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兴亡谁人定（续）
战前，汴京城城外三十里处，杨秀清以损耗地脉为代价，布置下一座欺天军阵——用六千太平军中力士为主组成的银霜铁骑。
“石兄弟，你可知道出击的关键在什么地方？”
“金贼背部暴露，后阵空虚之际。”石敢当满脸自信。
“不错。运筹帷幄，你不如我；临阵克敌，吾不如你。国朝兴亡，交给你啦！”杨秀清回过神来，强压住对深宫中洪天师的担忧。
“是，某定当一举砍下金贼酋奴头来！”
未料到，黄台吉用兵奇诡莫测，城中又叛乱迭起，故而提前发动反击。太平军士气复振，万众齐呼，满城尽是杀贼声。
黄台吉马鞭斜指，面色很快镇定下来，换上一副铁血煞气冷酷道：“让铁浮屠拦住贼军精锐，传令其他各门继续攻城，要杀的黄毛贼丧胆……不将贼人的彻底击溃，绝不收兵！”
没办法，金兵人少，连文字还是学汉人造造的，相比较而言，八旗大兵更加死不起人，若是陷入消耗战，那就得不偿失。
与老汗不同，黄台吉清楚，崛起于草原的女真游牧民族，要想长久的统御中原，就必须接受汉化，却又不能彻底汉化，没有第二条路走。
“主子爷！”溃败下来的鳌拜狼狈上前，“快发兵救援陷入阵中的铁浮屠吧。”
这人原本是女真部落的一个奴隶，因修炼了金刚护体神功，寻常刀枪伤不得分毫，故而屡次冲阵夺旗，被誉为女真第一勇士。然而，此刻却被石敢当的逆境冲锋，打得溃不成军……当然，他是不怕死的，只是不忍眼睁睁看着部下伤亡殆尽。
故而，凭借盖世勇武，杀出重围，勒马回身求援。
“你这个蠢货！”黄台吉闻言啪的就是一鞭子，勃然大怒道：“挡不住也要挡！不要总想着伤亡，此战只要打垮黄毛贼，阵亡者本台吉自会抚恤其家人。听着，中军精锐再给你两千，若还拦不住黄毛贼，提头来见！”
“喳！”鳌拜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讲，提起战斧引了援兵就往回杀。
其部刚走，石敢当将旗一抖，兵锋再变，银霜铁骑陡然转向直奔黄台吉和他后面的努尔哈赤中军而来。
此举，来势有进无退，求得的是挽狂澜于既倒，摧敌锋于正锐！
八旗精兵向来凶悍，但看到石敢当冲锋之势，皆知这是一场求死之战，不禁人人面色发白，乃至为之气夺。
“早听说汉儿中有那么几个英雄，不想今日得见。”努尔哈赤拔出马刀，脸上泛起兴奋之色，命亲兵吹响号角：“两白旗迎敌，两红旗和两黄旗包抄！”他身边高大的护卫连忙吹动号角，高举将旗，调动兵马。
“阿敏！”努尔哈赤以本镇对敌之余，仍旧不忘攻城，又吩咐道：“让黄台吉的指挥其他四旗继续猛攻！还有……把洪天贵那妖人捉来，不要走脱黄毛贼头目……本汗要向皇上献俘！”
“喳！”
拿被唤作‘’阿敏‘’的武士赶紧打马去传令！
轰隆！就这样，片刻后，城外铁骑对冲，银霜铁骑与女真铁骑惨烈无比的厮杀在一处，而城内太平军也与攻入城的金军杀在一处。
……………………………………………………………………………………………………
越地，永宁城，透过无间之门观战的杨温热血沸腾，良久方才开口。“太平军与金贼厮杀多年，彼此互有胜负……此战，再我看来，金军并非不可敌。现在，为何还要让城中主力撤出？”
洪全冷哼道：“你再看！”
“怎么会有不死之军？”杨温忍不住惊呼。
因为战局再度发生逆转！
原来被石敢当冲垮的铁浮屠除了彻底死去的，其他尚有一息未绝者在金军八旗光辉照耀下，个个伤势尽数愈全。
更恐怖的是，天空上一尊人身鸟头的魔神显化，双翅震动，每一刻都有无数光羽落下融入金兵体内，使得他们力量大增，反过来太平军帅旗符文渐弱，节节败退。
这便是金军气运加持庇佑效果，太平军全面陷入困境。
实际上，若非汴梁地脉被截断，城中人心不齐，太平军的黄天道旗足以与对方分庭抗礼。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双方各自卖力厮杀，而金军体力源源不断的恢复，不用多说，太平军败亡只是时间问题耳！
“此战难道无法破解吗？”杨温瞪大了眼睛。
“你以为我不想在汴京大坡金贼？”洪全长叹口气之余，忍不住道：“只有先聚拢力量，在江左重立道旗，才有与金军争雄的力量！”
“确实只有如此。”赖布衣附和道。“老朽也想尽办法，若非天意不可违，又怎会拿汴京一城人马，来换卷土重来的机会？”
卢太翼也点头，面色惨然，他也没有正面破解金军天命的手段，除非一点点消耗掉对方的气运。
在另一头无间之门后观战的众人呼吸都有些紧蹙，那种眼睁睁看着袍泽战败被杀的画面太过折磨人。
就这样，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眼看太平军将败，天师洪天贵始终不见踪影，引得众人疑惑之际，杨秀清挺身而出。
————他的腿已断，气息萎靡，然而此刻志气却昂扬至极，只见已血为引，灌入那杆残破的暗黄道旗中，口诵咒语喝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太平不灭，卫吾子民！黄龙，聚！”
以身为祭，振我士气！
天命不佑？那我太平军就换了这个天！
黄天当立！
黄天当立！
黄天当立！
十个，百个，千个，万个……万个，无数太平军的热血男儿前赴后继，以血祭旗，激发反抗之气，加持在仍能奋战的袍泽身上，与入城金军相争相杀！
吟——残破的汴梁龙脉终于被激发，黄龙飞腾与杨秀阴神清融合，化作龙面人身之相，与代表金朝的凤脉天命鸟头人身魔神厮杀抗衡，竟然奇迹般的扳回部分劣势！
太平我不来，我来不太平！
风水轮流转，龙凤却相争。对于主宰世间百余年的金人来说，汉儿不过是随时可供宰杀的两脚羊，软弱可欺；但对于被欺压的汉人来讲，那一汉当五胡的传说时代，只存在史书记载的竹简之中。
中原文化敌不过野蛮弯刀？未必！太平军的出现，给了太多数人希望。纵然太平军有无数的缺陷，天师洪天贵立国后就醉生梦死，还是有无数英雄豪杰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兄弟们！”石敢当提起渐觉沉重的铁枪，振臂大呼：“今日之战，有死而已，随我冲阵！”
冲阵！
银霜铁骑得到己方气运加持，力量复振，继而化作一道钢铁洪流朝努尔哈赤的四旗精锐席卷过去。
哗啦啦，无穷的雪亮刀光爆发，挡着披靡！
“浩浩中原，悠悠吾家。茫茫疆土，尽归鞑虏。朗朗乾坤，热血男儿，万众一心，佑我大宋！”
一阵苍凉的歌声从石敢当银枪中响起，继而引发了整支铁骑的共鸣，杀得八旗大兵阵势四分五裂！
百余年前，这杆银枪被称作“漓泉”，曾饱饮无数金军大将鲜血，有绝世英雄持之打得金军闻风丧胆。
努尔哈赤脸色大变，背上冷汗湿透，连杀数员将校，仍旧遏制不住溃散之势。
何止金军，就连观战的洪全等人也为之震撼！
杨温面色通红，激动的大叫：“谁说金贼天命不可敌？”
“英雄造时势？”赖布衣失魂落魄，枉他平生算尽风水变化，寻龙点穴，却看不透人心的力量。
这算什么？跟随在黄台吉身边的范先生喃喃自语，倘若让这群黄毛贼获胜，自己岂非成了跳梁小丑？
他霍然上前，拉住黄台吉的马缰，急声厉喝道：“杀，继续杀！将当面的黄毛贼杀光，其势自破！”
“快！快点杀进黄毛贼！”宁先生也醒悟过来，声嘶力竭疯狂大喝。
“给我狠狠的杀！”黄台吉领悟到破局之关键后，忙呵斥金军展开疯狂的杀戮，连他自己都亲自操刀上阵！
“该死的汉奸！”无间之门后面观战的杨温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降临战场，将这两个汉贼一刀斩杀。
“石兄弟，你可知道出击的关键在什么地方？”
“金贼背部暴露，后阵空虚之际。”石敢当满脸自信。
“不错。运筹帷幄，你不如我；临阵克敌，吾不如你。国朝兴亡，交给你啦！”杨秀清回过神来，强压住对深宫中洪天师的担忧。
“是，某定当一举砍下金贼酋奴头来！”
未料到，黄台吉用兵奇诡莫测，城中又叛乱迭起，故而提前发动反击。太平军士气复振，万众齐呼，满城尽是杀贼声。
黄台吉马鞭斜指，面色很快镇定下来，换上一副铁血煞气冷酷道：“让铁浮屠拦住贼军精锐，传令其他各门继续攻城，要杀的黄毛贼丧胆……不将贼人的彻底击溃，绝不收兵！”
没办法，金兵人少，连文字还是学汉人造造的，相比较而言，八旗大兵更加死不起人，若是陷入消耗战，那就得不偿失。
与老汗不同，黄台吉清楚，崛起于草原的女真游牧民族，要想长久的统御中原，就必须接受汉化，却又不能彻底汉化，没有第二条路走。
“主子爷！”溃败下来的鳌拜狼狈上前，“快发兵救援陷入阵中的铁浮屠吧。”
这人原本是女真部落的一个奴隶，因修炼了金刚护体神功，寻常刀枪伤不得分毫，故而屡次冲阵夺旗，被誉为女真第一勇士。然而，此刻却被石敢当的逆境冲锋，打得溃不成军……当然，他是不怕死的，只是不忍眼睁睁看着部下伤亡殆尽。
故而，凭借盖世勇武，杀出重围，勒马回身求援。
“你这个蠢货！”黄台吉闻言啪的就是一鞭子，勃然大怒道：“挡不住也要挡！不要总想着伤亡，此战只要打垮黄毛贼，阵亡者本台吉自会抚恤其家人。听着，中军精锐再给你两千，若还拦不住黄毛贼，提头来见！”
“喳！”鳌拜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讲，提起战斧引了援兵就往回杀。
其部刚走，石敢当将旗一抖，兵锋再变，银霜铁骑陡然转向直奔黄台吉和他后面的努尔哈赤中军而来。
此举，来势有进无退，求得的是挽狂澜于既倒，摧敌锋于正锐！
八旗精兵向来凶悍，但看到石敢当冲锋之势，皆知这是一场求死之战，不禁人人面色发白，乃至为之气夺。
“早听说汉儿中有那么几个英雄，不想今日得见。”努尔哈赤拔出马刀，脸上泛起兴奋之色，命亲兵吹响号角：“两白旗迎敌，两红旗和两黄旗包抄！”他身边高大的护卫连忙吹动号角，高举将旗，调动兵马。
“阿敏！”努尔哈赤以本镇对敌之余，仍旧不忘攻城，又吩咐道：“让黄台吉的指挥其他四旗继续猛攻！还有……把洪天贵那妖人捉来，不要走脱黄毛贼头目……本汗要向皇上献俘！”
“喳！”
拿被唤作‘’阿敏‘’的武士赶紧打马去传令！
轰隆！就这样，片刻后，城外铁骑对冲，银霜铁骑与女真铁骑惨烈无比的厮杀在一处，而城内太平军也与攻入城的金军杀在一处。
……………………………………………………………………………………………………
越地，永宁城，透过无间之门观战的杨温热血沸腾，良久方才开口。“太平军与金贼厮杀多年，彼此互有胜负……此战，再我看来，金军并非不可敌。现在，为何还要让城中主力撤出？”
洪全冷哼道：“你再看！”
“怎么会有不死之军？”杨温忍不住惊呼。
因为战局再度发生逆转！
原来被石敢当冲垮的铁浮屠除了彻底死去的，其他尚有一息未绝者在金军八旗光辉照耀下，个个伤势尽数愈全。
更恐怖的是，天空上一尊人身鸟头的魔神显化，双翅震动，每一刻都有无数光羽落下融入金兵体内，使得他们力量大增，反过来太平军帅旗符文渐弱，节节败退。
这便是金军气运加持庇佑效果，太平军全面陷入困境。
实际上，若非汴梁地脉被截断，城中人心不齐，太平军的黄天道旗足以与对方分庭抗礼。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双方各自卖力厮杀，而金军体力源源不断的恢复，不用多说，太平军败亡只是时间问题耳！
“此战难道无法破解吗？”杨温瞪大了眼睛。
“你以为我不想在汴京大坡金贼？”洪全长叹口气之余，忍不住道：“只有先聚拢力量，在江左重立道旗，才有与金军争雄的力量！”
“确实只有如此。”赖布衣附和道。“老朽也想尽办法，若非天意不可违，又怎会拿汴京一城人马，来换卷土重来的机会？”
卢太翼也点头，面色惨然，他也没有正面破解金军天命的手段，除非一点点消耗掉对方的气运。
在另一头无间之门后观战的众人呼吸都有些紧蹙，那种眼睁睁看着袍泽战败被杀的画面太过折磨人。
就这样，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眼看太平军将败，天师洪天贵始终不见踪影，引得众人疑惑之际，杨秀清挺身而出。
————他的腿已断，气息萎靡，然而此刻志气却昂扬至极，只见已血为引，灌入那杆残破的暗黄道旗中，口诵咒语喝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太平不灭，卫吾子民！黄龙，聚！”
以身为祭，振我士气！
天命不佑？那我太平军就换了这个天！
黄天当立！
黄天当立！
黄天当立！
十个，百个，千个，万个……万个，无数太平军的热血男儿前赴后继，以血祭旗，激发反抗之气，加持在仍能奋战的袍泽身上，与入城金军相争相杀！
吟——残破的汴梁龙脉终于被激发，黄龙飞腾与杨秀阴神清融合，化作龙面人身之相，与代表金朝的凤脉天命鸟头人身魔神厮杀抗衡，竟然奇迹般的扳回部分劣势！
太平我不来，我来不太平！
风水轮流转，龙凤却相争。对于主宰世间百余年的金人来说，汉儿不过是随时可供宰杀的两脚羊，软弱可欺；但对于被欺压的汉人来讲，那一汉当五胡的传说时代，只存在史书记载的竹简之中。
中原文化敌不过野蛮弯刀？未必！太平军的出现，给了太多数人希望。纵然太平军有无数的缺陷，天师洪天贵立国后就醉生梦死，还是有无数英雄豪杰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兄弟们！”石敢当提起渐觉沉重的铁枪，振臂大呼：“今日之战，有死而已，随我冲阵！”
冲阵！
银霜铁骑得到己方气运加持，力量复振，继而化作一道钢铁洪流朝努尔哈赤的四旗精锐席卷过去。
哗啦啦，无穷的雪亮刀光爆发，挡着披靡！
“浩浩中原，悠悠吾家。茫茫疆土，尽归鞑虏。朗朗乾坤，热血男儿，万众一心，佑我大宋！”
一阵苍凉的歌声从石敢当银枪中响起，继而引发了整支铁骑的共鸣，杀得八旗大兵阵势四分五裂！
百余年前，这杆银枪被称作“漓泉”，曾饱饮无数金军大将鲜血，有绝世英雄持之打得金军闻风丧胆。
努尔哈赤脸色大变，背上冷汗湿透，连杀数员将校，仍旧遏制不住溃散之势。
何止金军，就连观战的洪全等人也为之震撼！
杨温面色通红，激动的大叫：“谁说金贼天命不可敌？”
“英雄造时势？”赖布衣失魂落魄，枉他平生算尽风水变化，寻龙点穴，却看不透人心的力量。
这算什么？跟随在黄台吉身边的范先生喃喃自语，倘若让这群黄毛贼获胜，自己岂非成了跳梁小丑？
他霍然上前，拉住黄台吉的马缰，急声厉喝道：“杀，继续杀！将当面的黄毛贼杀光，其势自破！”
“快！快点杀进黄毛贼！”宁先生也醒悟过来，声嘶力竭疯狂大喝。
“给我狠狠的杀！”黄台吉领悟到破局之关键后，忙呵斥金军展开疯狂的杀戮，连他自己都亲自操刀上阵！
“该死的汉奸！”无间之门后面观战的杨温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降临战场，将这两个汉贼一刀斩杀。