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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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巧计毒杀无嫌疑

第253章 巧计毒杀无嫌疑

御蓝斯一番沉思,不过片刻。

两颗神奇的‘药’丸,‘混’合御胭媚的血液,在苏锦煜体内起效……

重损的血脉被唤醒,心脏骤然开始鼓动,折断的筋骨复苏连接,五脏六腑猛然冲入强悍的生命力,撒了银粉的伤口血‘肉’滋生,痊愈恢复光润,银粉被真气‘逼’出,掉落。

健壮的身躯沉闷地咳了一声,粗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四肢猛然动作,本能地,便挥手反抗挥打。

紧抱着他的御胭媚,忙按住他的心口,轻拍安抚。

御蓝斯迅速弯身,封住他的哑‘穴’,命杀手把他抬进橡木箱子里斛。

苏锦煜回过神来,惊魂未定,环顾四周,在箱子里便冲开了‘穴’道。

他被毒打时,最不放心地就是锦璃,怕御庸和珈‘玉’妃又有毒计……

想开口问锦璃是否安好,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咽下。

御蓝斯既然能来救他,锦璃该是无大碍了。众人声音不敢出,可见御庸还在附近。

他感‘激’地望着御蓝斯,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闯下如此大祸,御胭媚腹中骨‘肉’若暴‘露’,也将会牵累他和锦璃。

御蓝斯拍了拍他的肩,却比他更懊悔。好在,他没有来晚。

厚重的箱盖,盖住了锦煜的伤,也盖住他满眼血红的杀气。

他绝不允许御庸活过今日。

一行人,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御蓝斯以牵引传音,命寒影杀手将二人送往‘玉’‘波’城,叮嘱他们不到城内,不得打开木箱。

至于康悦,要除掉她,并非难事。

这件事,只能秘密进行,锦璃,锦煜更是不能告知。

御蓝斯单独派两位杀手,去打探康悦的下落,并伺机下手。

他则又在镇上转了一圈,于客栈内的地上,撒下一层毒粉,确定除御庸之外,那些部将士兵再无活口,方才离开。

暮‘色’渐笼,云水镇四周的山峦,丘壑,仿佛被浓墨染平,成一片沉重‘阴’冷的黑幕,鸟兽无声。

灯火于街道上稀稀落落的亮起来,渐渐地,如晃动的水银,溢满街道。

苏醒的吸血鬼们,也爬出棺‘床’。

浓重的黑夜,是他们美好的清晨。

有几处宅邸内,突然传来凄厉惊恐的惨叫,在这静谧中,生生撕开狰狞的裂痕。

街上的人,循声冲了去查看,发现暗室里堆满了陌生人的尸体。

御庸被尖叫声惊醒,从棺‘床’内爬出来,慵懒地伸展腰肢。

于黑暗中,他眼眸莹红,震惊地看清了,手上的黑斑不见了踪影,五脏六腑却……隐隐作痛。

想起喝过的掌柜送来的处子之血,轰然一声巨响,他猛然踹开了房‘门’,瞬间,穿过走廊,到了客栈大堂的柜台前……

他太急于找到掌柜,没有发现,自己过快的速度带起的冷风里,回旋了白‘色’毒雾。

大堂内灯火未燃,静无气息,反而是被街上的灯光打亮了几分。

嗅到一股浓重陈腐的血腥之气,他迅速冲出客栈,身体突然被挖空一般,跌趴在地上。

一座茶楼内,丢出大堆粘腻的衣袍,掌柜骂骂咧咧地嚷道。

“这些死鬼兵,睡一觉,竟莫名其妙地手段脚残,血‘肉’模糊!真活见鬼!”

御庸趴在地上,一时间站不起。

他看向那些忙碌往外丢血衣袍的人,想开口求救,喉咙里却咕咕地响……

口中呕出大口大口黑浓的血,晕开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筋脉瘫软,骨头刺痛,五脏六腑也融化成脓水似地……

是谁下了如此毒手?

除了御蓝斯,定无旁人!

可惜他再没有了反抗的机会。

麓山猎场内,盛大的晚宴刚刚开始。

宏大的御营,灯火辉煌,俨然是一座宫群,由近五百帷帐与帷幔搭建而成,星光闪烁的天幕之下,仿佛一片淌开的白‘玉’。

御尊与莲央太后的寝帐位于最中央,环绕四周的,便是皇子皇孙,再外环,便是百官寝帐。

御营中央,两座宏大的寝帐前,单独铺设的宏阔空地上,搭建起了八座篝火台,映得四周亮如白昼。

宴席正酣,天地空阔,草木清新,吸血鬼灵魂深处潜藏的自由狂野本‘性’,似乎都被唤醒了。

妆容‘艳’丽的舞姬,黑发飘扬,如刚变身的狐妖,上古兽皮猎装,仅仅遮挡了‘胸’胯,随着鼓声节拍,水蛇般的腰身妖娆款摆,‘臀’后九条‘毛’茸茸的尾巴甩得飞起,暗挑得人血脉躁动,心猿意马。

“这舞好看么?”

御蓝斯回过神来,侧首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娇妻。

“还好。”

“这舞是你安排的?”

“不是。”他哪有空凑这份热闹?!“

是太皇喜欢,御之煌特别安排的。”

“不好看,不准你看。”

“好,本王不看,本王只看爱妃一人。”他宠爱伸手,把她揽入怀中。

锦璃慵懒靠在他‘胸’前,一身雪白牡丹锦袍,出尘脱俗,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她也真真没想到,皇室的狩猎晚宴,会有如此低俗妩媚的舞蹈。

莲央不想与御尊挨着坐,便叫了南宫谨在中间挤着,她怀里则抱着无殇。

御尊不时悻悻看她,努力的没话找话,却往往不到三句半,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他眼一扫四周的席位,最后视线落在那些仅穿了几条兽皮的舞姬身上。

绝‘色’妩媚的‘女’子们,个个眼神勾魂,不时飞旋着去给他的皇孙们敬酒,妄想着飞上枝头。

领舞的舞姬,竟颇为大胆,一个跃身,到了御蓝斯和锦璃的桌前,拿起了锦璃面前的酒杯,敬向御蓝斯。

全场赫然微妙地静了下来,皆是看向那边。

“殿下,奴婢敬您!”

御蓝斯似笑非笑的,环住怀中的锦璃俯首便‘吻’她,两人缠绵悱恻,旁若无人,忙得不亦乐乎,生生让舞姬举着酒杯,不知所措。

眼角余光瞥见舞姬竟不走,锦璃推开御蓝斯便站起身来,端起他面前那杯酒,就要泼过去……

御之煌忙起身冲过来,挡在那舞姬身前,“丝丝,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我新纳的‘侍’妾。”

“皇兄,你这‘侍’妾未免太不规矩,竟当着我的面,给阿溟敬酒?她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呀!”

“是我教导无方!丝丝,老七不要生气。”御之煌堆着笑,端过舞姬手上的酒杯,对锦璃安抚,“来,丝丝,我自罚三杯,你随意。”

锦璃哭笑不得,他哪里是教导无方?分明是**的完美又听话,故意寻衅,特意给他铺一条路,过来占便宜的。

“殿下,您不是说,溟王殿下最喜欢尾巴吗?”舞姬说着,身子送进御之煌怀里。

喜欢尾巴?锦璃狐疑看自家夫君。

“阿溟,喜欢尾巴什么意思?”

御蓝斯脸‘色’铁青地站起身来,端起酒盅,视线却盯在那舞姬的脸上。

瞧着她眉眼陌生,方才松了口气。

“丝丝,你竟不知道么?每年狩猎,这狩猎舞都是必须有的……”御之煌轻抚怀中‘女’子如缎的黑发,一眼不看御蓝斯。

锦璃侧养着脸儿,揶揄看御蓝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刚才某人可是说,这舞“是太皇喜欢,御之煌特别安排的。”

“小时候,老七就在这些尾巴里跑来跑去,后来成年,每年都带一个尾巴美人儿‘侍’寝,纵然后来有了八位王妃,也不曾改变这千年不变的习惯。最荒唐的是,八王妃海冉还曾和一尾巴美人儿一起为你的阿溟‘侍’寝……”

锦璃不想在乎那些,心口却还是闷闷一阵刺痛,‘唇’角的笑也僵了。

她知道,自己嫁给的,是一个活了千年的、有着八位王妃的男子,他的过去,“丰富多彩”,超乎自己的想象。

任何一个人,轻易摆出一条,都会当成利剑刺伤她。

御蓝斯担心地伸手拥住她,“璃儿……”

“是真的?”

“是。”他坦然承认,“我从前……”

“我不希望这些事从别人嘴里听到,有空你一一说给我听。”

“……”

一一说给她听?她若听过,恐怕对他的爱也会扭曲了。

“当然,这事儿怪我!晚宴是为兄安排的,我只顾了旧时的规矩,竟忘了,这事儿会让你生气。”

御之煌斥退了怀里的尾巴美人儿,好不歉疚地笑了笑,视线掠过锦璃淡妆‘精’细的俏颜。

“丝丝,别为此动怒,伤了身体,老七恐怕不会饶恕我。”

锦璃脸‘色’苍白地回以一笑,不动声‘色’握紧拳头,不理会四周围一双双看好戏的眸光。

御蓝斯挑眉,“皇兄要自罚三杯自是必要,可你怎能用璃儿的酒杯?更何况,她那杯子里,也不是血族人能喝的酒。”

御之煌尴尬看了眼酒杯,果然,里面竟然是酸甜养颜的‘花’果茶。

眼见着宫人拿了夸张的大海碗来,他骇笑退了几步。

“老七,你不至于这么认真吧!你这是要害死为兄呢!”

御蓝斯亲自拿过酒坛,哗哗哗……潇洒不羁地倒满了一排碗。

他端起一碗,举到御之煌面前,“这可是本王自酿五百年的陈酒,又香又烈,比你那几位‘侍’妾更辣,喝几碗,保你过瘾!”

他倒酒的姿势,不羁的口气,暗隐怒火的眸光,锦璃看在眼中,已然想象到,在从前的狩猎晚宴,是何等情形。

可她没有指责的余地,毕竟,那时御蓝斯不认识她。

这苦,她只能生生往下咽。

御之煌盯着他手上的酒碗,笑得眉梢‘抽’*搐。

鬼都知道,这烈酒喝一杯就倒下,用海碗喝,定要了他的命!

见御之煌不肯接碗,锦璃倚在夫君怀里,征询大家的意思。

“大家说,之煌兄该不该喝?若是大家点头不让之煌兄喝,那就可以不喝了!”

南宫谨从莲央和御尊之前蹦起来,“喝!喝!喝……”喝死这可恶的吸血鬼!

大家都叮叮当当敲着杯子,齐声高嚷,“喝,喝,喝……”

御尊摇头失笑,见莲央由得孙儿们玩笑,他便也不开口,心口却突然一阵剧烈的痛,仿佛被撕碎,捣碎,惊得他站起身来。

众人皆是以为,御尊要阻止御之煌喝酒,不约而同地,都安静下来。

就在御之煌也以为,自己有望得救时……

右侧远处的席位上,御月崖也惊得站起身来。

左侧首位上,珈‘玉’妃脸‘色’惨白,绕过桌案冲到御尊面前。

“陛下,臣妾发觉,庸儿……出事了!可能已危在旦夕。”

御尊抬手一挡,制止她再说下去,他狐疑一扫全场,视线最先掠过御蓝斯和南宫恪,以及右侧龙椅上,拥着芹妃的御穹。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疑‘惑’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小心地探究。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该在的人都在,御庸有万年神力护体,且事发之地,在八百里之外,就算有人能瞬间飞去,也不可能一击将他如此重创。

在场的人都无嫌疑,会是谁?

眼下最重要的,当然不是寻找凶手,而是尽快赶过去救他。

“朕与珈‘玉’妃、月崖离开片刻,你们继续玩。”

他抓住了珈‘玉’妃的手腕,看向一脸淡漠的莲央,心骤然一痛,忽然有些恍惚。

万年前某些日子里,他总是如此,一再地单独为珈‘玉’,为御庸,抛下她和御穹。

“莲央……”

“太皇别看哀家呀,哀家没什么,却是思允妃该伤心了。毕竟,思允妃一番‘精’心安排,可是刚刚得宠呢!”

他拉着珈‘玉’妃站在她面前,一双眼深沉盯着她,只等她的话,他知道,众人都在看着,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莲央红了眼眶,别开眼,只看着怀里的无殇。“太皇既然如此忧心,留下来也没心思玩乐的,苦了之煌这番安排和孙儿们的捧场。臣妾……恭送陛下!”

“朕快去快回。”

说完,他宏大的羽翼,如垂云般,轰然展开。

无殇抬小手,搂住莲央的脖颈,“不……哭!”

莲央抱紧‘肉’呼呼的小身体,眼底热痛……

这些年,早该习惯了,还痛什么?

她恨这样的自己,愤然随手一挥,掀掉了面前的桌案。

满座,陡然一片岑寂,鸦雀无声。

那边御蓝斯和御之煌也没再继续闹。

思允妃忙斥宫人,“都瞎了眼么?还愣着干什么?收拾干净!”

她本是与珈‘玉’妃同坐,珈‘玉’妃一走,她便在宽大的椅子上挪了位置,靠近莲央,堆上笑来。

“姐姐,别生气了!太皇早就独宠珈‘玉’妃,宠了那些年,咱们都忍气吞声熬过来了,何至于为眼前这点小事儿动怒?”

“哀家不生气,哀家开心着呢!对了,哀家还给妹妹你准备了一个好礼物,从前你在溟王宫里偷偷‘摸’‘摸’,今晚大可不必了。”

太后冷声下令,“来人,把哀家给思允妃的礼物呈上来。”

御蓝斯瞧着这一幕,百感‘交’集。

他担心地看了眼父皇,父皇一脸平静,看不出端倪,他越是猜不透,皇祖母给思允妃备了什么礼物。

锦璃见他看自己,摇头笑了笑,则看御之煌。

御之煌哭笑不得,他们这最受皇祖母疼爱的一对儿都不知内情,他哪里知道?

三人一起看南宫恪,南宫恪似笑非笑。

“不是要喝酒的吗?碗都摆上了,干脆一醉方休吧!”

他起身走过来,二话不说,端起一碗,一仰头,咕咚咕咚喝完。

锦璃担心地忙劝道,“恪……你慢点,那样喝伤身。”

“从前在战场上,我都是用酒坛喝的,你倒是也劝过的,我却没听过……那一幕,你不是在伏瀛的魔球里看过了吗?”

一碗喝下,他又端起一碗,却是先递给了御之煌。

“喝!你是没资格同我喝酒的,不过,今晚你这一招,砍在了锦璃的心坎上,今晚就醉个痛快,明儿接着斗。”

这样的热闹,这样的喧闹,这样的舞蹈,甚至这酒香,都让他痛不‘欲’生。

看锦璃刚才为御蓝斯的一点污秽的过去,难以保持冷静,他便想起她为从前的他,痛不‘欲’生。

今晚,他不想清醒

着,这狩猎,他也实在不该来。

宫人们得他的命令,给各个桌案上发了大碗,众人顿时又兴致高昂。

锦璃扣住御蓝斯的手,“阿溟,不阻止他吗?”

“这只是戏的一部分,明儿还有更有趣的。”

御蓝斯拥着她坐下来,担心她身体会撑不住这样的疲惫。

“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歇着?”

她摇头,慵懒靠在他怀里,“我第一次和你一起参加这样的宴席,而且,以你王妃的身份,我不想这么早就离开。”

“傻丫头。”御蓝斯拥紧她,“今儿本王和你说的事儿,你可考虑清楚了?”

“什么呀?”她端起自己的‘花’果茶,赧然咕哝着,佯装忙碌地喝。

耳畔传来酥痒暖热的低语,“你不回答,本王就当默认了。”

“今晚我真的累了,明儿再说吧!”

“……”他脸‘色’微僵,担心她被御之煌的一番言辞刺伤,不好再坚持。

她那肩头轻碰他太贴近的‘胸’膛,“大家都看着呢!你不要总是抱着我。”

“他们没看我们,看得是思允妃。”

因为,太后送了八位健壮秀美、容貌绝‘艳’的男宠给思允妃。

一派男子高大魁伟,都是‘精’挑细选的,个个长发垂肩,妖冶冷俊。

身躯上,只松松穿了黑‘色’寝‘裤’,涂抹地一身浓香,肌理结实油亮。

一个个步履宽阔,举动间,仿佛优美的猛兽。

他们走到思允妃面前,一身浓香飘展开,在场的‘女’子,无不心神‘荡’漾。

锦璃只一嗅,顿时分辨出,这‘药’是催*情‘女’子的毒‘药’,忙不着痕迹地抬丝帕掩护口鼻。

思允妃却被那‘药’香蛊‘惑’,‘欲’罢不能,杏眸贪婪地望着八个容貌绝美的男子,迫不及待地起身过去,竟当着百官的面,不知羞耻地,对八个男子又‘摸’又绕,那样子,仿佛是总算抓到可口猎物的狐狸,笑得肆无忌惮,媚态横生。

莲央冷媚扬起‘唇’角,“喜欢就收下吧,今晚太皇不回来,好好享用。”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思允妃忙不迭地说着,又郑重地谢了恩。

她这欢天喜地的模样,在百官眼里,完全变了味道。

众人看着她的眼神,无不轻蔑,鄙夷,嘲讽。

御銮和御少泽父子,皆是面如土‘色’,已然没脸见人。

御銮忙起身过来,却无奈,思允妃竟拥住了一个男子在怀,这便要带他们回寝帐。

他忙在思允妃身边低语,“母妃,现在不同于从前,您收下这八位男宠,便名声尽毁了……将来您让少泽还如何在朝中立足?”

“名声?名声值几两银子?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