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飞刀与弹头
mon mar 16 15:08:10 cst 2015
他不光台上花把势漂亮，真拳脚也不含糊，这会儿葛金宝趴在地上，刀被踢在一旁，程天佑一条腿膝盖顶着他后背，一条胳膊拉着他头发让他抬头，葛金宝满嘴是血，灰头土脸，只看见程天佑的指头顶着自己鼻尖儿。
“姓葛的，你还敢不敢以大欺小？！”
“不敢了！不敢了！”葛金宝一说话，嘴里就一股子腥味，他吐了两下，都是血沫子。
“你要付地瓜父子俩的治伤的钱，还把欠他们的还给他们！――要不，看见你一回，打一回！”程天佑眼珠儿黑白分明，说得咬牙切齿，额前一缕黑发被汗湿透了。
“我付，我给！”葛金宝咳嗽了一声，“天佑，你放了我吧！”
四外一片欢呼，地瓜抹着鼻血上前一嘴巴打在葛金宝脸上，“葛金宝，天佑也是你叫的？！你给我叫爷爷！”
小子们立刻起哄，“叫爷爷！叫爷爷！”
天佑本不想这么闹，正要阻止，但葛金宝已仰着脸叫，“天佑，爷爷――天佑爷爷！”看着可怜兮兮，真像条丧家狗。
天佑脸一红，撒开手说，“你滚吧！”说完腿也抬起来。
葛金宝爬起来，扶着后腰起来就跑，跑出一里多地到了一棵树底下，回头大口啐道，“你妈的！没名没姓的小杂种！下九流的臭戏子！――等你葛大爷起了势，你唱到哪老子砸场砸到哪！不收拾了你，老子跟你姓！”正骂着，肩膀被人一拍，他一惊，就听那人说，“葛金宝，你骂谁呢？”他回头看，迎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嘴里叼着长长的香烟卷。他惊讶地说，“是常大哥！您从天津卫回来了？”那人点头，抽出一根烟来递给葛金宝，明晃晃的金戒指一闪，给他点着了洋火。
葛金宝伸脖子过去接了，烟点着了，那人晃灭了洋火，吐出口烟圈说，“昨天刚回来的，过来看看我姐，怎么着，听说，她还老受那叶家小丫头的气？”葛金宝急急地抽着烟，心里寻思着添油加醋说一番话。
他们在那边说话，这边程天佑等人正要回去，就见地瓜爹几个大人跑来喊道，“你们还在这玩呢，小四家出事了！快过去帮忙去！”程天佑拉着问出什么事了。
“小四爹，让人用枪打死了！”
听了这话，程天佑头顶轰隆一声，眼前就发白了。
事情究竟是怎样，邻居只说看见一辆洋汽车停在罗大成家门口，然后下来几个衣着光鲜的人，进了院子不久就是打斗和枪声，镇上人哪见过这个？大家都不敢出来看，等车开走了，才进院子就看见罗大成趴在院子里了――
罗小四还小，张罗不了事，大家忙进忙出地帮着收殓他爹，小四却出奇地平静，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有，坐在那破了的大水缸前，小婵也坐着，拽着他一条胳膊。小四不知从哪里，捡到了几颗手枪弹头，他还捡到了两片冷芒四射的飞刀。
他不光台上花把势漂亮，真拳脚也不含糊，这会儿葛金宝趴在地上，刀被踢在一旁，程天佑一条腿膝盖顶着他后背，一条胳膊拉着他头发让他抬头，葛金宝满嘴是血，灰头土脸，只看见程天佑的指头顶着自己鼻尖儿。
“姓葛的，你还敢不敢以大欺小？！”
“不敢了！不敢了！”葛金宝一说话，嘴里就一股子腥味，他吐了两下，都是血沫子。
“你要付地瓜父子俩的治伤的钱，还把欠他们的还给他们！――要不，看见你一回，打一回！”程天佑眼珠儿黑白分明，说得咬牙切齿，额前一缕黑发被汗湿透了。
“我付，我给！”葛金宝咳嗽了一声，“天佑，你放了我吧！”
四外一片欢呼，地瓜抹着鼻血上前一嘴巴打在葛金宝脸上，“葛金宝，天佑也是你叫的？！你给我叫爷爷！”
小子们立刻起哄，“叫爷爷！叫爷爷！”
天佑本不想这么闹，正要阻止，但葛金宝已仰着脸叫，“天佑，爷爷――天佑爷爷！”看着可怜兮兮，真像条丧家狗。
天佑脸一红，撒开手说，“你滚吧！”说完腿也抬起来。
葛金宝爬起来，扶着后腰起来就跑，跑出一里多地到了一棵树底下，回头大口啐道，“你妈的！没名没姓的小杂种！下九流的臭戏子！――等你葛大爷起了势，你唱到哪老子砸场砸到哪！不收拾了你，老子跟你姓！”正骂着，肩膀被人一拍，他一惊，就听那人说，“葛金宝，你骂谁呢？”他回头看，迎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嘴里叼着长长的香烟卷。他惊讶地说，“是常大哥！您从天津卫回来了？”那人点头，抽出一根烟来递给葛金宝，明晃晃的金戒指一闪，给他点着了洋火。
葛金宝伸脖子过去接了，烟点着了，那人晃灭了洋火，吐出口烟圈说，“昨天刚回来的，过来看看我姐，怎么着，听说，她还老受那叶家小丫头的气？”葛金宝急急地抽着烟，心里寻思着添油加醋说一番话。
他们在那边说话，这边程天佑等人正要回去，就见地瓜爹几个大人跑来喊道，“你们还在这玩呢，小四家出事了！快过去帮忙去！”程天佑拉着问出什么事了。
“小四爹，让人用枪打死了！”
听了这话，程天佑头顶轰隆一声，眼前就发白了。
事情究竟是怎样，邻居只说看见一辆洋汽车停在罗大成家门口，然后下来几个衣着光鲜的人，进了院子不久就是打斗和枪声，镇上人哪见过这个？大家都不敢出来看，等车开走了，才进院子就看见罗大成趴在院子里了――
罗小四还小，张罗不了事，大家忙进忙出地帮着收殓他爹，小四却出奇地平静，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有，坐在那破了的大水缸前，小婵也坐着，拽着他一条胳膊。小四不知从哪里，捡到了几颗手枪弹头，他还捡到了两片冷芒四射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