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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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风波虽平心难平

168风波虽平心难平

钟离秋云含着眼泪跑回到了自己的福宁殿,丫鬟们一路只得恰恰跟随,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恼了正在怒中的钟离王妃。

回到自己的房间秋云就抓起桌案上的茶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真是岂有此理,慕容剑辰你居然为了一个不知来路的贱货一而再而三的让我难堪,真是可恶,可恶。”秋云摔了一茶壶还不甘心,接着就抓起茶杯一股脑狠狠的往地上摔去,顿时满地的碎片肆意的滚落,如花的颜此时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漂亮的大眼睛里喷射着愤怒的火,她在钟离家年岁最小,从出生开始就是父母疼,兄弟姐妹宠的,从而才养成了十分骄纵傲慢的性子,她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啊,而且是被慕容剑辰不止一次的打耳光,其怨恨是可想而知的。

丫鬟们见钟离秋云如此的发泄也都不敢上前阻拦,故只是站在一侧默默的看着,眼看着秋云把茶壶茶碗都扔了一地,那支离破碎的残片随意的散落着,奈何秋云此时一就是余怒未消,正在这个时候白如雪,刘廷芳和连春晓走了进来,秋云正要抓起一旁的花瓶去扔时白如雪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死死的抓住秋云的手,“白如雪你这是作甚?你们都是来看我笑话不成?”秋云对面前的白如雪等人怒目而设,手欲抽出如雪手掌,奈何如雪死死的攥着,平日里的白如雪不言不语,不卑不亢,可没想到却有一把子力气,任凭秋云怎么使劲都无法挣脱开。

“王妃误会我们姐妹了,我们知娘娘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才一起过来看看,娘娘您先冷静下来,就算您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摔了也于事无补啊,”白如雪抓着秋云的手一脸温和的劝导道,随之扶着秋云坐在了椅子上。

秋云强压怒火扫了三姐妹一眼,见刘廷芳安然无恙,顿觉得疑惑,“廷芳你没事了?难道王爷宽恕你了?”秋云有些不可思议,她知剑辰的脾气,看刚才他那股劲头不应该会让刘廷芳没有一点惩罚就放过啊,谷问之。

廷芳沉吟了一下,才喃喃道;“让娘娘担心了,妾身已经没事了,不过也奇怪居然是哪个梧桐为我求的情,王爷是看在她的份儿上财对我不追究的,我真是想不通,按理说她应该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打压我才是啊,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廷芳眨巴着大眼睛,黑色的眼眸里三说着问号。

还没有等秋云如如雪开口,一旁的连春晓就接过了话茬儿,她一脸不屑的扫了带着困惑的廷芳一眼,耸了耸鼻子,“这个叫做欲擒故纵,她越是在王爷面前表现出善良宽容王爷就越喜欢她,她也知男人最恨妒忌之人,故才假装宽容,不追究廷芳姐姐这件事情,这样好了王爷肯定不会在理会廷芳姐姐了,而她梧桐则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一格儿,看哪女人柔柔弱弱的,可没想到心计如此之深。”连春晓带着一种自叹不如的无奈。

“春晓说的对,本妃也这么认为的,在边关的时候本妃就领教过她的手段,王爷不在的时候她表现的那么傲慢,甚至有些不逊,可是在王爷面前则显得那么柔弱,拿出一副需要人保护的楚楚可怜来,刘廷芳你说你怎么这么蠢啊,居然光明正大的把含有麝香的珠串送给她,你不是自讨没趣嘛。”钟离秋云一脸冷色,说到怒处不时眼露寒光,双眉微挑。

刘廷芳无奈的叹了口气,掐着手指头,“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谁让她在我面前炫耀来,我好心好意约她去赏花她居然说自己很累,好端端的怎么会累,肯定是昨晚上对王爷使用狐媚数的缘故,而且又说自己和王爷如何恩爱,他们去什么独孤岛,我看她长的蛮单纯的,所以就把红麝串给了她,谁知道这么快就败露了。”此时刘廷芳却也是后悔莫及了。

”王妃娘娘打算咽下这口气嘛,别忘了您可是金枝玉叶,王爷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打了您,太后疼王妃,不如去宫里告那小贱人一桩,就说她狐媚王爷,仗着王爷的宠爱总是找您喝我们姐仨的麻烦。“连春晓眼睛一眨一眨的,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是借着这个势头煽风点火,让球员和梧桐闹,这样自己好渔翁得利。

钟离球员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俏皮的连春晓,不悦道;“现在太后也站在那个小贱人那一边了,小贱人脖子里戴的那一条珍珠项链就是太后赏赐的,我听说一模一样的项链太后有两条,一条给了皇后娘娘,而另一条居然给了梧桐这个贱货,我还打听到昨儿王爷带着梧桐那贱人去了丞相府,好像认了萧丞相和长公主做义父义母,她的野心可真的啊,以为自己真是萧雪柔了,我呸。”一口唾沫飞出去多远。

白如雪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秋云与刘廷芳还有连春晓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从中也在收集者各种的欣喜,清澈的眼眸里偶会露出一丝他人无法察觉的光。

……

梧桐静静的坐在卧房里,眼望着灯火落,心在莫名的忧伤,她无法从白天的事件里走出来,她也想或许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不管刘廷芳是何用意自己都不能够迁怒与慕容剑辰,可自己还是无法对他释怀,明知此事与他无关,自己还是想和他吵闹一番,自己是怨他的,若他不把自己带回来怎会发生这样的事?自己只是想过一分简单单纯的生活,只想守着一个专属于自己的人度过每个朝朝暮暮。想着想着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了,梧桐缓缓起身走到了窗前,双手扶着窗台,隔着泪帘望见的是朦胧的月色,见月倍思人,此时此刻她不自觉的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人,他白衣翩翩,风华绝代,云淡风轻,想到他自己的心就会变得柔软,温暖,他与剑辰有着同样的轮廓,可却有着不同的气质,不同的境遇,为何命运不让自己与他先玉剑辰初见,兴许自己就不会如今天这样的步步维艰了,虽是同手同脚的孪生兄弟,可一个居庙堂之高,一个处江湖之远,自己随了剑辰注定不能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者是随意走天涯,饱览万千风景的自由人,过着富华的生活却注定要与很多人分享一个男人,而随了流年兴许自己就能过那种自己所憧憬的生活,与他一起行走江湖路,他弹琴,我吹箫,过那种我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的美好生活,那种生活朴实无华,简约安静,而且没有任何的束缚,那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梧桐不否认自己爱的人是剑辰,可她知他永远不能给予自己想要的,哪怕他不在把自己当成雪柔的替身,他胸怀天下,注定不会为了一人而弃江山,他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从开始的敌,恨,怨,到了如今那深深的爱,梧桐知道自己今生今世再也逃不掉了,自己对他的爱如同卡在心底的一根刺,是拔也拔不掉的,哪怕自己费劲了全身的力气。自古以来在爱情里女人总喜欢留在让自己流泪的男人身边,而男人却喜欢留在能给予自己快乐的女人身边,这是一套定律,,任何人都无从去改变。

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破了梧桐纷乱的思绪。

“梧桐开门,开门。.”任凭剑辰如何敲门可里面的人就是不给开,他去推那门才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他知道她还没有宽恕自己,虽知她怨恨自己没来由,可自己管不了那么多了,“梧桐我知道你还没有睡,快开门吧,白天的事我知道委屈你了,你开门我给你赔罪还不成吗?”剑辰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的低声下去,为了讨好一个不是雪柔的人自己居然能够放下身段。

梧桐努力的把眼泪擦了擦,平复了一下心情,“慕容剑辰你用不着给我道歉,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个贱婢,没有资格被你这么宠爱着,你还是去别处安歇吧,她们比我更需要你,比我更懂你。”梧桐强作冷言,她以为自己说了这些刺激他的话心里会痛快一些,奈何心更痛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落。

剑辰的心的确是被梧桐那些带着冷气的话语给深深的刺伤了,他强忍着那份心痛依旧站在原地,“梧桐你别这样意气用事成吗?你明知道我除了潇湘馆哪儿都不会去的,我不要她们懂我,我只要你懂我,我知道你比他们更需要我,你快开门。”剑辰的声音充满了急切,他知若自己不在她身边那她噩梦醒来该如何?她一定会吧自己蜷缩成一团,一定会颤抖着身子独自面对黑暗的孤寂,他不忍心独留她一人在漫长的黑夜里受苦。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需要你了,不需要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学会勇敢,你知道今天刘夫人为什么来吗?她是在埋怨我霸占着你,你来我这儿一次她们就会很我一次,我不想被人恨,不想被人敌视,我更不想被人诅咒,你走吧,我要睡了。”梧桐说罢就趴在了**,任凭眼泪肆意的流淌,她连擦泪的力气都没有。

慕容剑辰知梧桐是一个固执的人,只好无奈的走出了潇湘馆,想等第二天在好好的跟她解释。

淡月胧明,凉风几许,浅浅的月色里拖着慕容剑辰那寂寞的身影,月色里那风华绝代的颜全是愁伤,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从潇湘馆里走出来,那儿曾经是自己最幸福的地方,可是今日非往昔,只因为里面的主人不是同一个人了吗?没有想到自己会对除雪柔之外的女人如此的迁就,如此在乎的无力自拔,现在自己对她的在乎再也不在是单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即使没有孩子自己同样是在乎的,每次看到她那盈盈粉泪,自己的心都好乱好乱,好疼好疼,不晓得她怎会有那么多的眼泪要刘,不晓得自己怎样做才能够阻止她的泪流?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银安殿的院落里,不知不觉见风已满袖,不知不觉之间愁已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