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锁劫
字体: 16 + -

第一百零九章 探病

    thu sep 24 09:26:08 cst 2015

    "月婵,拿到了。"莹莹过来。我拿过手机,打开相册,照片还在,莹莹在一旁扫过一眼,马上回避。

    "那群混蛋……"她懊恼地踢墙。

    "莹莹,我们去医院。"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嗯……"她还在流泪。我想去为她抹眼泪,却发现手上全是血,只能将手放下。

    我们之后乘车到了医院,我什么都不顾,冲入急症室去找人,见人就问方伟在哪,直到见到在手术室前的苏白,他看到我站了起来。

    "月婵……莹莹……"莹莹跟在我后面。

    "怎么样?"我抓住苏白的手臂问他。

    "他流了很多血。"苏白落寞地坐到椅子上,我也只能同他一样坐到椅子上等,我们三个人并排坐着,这个医院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是莹莹生了小妮,当时我们欢呼雀跃迎,迎接了新生命,这次却在等方伟手术,命运弄人,命运弄人,上天,只要你让方伟活下来,我愿意奉上我的生命。

    我们看着护士进去出来好几次,每个人都神色焦急,过了不久,警察来了,莹莹和苏白过去解释,我却只能瘫坐着,我现在能够深刻明白博涵两次弃我而去的原因了。若是一个人,喜欢的人,愿意为你献出生命,什么事都会变得无关紧要,财富算什么,外貌算什么,地位算什么,都不比这生命珍贵。若是我以前还犹豫自己爱不爱他,现在我可以肯定,我爱他,胜过一切。不知等了多久,我的眼泪已经流干,脚也麻了,我只记得莹莹要给我水喝,我拒绝了,我祈祷,一直祈祷着,方伟,你不要死。

    "出来了。"苏白说,方伟的床被推了出来,方伟没死,他没死,我冲到病床前,可是纱巾却落下,我的脸完全暴露,怎么办,我又马上退回去。

    "月婵,给……"莹莹帮我捡起纱巾,我感激地看着她,再次走到病床边,他没有醒,安静地睡着,皮肤惨白。

    "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们先散开,这么多人围着干嘛。"一位男医生说,我们自觉散开。方伟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我们被挡在了外面。

    "医生,他现在什么情况。"幸亏有方伟在,他一直很冷静。

    "他的胃部,小肠,肾部分别被刺了三刀,送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了,经过抢救他算是挺过来了,不过他现在还是很危险,必须随时观察。"医生说。

    "好……好……"我心里开心,只要活下来了就好。

    "月婵,现在你必须去包扎了,你脸上的伤……"

    "嗯,我知道。"

    我们一起去了外科,医生帮我们包扎,这个过程一直都有警察随行。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这伤口脏得,眼泪灰尘一大把。"替我包扎的女医生说。

    "没办法。"我说。

    "下次注意,伤口要及时消毒,发炎了不及时处理,你整张脸都会被毁了。"

    "我这个疤会留一辈子吗?"我问医生。

    "我先帮你缝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这个疤是可以去除的,只是时间会有点长。"医生说。

    "躺下。"我躺到病床。护士拿来一盏灯,打开,亮光照射着我的伤口。

    "伤口好大。"护士在边上说,被医生吱了一声。

    "这针扎得会有些痛,你忍忍。"医生拿了一管小针对我说。

    "嗯。"说完她将针插到我的脸上,一股刺痛。过了一会儿确认麻醉好了,医生为我缝线。她灵巧的手牵着线在我脸上游走,我能感觉到,所有打过麻醉的人都知道,虽然疼痛减少了,但还是会痛。

    不久医生为我包好伤口,我起身来。

    "月婵,警察等很久了,我们要去录口供。"莹莹说。

    "嗯……我去……"

    "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莹莹这下镇定了很多,她握住我的手。

    "谢谢你,莹莹。"

    我们一齐走到大门口,可是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

    "怎么回事?"我问。

    "你先等着,我去看看。"随行的警察说,不一会儿折返回来,"前门全是记者,你们不能从这边走。"这警察是个年青的小伙子,看起来才二十三四。

    记者?为什么记者会来?消息怎么这么快?

    "我要同事把车开到医院后面,我们从后门出去。"那年青警察说。我们接着到达后门,可还是有记者的身影,我就不懂了,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怎么就有那么多记者会来关注我。

    "赵小姐,你盖好纱巾,我们护着你。"两位警察在我身边,我用纱巾盖住脸颊,穿过十几个摄像头走向警车,莹莹在我后面护着我,却不小心摔跤,我要扶起她却被警察拦住,推入警车,后来莹莹进来了,膝盖划破了一大块皮。

    果然,第二日小报小网站出现了我的新闻,有说我被拍**的,被毁容的,也有说我被**的。我不去理会,从警局出来回家洗澡,同时安慰了大家,就匆匆赶到医院陪着方伟。

    我已经想过了,现在我的脸还有复原的可能性,不能绝望而心灰意冷。我要与方伟一起好好养伤,陪他康复。另外一种可能我也想过,若是通过手术我的脸不能复原,我会立刻消失在方伟的视线,不做他的累赘。

    我用口罩遮住自己的脸,全身包裹严实到达医院,王妈担心我便陪我一起到达。我走到方伟的重症室外,透过玻璃看他。

    "请问,你是?"一位高雅的中年女子起身过来问我,看着怎么眼熟。

    "我是这个病人的朋友。"我说。

    "哦,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受伤的吗?"她问我。

    "请问您是?"

    "我是方伟的妈妈。"

    "您好。"我赶紧脱下帽子与墨镜,向她鞠躬。

    "我和他爸爸昨天接的电话,从b城赶过来,哎哟,他怎么会被刺三刀,他这么善良的人,能得罪谁呀?"她哭了起来,我不知所措,赶紧过去轻抚她的背。

    "能告诉我是谁干的吗?他的表妹夫通知我们的,电话里说过来再解释,可我们到了医院,他们都不在了,电话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