救老朽于苦难之中脱离公孙父子爪牙之下？”刘虞叹了口气缓缓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一些尘土束带整齐自己身上破旧衣服。
“说句良心话，事情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实在是老朽自作自受，为了一些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想法而付出的代价，何来绕烦您让我脱离什么公孙父子的控制？”
“再者说，我们汉人兄弟手足之间的小打小闹，我奉劝您还是不要干预，也许你有机会依仗某些强势的东西夺下幽州，但是你也别想再我们汉人的眼皮子底下坐稳幽州，就算是拿我当傀儡也不行！”年迈的刘虞谈起民族大事时忽然褪去了阴翳奸诈的老狐狸外表，真真正正地与他高贵的气质与血统搭配起来，至少也对得起他曾经身上穿着的那件官服。
素利冷笑着拍手说道：“好啊！字字掷地有声，句句入情入理铿锵有力！我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富有人们汉人所说的忠烈气息的刘虞，但是，我只问你一句？”
“你想死吗？”
“不想？”
“那你还说这么多引我恼怒的废话！”
“这些是心里话，我只后悔当初为了避免战争一痴人说梦地想用通化和融合的办法将你们这些豺狼虎豹安抚下来！我应该听公孙瓒的，也应该随从……”正对素利咬牙切齿地讥讽着的刘虞因为素利的威逼闭上了嘴。
“继续说下去，我保证一箭射入你儿子的脖子！说啊！说！你不是很能说吗？”素利举着弩机对准刘和喊道。
“既然你想听，那我便不说了。”刘虞脸色一阴，因为素利抓住了他的软肋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不过我保证，你会死的，死得很惨！”
……………………………………………………
最后刘虞那一抹自信的笑容让素利久久不能忘记，他觉得自己或许是多虑了，但是他老是觉得刘虞的预言终将会实现，而且好像离自己的距离已经不远了。
一个站在十几个被俘的北平城士兵面前拿着狼牙棒的乌丸士兵向素利请示要不要杀了这群士兵，“时间不等人，我们得尽快和大军汇合，这样我们才有性命的保证，既然公孙续的士兵都是那么的嘴硬，就都让他们为我们的勇士陪葬吧！”
素利直到快要将所有的北平城士兵全部杀死才发现粮仓内的粮食并没有全部烧毁，为了着一些粮食素利也在这耗废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但是对他的提问只报以冷笑和怜悯眼神的北平城士兵没有一个人说出粮食的藏处。
迫于无奈也是为了安全，素利暂时放弃了带着他的所有士兵在蒙蒙亮的早晨在山林中搜索粮草的所在地，他只留下了少量的士兵搜寻。
“反正也已经没有活人可以告诉公孙父子那批粮食在哪了，等我汇合大军，再取粮食更为安全！”素利看了一眼烧成废墟的粮仓心里自我安慰道。
如果素利可以预见未来，他一定会选择留下来搜索粮食，至少可以躲进山里不被人发现，而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如果被人发现并且咬住尾巴，就几乎无生还的可能了。
“看好我们的刘大人，别让他们跑了！”临行前，素利吩咐着看押刘虞的几个鲜卑骑兵，“等会如果遭遇敌军，你们就先带着他们两个人跑，跑回本寨等待援军！”
这名鲜卑骑兵迟疑了一会，由于好奇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是…不过如果我们遭遇敌军，连您都被拖住了我保护这两个汉人有什么用？”
“刘虞他也许说的没错，我素利确实很难真正占领幽州，可是我要让他知道，纵使我素利的不到幽州，我们鲜卑人也要夺下幽州。只要你见我过久没有回去，那你就带着他们二人返回鲜卑……”
刘虞那最后的笑容久久地印刻在素利的脑海中，迫使他不得不为接下去自己有可能出现意外而做准备进行考虑策划，“这算是我和刘虞打的一个赌吧，其实我也是双赢，赌赢了，整个幽州都是我的，赌输了，但是我们的鲜卑子孙却可以享受我带给他们的环境，哈哈哈！”素利惨淡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西边，最后骑着马跑往北方。
…………………………………………
与此同时已经离粮仓不是太远的公孙续像是冥冥中有个声音指引他将脑袋偏右边歪一点，无言地眺望了几秒他忽然说道：“我有个预感！”
“嗯？”
“也许我们得兵分两路了！”公孙续依旧目不转睛的眺望着西北方。
“你的意思是说，素利已经击破了陈兴，正在往他们的老巢前进？”
“也不排除素利直接回他老巢的可能，但是总而言之我就是有个预感！我们的西北方，有一群鬣狗在发出尖锐的笑声！他们可能的到了什么他想要的！但是我们在前往粮仓的这段时间内并不足以让他们搬运粮草？”
“所以你担心粮草出问题才会兵分两路？”
“嗯！”
“那么，白马义从留下一千人，其他的跟我走！”
觉得素利正在逃回他的老巢的人当然还包括能在公孙续突然蹦现的话题上插得上话的公孙瓒，所以对于公孙续的想法他也是很赞同的，当即就率领一队骑兵与公孙续分道扬镳赶往粮仓。
公孙续突然想到今天自己那惨重的损失心中有所触动，便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军队，心中那股难受的滋味慢慢蔓延开来，“你们互相问问，都有谁是我当初招进军队的。”
“公子问你们，都有谁是他当初亲自招收进军队的？”
此话军队当中慢慢传开，但是等了半天却没有听见一个应声的，“因为这场战争，都搭进去了吗……”公孙续感伤地叹了口气，没人看见他依旧细嫩但是沾满血渍的手指正张得大大的抓挠着他的战甲，“连个种都没留下吗？”
“我是……”这一个虚弱的声音多多少少解脱了一点公孙续那因为将一千五百多条稚嫩生命过早葬送沙场所痛苦着的内心。
“还有多少？”公孙续有些激动的回头喊道。
也许是因为对于被公孙续招入伍的一千五百名士兵都是新兵，但又每次按照公孙续的命令冲锋在最前头，一千五百多条活生生的青年汉子就剩眼前这个虚弱得说话时都得用双手苦撑着身子的伤员的尊敬，紧随在公孙续后头的士兵，纷纷勒住马缰减速慢行让开了一条道路让这个伤员可以靠近公孙续。
“我…我们那批人活下来的就我一个了吧，至于太守带走的军队我没看见和我同时入伍的人跟去。公子，还记得我吗？”
一张只要擦去泥垢与血渍再让他洗一桶热水澡再穿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哪怕是穿绫罗绸缎戴锦帽貂裘，他也掩饰不住自己淳厚也可以说是憨厚的乡土气息。
公孙续勒住战马回头注视着那士兵的脸，没有说一句话便又催促战马继续前进。
“带他回北平城，给我的第一支军队留个种，我还想继续他在做俯卧撑头偷懒的时候打他！”
公孙续认出了他正是当初公孙瓒在来找自己想转空子偷懒但是被自己给打了的一个士兵，只不过公孙续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因为如果这场战争失败了，那些战死的士兵的性命就必须得由公孙续自己偿还，不过公孙续如果成为最终的王胜者的话，那在公孙续成为最终胜利者的路上自有人会为他们的战死负责，而他在这里说得再多也只有这一群人听见。
公孙续：我…不记得了你是谁了，因为葬送了你们那一千五百人包括很多北平城的守军、白马义从、渔阳的士兵，让这些年轻生命逝去我很自责内心甚至在某些时刻都会感到一丝麻木，虽然我已经将他们依稀的身影永生烙在了我的心里，使他们多出一点留在世上而无法抹去的印记，但是他们没有给我留下一个正脸……只留下清晰的身影让我知道我身上的命债有多少。而他们包括你还有将来和你们一样的面孔我很难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